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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盛唐-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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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突然逆转,此前的平叛力量现在都成了叛乱势力,屯驻河北的马燧兵团顿时陷入孤立无援之境。德宗紧急征调朔方节度使李怀光,命他率朔方军及神策军共一万五千步骑,开赴前线支援马燧。

建中三年六月底,魏州城下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两方援军在同一天进入战场。

田悦马上杀牛宰羊,犒劳朱、王援军;马燧不甘示弱,也摆出盛大军容迎接李怀光部。

所有人都很清楚,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将决定河北诸镇的命运。

李怀光求胜心切,打算趁叛军立足未稳发起进攻。马燧劝阻,可李怀光不听,独自率部向惬山(今河北大名县北)西面的朱滔展开攻击。

朱滔猝不及防,被杀一千多人,向后溃退。李怀光信马由缰地走上一面高坡,望着仓皇逃窜的敌军,满脸得意之色。士兵们见主帅没有追击的命令,随即一头冲进朱滔遗弃的营寨,疯狂争抢战利品。

李怀光没有料到,就在他自以为初战告捷的时候,王武俊突率两千精骑横冲而来,一下子将他的部众拦腰截断;朱滔紧随其后,对其发起猛烈的反扑。

正在抢夺战利品的官军毫无防备,顿时崩溃,逃跑中互相践踏挤压,落进永济渠溺毙者不计其数,尸体堆积如山,渠水为之断流。战场上的形势突然逆转,马燧想出兵援救也来不及了,只好坚守营寨。

当晚,朱滔又出兵截断了官军粮道。马燧等人大为惊恐,连忙拔营西撤,于七月初撤到了魏县(今河北大名县西南)。

惬山会战惨败,魏州围解,朱滔又遣将援救被困于濮州的李纳,一时间四镇联合,叛军声势重振。

败报传至长安,德宗李适呆立良久,半晌无语。

建中三年十一月,叛乱诸藩在一夜之间全部称王:朱滔自称冀王,田悦自称魏王,王武俊自称赵王,李纳自称齐王。

大唐帝国仿佛在一夜之间进入了战国时代。

诸藩设坛祭天,共推朱滔为盟主。朱滔自称“孤”,田悦、王武俊、李纳自称“寡人”;他们居处的厅堂改称“殿”,他们的政务公文改称“令”,所有的属下上书称为“笺”;他们的妻子称“妃”,他们的长子称“世子”;以他们所统治的各州为府,设立留守兼元帅;设立东西曹,视同中书、门下省,设置左右内史,视同中书令、侍中;其余各级官员的设置一律仿照中央政府,只是名称略有差异。

建中三年十二月,更让人抓狂的消息接踵而至——淮宁节度使李希烈在河北诸藩的劝进下,自立为天下都元帅、太尉、建兴王,俨然已有称帝之志。

消息传来,李适顿觉天旋地转。

乱套了,一切全都乱套了!为什么朝廷花这么大的力气平藩,到头来居然是前门驱虎,后门迎狼?为什么自己的梦想那么坚挺,可遭遇的现实却是如此疲软?

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适心里一片茫然……

【李希烈之乱】

茫然的德宗李适在新年伊始又遭到了当头一棒。

——建中四年(公元783年)正月初,李希烈派兵拿下汝州(今河南汝州市),继而攻下尉氏(今河南尉氏县),紧接着又包围了郑州,同时派出骑兵四处劫掠,前锋已进抵彭婆(今河南伊川县东北彭婆乡),对东都洛阳形成了严重威胁。

据来自东都的战报说,当地官军屡屡出兵征讨,却每每无功而返;东都“士民震骇”,已经有好多人拖家带口逃出洛阳,纷纷躲进了深山老林。

德宗无比震惊。

尤其让德宗感到愤怒的是——东都的南面屏障汝州,几乎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投降李希烈的。

为什么会这样?

