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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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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仅如此,还被一干人追捧,巴不得花钱让人上。

    这般可笑,却也这般事实。

    当然,擎日的长相亦确实堪称极品,眉目俊俏,英气十足,活脱脱一个姑娘
家梦寐以求的好郎君。可惜,他是小倌,还是醉花楼里最红的小倌之一。

    我知道,您一定会有疑问,哪儿有不被人上的小倌?这我自然知道,擎日使
的伎俩就这么一些,不过是捣鼓些许令人至幻的熏烟而已。我虽看破,但也不说
什么。只要银子入了口袋,管他使的什么招数?

    我不喜欢擎日,自然不乐意与他多接触。

    原因无它,只因擎日的存在昭示着我想忘的过往,可他偏偏与我有救命之恩,
此情不能不回。矛盾是不?

    至于他这个昔日江湖上响当当的剑客是如何被人废了武功,又是如何沦落至
此的,与我何干?我做的,不过是收留他,供他一处容身而已。

    他的过往,我自没兴趣知道。

    收留他的这四年来,我是这么认定的。可此刻,我却为四年前的这决定深深
后悔、非常后悔、极度后悔。

    “此处真有这人?”

    问话的是我眼前这名男子,他姓项,单名一个羿字。这人我识的,昔日年少
轻狂也曾多番与他把酒言欢,毫不畅快。那时,擎日还不是他的侍卫。那时,擎
日也不叫擎日。

    我欲堆起笑,可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只得撇撇嘴,淡淡答道:“是。”

    项羿眯了眼,我眼瞧着他原还摊开的手掌紧紧握做了拳,甚至还啧啧作响。
他虽样貌斯文,可剑门的少主又岂会是吃素的。他与擎日又何过节?换了平日这
些事儿我还挺乐意知道,可今天不同。

    我只愿早早打发了他,早早送走项羿身后的那尊瘟神!

    “这位爷,你可是要擎日作陪,我这就差人送您上楼去。”我勉强挂了点点
笑,小心翼翼的问道。项羿、还有他身后那人,无论谁发起脾气,都有足够的实
力将我这座小楼给拆了。

    我见他的脸青了白,白了又青,反复几回这才道:“有劳。”

    不劳不劳,我赶忙觅来小厮将他送进擎日屋里,这二人的过节他俩爱怎么闹
怎么闹。

    至于他身后这人,我只能说,他温柔一笑,笑掉了浑身的胆魄,只余下些许
力气保持姿态往层冰屋里跑。

    蹭到阿冰屋里,他今儿个无客,我正大光明的往他怀里奔,舒舒服服的找个
位置靠好。阿冰身上有股独特的香,恰好用来压惊。

    “你?”阿冰开口,照例惜字如金。

    我不语,只是拉着他的衣袖,大口大口吐气。

    “兮?”他又道。

    “贺、兰、仲、阙。”我吐出这四个字,本以为阿冰身上的温度已能让我平
缓,却不料说出这四字时却依旧颤抖。

    是的,我怕他;贺兰仲阙——我怕他至极。

    不是怕他显赫的武林盟主身份,不是怕他那无人能及的武功。我怕,只怕他
这笑,以及这笑容底下无人能知的心思。

    阿冰挑眉,用力掐我的脸道:“兮,我瞧你平日挺大胆,怎么一遇上这人就
变得跟缺胆的小猫似的,如此窝囊?”

    我不理他,这哪是窝囊!我与贺兰仲阙的过去,我也只是捡了部分告诉阿冰,
他只知我怕他,却不知更多缘由。

    “我就是怕,不行么?”我大声喝道,此人的名讳已存存刻入我的骨我的心,
正如对此人的恐惧,早已深入肺腑,拔之不去了。

    “行。”阿冰倒也干脆,一个字了事。

    我气极,对着他‘你’了半天。最后才吞吞吐吐说完整句:“阿冰你怎可如
此待我?我是真的怕!”

    阿冰撇撇嘴,我且将他这表情当做笑容,谁让他这冰山千年不化?他道:
“你不是说擎日是你的旧识?”

    点头。所以我不喜欢他。

    “你与他也相处四年了吧?四年他都没认出你这张假面皮,这贺兰仲阙又怎
会轻易发现?”阿冰一语道破。

    他道破,我却信不了。“我与擎日最多只是点头之交。可贺兰……我与他相
处十多年,谁知道?”

