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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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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时,轿外传来脚步声,曹满回来了,隔着轿帘道:“老爷!”

曹颙挑开帘子,没等开口询问,就看到曹满身旁站着一人,灯光映照下看着有些眼熟。

那人三十多岁,国字脸,身量略高,穿着蓝布长袍。

“李管事?”曹颙带了疑惑,问道。

那人上前一步,屈膝跪下道:“正是小人李忠,见过曹大人,请曹大人安。”

这李忠不是旁人,正是李卫身边得用的伴当。

李卫当年在京捐官入六部后,因身边没有得用之人。他族叔李运就将长随李忠一家送给李卫使唤。

同徐州乡下的那些旧仆相比,李忠则是官宦家的长随,跟随李运多年,眼界自然不一般。

这李忠就得了李卫重用,常带在身边使唤。因此,曹颙也见过此人。

曹颙心中惊诧不已,开口叫起,随即犹豫着问道:“前面路口停着的,是你家大人的轿子?”

李忠道:“正是我家大人。刚见了曹管事,晓得曹大人在此,我家大人已退避一旁,请曹大人起轿先行。”

这倒不是因熟人才让路的缘故,外地总督,不加尚书衔是正二品,曹颙这个户部尚书却是从一品。

曹颙也不啰嗦,点了点头,道:“如此,就有劳了。”

李忠告退,复命去了。

曹颙撂下轿帘,没有在路口与李卫寒暄的打算。

过了没一会儿,轿夫重新抬起轿子,晃晃悠悠地前行。

直到了午门外,停了轿子,曹颙才将曹满叫到轿子里。

“可打听了,与李卫争道的是哪个?”曹颙问道。

看着方才的格局,李卫的轿子本在曹颙前头,路北有个丁字路口,与李卫争道的轿子,就是从路口过来。

这样说来,就不能说是李卫的过错。

毕竟李卫这边在直行,那个轿子却是从旁插过来。

“是两江总督范时绎的轿子。”曹满回道:“听李忠的话,那边插出来的突然,黑灯下火的,差点碰到这边的人,才引得李大人恼了,不肯退让。”

曹颙点点头,打发曹满出去。

以李卫与范时绎两人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路口谁的轿子先过起“义气之争”。

曹颙心中疑惑不解,这两人一个是浙江总督,一个两江总督,并不相互统属,会有什么矛盾?

若是为李卫身上的“统管江南七府五州盗案”的差事,影响到两江地区,也不当怪罪到李卫身上。毕竟是皇上安排,李卫只是遵旨而行。

曹颙看了看怀表,又等了两刻钟,估摸时间差不多,方下了轿子,去前面排班。

少一时,礼乐声起,众人按列入了宫门。

今日,圣驾在太和殿御朝。

这个时候,不管是进京陛见的督抚大员,还是部堂,回禀的多是决策好折子,多是感恩颂德之声,还有礼部报上的各处祥瑞。

与春夏时不断的“嘉禾”祥瑞不同,现下礼部尚书报出来的祥瑞五花八门。

甘肃现苍鹰,黑龙江现赤雁,还有各地各色白色动物,白狼、白鹿、白狐、白燕、白鸠等,这是活物;瑞雪、瑞雨、瑞霞这是天文,海不扬波、混河载清是地理;枯木再生、牛生上齿、狗养斯肫、牛生厥石、鸟状前赤、陆生莲花这是木石牲畜异象。

