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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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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会这么喜欢他呢?我曾经仔细反复多次的想,都没想出个答案来。或许
真的是天注定了的,注定我遇到他,注定我爱上他。

    印象中的贺兰喜蓝衣,从来都是这个色泽的衣裳,而我自幼就注重外表,嗜
好那些亮而不俗的色彩,诸如月牙色、诸如岫色。我五岁起随贺兰学武,六岁时
进了放炽山庄的学堂跟庄里头的小孩一起读书识字。放炽山庄的学堂有规矩,少
爷和下仆之子同等。那个平日伺候我的阿原,也是私塾里的学生,在那时,我不
能支使他做任何事。

    从小阿爹就疼我,贺兰更是把我宠到极点,因此,庄里头的人都知道,小少
爷是惹不起的,我也极任性。回想旧事真真令人发笑,那时候任性的不知天高地
厚,亦真的与一般纨绔子弟没有差别。课到一半,就会肚饿闹着要吃的。

    这时候,老师不会理我,阿原也不理我,理我的只有贺兰,他总是笑笑叹息,
然后任命的去给我准备吃的。

    就好像这样——贺兰会摸摸我的脑袋,然后摇头然后笑道:“早膳让你多吃
些你就是不听,照兮,今儿个我让厨娘给你准备粥点可好?若吃的太多你午膳又
吃不下了。”像老婆子般念念叨叨,然后离去。

    老师为此训过他,可贺兰只说:“我只有照兮这么一个弟弟,我不宠他宠谁?”

    是啊,贺兰最喜欢我,贺兰最疼我,贺兰除了我还能宠谁还能喜欢谁?我曾
经如此自信的为此沾沾自喜。贺兰是我一个人的,在我未满十岁时,我如此坚定
的认为。

    怎么会有那么天真的时候呢?

    如今想来,全都觉得好笑。

    我十二岁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我喜欢贺兰,不仅仅是兄弟之情,而是更
多。这一年,贺兰十六,在江湖上已排得上座次。这一年,阿爹离开人世。这一
年,贺兰将阿爹葬了、风光大葬,他继承放炽山庄。这一年,我为此哭了一夜,
而贺兰只是抱着我一句话都不说,一滴眼泪都没掉。

    可我知道,贺兰笑得太久了,他哭不出来。可他一定想哭,阿爹对贺兰有着
太多的冀望,阿爹对贺兰又严厉又慈蔼,阿爹很爱贺兰,阿爹对贺兰很重要。可
是阿爹走了,贺兰却哭不出来。可我看他的眼里,满是伤。所以他哭不出来的,
我替他哭。

    我告诉贺兰,他身边有我,我一直一直都在一起。那一天,贺兰抱着我,抱
得很紧,他的手在颤抖,他的肩膀在颤动,尽管我肩头没有湿,但我明白,贺兰
在心里哭了,他的支柱没了,真真切切的没了。

    我想成为贺兰的支柱,我也以为,我能成为他的支柱。

    然而这一年,放炽山庄又多了个少女,比贺兰小一岁的段干悦莲。我讨厌她,
虽然那时还未曾仔细想为何讨厌她。不喜欢的人我从不给她好脸色,即便段干悦
莲对我始终和颜悦色。我讨厌她对着贺兰笑,讨厌她瓜分贺兰对我的好,讨厌她
那么靠近贺兰,她的一切,我都讨厌,包括她绝顶的容貌和无话可说的好脾性。

    我刁难她、捉弄她,把她弄哭,我最高兴。段干悦莲很胆小,所以她从不对
贺兰说,贺兰问起,她也只摇头说是自己碰伤的。

    可有一天,贺兰见到了。他骂我,我不服。

    我说我讨厌她,我说我希望她在放炽山庄消失。

    贺兰说我太任性,我抬头看他,然后拉起贺兰的袖子微微讨饶:“我的任性
也是你宠出来的。总之我不喜欢她,贺兰,你让她走。”

    我以为这天下只喜欢我一人只疼我一人的贺兰定然会答应,可他没有。他居
然没有!

    贺兰甩开我的手,温柔的告诉我,段干悦莲将与他订下婚约,这个少女要成
为我的嫂子。我傻了,也疯了,只觉得心里好疼,说不出的疼,我问贺兰:“我
与段干悦莲,你选谁?”