    “兮,你当那十丈悬崖是好玩的?你跳下时,他就没以为你能活过。依我看,
你这般畏缩反更让他生疑。”

    “是么?”心上知道阿冰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我还是怕!

    “是!你快快把你往日的态度与阿谀拿出来。”阿冰又道,边说还边捏捏我
的假脸。

    我挥开他,双手贴上这层完美的人皮面具。这几年来,这张面具日日都陪着
我,片刻不离身,每日也只有深更半夜才会脱下替换。时日久了,偶尔对镜瞅瞅
自己那张真脸,还真是说不出的陌生。

    压下心中的恐慌,阿冰又陪我拉扯了一晚。嘻嘻,他虽冷淡无感情,可对我,
阿冰还是很照顾的。许是我与他同患难吧,都是无事跳崖当好玩的人。

    翌日一早,我在阿冰的床铺上睡醒神清气爽。踏出他那屋时,却硬生生的被
二楼雅座的人影给吓个半死。

    又是贺兰仲阙。

    挡起一抹笑,我稳着自己往后缩的心过去招呼:“唷,这位爷您莫不是在这
儿坐了一宿?”来者是客,掏银子的是大爷。这句话,我在心中反复默念,好似
这话真能壮胆似的。

    贺兰仲阙瞟了我一眼,微笑道:“兮老板莫客气,在下不过是陪友人前来寻
找一位旧人。”

    他的笑看似有礼有节温柔无比,就好似传说中那位对谁都彬彬有礼进退得当
的放炽山庄大当家。可这笑容却瞒不过与他处了十多年的我。他眼底的那抹轻蔑
虽只是一闪而逝,却依然被我捉到了。

    不巧,这轻蔑恰恰缓和了我的恐惧。

    阿冰说得没错,他认不出我,认不出。

    于是脸上的笑又灿烂一分。

    “原来如此,难道这位爷您口中那位旧人正是擎日?”我装模作样的问道,
心里却想擎日与项弈之间恐怕是情债吧,普通小过节哪能劳动贺兰仲阙出面?若
是深仇大恨也不至于两人在屋里厮磨一夜。

    打个哈欠,无趣!

    正要离开,却听得擎日房里传出一阵巨响,那扇特制的楠木门被摔了开,项
弈从里头走出来,不断的在那边喃道:“不可理喻!”随后便拉着贺兰仲阙离去。

    透过半开的门,我依稀可见擎日一人在屋里、在床榻上——冷笑!

    冷笑!这个曾让我觉得无比温暖的老好人,居然在冷笑!

    不知为何,我竟想起那日在瑶城街角被我捡回来的伤痕累累的擎日。他的伤,
伤及命脉,以他的修为,当不至于被人伤至此;他眼里的伤,是望不断的绝望。

    这一切,当与项弈有关吧。

    擎日——项羿的护卫,项弈——贺兰仲阙的至交,贺兰仲阙——我的义兄,
在许久之前,在一切还没发生时,我们四人,正是这样的关系。

    项弈表面上是个斯文人,顶顶斯文的人。他是剑门次子,上有赫赫有名的兄
长,下有伶俐聪颖的三弟,亦因此,他的斯文成了他人对他唯一的评价。剑门门
主之争,似乎注定了与他无缘。剑门二少项羿,从无人将其放在眼中。

    惟有贺兰仲阙。贺兰曾说,项弈有满肚子的心机,项弈终将成为剑门的新主。
那时我虽信,却只因此话出自贺兰之口,对于项弈究竟几分实力,我不以为然。

    如今,他确实是剑门门主,威赫武林。

    我十岁那年认得项羿,那年他与贺兰皆是十四,可明显,贺兰要比他耀眼的
多。那时候我爱跟在贺兰身后,项弈笑言我乃贺兰的小尾巴,呵,那时听了还挺
乐的。

    等我十四岁了,贺兰已是众多闺秀女侠心中的最佳夫婿,武林第一大庄放炽
山庄的下一任当家,武林盟主的有力争夺者。那时,我也小有名气,只因年少不
羁,竟被人称作惜情公子。而与我俩往来密切的项羿,依旧是名不见经传的剑门
二少。只是那一年,项羿身边多了一人,多了一个让众人侧目的人物——炽日。

    没人知道炽日的真名,只道他的那柄炽日剑是兵器谱上的第四位。剑客炽日,
过不留痕。我原以为能有个如此放肆名字的人必定极为张狂,却不料,跟在项羿
身后的他温文老实,他的眼瞳深黑却见底,没有丝毫心事。

    好坦荡的一人,我曾感叹,也是好天真的一人。

    贺兰让我与炽日比试,我笑,笑问贺兰:“他能打赢我?”

