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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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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内斯特对纽约并不感兴趣。他说,“这不是我所向往的城市。这个地方只能临时住一阵子,住久了就受不了。”此时已是星期三的晚上。“法国之岛”号邮轮定于星期六起航。在舍利奈德朗旅店的房间里,厄内斯特脱去他的外衣,解开领带,叫服务员打电话请马伦迪特里奇来共进晚餐。他定了香槟酒和鱼子酱。酒上桌后,他亲手倒了一杯给罗斯小姐说,他刚写完的那本小说比《永别了,武器》好多了,因为他同时处理好了青年的问题和愚昧的问题。“先生们,你们觉得怎么样?”他以渴望回答的口吻问道。但是他所提的是个需要回答的问题。不久,迪特里奇小姐的到来打断了他的独白。迪特里奇和玛丽一样也有一件貂皮大衣。她接过递给她的一杯香槟酒,接着打开手提包,取出她给她小孙子拍的一些快照拿给大家看。她说,“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为了下一代。”厄内斯特表示同意她的观点“一切都是为了下一代。”

  随着越来越多的客人的到来,晚宴的气氛也越来越热烈。首先他们接待了查理士·斯克里希纳先生。他显得很严肃,但又有点腼腆,灰黄色的头发从头的正中分开,梳得整整齐齐。接着到来的是乔治布朗,一个很有风度的运动员;还有弗吉尼亚维特,人们称之为吉基的,一个举止十分文雅,年纪和玛丽差不多的女人。她准备和海明威夫妇一起到欧洲去。当霍特齐纳到来时,厄内斯特便领他到卧房去开始给大家画一张画,以便如果他留在美国,其他的人都在巴黎时,看着这张画,心里就不会那么牵念。厄内斯特认为这借口很妙,立即见效。霍特齐纳将把他的部分稿子带给总编梅耶看,并请厄内斯特到巴黎后把其余的手稿补寄上。总编辑梅耶吩咐霍特齐纳花点钱,好好盯住海明威直到把那本书稿弄到手为止。厄内斯特听了会心地咧嘴而笑。他说,奥迪尔跑马地是他们商谈书稿交易的好地方。他还建议霍特齐纳同他一起步行到纳赛河对岸去看看他以前住过并取得辉煌成就的地方。

  星期四那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李丽安罗斯来到厄内斯特的住房,看见他穿着一件方格花纹的睡衣正在喝香槟酒。他说,天才朦朦亮他就起床写书。接着大谈特谈他的自传式的回忆,其中掺杂着许多拳击比赛的专门术语。他说,到了五十来岁又来维护他的声誉,实在很有意思。他二十多岁就出名,三十至四十岁是巩固他名声的阶段。现在他又一次走边竞赛场地。他似乎喃喃自语说,“我是个性格古怪的老人。他知道罗斯小姐在一旁听到了。星期五上午的活动是参观都市博物院。当李丽安第三次来他住地时,帕特里克刚从哈佛到达纽约。这次厄内斯特身穿一件新的外衣。随即他们唤了出租汽车出发了。天正在下雨。到达博物院后,他们参观了画廊。但布罗格尔画室却因内部修理没有开放。这时,厄内斯特正好有机会显示他的内行。他头头是道地谈起埃尔格雷科的“托列多”画像来。他说那是这博物院里最精美的画幅。接着谈到塞赞恩的画集。后来他们参观了“南泉森林的怪石”。他站在这画的前面看了几分钟,然后对李丽安说,过去他住在巴黎的时候,他曾向塞赞恩学习作风景画。

  在“法国之鸟”邮轮上厄内斯特主要把时间花在写书上。有时到健身房做点运动,到酒吧间喝点酒或同船上的水手们重叙友情。在船上他给李丽安写信,感谢她临别赠送的礼物——美洲无刺仙人掌和当他宾客如云无暇顾及的时候,主动不去烦扰他。她取得了他的同意在文中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当然她必须注意不要把名字拼写错了,同时对于他向她提过的那些人,她要避免讲有损他们声誉的话。“法国之岛”号于十一月一个灰濛濛的早上抵达法国港口。登岸后,厄内斯特一行乘车前往巴黎,住进了战争期间玛丽住过的瑞芝旅店的房间。马伦立即令人拿来玫瑰花盆点缀装饰房间。霍特齐纳随后乘飞机赶到并住进一家他在战时住过的普通旅社。厄内斯特开始积极地关心秋季在奥迪尔跑马地举行的障碍赛马。他和霍特齐纳将在瑞芝旅店侧边的卡姆波恩路一间小酒店里成立辛迪加小组,每天中午在那里碰头,一边喝混合饮料,一边研究赛马术。

