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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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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县衙里的差役连带着林执玉父女全都唤醒,吃过了夜宵,带上刀枪棍棒,聚拢在公堂之上听张允训话。

张允也激动得连饭都没吃上几口,可是浑身上下都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短促有力地道:“贼要抓,自己的安危也不能忘,我可不想明天喝庆功酒时少了谁,说别的都是屁话,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此情此景,多么慷慨豪迈的言辞都不如一句粗话提劲,众衙役学着张允高呼一声,跟着张允就冲进了无边的夜幕。

张允之所以定在二更出发,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半夜时分,正是人最疲惫和渴睡的时候,整个庄家在黑夜之中就如同一只鼾睡的巨兽,张允老早就派人摸清了庄家四周的地形,分派了几个衙役堵住后门,林执玉和林笑语父女飞身上房,各持一把铁胎长弓,腰悬两壶羽箭,只要看到有人要逃,可以当场射杀!

说起林笑语,张允就觉得一阵头疼,原来她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从离开县衙时就在脸上戴了一个狰狞诡异的鬼脸,好嘛,这一路上张允虽然不怕,横竖都觉得别扭,忍不住多看她两眼,结果却招来俩白眼。

心里纳闷,就把林执玉叫过来询问究竟。

林执玉笑道:“这丫头读书时知道宋朝大将狄青喜欢面戴青铜面具,上阵杀敌,就自己铸了一个,戴在脸上既能掩盖自己的女儿身,当差办案便于行事,又可以震慑敌胆,两全其美!”张允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再看林笑语那张丑陋的鬼脸就顺眼多了!

布置完毕,张允沉声道:“刘油儿,去叫门,就说老爷前来拜访!”

原本按照他最初的想法,就按照现代特种兵那样,悄悄的进去,惊扰得不要,依靠着林执玉父女高强的手段,先把人犯寝住再说,可林执玉却说这样与律法不合,况且庄家三虎也不是普通百姓,若是真查出了罪证,倒也罢了;若是毫无所获,只怕会被他们反咬一口,以扰民之罪告到知府那里,打狗不成被狗咬就不上算了。

盘衡利弊之后,张允最终放弃了今用古用的构想,实际上他们气势汹汹而来,早已经惊动了四邻八家的狗,汪汪狂吠,偷袭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狗叫声一起,庄家的上上下下全都惊醒过来,庄聚贤带着俩兄弟庄聚德和庄聚财连忙整装出迎,满脸堆着笑道:“大人深夜造访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呀!?”

“也没什么大事!”张允笑呵呵地道:“就是听人说,令叔父驾鹤归西,本官也是甚为伤悲,白天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来,只好趁晚上前来祭奠一下,庄兄不会介意我深夜搅扰吧!?”

“不会,不会,大人肯来,那就给在下大大的脸面,欢迎还来不及呢,大人请进!”庄聚贤皮笑肉不笑得把张允带进灵堂。

张允环顾了一下四周,空空落落,四周连点挽联白布都没有,除了板凳上架着的棺材,横竖都不象是在办丧事的模样,他也就懒得再跟庄聚贤虚情假意得客套了,一本正经地道:“庄兄,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不吝赐教!”

“大人请讲,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庄聚贤陪着笑道。

“为何令叔父尚未入土为安,庄家兄弟三人却连丧服都没穿上一件,而且刚才进院时,有阵风吹过,我隐约看到令弟长衫下面竟穿着条红裤子,这究竟是何缘故?”张允不动声色得问道。

他的声音不大,轻飘飘得,可到了庄聚贤的耳朵里却跟凭空起了声爆雷没什么两样,脑门上顿时就出了一层细汗,结结巴巴得应付着,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乱转,好半天才道:“这也是担心穿着丧服迎接大人,未免有些失礼。”

“是吗?”张允淡淡一笑道:“照你这么说,尔等已经知道本官今夜要来,已经再次恭候多时喽?”不等庄聚贤再解释,就走到棺材前面,作了个揖道:“我来河间月余,早就听人说起过令叔父的威名,可惜未来得及拜会,他就已然与世长辞,每每思及不免扼腕叹息,我即来了,不知能否打开棺木,让我一睹令叔父的遗容,以偿心中的遗憾呢!?”

“这个……只怕不妥吧!”庄聚贤一脸的为难道:“我叔父病逝多日,入棺已久,惊动了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固然不好,棺中秽气冲撞了大人,更是我等的罪过,因此,这棺就不必开了吧!”

