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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顶之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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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向他打招呼,他却一副不认得我的模样。”
  “我从布兰达·帕金斯还叫做布兰达·穆尔斯的时候就认识她了,”茱莉亚说,“都快四十年了。我还以为她会告诉我是什么事在困扰她……
  但她什么也没说。”
  芭比指着道路的方向:“我想现在可以走了。”
  茱莉亚才刚发动引擎,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急着想从包里拿出手机,差点把包给摔了下去。
  她听了一会儿后,把手机递给芭比,脸上带着一丝挖苦的微笑:“找你的,老大。”
  是寇克斯。寇克斯有点事要说,事实上,还是很多事要说。芭比中途打断他,说了那男孩发生的事,以及他此刻正被送往凯瑟琳·罗素医院。
  但寇克斯并未对此发表意见,或者也根本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礼貌性地听完,就当作没这回事了。芭比把话说完后,他问了芭比一个问题,只不过语气听起来更像命令,就像芭比仍在军队中,得遵命行事。
  “长官,我懂你的问题,但你不知道的是……
  我猜你会说这是个政治问题,不过我的确被卷了进去。在穹顶这件事发生前,我就已经惹上了一些麻烦——”
  “我们知道整件事的经过。”寇克斯说,“你和次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的儿子以及他的朋友们发生了一场争执。你差点就被逮捕了,这些在我的档案里都有记录。”
  一份档案。现在他有一份自己的档案了。老天保佑。
  “那份情报很棒,”芭比说,“但让我帮你补充一点资料。第一点,那个保住我不被逮捕的警察局警长已经死在119号公路上了,地点就在我现在与你通话的附近,说真的——”
  隐约间,在那个他所无法看见的世界里,芭比听见了翻页的声音。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徒手杀了詹姆斯·欧·寇克斯上校,而这只不过是因为詹姆斯·欧·寇克斯上校可以在任何他高兴的时间前往麦当当'1',而他,戴尔·芭芭拉则做不到。