  厄内斯特就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写完了那本长篇小说的初稿。他立即告诉他的朋友们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个词语是从道夫特威斯顿一九二五年的词书中借来的。他为在书中安排的最后一个场面感到十分满意。这个场面是康特威尔上校跳上他那部他妈的超型号高级摩托车,接着因心脏病发作而一命呜乎。这个情节引起玛丽、霍特齐纳、弗吉尼亚甚至协助他打稿子的那位上了年纪的女人格罗斯女士都掉下泪来。据说后来还是厄内斯特设法把他们的情绪扭转过来。厄内斯特又一次获得了胜利。他说,他是在感情冲动,干劲十足的情况下写完那本小说的。连续数天,他每天写作二十二到二十四个小时。中午只坐在椅子里打个盹。他把这本书的分期连载版权卖出得八万五千元;书的出版数量可望达到或超过五十万册。他承认在“同女人交往和赛马”方面,弄得他糊里糊涂,筋疲力尽。他的胡子长得很长,但他置之不理。他甚至觉得自己象弗劳伯特海滩的浪涛一样。他说,那是多么美丽的海滩呀!

  现在是刮风和多雨的季节,偶尔出一下太阳。阵阵烈风吹过英吉利海峡,登上陆地,把卢森堡和杜勒里斯街边的树叶吹落了。厄内斯特和霍特齐纳在街上走着。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厄内斯特对霍特齐纳更加了解,觉得他为人诚恳,直率,见识广,思路敏捷,反应快。厄内斯特给他讲了许多有关战争与和平的故事。这些故事一般是有根据的,但有时掺进一些虚构的情节。即使这样,霍特齐纳都把它们当成真的。遇到天气好,他们下午就到奥迪尔跑马地去跑马。正式开赛的那一天,他们对四匹马下了赌注,但没有一匹取胜。二十一日,他加入了海明斯坦小组。他和霍特齐纳以及瑞芝旅店酒巴间约有一半服务员都把赌注押在巴塔克朗二号身上。跑了几百码后,巴塔克朗领先。但过不好久,它又落后了,而且快要越过最后一次障碍时它仍然赶不上。可是谁也料想不到,好运就降临它的身上。领先的一匹马绊了一脚,摔倒在地,接着后面飞奔而来的马一匹接着一匹地相继被绊倒,相互挤压。巴塔克朗腾空一跃,跨到篱笆那边去了。这样它凯旋而归。公布栏的板子上立刻标明获奖比例是十比二百三十二。厄内斯特要霍特齐纳去收钱。收了半蒲式耳的票值一万法郎的钞票。厄内斯特没有把钱占为己有。回家后全部分发给大家。

  圣诞节前夕,海明威夫妇和威尔特斯夫妇出发到法国南部一个大庄园去。这样就结束了他们在巴黎的一个月的生活。车子快离开的时候,霍特齐纳来了。于是把他塞到车里去。他坐在司机旁边的座位上,向大家讲解沿途的风景。第一天晚上,他们住在苏里尔;在瓦伦斯吃圣诞餐,接着他们进入艳阳天的普罗旺斯地区。厄内斯特仍然坐在汽车的前座上闲谈,从眼前的景物到中世纪埃格斯摩特古老的城堡,谈个没完。当汽车来到格劳迪拉时,他给大家讲法王圣路易斯和十字军东征的事迹。到了尼斯,威尔特和霍特齐纳搭乘开往巴黎的晚班车。厄内斯特拿出打字机来打信,他要等候天气好才去威尼斯。

  一九五○年一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厄内斯特和玛丽主要由他们的法国贵族朋友陪着玩。南伊基·弗朗切蒂刚从柯迪纳回来,他的一条腿因滑雪时摔伤仍用石膏包扎着。他介绍厄内斯特和玛丽玩一种新的运动项目——用打象的枪射击摆在他家领地空坪上的塑像。厄内斯特说用0.477厘米的步枪不一定能把塑像打掉。南伊基的母亲说她最讨厌塑像,恨不得立即全部毁掉。玛丽开始打得很好,后来换用0.22厘米步枪射击,命中率就下降了。随后他们在卡罗凯齐勒的领地住了两天。卡罗把他的一匹爱马阿尔法罗密欧和其他几匹马卖掉,准备买进真正的良马。厄内斯特买了一瓶鱼子酱和两瓶松子酒。他们坐在火炉旁,一边喝酒一边听着门外大风狂啸。这时,他触景生情,他说,“我的思想很容易受腐蚀,特别是过着寄生的生活。”每天晚上在他的床头,总放着两瓶酒。床头灯转到最适宜看书的角度,打猎用的靴子擦得油光发亮摆在床边,猎装洗刷干净放在一边等待第二天穿用,甚至猎枪也从壁上取下倚靠在椅子上以便第二天清早醒来张开眼睛就看见。