张允扭过头来,目光炯炯得看着他的双眼,慢悠悠地道:“假如我说有人状告你窝藏凶犯,在棺材之内藏匿赃物,本官想要开棺查证,那又如何呢?”

“那我决不阻拦!”庄聚贤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逼视着张允,一字一句地道:“倘若打开了棺木,却查不出什么来,还请大人还我等一个公道!”

“好,一切罪责本官愿意一力承担!”张允将手一挥道:“开棺吧!”

  ………………

第五十五章 开棺见财

本次出来抓人,张允本想让魏良辰留在县衙,可他却执意要来,此时倒也派上了用场,拿着锤凿上前,手脚麻利得把棺材上的钉子起开,休息和刘油儿将棺盖抬起,张允上前一看,里面安安稳稳得躺着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头,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时日,脸色已经发青发胀,魏良辰上前掀开了盖尸的蓝布,只见尸体左右虽然放着写花瓶,乃至玉器,但是数量有限,撑死也就是个随葬品,显然不是赃物。

这下子不只是魏良辰大惊,就连张允也有些发愣。

庄家三兄弟满是一脸的得意,一旁的家丁则纷纷鼓噪起来,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的都有。

无故开棺,这样的罪名落在脑袋上,就算张允是个知县也承受不起。

不能慌,肯定是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张允深吸一口气,不停得给自己打气,神色平静吩咐魏良辰察看尸体的死因,暂时拖延一下时间,脑筋却飞速转了起来,将一进庄门后的所见所闻在心里理顺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什么破绽,将要灰心时,目光却定在了这口棺材上。

既高又大,漆得油光锃亮,放在这个寒酸得不成样子的灵堂显得相当不协调,张允猛然间想起了那棺中死者的体形瘦小,忽然间象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重又走到棺材前面,用手指扣了扣棺材底部,蓬蓬做响,虽然声音发闷却不象是实心的。

张允要过休息手中的钢刀,不等庄聚贤制止,用力一挥,卡得一声就剁在棺材底部,木屑飞舞,又连砍数刀之后,就听当的一声脆响,竟传来了金属撞击的声音,张允探手进去,掏了一个金元宝出来,扔到面色如土的庄聚贤脚下道:“莫非这也是陪葬之物不成!?”

“妈的,既然被这狗官看破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跟我去当山大王去!”随着一声高喝,从旁边的屋中窜出一人,只一闪身就到了张允身前,手中钢刀斜劈下来。

张允虽然吃了一惊却不慌乱,将手里的钢刀朝上一撩,叮当一声,火花四溅,俩人身形力分。

张允只觉得手腕发麻,但在此性命交关之时,哪里顾得上其他,反手又是一刀。

八极拳其名为拳,但其中也包涵着刀,枪,剑,棍等,虽然冷兵器在现代社会已经不怎么流行,可张允却玩得相当纯熟,此时钢刀在手杀气勃发,唰唰两刀,就把此人逼退,跟着上前一步左拳直捣,轰在那人小腹上,疼得他哎呀一声叫,本能得弯下腰来,却正好凑到了张允横过来的刀口上。

张允只把刀身一推一拉,痛苦的叫声便嘎然而止,那人躺倒在地上,手捂着伤口,可是殷红的鲜血却从他的指缝之中喷溅出来,不一会儿就把地面染红了一片。

钢刀一甩,上面沾的鲜血落在地上,成了一条红线,张允面无表情得断喝一声:“再敢顽抗,此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别听狗官胡说,左右是个死,不如拼了!”又有人聒噪起来,手持兵刃就朝张允冲来。

真刀真枪的拼杀绝对不象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你来我往,飞高窜低折腾半天。

往往就如方才张允那样,一个照面,生死立判,张允可不认为自己是个以一敌十的超人,何况对方手里的武器寒森森,明晃晃,不是舞台上的刀具,砍在身上是要死人的。

张允一把扯过呆立在棺材前的魏良辰,横刀身前,边与众衙役一起和贼人招架,边往后慢慢退却,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只一转眼的功夫,就有俩衙役腿上被长枪刺中,倒在地上,旁边的匪盗挥刀就要砍落。

“我操你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张允从来都没有扔下伙伴的习惯,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挥起钢刀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当得一声格开一人劈下来的刀,自己却不收招,不退反进,刀口朝外一划,割断那人的喉咙,血花四溅,喷了张允一脸,却没提防旁边的一个盗贼弃下地上的衙役,提刀朝他胸口刺落。

等张允反应过来时,刀尖距离身体已经不足三寸,想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竭力拧腰转身,避免要害受伤。

