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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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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四姐儿如此,曹颖倒添了局促,屁股挪了挪,讪笑两声,道:“四姐儿……”

四姐儿也不坐,站在那里,面带寒霜地看着曹颖:“大姐又做这出打扮,给谁看?月初乔迁宴后,我没送料子给大姐?二姐姐、三姐姐没送料子?大半月下来,一身衣服也裁不好,还要穿了旧衣裳来?”

曹颖低着头,小声道:“我们家针在线人少……”

四姐儿饶了好脾气,此刻也有些恼,道:“衣裳不说,那首饰呢?自从大姐将自己的首饰尽数陪嫁给外甥女,我们几个做姊妹的心疼大姐,多有馈赠。不说旁人,单我就为大姐添了四套首饰;两套金的,一套翠的,一套宝石的。大姐为何不带?”

曹颖原本心虚,这会却抬起头来,红着眼圈,道:“四妹的馈赠,姐姐感激不尽,领了妹妹的情……那些首饰,我私下给了娴姐儿……我这当娘的没用,不能给她预备份丰厚的嫁妆,能贴补就贴补一二……”

四姐儿气极反笑:“娴姐儿的嫁妆还寒酸?即便孙家没留给她这个长孙女什么,可曹家这些舅舅、姨母那个慢待了她?就是二哥、五哥不在京中,也没忘了打发人送添妆礼;二哥那边,不算二嫂给预备的料子首饰,二哥外外甥女的压箱银就给了一千两……”

曹颖嘴硬道:“不过六十四抬嫁妆。地少铺子也少,哪里又多……不说与几位妹妹比,就是平姐儿,连曹家养女都不是,都比娴姐儿体面……”

四姐儿皱眉道:“娴姐儿是孙家的女儿,倒可同曹府的姑娘相比?若是我记得不差,娴姐儿的姑姑也是去年出门子,为何不同她自己的姑姑比……”

曹颖羞怒道:“怎么就比不得?娴姐儿虽不姓曹,却是曹家嫡外孙女,还比不得一个师爷的女儿……”

屋外,妞妞站在那里,脸上喜怒莫辨……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及笄礼(下)

曹家在旗多年,即便日常保留了不少汉礼,可及笄礼化简为繁,倒是并没有那么繁琐,只留了一加。

密太妃为及笄礼主宾,天慧的舅母博尔济吉特氏为有司,妞妞为赞者,弄潮充任乐者。

吉时将至,及笄礼的主角天慧,在几个同辈姊妹的簇拥下,来到福源堂正堂。

做少妇装备的,是天慧的表姐孙娴与表妹李香玉,两个豆蔻少女是堂妹弄潮与弄玉,还有个十来岁的小小少女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嫡女。

待给长辈们请过安,弄潮就退到一旁,在琴架后落座。

李氏做主人,密太妃为主宾,众人为天慧主持了及笄礼。

待礼毕,就到了饭时。

初瑜将宴客地点安排在花园的水榭,里外设了几桌,年长的陪着密太妃与李氏在里面,年轻一辈则在外边。

宴罢,摆上果子,又上来两个说书的女先生,为大家说戏凑趣。

虽说在前一阵子乔迁宴时,大家多来过这边,也逛过花园,可现下荷花含苞待放,景致又是不同。

大家就三三两两的出了水榭,在外头看景。

曹颐与四姐儿便相伴出来,找了个凉亭坐下说话。

将跟着的丫鬟都打发远处站了,四姐儿愁容上色,道:“三姐姐,我实在是没法子……大姐那里,我该说的都说了几遍,可瞧她的意思,丝毫没有省身的意思……大嫂、四嫂都是明白人,谁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若真的是过不下去,兄弟姊妹之间,谁还能束手不帮?可孙家哪里就到那个地步了?亲家老爷已经起复,礼哥儿也正式授官,日子只有越过越好。这样每次见面都哭穷,哪个受得了?”

曹颐叹了一口气,道:“即便大姐想要向求娘家援手,今日也不该如此。大嫂脾气虽好,可天慧是她的心尖子。大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会这般不管不顾起来?”

四姐儿想起同长姊在后罩楼的对话,自己那个大姐哪里是遇到什么难处,不过是眼馋旁人有的,想要四处哭穷,往自家里划拉。

可居家过日子,谁的银子又是大风刮来的?

