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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乐儿,你在说什么?他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讨厌他?”葑韫失笑,这个小子心里是什么打算,他可是一清二楚。
“对!你是不会讨厌他!可是,如果你把小栩送我的话,我保证他以后都没有时间去烦你和霁叔叔,这样你也不会吃醋了是不是?”
葑韫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临乐的确是很厉害,在短短几天内就能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针见血地道破。
但,他终究只有五岁,所以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皇上一点头,他就可以把盛龙皇朝的王位继承人占为己有。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坚定又明亮的大眼睛,葑韫轻轻地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乐儿,你知道吗?其实小栩他……他……和你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下面的话他没有点明,因为他相信这样一个精明的孩子是知道什么叫做乱伦的。
临乐小脸一扬,歪着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离经叛道的意味清晰可见。
“男男相爱也本为世俗所不容,你和我父王不也进行得干脆彻底?这天下百姓不也平静地接受了你和霁叔叔这样既成的事实了?现在你倒对我说起伦理纲常来了……不怕告诉你,我不但知道我和小栩是孪生兄弟,更知道你和父王其实是我们的亲哥哥!或者,我该叫你一声‘皇兄’。我们真的遗传了同样的血液,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哥哥……”
葑韫微微一震,这个小孩……竟……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他是低估了他!
略微凝了凝神,葑韫再次审视起怀中的娃娃,竟找不到丝毫破绽,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到了极点。
“乐儿,你既然这样聪明,怎会不知道,身为两个国家继承人的你们,是永远没有办法在一起的吗?”
“如果,我把两个国家变成一个,那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
说话间,葑韫分明看到那漂亮的眼睛里,在充满稚气的同时,带着一份坚韧的气势,那气势一闪即过,就像天上的流星,稍不注意便溶入黑暗的天空。
临迹维和临乐在这里安心地呆了十天后,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超风尘仆仆地也跟来了。
一进皇宫,他就扯开嗓子大吼:“临迹维!你给我出来!五秒种内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就当你这次翘宫的事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大嗓门最先引来的是临乐和葑栩两个小家伙,两人躲在树丛后探头探脑。
葑栩斜着眼睛瞟了瞟临乐:“你爹怎么得罪我父皇了?”
临乐笑了笑,换了个角度,准备好了看葑栩吃惊的表情,然后宣布:“他不是你父皇!是我父王。”
果然不出他所料,葑栩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拍了拍手,临乐开心地拉着葑栩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来到临子砜面前,笑道:“父王,你看你,长着这么个模样,吓到小栩了!”
“谁说他吓到我了?我才不怕他呢!”葑栩挺起胸脯,一副勇敢的样子,“居然敢装我父皇!我要把他废了!”
临子砜眼睛一瞪,才要凶一下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就被临乐拉住:“父王,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吧?小心爹听到你来的消息又潜逃了……”
下一秒,方圆一里已不见那男子的踪影。
………………·¥……—((%¥¥%¥……—*(())*#·1
据传,宫中曾有过一阵混乱,一个貌似皇上的人对回纥的贵宾小王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反正临迹维的叫声已经传遍了全皇宫。
…………
次日,葑韫、宝贝领着葑栩,临子砜、临迹维带着临乐在宫门口告别。
临迹维抱着霁宝贝,眼睛红红的:“宝贝,我好舍不得你哦!”