    '1'此处原文用的是“Mickey…D”,为美国年轻人对麦当劳快餐店的昵称,故在此进行了意译。

  “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寇克斯说,“是心脏起搏器的问题。”
  “第二点,”芭比继续说,“新警长是镇上唯一一个握有实权的公共事务行政委员会里的成员,而且他还聘请了一些新伙计。那些人就是在镇上酒吧的停车场里想宰了我的那群家伙。”
  “你一定可以解决这问题的,不是吗?上校?”
  “干吗叫我上校?你才是上校。”
  “恭喜你,”寇克斯说,“不仅是因为你再度成为军人,为你的国家服务,而且你还获得了着着实实的跳级擢升。”
  “不!”芭比大喊。茱莉亚一脸关切地望着他,但他几乎没注意到这点。“不,我不要!”
  “你非接受不可。”寇克斯平静地说,“在我们切断你那不幸小镇的网络前,我会先用电子邮件把必要的文件寄到你那个编辑朋友的信箱里。”
  “切断?你不能切断!”
  “那份文件是总统亲自签署的。你要拒绝他吗?我很清楚他,只要他一被拒绝,就会变得像是个脾气暴躁的小孩。”
  芭比思绪一片混乱,没有回答。
  “你得去找公共事务行政委员与警察局警长,”寇克斯说,“你得告诉他们,总统下令,表示切斯特磨坊镇进入戒严状态,而你就是最高指挥官。我相信你一定会遭遇一些基本反抗,但我给你的信息,会有助于你建立与外界沟通的渠道。我知道你很有说服力,让他们看看你在伊拉克的表现吧。”
  “长官,他说,”“你完全误判了这里的形势。”
  他用一只手把头发往后梳。耳朵在该死的手机挤压下阵阵作痛。“就算你可以理解穹顶怎么运作,也无法理解在穹顶之下的这个小镇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再说,事情不过才开始不到三十小时而已。”
  “那就帮助我理解。”
  “你说总统要我这么做。要是我打电话给他,叫他来亲我红润的屁股呢?”
  茱莉亚看着他,一脸吓坏了的模样,而这让他得到了一个灵感。
  “假设,我说我是个基地组织派来卧底的成员,正计划要杀了他——砰,一枪爆头。这样如何?”
  “芭芭拉中尉——我是说芭芭拉上校——你说够了吧。”
  芭比觉得还不够:“他有办法派联邦调查局的人过来抓我吗?特勤局呢?还是红军?不,长官,他没办法。”
  “我们正在计划改变现状,就像我刚才解释的一样。”寇克斯的声音不再自在幽默,变成了一个军人在对另一个军人说话时的声音。
  “要是成功的话,你随时都能叫政府组织的人过来逮捕我。但要是我们一直处在隔离状态,这里会有谁愿意听我的话?牢牢地记住吧,这个小镇已经独立了。不只是脱离美国独立,而是脱离了整个世界独立。我们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你也一样无能为力。”
  寇克斯平静地说:“我们正努力想帮助你们。”
  “我几乎完全相信你说的话。但这里的其他人呢?他们缴了税,结果得到了什么帮助?他们只看见一群士兵背对着他们站岗而已。这还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你说了那么多,只不过是想拒绝罢了。”
  “我不是在拒绝。只是我随时有可能会被逮捕,而我的指挥官刚刚才告诉我,说他可能暂时帮不上我任何忙。”
  “要是我打电话给首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他叫什么来着……桑德斯……然后告诉他……”
  “这正是我说你所知太少的原因。这就像是整场伊拉克战争从头来过,只不过这回你人在华盛顿,而不是亲临现场。你现在缺乏情报的程度,就像坐办公桌的官僚一样。听清楚了,长官,只掌握一些情报,比毫无情报要糟多了。”
  “只学到点皮毛是很危险的事。”茱莉亚咕哝地说。
  “要是桑德斯不是带头的人,那谁才是?”
  “詹姆斯·伦尼。次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
  他才是这里当家做主的肮脏头子。”
  在暂停片刻后,寇克斯说:“也许我们可以留下网络通信。反正我们这里认为应该切断网络的那群人,也只是出自下意识的反应罢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芭比问,“难道你们不知道,要是留下网络给我们,莎拉阿姨的蔓越莓面包食谱迟早会流出去吗?”
  茱莉亚坐直了身子,用唇语说:他们要切断网络?芭比对他伸出一根手指:少安勿躁。
  “听我说完,芭比。假设我们打给这个叫伦尼的家伙,向他表示歉意,告诉他网络会被切断,但这都是危机形势中的极端措施之类的话。那么你就可以向他证明,你的确有办法改变我们的想法了。”
  芭比考虑了一会儿。这方法可能有用,至少也能拖点时间。当然,也可能根本无效。
  “除此之外,”寇克斯爽朗地说,“你还可以让他们获得新的信息,或许可以让大家好过一点,让镇民们不用活在恐惧之中。”
  芭比说:“电话也得像网络一样保持畅通才行。”
  “这点很难办到。或许我可以帮你们保住网络,但……听我说,兄弟。负责处理这场灾难的委员会成员里,至少有五个像是柯提斯·勒梅'1'那类的人,对他们而言,直到获得证明以前,切斯特磨坊镇里的每一个人,都该被当成是恐怖分子看待。”
  “这些被假设为恐怖分子的人能对美国造成什么危害?在刚果教堂引爆自杀式炸弹?”

    '1'柯提斯·勒梅(Curtis LeMay,1906…1990),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负责规划及执行对日本城市进行大规模轰炸的美国空军将领。

  “芭比,你这是在对唱诗班传教。”
  当然,这很可能是事实。
  “你会照做吗?”
  “我得晚点才能回答你。在你做任何事以前,先等我的回电再说。我得先和前任警长的遗孀谈谈。”
  寇克斯顽固地说:“你还是要这样讨价还价?”
  又一次地,芭比认为自己仍无法让寇克斯——就军方的标准来说,他还算是自由派的了——对穹顶带给这小镇的影响有更进一步的理解。在这里,寇克斯的秘密行动那招根本毫无用处。
  我们对抗他们,现在是我们对抗他们。
  芭比想,除非他们那些疯狂的点子行得通。
  “长官,我真的得晚点才能回复。这支手机快没电了。”他毫不愧疚地撒了谎,“在你向任何人报告以前,先等我回电再说。”
  “记得,他们计划在明天下午一点进行轰炸,如果你想捍卫生命,最好在那之前回电给我。”
  捍卫生命。除非让大家都有足够的丙烷可用,否则这又是一个在穹顶之下毫无意义可言的说法。
  “我们再联络。”芭比说,在寇克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前便挂断电话。
  119号公路现在已经几乎没车了。但迪勒塞还在这里,手臂靠在他那辆复古型的肌肉车上。茱莉亚驶过那辆新星汽车时,芭比注意到贴在车尾的标语贴纸上如此写着:傻瓜、硬汉、告密者——没人能免费搭车'1'。除此之外,车顶放着的可卸式警示灯仍在不停闪烁。他认为这样的对比,正足以说明现在切斯特磨坊镇的问题所在。