    贺兰道:“照兮,我最喜欢你了。”

    我大喜。

    可他又说:“虽然最喜欢你,可我还得选段干悦莲,放炽山庄不能垮在我手
里。”

    我于是知道,对贺兰来说,放炽山庄是第一位,而我是第二。我永远赢不了
放炽山庄永远成不了他心里的第一。

    那时天真而任性的我,选择用离家出走来惩罚贺兰。

    我离开,一走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我用我所学闯荡江湖,这两年里,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已不只有那
几人,还多了个不知来历的少年熵照兮。人们因他小小年纪就喜欢上青楼喝花酒,
对女子百般温柔,故而戏称他惜情公子。可他们不知道,我不温柔,我只是学着
贺兰的一切,他温柔,所以我对人也温柔。

    这两年,我懂得寂寞懂得思念,亦终于懂得,我对贺兰,是爱!

    所以贺兰,你既可寻花,我为何不能问柳?

    “照兮,过来。”贺兰有这么说,如同我离家之前他经常对我说的话。

    你让我过去我便过去?我甩头不看他,就算你在江湖上排名前十又如何?我
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干吗听你的?

    我蹭蹭,与我身边的美人儿继续说话。美人儿是江南柳府的三千金,长得很
水。前几日我途经怀州远郊救下被马匪抢了钱财的她,正准备一路送回去呢。美
人都是需要怜惜的,即便美人比我年长,可我也自小被教导要尊老爱幼。何况美
人正值豆蔻年华,谁不喜欢?

    我牵牵美人姐姐的手,在她耳边叨了几句,逗得她直笑。

    我知道别人都看我,他们羡慕我年纪小小便名利双收,武林中虽算不上大人
物,但也至少小有名气,且从来都艳福不浅。

    “照兮,过来。”贺兰又道,他的声音我太熟悉,我知道这般语气已是薄怒。
可我依旧无视。

    年前无意中得知贺兰与那位端干小姐解除了婚约,大约是那女子另有所爱,
贺兰成人之美。那时,我曾想过要回去,因为贺兰身边没了别人了呀。可转念,
走了一个端干还会有无数个端干,只要与放炽山庄有利的,他千个百个都会寻过
来。故而我继续游荡,故而惜情公子之名愈传愈远。

    贺兰见我依旧沉默,只得上前来拉我。

    我瞪他,不想理他。

    可贺兰的力道比我大,我也不曾真的用力挣脱,没一会儿,人就被他带出了
那云集各路高手的中庭。

    贺兰拉我的手不放,他道:“还在生我气?”

    我抬眼,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难受。贺兰瘦了好多,虽然他比两年前更显高大,
可人却瘦了,只剩一具骨头了。他的脸也明显的往下陷,没了往日的风采。可他
还是在笑,笑得如此温柔,笑得好似这两年根本什么都未曾发生。

    原有的脾气都收了去,只是低着头不再看他。

    贺兰摸摸我的头,又道:“照兮,同我回去吧。”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两年前我懵懵懂懂不知情为何物,因此看着贺兰要娶
段干悦莲也只是一走了之罢了,可换了两年后的我呢?哪可能一走了之,就算不
闹,自己的心也必定是疼死的。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照兮,回来吧。外头那么多苦,你怎吃得下?再说
你出走时带的银两也该花光了吧。”

    我瞬间抬头,没错,我忘了最重要的事——我花的还是放炽山庄的银子。
“我不回去。”

    我在贺兰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已不再说从前那个少不更事的小鬼。贺兰眼里
头的我,一身墨蓝的衣,好似贺兰常穿的颜色;一脸温暖的笑容,好似贺兰常露
的笑;一只羊脂白玉冠,好似贺兰带着的那只。贺兰认真的看我,我认真的看他
眼中的自己,竟无处不像他!

    “照兮,段干姑娘不会再出现了。”

    我看他,问他:“那以后呢?还会有好多个端干好多个的!我不回去了,一
个人走江湖,其实也挺好的。”

    贺兰叹息,轻轻上来环住我的肩,“没有了,照兮,只有你一个,我只有你
一个!照兮,我不是说过,我最喜欢你的么?”