“恩~我也舍不得你呢~看你可怜的,昨天临子砜打你打得好厉害哦~我听到你叫的都觉得害怕呢~要不,你留下来以后就跟葑韫好了,反正他的脸和子砜长得一样,我会让葑韫封你当临妃的……唔……唔……”
霁宝贝的话黑了两个人的脸,其中一个已经毫不犹豫地朝那张惹祸的嘴吻了下去,这一举动自然又牵制到了另一个人——
葑栩看到宝贝被吻,急得不行,转身就要咬葑韫,却在没行动前被临乐牵制住了。
眼见临乐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然后像个八爪章鱼一样吸附在葑栩身上,道:“栩栩,我不要离开你!不要!人家走了后一定会想死你的,呜呜呜呜……人家的初吻给了你,又天天都和你睡在一起,人家以后都只能跟着你了……”
“你……”葑栩看到临乐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却依然一副拽拽的表情:“你走了就不要想我了!反正我是我会记得你的!你长什么样子,多高,和我说过什么我都会很快忘记……我……我……我就当没有认识过你……”
“你……”临乐淡淡一笑,一时间似是长大了好多,宠溺地摸了摸葑栩的头,道:“你放心,你把我忘记了,我会帮你记着的,你等我十年,那时,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然后,走到葑韫面前,轻声道:“皇上叔叔,这十年,你要看好霁叔叔,让小栩真空十年,然后,我会来接他,那时,你可以带着霁叔叔四处游玩,做对闲云野鹤……国家、小栩,都交给我就好!”
葑韫点头,他知道,这个孩子,定是说到做到!
十年,也许会是很快的时间……
一晃而过……
4
美丽的西子湖畔,杨柳依依,湖波荡漾。
在湖心处,有一只漂亮的画舫,画舫中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琴声和女子吟唱的声音。
湖边围绕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皆对画舫中的女子垂涎三尺。
据说,画舫中坐的是江南第一美女柳依依,她一时兴起,来西湖泛舟。
消息一传开,便引来众人围观。
可笑偌大的西湖,除了这只画舫外竟没其他小船,众人皆因怕唐突了佳人而不敢接近。
燥热的夏天,枯燥的蝉鸣,在女子的琴声中竟也变得令人舒爽。
就在这和谐的画面中,突然横空飞出祸事。
一只豪华的官船直标标地冲向画舫,就在众人惊吓不止时,居然及时地在画舫边上停了下来。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官船上“嗖”地一下蹿到了画舫上,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堂而皇之地掀起了珠帘,进了船舱,琴声戛然而止。
“你……你想做什么?”美人慌乱的声音也一样动听。
白衣人凑进柳依依,几乎把脸都贴了上去,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听人家说你好看,就来看看了……恩……好象也不怎么样嘛!还是我比较可爱呢!”说着,就近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抓起一边桌上的点心,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地自言自语道:“不错!点心好吃!总算没有白来一趟了!”
柳依依被着突来的无礼的人一气,委屈地哭了起来。
美人的眼泪总是惹人怜爱的,原本受惊不轻的众人渐渐回过神来,个个忿忿不平地捋起袖子,恨不得立刻飞去湖中心英雄救美。
正在这时,一个腰间别着宝剑的锦衣少年路过此处,见众人情绪高昂得不成比例,便好奇地打听:“这是怎么了?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公子,看你就一副初来乍到,不知道情况的模样,那个湖心的画舫中坐的是我们江南第一美女,人家在那里抚琴,又没有招谁惹谁,结果居然来了个恶霸,跑到船上去调戏她,真是太目无王法了!”
“是吗?”锦衣少年抬头望了望天,又问:“你们怎么没人去救她?”
“公子,想我们江南男子只懂舞文弄墨,哪会动粗呀?这位公子,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我们去教训一下那些恶霸?”
“这个吗?我考虑考虑。”少年笑了笑,如同阳光般灿烂,周围本来清一色的男子中掺入了越来越多的江南美女,那如痴如醉的眼神只在这少年身上打转。
不可否认,这少年确是极品,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举手投足间,都优雅迷人得紧。
“考虑?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样的绝世佳人有难,你都要袖手旁观?要是我会飞也不跟你罗嗦了!”
“哦?真的是绝世佳人吗?那感情好!”少年再次笑开,眼眸中尽是无限风情。
话音未落,他便提身飞起,脚尖轻点湖面,寥寥几步便飞身上了画舫,湖畔的姑娘们看了,一个个皆红了脸——平日里看惯了江南文弱书生的她们,突然见了这样风采绝伦的公子,一个个都动了春心。
“谁家公子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一进画舫,少年就看见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缩在一角,而另一个人正埋头苦吃,连抬头看一眼他的力气都省了。
“本公子跟你说话,没有听到吗?”