想要给人东西,与旁人想要,这滋味儿可不相同。

不说其它的哥哥、嫂子怎么看,就是她这个胞妹,两次三番下来,心里也有些不耐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许就是所谓的“人穷气短”。

孙家的日子虽渐渐好些,可因曹家日子正好的缘故,两家的差距越来越大。

兄弟姊妹之间,只有自己长姊最艰难。

可即便是兄弟姊妹之间,也没有这样相处的道理。

他们这一辈人中,曹颖居长,不说与长房姊弟之间关系如何,就是同二房这边的亲弟妹之间,因年龄相差太大的缘故,相处的日子都不长。

到底是自己胞姐,不为旁人,只为不让母亲再为她操心,四姐儿也不好束手。

想到这里,她说道:“媳妇娶了,外甥女也嫁了,大姐还能有什么难处?不过是穷日子过怕了,手上没银子,心里不踏实……可这样拉下脸四处打秋风,看着也实在不像……要是真闹了生分,不知道的,倒说咱们势利,不顾手足情分……”

曹颐却神色淡淡的,没有接四姐儿的话。

东府兄弟姊妹如今是风光不假,可她也没有沾光的心思,自然不会与之关门来一场手足情深的大戏。

除了与曹颂打小一起长大,感情颇深外,其它人哪有什么感情。

早年多次看顾曹颖,是因都是曹家出嫁的女儿。

曹佳氏身份贵重,不好插手;曹颙、曹颂又是男子。她能尽力帮的,就尽力帮。

可哪里落了好?

因晓得双生子是李家子孙,曹颖就埋怨曹颐。怪她不该怂恿自己当年卖了两个姨娘,伤了亲戚颜面。

待到四姐儿成了亲王福晋,曹颖更是添了底气,不敢在旁人面前摆谱,在曹颐跟前也嫡嫡庶庶起来。

曹颐哪里耐烦这个,自然是敬而远之。

今日主动亲近曹颖,不过是受四姐儿托付,加上不愿意让她继续耷拉着脸扫兴,影响了侄女的及笄礼。

见曹颐不搭茬,四姐儿神色讪讪,道:“要不稍后咱们去二姐那里坐坐,听听二姐的意思?”

曹颐这回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应下……

曹府与平亲王府不过几百丈的距离,听说两位妹妹想要去自家坐坐,曹佳氏没有多想,待从娘家出来,便乐呵呵地招呼两位妹妹同行而归。

想着侄女及笄,明年就要出嫁,曹佳氏虽有些感伤,可更多的还是欢喜。

吾家有女初长成,那么一点点大,成了大姑娘。

又想到夭折的女儿福敏,难免心里又添了酸涩。正百感交加间,听四姐儿提及曹颖,曹佳氏的心情一下子阴郁下来。

她自问不是小气人,自曹颖夫妇上京后,能照拂的也照拂;可得到的是什么?

皇上不待见平亲王府,曹颖就同这边断了往来。

她同丈夫出京时,曹颖更是装不知道似的,面也没露一个。

想来是她自己也心虚,这两年四下里打秋风,也没打到平亲王府来。

曹佳氏看在二房其它几个堂弟堂妹面子,不愿与之撕破脸,面子情也做了,可无心与之在做纠缠。

听了四姐儿的话,她肃容道:“四妹妹莫非不晓得弄潮、弄玉两个侄女为何回京?”

见堂姐岔开话,四姐儿有些不解,道:“知道啊,明年是大挑之年。”

曹佳氏正色道:“四妹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闲,不管自己个儿,竟管起亲戚家的闲事?明年是大挑之年,裕亲王府进不进人?若是指个格格还好,要是指个侧福晋,生下儿子来,你待如何?这眼见就剩下一年零几个月的功夫,你不想着自己的事,倒为旁人操心?大姐儿女双全,外甥出息,外甥女婿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哪里还有什么糟心事儿……若是再不好,就只是不知足罢了……欲壑难填,我们就算搬出个金山银山出来,又能如何?”

四姐儿听得脸色发白,半响说不出话,再也没有心思去操心长姐那边的事儿……

曹府这边,宾客走得差不多,妞妞却留了下来。

待初瑜送客回来,妞妞已经拉着天慧在九如院等了。

待了一天客,初瑜也乏了,这姑侄两个又不是外人,便歪下身子,打趣道:“瞧你们姑侄两个,凑到一起便分不开,倒真是孟不离焦了……”

天慧拿了美人拳,凑上前去,一边给初瑜捶腿,一边道:“小姑姑同女儿商量大事呢……”

初瑜好奇道:“什么大事?”