    可这与我要的喜欢不一样。与其看他日后欢欢喜喜的娶妻生子,我宁愿从来
不知道不看到。

    “傻子,照兮,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几根筋我还会不知道?”贺兰笑道,
又揉我的发。

    我躲开,不解看他。他这话是何意,我想我该懂,可我不信,不信,所以不
懂。

    我退一步,他便进一步。贺兰拉住我的手不放,道:“就只你喜欢我?我就
不喜欢你了么?照兮,我说过,我喜欢你,最喜欢你。”

    迷茫。

    “我的喜欢同你的喜欢是一样的,你的脑袋呀,就别再钻牛角尖了。”贺兰
摇摇头,拉我入他的怀,轻轻亲我的唇。

    后来还发生些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一日欣喜若狂,那一日甚至把柳
家美人姐姐忘在了一边,后来还是贺兰差人送她回去的。也是那一日起,人人都
知道,武林新秀中,排得第一的贺兰仲阙便是惜情公子的兄长。可我与贺兰最秘
密的关系,他们才不知道!

    再后来,贺兰的武艺愈加精进,到他廿岁已无人能敌,那一年初春,贺兰击
败兵器谱上第一人狂客刀独孤魍人,登上魁首。又因独孤乃江湖上公认的邪魔歪
道,贺兰被一帮老头子推崇,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

    我不知独孤魍人是否算那邪魔歪道,我只知道,他伤了贺兰,他该死!

    我与贺兰亲密四年,虽未发生什么事仍停在亲吻拥抱未有实质进展,但我与
他已不分彼此。

    我十八岁,贺兰廿二岁那年,发生了两桩震动江湖的大事。

    第一件,武林泰斗名刀派掌门莫克魁反其道而行为其掌上明珠求亲遭拒,惹
来江湖人明里的非议,暗里的嘲笑。明里说那被求亲的男子不知好歹看不起这位
老前辈的鼎鼎名望,瞧不起武林第一美人莫小姐的无双姿色与才华;暗里头却也
都在笑那老头儿的败果。

    我也笑,狠狠的嘲笑,谁让他老头儿谁不求,非来惹我的贺兰。虽说贺兰拒
了此事,但莫老头并未就此罢休,三番两次命其下弟子挑衅放炽山庄的人马,也
令贺兰损失不少。当然,江湖那些老人家对贺兰也有诸多碎言碎语。

    我问贺兰在乎否,他只是摇头,说他已证明了放炽山庄的实力,其他的虚位,
他做不做都无所谓。我笑,笑自己在贺兰心中终于比上了放炽山庄,终于比上了
这江湖!

    第二件事,让人闻之变色,却也让那些老头儿没敢过多议论贺兰拒婚的不是。
第二件事的主角,是已有将近二十多年未在江湖露脸的魔教重出江湖,取了不少
人命。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这圈子里的老前辈,他们的武功何其高,却也在那
魔头手里死的凄惨无比。

    对这些人而言,一道伤口就毙命远比身上伤痕累累流血过多而亡要屈辱的多,
这是未战既败的记号,他们练了这么多年武功,他们在武林中树了这么多年威名,
竟敌不过魔头的一招。

    多可怜!是不?

    武林上下,都说那魔头是来报仇雪恨的,一时间人人自危。

    但也有如贺兰等年轻之辈,负重任追查此事,似乎誓将那作恶多端的魔头揪
出来碎尸万段。

    我本无所谓,只因贺兰也在追查此人,不免有几分担忧。我跟贺兰说,让他
切记小心,孰料他只摸摸我的脑袋,说他喜欢我。

    贺兰喜欢我,我也喜欢贺兰。

    这日子多开怀!

    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很多事我知道了却已太晚。

    贺兰仲阙,我自负从小都不曾对不起你过,即便是阿爹,我对他也很孝顺,
虽说任性,却未曾气到他过。而对你,何尝不是百依百顺?

    你们要设计我,我无话可说,全当是一命抵一命,我的命是贺兰家救的,如
今不过还给你们罢了!

    我留在放炽山庄,不懂为何他们查啊查的会到我头上,也不明白为何贺兰教
我的武功会成了魔教绝学。我看众人的表情,看贺兰的眼神。我发现,我没有一
刻如此后悔自己那么懂他!

    贺兰教我这些武功,可他只教我如何学,如何练。他自己,从未曾使过。可
我不知道,我只以为那是贺兰家的武功。

    那一日,在悬崖上,那么多人围着声讨我,声讨一个魔教余孽!