问题就出在德宗亲自任命的汝州守将李元平身上。

李元平,原本是湖南一个普普通通的中级官员,“薄有才艺,性疏傲,敢大言,好论兵”。(《资治通鉴》卷二二八)一个偶然的机会,当时的宰相关播听他谈了一通兵法,惊为天人,遂极力向德宗推荐,说此人有“将相之器”,才堪大用。德宗信以为真,赶紧把李元平派驻河南前线,让他专门防范蠢蠢欲动的李希烈。

李元平就这么带着天子和宰相的殷切期望,踌躇满志地来到汝州,准备大干一番事业。刚一到任,他就迫不及待地在城门口贴出告示,说要招募工匠修葺城墙、加固防御工事。

按理说,李元平这么做没什么不对,可问题是他的告示被李希烈看到了。

李希烈嘿嘿一笑,对手下说:咱也派些人过去,支持一下李大人的工作。

随后,便有几百个淮宁士兵化装成民工,光明正大地走进了汝州城。几天后,李希烈突然派出几百名骑兵,直抵汝州城下。还没等李元平反应过来,一伙“民工”就蜂拥而上,将他摁倒在地,然后把他捆成了一颗粽子,同时打开了城门。城外的淮宁骑兵遂长驱直入,群龙无首的汝州守军只好乖乖缴械投降。

李希烈就这样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汝州。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被宰相关播誉为“有将相之器,才堪大用”的李元平被押到李希烈面前时,居然吓得屎尿失禁,弄得满身污秽。李希烈哭笑不得:“他娘的宰相瞎了眼,竟然把你当成我的对手,何至于把我轻视到这种地步!”

李希烈骂得没错,能从帝国基层的万千官员中挑出李元平这样的货色,宰相关播的眼光确实“非比寻常”。

那么,李唐朝廷为什么会有关播这样的瞎眼宰相呢?

答案很简单——他是首席宰相卢杞引荐的。

说白了,关播就是卢杞手中的提线木偶。

当初,卢杞除掉杨炎之后,知道德宗肯定要再提拔一两个朝臣为相,于是就主动推荐了时任吏部侍郎的关播。他给关播的定位很明确,就是木偶。他不但不让关播插手政务,甚至连话也不让他随便说。

有一次德宗召集宰相议事,卢杞侃侃而谈,关播忍不住也想畅所欲言,可刚刚要开口,就看到了卢杞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只好硬生生把话吞进了肚子里。会后,卢杞立刻向他提出严重警告,说:正因为你这个人恭谨少言,我才引荐你当宰相,刚才你怎么可以有说话的冲动呢?从此,关播就把自己的嘴巴缝上了。

有这样的两个宰相盘踞中枢,天下事可想而知。要命的是,德宗李适又偏偏对卢杞宠信有加,事无巨细皆与其商议定夺。这一次也不例外:当李希烈发动叛乱的消息传来,德宗的第一反应就是问计于卢杞。

卢杞胸有成竹地说:“李希烈年轻气盛、居功自傲,部将们肯定都不敢劝他。如果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携带陛下诏书,前去向李希烈当面剖析祸福利害,李希烈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到时候,中央可以不废一兵一卒而把他降服。颜真卿是四朝元老,忠贞正直、刚毅果决、名重海内、人所信服,实在是此行的不二人选。”

德宗频频点头,觉得卢杞的话很有道理。

正月十七日,德宗下诏,命颜真卿前往许州(今河南许昌市)宣慰李希烈。诏书颁下,满朝文武尽皆失色。所有人都觉得,卢杞这么做无异于是让年过古稀的颜真卿去送死。

没错,卢杞就是要让他去送死。

自从当上首席宰相的那一天起,卢杞最关心的事情就是如何把朝中有威望、有资历、有水平的人一个个搞掉,好让自己永远待在首席宰相的位子上。

很不幸,四朝元老颜真卿就是这么一个有威望、有资历、有水平的人。这样的人不除,卢杞就寝食难安。

接到诏书后,颜真卿义无反顾地出发了。临行前,他给儿子留了封信,上面只写了六个字:奉家庙,抚诸孤。

很显然,这是遗言。

颜真卿知道卢杞的用意,也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是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半句怨言。因为,从安史之乱爆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了,能够活到今天,实属幸运;若能在古稀之年为社稷和苍生略尽绵薄,他宁愿赴死,并且死而无憾。

走到洛阳时,东都留守郑叔则极力挽留颜真卿,劝他在洛阳逗留一段时间,看天子会不会改变主意。颜真卿谢绝了他的好意,说:“这是圣旨,岂能逃避!”

颜真卿到了许州,见到李希烈后,刚刚要宣读皇帝诏书,李希烈就暗中指使一千多名亲兵冲进节度使府,一个个刀剑出鞘,将颜真卿团团围住。颜真卿脸不变色、心不跳,从容不迫地宣读了诏书。

李希烈见恐吓未能奏效,赶紧换了一张面孔,挺身挡在颜真卿面前,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厉声斥退了那些亲兵,然后恭恭敬敬地把颜真卿送到了驿馆。

李希烈没有杀颜真卿,也不想放他回去,而是把他软禁了起来。

他知道,颜真卿这个人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作为当时硕果仅存的四朝元老,颜真卿在天下人心目中一直享有很高的威望,若能迫使他背叛朝廷,投到自己麾下,李希烈就能利用他的威望号令四方,增强起兵叛唐的合法性。

然而,李希烈打错了如意算盘。

倘若颜真卿真是他想的那种人,早在安禄山起兵时他就叛了,何必等到今天?