    贺兰不语,只是温柔的摸着我的脑袋我的发。

    项羿让炽日出剑,我与他过招。我的功夫是贺兰教的,虽不说天下无敌,但
却从未败过除了贺兰之外的人。但炽日那柄火红的炽日剑与我的渊凌互触的那一
霎,我知道,我会输。

    可我不想输。我并不怕自己的名声被炽日打败,只因贺兰在场,我不能输。
贺兰曾说过,我的武功未必一流,可我的小心思却是一流的。

    他这么说时,我还笑了笑,在他怀里舒服的蹭道:“不好么?”那些个武林
密辛里多少武功一流的大侠最后不都死在阴险小人手中?有些小心思,足以自保。

    贺兰笑:“随你,照兮你爱如何便如何。”

    与炽日比武时,我也用了小心思。正是看准了这人的善,故意让他为难,让
他无法下手,让他伤我,让他内疚。

    炽日败了,可当我的剑抵在他脖子上时,我心中没有半丝成就感。

    这老实人竟还呵呵笑,满脸内疚的道:“伤了你,真抱歉。”

    唏,我哪里需要你的抱歉?

    回头,贺兰对我笑,他的笑总是那么多包容,我终于明白,让我与炽日比剑,
只为让我知道何为落败。我虽在人前赢了炽日,可谁都知道,比剑招我敌不过他。

    只是时至今日,贺兰那时的笑我已模糊,但炽日脸上温吞的笑容还有他那句
抱歉,我记忆犹新。

    贺兰与项弈走的近,故而我与炽日也渐渐熟悉。不过他太老实巴交,好似跟
在项弈身后的忠犬。我曾笑言,原来兵器谱上如此有名的家伙就是这模样,炽日
对此亦仅仅一笑而过。

    贺兰曾说,我的轻狂终有一日会让我吃苦。

    十五岁时,我与人交手,中了毒,差点没了命,救我的人正是炽日,我欠他
这一分情。我记得朦胧中那只温热的手掌,却忘了醒来时贺兰的眼神。

    好吧,我承认我是可以遗忘有关贺兰的一切,虽然收效甚微。

    我以为炽日会一辈子在项弈身边做他的忠犬,因而,数年后,他倒在瑶城郊
外时,我愣了好久。

    愣了好久才想起救人。在曾经的熵照兮严重,只有两人的功夫让我从心底里
诚服——贺兰与炽日。如此厉害的炽日居然让的如此重。欢乐多年前的我可能是
如何都想不通的,可当时,我只用了须臾,便明白了一切。

    出手的是谁?我不清。但绝对与项弈脱不了干系。

    如今想来,当年炽日看项弈的目光,姑且可以称之为爱情吧。

    “兮老板。”

    我晃过神来,冲着朝我说话的擎日笑了笑。如今的擎日,便是当年的炽日。
我是不懂这名字有何好换的,但阿冰说,换了名字,便换了人。

    我道:“何事?”我承认,我怕他看出我来,所以每每不愿多接近他,亦不
愿透过他想起某个人来。

    擎日把我往他屋里带,随后塞了几张银票给我。乖乖,这剑门少主出手果真
大方,就不知昨日擎日与他谁上谁下了。我挑眉,笑道:“擎日,今日好似不是
结帐的时候啊,你过了月底一起给我便是。”

    我与这些人的帐目素来都是月结。偶尔伸手问他们要所谓渡夜资亦不过是笑
谈,闹着玩罢了。

    “你拿去吧,项羿的银子我一分都不会收。”擎日撇了撇嘴,冷冷说道。

    话说自从我把他救回后,便再没见过当年那老实人的笑容,擎日嘴上的笑总
是冷冷的,他甚至不大笑,只露出一副对谁都不屑一顾的表情。便连当年我问他
做小倌还是做护院,他也只是半讽的答道他武功尽失,还能做护院么如此云云。

    我摸摸鼻子,不知该收不收。说实在话,我虽爱钱,可与贺兰搭上边儿的银
子,我确实也一分不想收啊。只求得这瘟神再不上门,便是上上签。

    于是推托,又道:“这般不好,好似我占了你便宜似的,擎日,君子爱财,
然则取之有道。醉花楼的规矩可不能破。”唏,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规矩早
不知被我破了多少回了。

    擎日瞧瞧我,淡淡说道:“那我便扔了。”

    扔了?我一怔,眼巴巴的瞅着他把银票取回,一手已然送到了窗外。这楼底
下的人会否以为是天下掉银子下去了呢?