南方诸省除了“嘉禾”、“芝草”这些,还有些北边少见花木,也都当祥瑞送到京中。

另外还有些铜鼎、铜钟出土,也成了祥瑞之物。

大清十几个行省,数个将军辖地,竟是无一处没祥瑞。

这般感恩颂德的场景,在场的许多人并不陌生。

在康熙朝,康熙六十岁万寿与登基六十年大庆时,都集中地出过祥瑞。

曹颙记得清楚,就连雍正当年也报过祥瑞,好像是一处王庄“地涌甘泉”。

诸多祥瑞,就好像龙椅上那位是古往今来第一圣君似的。

礼部尚书这一报祥瑞,就报了大半个时辰,念到最后,已经是扯着嗓子在喊。

曹颙抬起头,看了看龙椅上雍正。

却是肃着脸,不见喜怒。

曹颙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京官不用弄祥瑞这一套,否则还真叫人为难。

那些祥瑞,有的或许是真的,有的却是明着“造假”。

不仅听起来是笑话,等什么时候皇上心情不好,还有后账可算;可要是没有祥瑞,说不定也要引得君王不满。

帝心难测,说的就是这个。

礼部尚书报完祥瑞,就轮到户部,由张廷玉禀了各地钱粮赋税之类,都是比去增加不少。

户部完了,又是工部,也是新修河堤多少里,清淤多少里,等等。

这次大朝,总结下来,就是皇帝圣明,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国富民安。

每次朝会都比较活跃的御史,现下也都老实了。

再“铁骨铮铮”,也不是官场白痴,当然不会在皇上五十万寿节前最后一次大朝上说那些扫兴之事。

在百官的歌功颂德声中,大朝会从卯正(早上六点),一直进行到午初(中午十一点)才散朝。

曹颙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要站直了。

上了年岁的几位大人,已经有子弟门生近前搀扶。

几个时辰下来,不仅仅是站着累,太和殿开启的次数有限,很是清冷。

即便曹颙官服里是小毛衣裳,折腾这一上午身上也散了热乎气。

到了户部衙门,曹颙连灌了半壶热茶,才算缓和过来。

将落衙前,蒋坚进来,说了衙门里的新八卦。

八卦的内容,就是今早两位总督大员的“争道”。

李卫的轿子后,赶过来的是曹颙的轿子;范时绎的轿子后,也有个官轿,里面是太仆寺卿,在后边还有几个骑马的六部司官。

因李范两家争执,在路口堵了足足有一刻钟。

李范两人的底细,自然也被大家打听出来。

虽说两人现下地位相当,可分量不相同。

李卫皇上潜邸门人,捐官出身,这几年幸进至总督;范时绎却是开国元辅之孙,家族父兄辈出的督抚之臣,一个巴掌数不过来。

不说旁的地方,就说江南诸省,早年范时绎之父就做过两江听督,他的伯父则是在三番之乱时,死在闽浙总督任上。

按理来说,这两人分量不同,应该斗不起来,怎么就闹腾起来了?

真是说法各异,有说范时绎气恼李卫不守规矩,在六部里散的银子多,打了他两江总督的脸;有说李卫狂傲,在江南捞过界,引得范时绎不满的。

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用。

不管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这江南之地两大总督不合,成为众所周知之事。

虽说这本不同曹颙相干,可南边还有个曹颂在,曹颙不得不多思量思量。曹颂是两江的官,却因“缉盗”之事,要听李卫宣召。

范时绎要是迁怒的话,难免不待见曹颂这个下属。

落衙后,曹颙回家换下官服,同妻子说了两声,便带了几个长随去了西单牌楼附近的“丰和庄”。

曹颙与李卫约好的饭局,就在这里。

说是饭庄,实际上在一处四合院里的私房菜馆,口味以淮阳菜为主。

曹颙到时,李卫已经在雅间候着。

没有旁人,也就少了客套与寒暄。

因曹颙去年年底去过江宁,两人算起来也不过大半年不见。

同那时相比,李卫越发清减,脸上密密麻麻的麻子坑越发显眼。

可是因居上位久了的绿故,并不见猥琐之态。

气势更盛,透着肃杀之气,不像是文官,更像是卸甲武将。

“到底是什么缘故,怎么就同范时绎闹腾起来?江南可是干系到社稷民生之要地,你们两个闹不合,皇上说不定要恼。”曹颙也不废话,直言道。

李卫摸了摸大脑门,苦笑道:“哪里是我想要闹?实在是没法子,是范时绎要抓我的小辫子。他弹劾我的折子,都已经递到御前。早在刚进京下通州码头时,便争了一次道了。那次我念着他资历深,还退让了一步。他一个谢字儿不说,今儿又变本加厉。要是再退,我就成了笑话。”

虽说曹颙与范时绎做过两年同僚,可两人官衙不在一处,见过的次数有限。

在曹颙的印象中,范时绎有儒将之风,看上去与李卫的彪悍正相反。

没想到他竟然行事如此霸道。

“到底是什么绿故?总不会是因你羁盗差事,若是他连皇上的安排都不满,那气度这么小,也做不到总督。”曹颙道。

李卫冷笑两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还真是大人高看他了。他对幕僚说,他堂兄范时捷罢陕西巡抚并非是因受年羹尧牵连,而是犯了小人的缘故,那小人就是我。我出京后,先西南,而后江南。距离陕西几千里,哪里就同范时捷扯上关系?不过是无稽之谈……”