颜真卿到达许州不久,朱滔、王武俊、田悦、李纳也分别派遣使者来到许州,一起劝李希烈称帝。李希烈得意洋洋地对颜真卿说:“如今四王皆遣使劝进,可谓不谋而合,太师(颜真卿时任太子太师)都看见了吧,眼下受朝廷排挤、深怀功高不赏之惧者,岂止是我李希烈一个人?”

颜真卿冷笑:“我只看见‘四凶’,没看见什么‘四王’。大帅若不自保功业,而与乱臣贼子为伍,结果只能是和他们一同覆灭!”

李希烈强忍怒火,命人把他扶了出去。数日后,李希烈宴请四镇使节,特意邀颜真卿一起赴宴。席间,四镇使者在李希烈的授意下,纷纷以“宰相”之位劝诱颜真卿,说:“久闻太师德高望重,而今大帅即将正位称尊,太师恰好到来,这岂不是上天要把开国宰相赐给大帅吗?”

众人话音未落,颜真卿就厉声怒斥:“什么宰相?你们听说过那个痛骂安禄山而死的颜杲卿吗?那就是我的兄长!我已年近八旬,只知守节而死,岂能受你们威胁和利诱?”

四个使者无言以对,只好悻悻闭嘴。李希烈勃然大怒,当天就命人在颜真卿的驿馆里挖了一个大坑,扬言要把他埋了。颜真卿神色自若地对李希烈说:“我自知死生已定,你又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只要给我一把剑,大帅岂不就称心快意了?”

李希烈恨得咬牙切齿,可一想到颜真卿的利用价值,还是忍住没有杀他。在此后的一年多里,李希烈用尽各种手段,对颜真卿软硬兼施、百般胁迫,却始终不能得逞。

兴元元年(公元784年)八月,亦即被软禁了一年零七个月后,颜真卿终于被李希烈缢杀于蔡州(今河南汝南县),享年七十七岁。

第二年,李希烈之乱平定,德宗为颜真卿举哀,辍朝五日,追赠司徒,谥号“文忠”。在祭悼颜真卿的诏书中,德宗说了这么一句话:“器质天资,公忠杰出,出入四朝,坚贞一志。”(《旧唐书·颜真卿传》)

能在身后得到如此哀荣,颜公在九泉之下当可瞑目矣。

德宗虽然派了颜真卿前去宣慰李希烈,但他并没有放弃武力征讨。

建中四年正月下旬,德宗估计颜真卿此行不会有什么结果,遂以左龙武大将军哥舒曜(哥舒翰之子)为东都、汝州节度使,命他率部出征,会同各道征讨李希烈。二月下旬,哥舒曜克复汝州。三月,李希烈命亲信大将周曾率三万人进攻哥舒曜。

李希烈没有想到,这个周曾早已被山南东道节度使李承策反。周曾率军行至中途,随即与另外几个当初被一同策反的将领密谋,准备倒戈攻击李希烈,然后拥立颜真卿为节度使。可是,周曾等人的密谋旋即被李希烈获悉,李希烈立刻派人斩杀了周曾等人。

建中四年四月,哥舒曜率兵行至颍桥镇(今河南襄城县东北),突遇倾盆大雨,不得已而退驻襄城。李希烈命部将李光辉出兵攻打,被哥舒曜击退。

哥舒曜虽然遏住了李希烈的势头,也暂时解除了李希烈对东都洛阳的威胁,但随后的几个月里,官军在河南、河北两个战场上都没能取得任何进展,与叛乱诸镇形成了对峙态势,整个战局一片混沌。

日渐陷入泥潭的战争首先带来的就是庞大的军费开支。当时,河东、泽潞、河阳、朔方四军长期驻扎在魏县(今河北大名县西南)与河北诸镇对峙,而神策军及永平、宣武、淮南、浙西、湖南、剑南、岭南等十余镇军队,皆环绕在淮宁战区周围与李希烈相持。这么多军队参战,其粮饷和后勤补给本来就已经是一项沉重的负担,加上旧制规定,各道军队只要离开本镇,一切费用全部由中央的财政总署供给,而德宗李适为了表示对参战将士的体恤,又额外补贴了一份“酒肉钱”。这对于原本就捉襟见肘的中央财政无异于雪上加霜。更有甚者,各道军队还利用这些政策大发其财,总是以平叛之名离境,但一出本道边境便按兵不动,实际上并未参战,却照样享受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军饷和补贴。