“唔……%¥*—%)—%……”白衣人抬头,脸被食物塞到畸形,说话也相当困难,只是艰难地发出一些貌似语言的声音而已。
这么能吃?
怎么好像似曾相识的感觉?
少年顿了顿,但印象中好像又没有谁可以跟眼前的人划上等号。
“唔……%¥*—%)—%……”白衣人又咕哝了一阵,然后直直地向他冲来,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少年本能地侧身一让,想看看这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招,却在下一秒眼睁睁地看着他刹不住,冲出画舫,掉如湖水之中……
这……这……这……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乌龙事件?
少年头一遭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一头雾水。
正在犹豫要不要下水救人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官船上窜出,跳入水里。
那一瞬间,就只能看到一副上等身材而已,至于那人的模样如何,没人看清。
那人以快到人不敢想象的速度把白衣人从水中救出后,又飞快地回到官船上,进了船舱,低声吩咐下人照顾好落水之人。
先前的少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犯糊涂,但随即,又笑了起来,走到柳依依身边,道:“姑娘,受惊了!”
“公……公子……”柳依依一对上少年满是笑意的眼,竟不自觉红了脸:“小……小女子多谢……啊——公子小心!”
只见少年的身后飞速过来一个人影,二话不说对着少年便下狠手。
少年微微一笑,抱着柳依依闪到一边,看都不看来势汹汹的某人,温柔地问:“吓到没有?”全然不将来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我……我……”柳依依一脸娇羞,却在看到偷袭人那一脸怒容时,呆掉了。
这盛龙皇朝是怎么了?
怎么一天之内,在她柳依依面前出现两个这样出众不凡的美少年?
少年见柳依依呆楞的表情,也好奇地回头,想看看来人长的什么样。
一身合体的水蓝色衣物,腰件挂着上等的白玉,脸……那脸……
“看什么看?没看过本少爷这么帅的人吗!居然敢害宝贝落水?你想死吗?”凶巴巴的声音,却有如天籁。
少年愣愣地,松了手,全然没有在意到怀中的美人落地的惨状。
…………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见到宝贝还不行礼?你想死吗?”——这十年前第一次见面时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你……”千言万语,似是欲说不尽。
“你你个头啊!居然伤到宝贝!我要你偿命!”话音未断,剑已出,正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少年没有避让,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声音悠扬,缓缓道:“小栩,我走了,你就真的忘了我了吗?不再想我,不再记得我,我长什么样子,多高,和你说过什么你都真的很快忘记了吗?你真的就当没有认识过我了吗?……可是,你把我忘了的,我都帮你记着呢,我说过,你等我十年,那时,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哐铛!”
剑落地。
原来,十年,竟是这样快……
5
“临乐!”葑栩吐出这两个字时,似是咬碎了两颗牙。
“小栩!”临乐吐出这两个字时,倾注了满腔柔情。
“啪!”一个耳光。
“这是因为你伤了宝贝!”
“啪!”又一个耳光。
“这是因为你随便乱抱其他女人!”葑栩没有发觉自己说话时冒出了多少酸泡泡。
临乐摸了摸脸,不以为忤,反倒笑了起来,眼神妩媚,上前一步,抱着葑栩假意撒娇。
“亲爱的,想你小时候多温柔体贴,还和我一吻定情,怎么突然这么凶了,人家不依啦!”
“你~~你~~~你~~~~你~~~~~~”葑栩气得说不出话,声音在发抖,一边还要拼命摆脱身上的八爪章鱼。
一旁的柳依依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得无以加复,她不知道更大的混乱还在后面呢!
“乐乐!乐乐!我也想你,我也想你呢!”