自从当年“内联升”牛刀小试有所成后,这姑侄两个就一直想要再做点旁的。

可衣食住行一圈思量下来,总没有太合适的,便搁置下来。

现下怎么又想起这一出?

天慧抿嘴不语,笑着望向妞妞。

妞妞道:“我早先也没想起这个……是今儿想起大哥去了关外,才想到这一茬……圣祖爷时,年年都要出关巡狩,京里王公百官随扈的随扈,不随扈的也多有赏赐下来,并不缺直毛料子。皇上登基以来,可是一直没出关。六、七年下来,早先京中存的那些料子也都差不多。若是这个时候开个铺子,专营皮毛料子,说不定能卖的好些……”

初瑜坐起身来,摇了摇头,道:“想的太简单了,关外直毛料子虽多,可鲜少有上品……上品料子,还是内务府从广东与俄罗斯那边运来的……”

听了这话,妞妞与天慧两个面面相觑,面上添了犹豫。

初瑜看着她们姑侄两个,想到曹颖身上。

不管在娘家多么娇惯,出门子后就要做当家主妇,嫁妆与私房还是多些更便宜。

因此,初瑜便笑道:“这就被打击了?京城富户虽多,可能用的起番邦料子的有多少,这生意我看能做的?”

妞妞与天慧闻言大喜。

初瑜轻哼一声,道:“不过具体如何行事,你们姑侄两个可要商量妥当,不要指望老爷与我……我要预备简王府的过礼,老爷身上也担着正事,不能随你们胡闹……”

姑侄两个忙起身应了……

盛京,工部衙门。

看着盛京工部衙门的上下同仁,曹颙笑得有些勉强。

目测一下,从堂官到司官,平均年纪过了五十岁。

盛京六部,本就是冷清衙门,这里的官员,多是被“发配”而来。

过来以后,除了运气特好的,或者家中有背景,否则基本就没机会挪地方,要熬到致仕年纪。

如此一来,衙门里就攒下一堆老头子。

到盛京之前,曹颙在路上就有了腹案,想着责任到人。将盛京周边设置数十个防洪点,安排人手分片监测。

可眼前这老弱病废官员,能在河边熬几天?

就算其中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估计能坚挺些,可缺口也太大。

看来,还是要往京里请旨,看是否京城调派人手过来。

衙署门口,伊都立大踏步进来,脸色很是难看……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旧事

伊都立在盛京兵部遇到的难处,不比曹颙工部这边的少。

盛京周遭驻防八旗的情况,更是混乱,不单单是吃空饷的问题。还有许多在册的兵丁,压根就不在兵营。

如此一来,能是到的人数的更是有限。

可曹颙与伊都立商量好的防洪法子,都是需要人手的。周遭民人有限,只能有驻防八旗。

驻防八旗人手不足,他们有了再好的成算,也不能大变活人出来。

两人说了彼此的困局,有点相对无言的意思。

曹颙还好,是从盛京其他衙署抽调人手,还是京城另选人过来,只需请旨就行了。他已经决定,完完全全地写在折子中,快马递回京城,请雍正定夺此事。

伊都立陷入抉择。

驻防八旗,尤其是关外的驻防八旗,多是八旗老牌佐领,上面都有旗主王爷。

要是没有他们这些王爷罩着,下边的人野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伊都立要是揭破此事,就要得罪那些旗主王爷,不揭破此事,真要到了洪水来时,无人可用,就要处大纰漏。

他虽是协助,也是奉了圣命的,真要是做不好差事,皇上那边能有好?

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是要良心与政绩,还是要和稀泥与太平日子?

他咬牙切齿,心里问候那些喝兵血的大爷的祖宗,却又拿不定主意,便期望地看着曹颙:“孚若,你向来比我聪明,快帮我想想看,到底如何行事?”

曹颙摇头道:“大人以为真有选择的余地?”