  '1'原文是 ASS,GAS,OR GRASS…NOBODY RIDESFOR FREE,此句出自毒药乐队(Poison)《迷失者之谷》歌曲(Valley Of Lost Souls)的歌词。

  在路上,芭比告诉她寇克斯所说的一切。
  “他们要做的事与那孩子有什么不同?”她说,声音听起来相当震惊。
  “呃,有点不太相同。”芭比说,“那孩子拿的是猎枪,而他们用的是一排巡弋导弹,还称之为大爆炸理论。”
  她笑了。笑容与她平常的样子不同,显得苍白虚弱,使她看起来像是六十岁,而非四十三岁。
  “看来,我得赶快再发一份新报纸了。这比我原先预期中快多了。”
  芭比点点头:“号外,号外,大家快来看啊。”

这并不算糟糕
  7
  “哈啰,珊米。”某个人说,“你还好吗?”
  珊曼莎·布歇听不出那声音是谁,于是警戒地转过身,紧抓着育婴背带。体重不轻的小华特睡着了。她的臀部因跌倒而撞伤,就连情感也同样受创——该死的乔琪亚·路克斯,竟敢叫她男人婆。乔琪亚·路克斯曾不只一次到珊米的拖车附近叫嚣,试着想找她麻烦,还带着那个满身肌肉的家伙一起。
  是小桃的父亲。珊米跟他说过上千次话了,却没听出他的声音,甚至还好不容易才认出眼前这人是谁。他看起来衰老而哀伤——简直整个人都垮了。他甚至没偷瞄她的胸部,这还是第一次呢。
  “嗨,桑德斯先生。喔!我刚刚没看见你——”
  她放开背带,往回走至平坦的农地与大帐篷那里。
  大帐篷有一半倒了下来,像是被遗弃了一般,但仍不及桑德斯看起来这么凄凉。
  “我坐在阴暗处,”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畏畏缩缩的,脸上带着一个既愧疚又受伤的难看微笑。
  “但我喝了点东西。这个十月还真温暖,对吗?
  天啊,真的,我觉得这是个很棒的下午——一个真正的小镇时光——直到那男孩——”
  喔,这下糟了,他开始哭了。
  “我为你的妻子深深感到遗憾,桑德斯先生。”
  “谢谢你,珊米,你真体贴。我可以帮你抱孩子,陪你一起回车子那里吗?我想你现在应该可以走了——路上几乎没车了。”
  就算他正在哭,珊米也觉得难以抗拒这个提议。她把小华特自育婴带中抱了起来——就像捧起一大团温热的面团——交给了他。小华特睁开双眼,先是露出昏沉沉的傻笑,接着打了个嗝,又沉沉睡去。
  “我想他可能在尿布上大号了。”桑德斯先生说。
  “是啊,亲爱的小华特简直是台标准的排粪机。”
  “华特是个很棒的老式名字。”
  “谢谢。”告诉他说,她儿子的名字其实是“小”这个字,似乎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别说她确定以前就告诉过他这件事了。反正他就是记不住。跟他一起这样走路——虽然是他抱着小孩——对这个超级倒霉的下午来说,是个超级倒霉的句点。但至少他对交通状况的事说得没错,塞车的问题总算解决了。珊米不禁纳闷,不知道会从什么时候开始,全镇的人又会倒退到只剩脚踏车能骑的状态。
  “我从来不喜欢她去上飞行课这个点子。”
  桑德斯先生说,像是突然开始跟自己对话起来。
  “有时我甚至会想,不晓得克劳蒂特有没有跟那家伙上床。”
  小桃的妈妈跟查克·汤普森上床?珊米既震惊又好奇。
  “大概没有吧,”他叹了口气说,“不管怎样,现在都不重要了。你看到小桃了吗?她昨天晚上没回家。”
  珊米差点就开口回答:看到过,昨天下午才碰面的。但要是小桃昨晚没回家睡觉,那么说出来只会让小桃的老爸徒增担心,还会让珊米得跟这个老泪纵痕、一边鼻孔还悬荡着鼻涕的家伙聊上更久,到时可就糗了。