刚落水的白衣人一醒过来,马上就不安分地跳上了画舫,像无尾熊一样挂上趴着葑栩的临乐,三个人像连体人一样谁也不肯松手。
“宝……宝贝……你……你不要瞎掺和了好不好?”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葑栩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这十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宝贝习惯性的宠溺一点都没有改变,但他也越来越明白父皇的头疼之处了。
这次宝贝左说右说诱惑他瞒着父皇跑了江南,虽然实在害怕跟宝贝出来会麻烦不断,但对于宝贝的要求,他向来没有丝毫抵抗力。
对于眼前的状况,他应该早有觉悟才对,可是,临乐的出现却绝对是意料之外。
“小栩,看你脸憋得红通通的,是不是看到乐乐太开心了?”宝贝边开心地抱着临乐,边不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宝……宝贝,我那是缺氧……”本来葑栩要硬凭着一股蛮劲从临乐手中挣开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今不得不顾虑还挂在临乐身上的宝贝:“宝贝,你不要乱摸其他男人!特别是这个色狼!”
只见霁宝贝难得听话地乖乖松手,小嘴一噘,坐到旁边去了:“坏人!大老远地从回纥过来,居然一点好吃的也不知道带,讨厌!”
见宝贝已闪到一边,葑栩立刻毫不犹豫地对着临乐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把他推到角落,凶凶地骂道:“死色狼!十年没见居然一点长进也没有!滚!”
宝贝因为没有吃的而一肚子火,现在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立马火上浇油:“对!小栩!不要理他了,他是色狼,你小时候被他始乱终弃了……小栩,你怎么越大越像你父皇了?我一说话你的脸就变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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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乐在一边坏笑不止,色色地靠向葑栩,在他颈后轻轻吹了一口气,道:“想不想报复我?”
可怜葑栩的脸胀得通红,宝贝却惟恐天下不乱地大发感慨:“恩!小栩!你一定要报复他哦!我们家的人吃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吃亏!我已经想好作战计划了,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乱他,再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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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说得越有气势,越像那么回事,葑栩的脸就红得越厉害,而相对的,临乐笑得就越开心。
“宝贝,十年没见,你还是那么可爱。”临乐伸手捏了捏宝贝表情多变的小脸。
“呜呜呜……小栩救我!”宝贝可怜兮兮地红了眼睛:“你以前明明乖乖地叫我霁叔叔的,现在居然和葑韫一样欺负我……呜呜呜……”
“你呀!呵呵……十年前这么大,现在也一点变化都没有,我怀疑时间对你是不是没有任何效用?以后我二十五了,你大概还是这样吧?哈哈……”
宝贝眼中委屈的泪水在打转。
临乐没有看到,在他身后,葑栩黑着脸,一步步走近他,抬手,一个手刀,临乐昏死过去,倒地不醒。
“宝贝,我们走!不要理这个变态的男人!”
葑栩一把抱起宝贝,一个飞身,回了官船,酷酷地一回头,正对上柳依依惊慌又艳羡的目光:“如果不怕脏了湖水,那个男人,就把他踢到湖里喂鱼好了!”
XX酒楼——全杭州最大最火的酒楼。
楼下,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了大堆人群。
人群中央是一个粉嫩嫩的男孩(?)和一个俊朗不凡的少年。
只见男孩坐在台阶上,眼泪鼻涕流成一片,小嘴嘟嘟的模样让周围的人心疼不已。
反观旁边的少年,满头大汗,一脸尴尬,手足无措地掏出块手帕在男孩脸上擦来擦去:“你究竟要怎样?乖!不要哭了!”
“我要进去吃东西!”嗅了嗅鼻子,男孩瞪大了眼睛,一脸渴望无限。
“可是你才刚吃了很多东西,这样对身体不好!乖!不闹!”
“呜呜呜……”男孩任性地甩开少年的手,大声嚷嚷:“你们看看,他作为儿子,要虐待自己的爹,是不是坏人?”
“小孩子家家,连谁是爹谁是儿子都搞不清楚……不过话说回来,当爹的不让儿子吃饭的确有点说不过去……”周围的人看男孩可爱的模样,根本不在乎他满口“胡言乱语”,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宠溺:“要不,你爹不带你去吃,我们带你去吃如何?”
“滚!谁是他爹了?”少年气得浑身发抖。
“小栩,不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