前几章有将曹颙说成了二品,错误,已经从一品了,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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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陪老妈去了趟超市,买了米、牛奶这些重东西,然后悲剧,抬了两次到五楼,当时感觉就跟成了神仙似的晕眩,过后算了一下,分量超过七十斤。汗,大力士丸。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帝王耳目

“又玠既觉得范时绎‘迁怒’之说是无稽之谈。那他敌视又玠的缘由是什么?为了缉盗的那点儿兵权?”曹颙疑惑道:“你督抚一身,政务繁重,一年到头也未必有功夫去两江一次,他到底在忌讳什么?”

到了范时绎现下的身份,若是没有利益之争,断不会如此喜怒形之于色。

李卫没有回答曹颙的疑问,反而问道:“大人知道江宁朝天宫么?”

曹颙失笑道:“江宁上下又有几个不知道朝天宫的?我好歹在江宁生活了十几年,自是晓得。听曹颂说,那里香火很旺。上回大修朝天宫,还是在康熙四十四年,圣祖皇帝第五次南巡之前。说起来,朝天宫与我们曹家还颇有缘分。”

朝天宫位于江宁水西门内,相传是春秋时吴王夫差所筑冶城,有史记载是从晋朝开始,晋朝为寺院,唐朝改为道观,沿袭到明朝,明初由太祖皇帝重建。

明灭末朝天宫损毁与战火,没了早年的雄伟壮丽。

而朝天宫在清朝第一次大修,就是由曹颙祖父曹玺主持。

令人遗憾的是,没等朝天宫修完,曹玺就病故在江宁织造任上。

康熙四十四年,第二次修整朝天宫时,曹寅还曾对儿子提过此事,话中颇多唏嘘。

事情隔了好几十年,李卫还真是不知曹家与朝天宫有这般渊源。

他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犹豫着像是不知怎么开口。

曹颙察觉出他的异状,笑容顿住,带了几分猜测,问道:“范时绎可是要……重修朝天宫?”

李卫点了点头,道:“大人猜的不错,八成是如此。早就听说总督府与朝天宫当家的几个道士往来亲近,今年两江报上的祥瑞,两处都在朝天宫。要说范时绎没有深意,我李卫是不信的。”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朝天宫占地数百亩,岂是想要修缮就修缮的?那么大的工程,总要有个由头。早年朝天宫虽修缮了两次,可都是为了迎接圣驾。每次所耗费银两,也不扰地方,多有两江官绅捐资。”

当然这种捐资也有回报,当官的即便不能升官,也给个兼职拿个双俸,乡绅的话也挑德高望重之人面君,子弟多有恩荫。

皇上登基五年,连京畿都没去过,更不要说下江南。

“由头还不好说,国泰民安,百姓乐意奉道。范时绎是总督,他说一句话,‘主动’捐资的官绅还能少了?两江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李卫说道:“只是瞧他行事,是个敢伸手的。若是真张罗开了,怕是要在两江刮下一层地皮。”

听李卫这样说,曹颙想起噶礼。

江南实在是太富了,自打顺治朝开始,多少重臣倒是两江总督任上。

曹颙有些明白范时绎为什么针对李卫。

因身上兼着江南缉盗的差事,李卫的耳目遍及江南。

范时绎要是想要“大展拳脚”,能换个由头应付京城这边的问询,却绕不开在江南的李卫。

偏生李卫也是总督,两人平级,互不统属。

“做贼心虚,说的不外如此。他先闹这么一出,等到以后你想要说他些什么,旁人都要思量思量,是不是有心报复,是不是意气之争。”曹颙点点头道。

李卫感慨颇深:“就是这样,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真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他却是不想想,范家在官场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皇上还好,没有惯着他们,圣祖爷待他们范氏一门太过优容。”

李卫心有不忿,曹颙却是晓得康熙优待汉臣的缘故。

汉臣荣辱都在帝王一念之间,位置在高,也接触不到八旗实权。那些满臣就不同的,有的家族名下十几佐领,治下旗民人丁,比一般的王爷还多。

范家虽说满门督抚,可官声并不好听,有贪墨之嫌。

雍正能让年羹尧成“西北王”,连“年选”都弄出来了,不过是因他权利虚,年家只是寻常汉军,也没有传世的佐领世职。

“皇上最是圣明,范时绎既存了这个心思,在江南的日子也久不了。又玠也不必搅合进去,只做好自己的差事,别辜负皇上的器重。他闹腾他的,你站在旁边看戏便是。”曹颙劝慰道。