    “慢。”我出声喝止了他,收?或是不收?这是个问题。

    其实我也知道,这几张银票即便我收下了,项羿也不会知,他不知,自然贺
兰更不会知道。可,心里头总觉得毛毛的。

    与贺兰有关的一切,我巴不得离得远远,绝对不要沾上半分半毫。

    可这明明就是闪令令的银票啊,到过街的银号去兑了现便是白花花的银子。
何况最近醉花楼里先后走了彦页、执泪和萦揉,虽说人气没差几分,可月末结算
时着银子可是硬生生的少了,我那个心疼啊。执泪走了,尚有免费的茶叶,可另
两人……啥都没留下,啥好处都没留下。

    我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放弃。银子再赚便有了,可贺兰二字,我确实不
愿再提不愿再想。

    “你扔吧。”我道,心中竟是说不出的轻松。难怪阿冰说我这儿已日渐有亏
本的迹象了。

    擎日瞅着我,挑高了他浓黑的眉宇,似是瞧见了好心鬼上身的我,他又问:
“你当真?”

    我点头,我想我能懂他,擎日不愿收项羿的钱财正如同我不愿接触这与贺兰
有关的点滴一般。那些个早就破破烂烂的过往,还是早扔早了吧。

    “呵,也是,我该知道,兮老板你并不愿想起贺兰仲阙。是我错,是我错。”
擎日又道。

    我回头看他,擎日方才说了什么?贺兰么?

    我不理他,逃避。

    “熵照兮,惜情公子,昔日狂妄倨傲如你,今日怎会变得如此?”

    我顿住,回头,对着擎日再露不出笑颜,唯有冷然,还是冷然。原来我自以
为是的伪装,他竟早就看透!

    熵照兮,惜情公子,果真遥远却熟悉呢!

    我堆起笑容看擎日,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自认这张面皮子做的天衣无缝,虽说我的功夫都是贺兰手把手教的,可那
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却都是些怪才教出来的。譬如这易容术出自皮偶师之手,此
人正是被那群正道视作妖邪之人;而医术毒术则师承鬼谷毒医,同样是个离经叛
道的家伙。

    而这些,贺兰都不知。我笑,或许他知,他看在眼里,却不说。

    擎日直起身,淡言道:“那日你给彦页动针,我恰好看见,这凝魂针可不是
谁人都会使的,每几日又听萧宜唤你熵照兮。”

    我挑眉,心下便把萧宜那厮狠狠骂了一通。这厮只在床上才会毫无遮拦的唤
我全名。我笑道:“没想到你竟那么闲功夫,跑到别人屋顶上看床戏?”

    擎日也不客气,一句回道:“熵照兮,你怎会变得如此?”

    “我变得如何?”

    “昔日你不过年少轻狂放纵不羁,可少年的羞涩你却还是有的。只怕贺兰仲
阙做梦都未料,他宝贝了十多年的义弟居然会跑来此地做老鸨吧。”擎日又道。

    我呵呵一笑,说得真好。怎么说我从前也是贺兰捧在手心宝贝着的义弟呢。
扯开唇角冷冷笑,这真是我听来最有趣的笑话。我抬眼,道:“恐怕项弈也想不
到他身后默默守候的男人会在这儿做小倌啊。”顿,擎日真当我这些年是白混的?
嘴皮子上的功夫,我怎会输了他!我叹道,“擎日,你我何苦如此取笑?”

    他默然,许久不开口。

    其实他与我也一样,闷了一日了寻不到一个口子宣泄。好在我有阿冰陪我聊
了一宿,可擎日呢?却对着项弈一日。

    “你打算如何?”我问他。以项弈的性子,他定然会再寻上门来,我倒不怕
他,只怕贺兰仲阙!

    擎日回头看我,道:“你为何不改名?”

    我一愣,没想他竟会这么说。这问题我也反复问过自己,换了张脸,自当连
名字也一起换去好让熵照兮这人彻底在世上覆灭。可想想又不甘愿啊……“我作
甚要为贺兰更名换姓?他是谁?擎日,你不提,别人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我
的名字。”

    除了阿冰、萧宜,瑶城里几乎没人知道我的名。他们只知,醉花楼有个视财
如命的老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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