    我竟不怕,身后是万丈悬崖,眼前的人个个都想要了我的命,去抵那些个所
谓被窝杀害的人。那时候,我在笑,因为终于明白了贺兰的心,终于明白了我这
个贺兰家二公子存在的意义。

    我问贺兰,你想我如何。

    贺兰看我,不语。他身后那些正道人士开始叫嚣,开始挑衅。

    我依旧笑,笑着往下跳。

    活了十八年,于我已足够。来世,我不愿再遇上一个贺兰仲阙!我,在跳崖
的那一刻,都未曾在贺兰眼中找到一丝着急或者心疼。

    这个人,不是那个最喜欢我最疼我的贺兰,一跃而下时,我如此想,愈想愈
绝望。我以为我会死,可我没死。迷糊醒来时,才发觉身下有只大网,扎的结结
实实,我安稳的躺在网上,虽有些皮肉擦伤,却不曾丧命。

    我在网子里笑,贺兰,你这是何意?越笑越觉得冷!真冷!

    贺兰,你不知我不曾恨你,甚至我可以原谅你骗我设计我要杀我;可我无法
理解,你明明爱我,却还做这些!若你恨我,那你所做的一切都理所应当;可你
不恨我,你还爱我,你竟舍得为了你所要的做这些。爱我却害我!

    贺兰,那一刻起,贺兰仲阙成为我心中的结,我无法恨他,我只能怕他!爱
他怕他离开他。所以我取出随身带着的小刀,那把号称削铁如泥的宝刀,一点点
把网子割破,我在想,看到一张残破的网时,贺兰,运筹帷幄的你会是何表情呢?

    那时,我以为我死定了!

    可我醒来时,却看见一双美的出奇的眼,一张美的出奇的脸,一个美的出奇
却也没有表情冰冷无比的人。

    他就是层冰!

    跳下山崖时,我以为我死定了,下头是万丈深渊,我一个人这么下去,怎么
可能不死?可我没死,摔在了贺兰事先布好的网上。

    割破网子整个人往下坠时,我又以为我死定了,可我还是没死,居然还活着。
我醒来时,虽然对着层冰的容貌愣了小会儿,可接着就想笑。真真奇怪,为何我
就死不了呢?

    开始我也不知道层冰叫什么,他甚至一言不发的照顾了我好多日,我起初真
以为他是哑巴,长得很好看的哑巴。

    可后来有一日,我的手能动了,我摸上自己的脸上的纱布时,他开口了。我
听到的是毫无温度的嗓音,他只说:“脸上的伤还没好。”

    脸上的伤?我愣了小会儿,大致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这一路往下掉,免不
了什么树杈的。我哑着嗓子问他:“都划花了?”

    我笑,也不知自己为何笑得出来,换了从前臭美的模样定是要抓着镜子哭天
喊地的,喊的贺兰受不了了抱着我安慰我才罢休。可如今呢?脸花了又如何?

    层冰看着我有些奇怪,我见他拧眉用手指在左侧脸上划了一道,从眼角边上
一直到唇际,似是很深很长的疤。

    我又笑,问他:“丑么?”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

    丑的,又如何?

    “谢谢你救我,这里是何处?”不知为何,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来,可我的心
却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少波澜,越来越如一潭死水。

    层冰想了想,道:“正好一旬日子,你掉在了冰湖里,我将你捞上来的。只
是那水太寒,可能会落下病根子。你伤得不轻,但不致命。过些日子就能好的。”

    好长一段话,我瞧层冰说话的模样果真没有半点起伏,就好像冰冷的人。我
又问他:“你是人么?”是人,为何会没感情;是人,为何会如此冷?

    层冰不答,只是反问我:“你是么?若是,为何此刻还在笑?”

    我哑然,我确实在笑。从前曾听说人临死那一瞬最是超脱,什么前尘往事都
能想个明白,我从前是不信的,如今却信了。鬼门关前转了两回,什么纠葛都改
过去了吧。我抚上心头,突然想起贺兰,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我知道,虽然超脱
了,可对贺兰的惧怕恐是一辈子脱不了了。

    真怕他这么冷静,他怎就知道这网够结实,我跌下来一定安然无恙?他怎就
知道我不会绝望的继续往下跳?贺兰贺兰,你如此冷静,你事事皆有预料,可你,
未曾料到我的心呢!这于你,会否算是败笔?

    在山底下日子呆得久了,我与层冰也日渐熟络起来。层冰也是从上头跳下来
的,可他为何跳崖,却没说。问他,只说跳下来才有活路。我心里沉了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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