李卫猛灌了一盅酒,道:“反正我就觉得憋屈,要是能直接动拳头就好了,省的他两次三番挑衅,连带着我也成了笑话。可怜我这张面皮,自己差事干得也算尽心尽力,不敢说要得众人一声赞,却也不愿为了那小人的龌龊心思,成了笑柄。我皮糙肉厚到没什么,只是怕丢皇上的脸。”

不知李卫是想开了,还是他心性豁达,待将范时绎的事撂在一边,他的情绪又上高昂起来。

他拉着曹颙,开始请教总督任上所遇到的各种难题。

虽说现下总督衙门幕僚数十,可以给李卫提供各种建议,可位置不同,眼界就不同。

待真遇到费解难题,与其集思广益,还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咨询咨询曹颙这个过来人。

曹颙认真的听了,晓得答案的,仔细作答;不知道答案的,也帮着李卫分析一二。

李卫晓得,曹颙虽比自己年轻,可在官场上却是自己的前辈,见他真心提点自己,面上也带了感激。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过的飞快。

等曹颙没有解说的了,夜也深了,到了作别之时。

李卫亲自将曹颙送出大门外,见四下空旷无人,曹颙的脚步顿了顿。压低了音量道:“又玠合家在任上,骨肉团聚好是好,只是也不好耽搁了孩子们的学业。不管几个小的如此,长子还是当送到京里。”

李卫闻言,不由愣住,不解地望着曹颙。

曹颙神色温煦,可直到上了轿子,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儿……

次日一早,在用了早膳后,雍正便收到粘杆处送上来的禀事折子。

若是李卫见了,定会惊骇莫名,从他到“丰和庄”后的言谈举止,都详尽列下。连曹颙过来后,两人在雅间里的对话,都一个字都不差。

只有曹颙在空旷处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折子上没有。

看着这样的禀事折子,雍正却带了几分骄傲。

圣祖爷当政时,过于宽仁,臣下也敢糊弄君王。

可,现下谁又能糊弄他?

他虽在禁宫之中,却有自己的耳目。

李卫与曹颙虽是故交,可两人一个是督抚,一个是尚书,他这个皇帝安排人留心这两人相见也是情理之中。

这折子记的详细,仿佛场景在他眼前重新一般。

他先点了点李卫的名字,笑骂道:“这奴才,人粗话糙,只有心实还可取……”

待看到后头,多是曹颙对李卫的教导与提点。

雍正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老成持重,见识不错。”

显然,他虽有些恼恨范时绎的多事,可也被两个臣子私下对他这个帝王的推崇所取悦。

在他心里,早已将曹颙与李卫划上自己人的符号。

却不晓得,曹颙在雅间里所说的每一个字儿都斟酌了再三才说的。

粘杆处现下还算隐秘,即便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也不会想到他们耳目无孔不入;可后世粘杆处鼎鼎大名,曹颙当然不会不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在十月十六这天,张义终于从江宁回来,带回曹颂的亲笔信。

曹颂的决定,却是出乎曹颙意料。

他没有回京意愿,决定留在江宁。

按照他的话说,他早年虽去过西北,可是以侍卫身份,常驻中军,并没有实战。他本身勇武有限,也没有将才,即便真去了西北。也是随大流混军功。

与其那样做个“滥竽充数”之人,还不如留在江宁,跟着李卫力所能及地做些实事。

虽说对堂弟的决定很是意外,可曹颙更多的是觉得欣慰。

看来还真有独立才能成长,在羽翼之下照拂了这么多年,曹颂行事多是听大家安排。

现下看来,才真是长大了。

既然曹颂无意去西北,那曹颙不得不考虑其它人选。

他虽然没有主动谋算兵部尚书一职,可将六部的人选排查一遍,他的可能性极大。

若是战事起,兵部尚书的差事就最繁重。同那些花甲之龄的尚书相比,曹颙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还得是皇上能信任的,曹颙没有什么劣迹,这点也说得过去。

如此,曹颙不得不先未雨绸缪。

为了消息灵通,也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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