德宗李适无奈地发现——日益恶化的财政状况正在变成一个可怕的黑洞,即将把整个帝国吞噬。

当然,朝廷总是有办法的。

无论哪朝哪代,国家的财政亏空最终总能转嫁到老百姓头上。

建中四年六月,判度支(财政总监)赵赞奏请德宗,出台了两项新税法:“税间架”和“除陌钱”。所谓“税间架”,实际上就是房产税,规定每栋房屋以两根横梁的宽度为一间,上等房屋每年每间征税二千,中等一千,下等五百;税务官员拿着纸笔算盘挨家挨户实地勘算,若有瞒报者,每隐瞒一间杖打六十,举报者赏钱五十缗(一缗一千钱)。

所谓“除陌钱”,则相当于交易税,无论公私馈赠还是各种商业收入,每缗征税五十钱;若是以物易物,亦当折合时价,按相同税率征收;隐瞒一百钱的,杖打六十、罚钱两千;凡有举报,赏钱十缗,由偷漏税者承担。

新税法颁布实施后,固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财政压力,可民间却是一片怨声载道。

当然,百姓的声音从来都是微弱的,天子一般听不见。

除非这些微弱的声音日渐聚拢,最终汇成改朝换代的轰天巨响,否则统治者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

所以,此刻的德宗李适根本听不到。

眼下,光是李希烈与河北四镇称王称霸的叫嚣就已够让他头疼了。

这一年八月初,李希烈亲率三万精锐猛攻襄城,哥舒曜向朝廷告急。德宗急命淮西招讨使李勉派兵增援。李勉认为李希烈此次倾巢出动,总部许州必定空虚,因此向德宗上奏:由神策军大将刘德信和宣武军大将唐汉臣直取许州,则襄城之围自解。

为抓住战机,李勉还没等朝廷下诏便命二将出兵。九月十二日,刘、唐二军进抵许州仅数十里处时,德宗派遣的宦官就追上了他们,责备他们违抗诏令,擅自行动。二将无所适从,只好沮丧而回,在半路突遭淮宁李克诚部伏击,士卒死伤过半,唐汉臣逃奔大梁(今河南开封市),刘德信逃奔汝州。

官军援兵既破,李希烈更为猖獗,一边继续围攻襄城,一边派遣游击骑兵往洛阳方向一路洗劫,兵锋直抵洛阳南面十里处的伊阙。

眼看中原战场连连失利,作为东都屏障的襄城也岌岌可危,德宗李适只好征调关内的各道军队紧急出关,增援襄城。

在奉命出关的诸道军队中,有一支部队来自泾原(治所泾州,今甘肃泾川县北)。

此刻的德宗李适当然不会知道,这支部队即将给长安带来一场浩劫……

【泾师之变:从天而降的劫难】

建中四年十月初三,天气异常的寒冷,长安城被笼罩在迷蒙的雨雪之中。

这一天,奉调出关的泾原节度使姚令言率领五千士兵途经京师,由于在天寒地冻中跋涉多日,士兵们都显得疲惫不堪。在这支无精打采的队伍中,还夹杂着一些半大的孩子。他们是士兵的子弟,反正留在家乡也没饭吃,索性跟着父兄一块走,以免在家里活活饿死。除此之外,士兵们也是想多拉几个人头来凑数,以便多分一些赏赐养家糊口。

按惯例,部队离开本镇到外地作战,朝廷都是要给予额外赏赐的。

然而,他们的期望落空了。

当泾原军抵达长安郊外时,负责接待的京兆尹王翃只给他们提供了一顿极其简陋的饭菜:饭是连皮带壳的糙谷米,菜也只是几盘青菜,连块肉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额外的赏赐了。

众人心里不约而同地燃起了怒火。

他们开始发出抱怨,紧接着就出现了骚动。有人踢翻了饭菜,破口大骂:“我们就要死在敌人手上,却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凭什么让大伙拿小命去对抗白刃?听说皇宫中有琼林和大盈两座宝库,金银布帛堆得像山一样高,不如去把它劫了再说!”

士兵们一呼百应,立刻披上铠甲,扛起军旗,锣鼓喧天地涌向了长安城。

一场劫难就这样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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