伊都立闻言一愣,随即露出苦笑。

皇上既关注盛京这边,怕是他与曹颙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京中。

皇上最是厌恶贪墨恶行,驻防八旗这些大爷已经犯了忌讳。只因皇上早年没想起过问此事,才一直没有整顿。

要是伊都立真瞒下此事,怕是连他这个兵部尚书都要被牵连。

只剩下一个法子,就是老实回禀。

那番建功立业的心思,一下子被熄灭了大半。

看着伊都立愁眉苦脸,曹颙只好劝慰道:“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有十三爷在,即便得罪了个把人野不至于伤筋动骨。”

伊都立听了,神色稍缓。

曹颙此话倒是不假,他同十三阿哥连襟本就投契,前些年亲上加亲两家往来越发亲近。

即便现下二格格病故,也没有损了两家的情分。

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待福僧格这个外甥女婿,同自己的几个阿哥差不多。

两人各自写了折子,当日便使人送回京城。

盛京六部堂官,有四个是京城过来的,与曹颙两人曾同朝为官,彼此也认识,便牵头为曹颙与伊都立接风,少不得又应酬一场。

席间,推杯换盏之间,就有人打探二人此行的目的。

要说长江发大水那不稀奇,可关外这边洪水不能说百年一遇,寻常也不得见。

因此,除了公布的几位堂官,其他衙署的堂老爷们都搞不清楚曹颙与伊都立的来意。

即便曹颙兼着工部尚书可在众人看来,他还是户部掌堂。

一个户部掌堂一个兵部掌堂同来盛京,更多的人联想到西北战事,不免跃跃欲试。

像他们这些官员,虽品级不低,可多事在仕途中有过失,前程止步于此。

八旗最重视军工,若是能有机会军前效命,说不定就有了翻身资本。

康熙末年时,就有上百的犯官发往军前效命,咸鱼翻身的不乏其人。

曹颙领的并非密旨,防洪之事也不是机密的,自然如实告知。

这使得众多原本殷勤的官员,立时失了兴致,一顿饭吃的意兴阑珊。

他们在盛京得过且过,哪里有心情理会天旱还是雨涝。

对于他们的变脸,曹颙并不放在心上,伊都立本就有些不痛快,哪里受得了这个,拉着曹颙早早离席。

待到了盛京六部衙署附近的驿馆,就见有个人在大门外徘徊。

那人穿着白鹏补服,佝偻着身子,看到曹颙、伊都立一行迎面走来,呆滞在那里。

伊都立见他不按照规矩退避,不由皱眉,刚想吩咐人驱逐,就见那人直直地盯着曹颙,哆嗦着嘴唇道:“曹大人。”

曹颙早察觉出此人神色有异,可看了几眼,不想是旧识,便移开眼。

现下听他开口,曹颙不由停下脚步,疑惑道:“这位大人···”

“卑职,卑职是彭铸。”那人强压着激动道。

“彭铸。”

曹颙念着这个名字,不由瞪大眼睛:“彭铸,彭大人?”

彭铸哽咽道:“只是卑职,多年不见大人,卑职给大人请安了······”说着,便打了个千礼。

驿馆附近人来人往,实不是说话的地界。

来人一报姓名,伊都立也认出来,便对曹颙道:“孚若,既是相识,就请到驿馆里说话吧。”

曹颙点点头,伸出胳膊,虚扶一把,招呼彭铸进了驿馆。

彭铸是曹颙昔日同僚,康熙五十年曹颙在户部任员外郎时,彭铸正是其手下主事。

曹颙外放山东之前,曾举荐彭铸与另一位主事傅显功为自己的接任人选。结果当时的尚书很给曹颙面子,使得两人都升了员外郎,其中傅显功是福建司的员外郎,彭铸则去了山东司。

因这个缘故,两人对曹颙多有感激,即便随后曹颙外放,彼此也没有断了往来。

尤其是彭铸,在山东司,打着公事的幌子,与外放山东沂州的曹颙保持信件往来。

直到曹寅病故,曹颙居家守制,而傅、彭二人相机外放,彼此才断了往来。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没想到又见故人。

曹颙在心里算了下彭铸的年纪比自己年长十来岁,此时四十出头,本正当壮年。现下,却像是花甲老者,看来是过得不如意。

到饿了驿馆居所,伊都立便回了自己屋留下小厅给他们说话。

彭铸带了几分拘谨,说话之间亦带了小心。

曹颙不晓得他犯了什么过错,只听说他当年是外放,是升了官的,怎么十来年过去,又降到五品且被发配到盛京?

“说起来,倒是多年未见不知彭大人现下在哪里任职?”曹颙思量了一下,问道。

彭铸道:“卑职现下在刑部当值······”

曹颙点点头,是了,若是在户部或者工部,他早就该留意到。户部与盛京户部一脉相承,有公文往来。盛京工部的话,他上午刚查询过官员名单,并没有彭铸的名字。

虽说当年上下级相处还算愉快,可只有曹颙提携他们的,说起来还是彭铸欠曹颙的人情。

而后年节多有往来,彭铸这边也多有攀附之意。

曹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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