  他们在威尼斯的生活充满着生气,令人兴奋激动。格里蒂旅店的领班服务员给厄内斯特介绍本地一家小酒店。在那里,晚上人们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作乐。厄内斯特和玛丽时常带着他们的朋友到托赛罗酒家招待他们丰盛的午餐。其中一次是招待一位普普通通的牧师唐·安德雷斯。在厄内斯特准备宴请的宾客名单中有:阿斯巴西亚公主,南斯拉夫彼得母后,南伊基弗朗切蒂和他的妻子以及威尼斯的“三位美人”。其中一个便是同德里安娜。尽管厄内斯特表面上叫她作“女儿”,而且极力维持着一种体面的家长式的关系,但在他思想上,他仍然把她比作小说中的雷娜塔。并且一见到她便如痴如醉地望着她。玛丽心里自然明白,也寄予同情,当然并不感到愉快。她十分清楚在威尼斯这样的地方勾引男人的女人有的是。阿斯巴西亚公主就曾公开说她发狂般地爱上厄内斯特,并表示,如果他愿意同她住在一起,她可在她的花园里为他单独修建一所房子。

  二十八日晚下着大雪。威尼斯广场和建筑物上积着很厚的白雪。玛丽提出她想到柯迪纳去看雪景。二月初的一个周末,他们开车前往,发现山坡上一片洁白晶莹的雪,十分诱人。他们在那里逗留玩赏了两个星期。当时正碰上观赏雪景的旺季,游客很多,酒巴间座无虚设。在那里厄内斯特又采用他的老方法:坐在床上写作,既工作又取暖。玛丽则独自出去到前年曾跌倒撞伤踝骨那个地方去滑雪。也就在这个时候,厄内斯特又得了皮肤病。原来他曾用一种新式的意大利制造的自动猎枪打过猎。医生看了之后断定是皮肤对火药的过敏作用,要他每天注射一百万单位的青霉素并搽敷金霉素油膏和鱼石脂磺酸铵膏。

  回到威尼斯后,厄内斯特使开始修改他那二百三十八页用打字机打好的书稿。他的皮肤病还没有彻底治好,脸上还有小疖子。不久又收到霍特齐纳的信,告诉他他已被《世界报》杂志解雇的情况。这两件事凑在一起使他情绪十分低落。玛丽又到柯迪纳去滑雪,结果左脚踝节骨扭伤。伤势大大超过一九四九年她受伤的程度,至少得用石膏敷三个星期,再做几个星期的理疗和按摩。厄内斯特内心十分悲痛,玛丽却相反。三月五日她返回格里蒂旅店见到他时,一方面感到遗憾,一方面仍情绪饱满,十分乐观。她兴致勃勃地在托赛罗为蒙德多里斯主持一个晚宴。蒙德多里斯说厄内斯特名震遐迩可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厄内斯特听了十分高兴。为了避免引起人民的反感,厄内斯特决定至少在两年内他的新作“跨过河流”不在意大利出版。但是,他显然十分自豪地指出阿德里安娜为他设计了一个土黄色的美国版本封面——一个具有特色的威尼斯运河的前景。

  威尼斯的气候既温和又可爱,巴黎的天气既寒冷又潮湿。相比之下,厄内斯特对巴黎的气候产生一种反抗情绪。过不多久,他便得了支气管炎。同时又收到埃日拉庞德的朋友奥尔加露奇的一封信,引起了他精神上的忧虑。露奇在信中说,埃日拉住在华盛顿圣伊丽莎白医院已经五年了,病情未见好转,身体却一天天衰弱。他的朋友们都纷纷写信向他致意,并把他们自己的作品呈献给他,使他精神上得到安慰。“我知道,”露奇说,“你同意将你在一九二三年写的作品重新出版奉献给他,作为他六十五岁生日的礼物。不过,恕我直言,你究竟为埃日拉还做了些什么?”