  他们走到了她的车子那里。那是辆车侧边条摇摇欲坠的老旧雪佛兰。她抱回小华特,做了个鬼脸。他尿布里那一大包东西,显然要联合包裹与联邦快递两家快递公司加起来才有办法运送得了。
  “没有,桑德斯先生,我没见到她。”
  他点点头,用手背抹了抹鼻子。鼻涕不见了,或者说,至少沾去了别的地方。他没那么难过了。
  “她可能跟安琪·麦卡因一起去超市了,结果在没办法回镇上后,就跑去她住在沙贝陶斯的佩格阿姨家了。”
  “嗯,应该是这样。”等小桃回家以后,他一定会觉得惊喜万分。老天垂怜,这是他应得的。
  珊米打开车门,把小华特放在副驾驶座上。她在几个月前就放弃让他坐儿童安全座椅了,每次都费很大的劲儿。更别说,她开车安全得很。
  “很高兴见到你,珊米。他停了一会儿,”“你可以为我妻子祈祷吗?”
  “呃……当然,桑德斯先生,没问题。”
  她正要坐进车内,便想起了两件事:乔琪亚·路克斯用她那该死的机车靴在她胸口上踢了一下——搞不好力道大到都淤青了——而无论安迪·桑德斯心碎与否,他都是这镇上的首席公共事务行政委员。
  “桑德斯先生?”
  “怎么了,珊米?”
  “有些警察实在太粗鲁了,你可能得处理一下才行。在……你知道的,事态变严重以前。”
  他依旧挂着不开心的笑容:“呃,珊米,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是怎么看待警察的——我自己也年轻过——但镇上的状况非常糟糕,所以我们得尽快建立新的警力组织,这样对每个人才有益处。
  你明白的,不是吗?”
  “当然。”珊米说。她真正明白的,是一个政客就算处于货真价实的悲伤中,似乎也不妨碍他们滔滔不绝地说出一堆废话的本领。嗯,“再见。”
  “他们是优秀的团队,”安迪含糊不清地说,“彼得·兰道夫会让他们团结一心。他们会戴着同样的帽子,跳着……呃……同样的舞蹈。保护镇民,以及为大家服务,你知道的。”
  “当然。”珊米说。保护与服务,偶尔再来个胸口踢。她坐进车内,躺在座位上的小华特又开始打起呼来。婴儿的大便臭得吓人。她卷下车窗,看了后视镜一眼。桑德斯先生仍站在临时停车场中,除了他以外,那里几乎已经没人了。他朝她举起一只手。
  珊米也举起手向他道别,心中纳闷要是小桃昨晚真的没回家,那会在哪儿过夜呢?接着,她便把这事抛到脑后——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打开了收音机。这里唯一能接受到信号的只有耶稣电台,于是她又把收音机关掉。
  当她抬起头时,弗兰克·迪勒塞就站在道路前方,朝她的车头举起了一只手,就像个真正的警察似的。她用力踩下刹车,以免撞着他,接着把手放到孩子身上,防止孩子滚下座位。小华特醒了过来,开始大哭。
  “看你干的好事!”她对弗兰克大喊(他们在高中时期,曾在安琪参加乐队营的活动时,短暂厮混了两天),“孩子差点都摔下去了!”
  “他的安全座椅呢?”弗兰克斜靠在她的车窗上,二头肌鼓了起来。大肌肉,小老二,这就是弗兰克·迪勒塞。对珊曼莎来说,把他给安琪也无妨。
  “关你屁事啊。”
  真正的警察可能会开张罚单给她——一面还念着儿童保护法的相关规定——但弗兰克只是傻笑而已。“你看见安琪了吗?”
  “没有。”这次倒是真话,“她搞不好被谁绑架到镇外了吧。”虽然珊米根本不认为这镇上有谁干得出绑架这种事。
  “那小桃呢?”
  珊米再度回答没有。她非这么说不可,因为弗兰克有可能会和桑德斯先生交谈。
  “安琪的车还在家里。”弗兰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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