  厄内斯特过去的确没有为埃日拉做过什么。这使他感到苦闷难受。但当查理士斯克里布纳和他的妻子维拉第二天抵达巴黎时,厄内斯特却兴高采烈地热情招待客人。特别是阿德里安娜同另一个姑娘英尼克小姐到来时,他更是喜出望外,仿佛他变得年轻了好几十岁。厄内斯特称呼她们为“女孩子们”。这两位姑娘主动帮助玛丽收拾行装。二十二日又到码头为海明威夫妇送行。他们将搭乘“法国之岛”号邮船返回纽约。好友重逢又分手给海明威心头平添了几分忧愁,宛如他自己夸张所说,这次离别他的心仿佛被刀子搅动一般。这次海上航行中途碰上大风大浪,旅途又寂寞无聊,真乏味。船快到纽约港时,远远望去,纽约市的轮廓隐约可见。四个月前他离开这里时,他感到这个城市充满生气,热闹非凡。如今望去黑压压一片,象个大峡谷,阴森可怖。

  海明威夫妇住在塞里奈德朗旅店。他的社会活动同已往一样多。帕特里克从哈佛大学来看望他们;马伦迪特里奇应邀到他们住所吃晚饭。她对“跨过河流”一书的前几章倍加赞扬,并故意显出对雷娜塔的妒忌心。厄内斯特还约请斯威尼上校和《纽约人》杂志的哈洛德罗斯一起喝咖啡,请巴迪诺斯吃早餐。伊凡西普曼也来探访他。伊凡重新提起二十五年前的事。那是十月的一天,他来到圣母院路厄内斯特的住所,爬上那幽暗的楼梯。当时还以为搞错了。厄内斯特给西普曼看他在一九四四年在伦敦写的“给玛丽的第一首诗”。这次使西普曼印象很深的是从厄内斯特的举止他猜到厄内斯特并不感到幸福。李丽安罗斯一直陪着厄内斯特,她的那部传略已经写了一半。厄内斯特半真半假地回答了她提出的一些问题。

  在纽约停留期间,最使厄内斯特高兴的是重新见到了琴克史密斯。琴克正给爱尔兰政府作海外巡回宣传演讲。他已继承了在卡万县的祖业,改名为多曼·奥·高旺,原是英国陆军中将,现已离职。他很有军人派头,眼睛里闪烁着欢快的神情,厄内斯特敬佩不已。二十五年来,厄内斯特所取得的成就使他感到吃惊,但他很快地说,厄内斯特应该象“老海明威一样作为一个普通的美国人”参加爱尔兰军队。但读了分期连载的《跨过河流》一书,该书写得好极了。海明威听了很高兴。厄内斯特了解一个退伍军官的心情。他说,“你懂得什么叫伤心和痛苦,可不是吗?”

  厄内斯特也深知自己懂得各种各样的痛苦。当四月七日他们回到芬卡家里时,他发现阿德里安娜给他寄来三封信。回信时,他说,自从在法国港口码头分别后,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她。阿德里安娜的哥哥当时被船务公司解雇找不到工作,厄内斯特答应她设法帮助她哥哥找工作。他还忙着给李丽安罗斯寄自传材料,加速她完成传略的写作工作。厄内斯特还做了好几次不负责任的事,使玛丽感到非常恼火。例如,五月十五日,他答应玛丽和她的表姊一起到诺迪柯俱乐部吃中饭。但他不按时去,让她们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最后他来时带了一位外号叫“西诺弗比娅”的妓女。玛丽的表姊觉得他这种举动太过滑稽可笑,玛丽也给惹怒了。厄内斯特只好找借口,请求客人原谅。他说他迟到的原因是因为排版出书工作太忙,疲劳不堪。西诺弗比娅年纪轻,活泼机灵。她急于赴事先同他约好的约会——到饭馆去吃中饭。

  五月十三日出版的,由李丽安罗斯写的厄内斯特传略主要谈论纽约这个城市。人们普遍——虽然不是每个人——认为这本书起着“破坏性”作用。但罗斯小姐却认为自己客观上反映了事实,因而对人们的看法感到十分震惊。她只是设法把她所看到和听到的关于厄内斯特在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十六日至十八日的情况写出来,丝毫未涉及作者对海明威其人及其作品所隐含的爱慕敬佩之情。厄内斯特本人并不完全赞同罗斯小姐的观点。早在两个星期前,厄内斯特在看阅他的传略排印稿时就对查理士斯克里布纳说,该书一出就会给他招致来更多新的敌手。罗斯小姐虽然一片好意,她实际上使海明威和斯克里布纳在人们心目中成为:“马”和“驴”。当然,他们是“很好的马和驴”。毫无疑问,人们不会忘记他们的名字已登在报纸上。他象过去当考莱的“画像”在《生活》杂志上发表后的做法一样,写信给作者说,“那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虽然这书的出版会使他丢失一些朋友,但他说,作者不必为这种损失担忧,因为情况往往是十分复杂的。他认为罗斯小姐不会不让他关心这件事吧。

  厄内斯特几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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