可就在此时,就听嗡得一声弦响,随即红得扎眼的血花在空中绽放,险些伤到张允的盗贼却仰面朝天得倒了下去,眉心处钉着一根羽箭,前后对穿,鲜血和脑浆流淌出来,说不出的恶心。

张允来不及分辨究竟是谁救了自己,弯腰探手揪住受伤的衙役,死命往灵堂外面拖。

只要到了院子里,有房顶上的两把弓提供火力支援,这些盗贼就是再凶悍,怕是也别想轻易逃脱。

事实也恰如张允所想,这群亡命之徒虽然爱财却也惜命,胆子虽大却没有达到杀官造反的地步,一见张允杀了俩同伴,气势先就馁了,呼喊着朝外面逃窜,却正中了林执玉父女二人的下怀,弓弦频响,羽箭纷飞,箭镞之上的寒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冰冷和刺目,如闪电般撕开黑暗,随即就消失不见,但地上却多了一具眉心中箭的死尸。

见到此景,别说众盗贼被吓的肝胆欲裂,六神无主,就连张允也是暗暗咋舌,心说:“奶奶的,这比手枪杀起人可安静的多了!”趁乱大喝道:“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饶你们不死!”旁边的休息跟着他喊了起来。

听说能不死,一帮匪盗顽抗之心顿去,纷纷把手里的兵刃抛在地上,照着张允说的样子双头抱头,跪了下来,衙役们轻轻松松得就把他们锁成了一串。

张允正暗自高兴之时,却听到身后的房上林笑语惊慌地喝道:“张允,小心!”

此时张允方察觉到一道寒光扑面而来,来不及细想,出于多年习武的本能,身子侧翻,一直握在手中的钢刀沿着光芒的来处狂劈出去,这乃是以命换命的杀招,虽然凶险,却也相当有效,对方果然没有和张允玉石具碎的勇气,叱骂一声:“无耻!”就收招避开。

可是张允的胸口一凉,随即剧烈的疼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鲜血喷涌,还是受了伤,不由得心中大怒,暴喝一声:“有胆别走!”提起钢刀就扑了过去。

  ………………

第五十六章 人赃并获

黑夜之中,他看不清楚那人的面貌,隐约瞅见他身材细瘦,一袭长衫,手持长剑,搁武侠小说里说不定是个可书一笔的盗跖一样的人物,可在张允眼中,这厮不但是江洋大盗,还是伤了自己的仇人,挥舞着钢刀,势如疯虎,狂劈强砍。

张允的刀法秉承了八极拳的风格,硬朗凶悍,大开大阖,招招搏命,刀刃撕裂长空,发出锐利的声响。

那人接了他几招,已然有些吃不消了,眼瞅着同伙被擒,房顶上还有俩射箭手虎视眈眈,更加没有缠斗的打算,虚晃一招,往后退了两步,腾身而起,朝墙外落去。

却听铮嗡两声,林执玉父女同时出手了,箭如流星,转瞬既至,那人匆忙之中反手挥剑搁挡,铮铮两声,火光一闪即逝,竟被他把两枝箭都拍飞了。

张允正失望时,却听那人闷哼一声,叱骂道:“当真无耻,竟用此诡计!”

“对付尔等鼠辈,何须什么光明正大的法子?!”林笑语反唇相讥。

那人却没有了声息。

张允找了枝火把凑过去看,只见墙壁之上有不少星星点点的血迹,多半还是挨了林笑语一箭,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样妙法,想起林笑语来时把狼牙也牵了来,随即道:“笑语,快牵着狼牙追拿此人!”

“你……哼!”林笑语还有些计较张允当众称呼她的闺名,不过抓贼要紧,从房上跳了下去,捻嘴为哨,领着狼牙抓人去了。

林执玉从房上飘落下来,借着火把的光辉察看了一下张允胸前的伤口,虽然胸肉模糊却未伤筋骨,敷了些金疮药包裹一下就没什么事了,反倒是那俩被枪刺伤的衙役有些麻烦,不过林执玉练武多年,治疗伤口也是个中好手,清洗伤口,敷药包扎,倒是驾轻就熟。

刘油儿和休息把一干人犯全都捆绑起来,其中庄家三虎虽然恶名在外,反倒不如这些山东来的响马凶悍,从头到尾都没还手,却也被刘油儿捆得跟粽子一样,至于庄家的奴仆家眷,也被锁进屋内,日后量刑定罪,不知道有多少人得以不死。

这些都不是张允关心的,反正林笑语捉贼未归,他不好就此回返县衙,干脆就在庄家的灵堂之上,开始连夜突击审讯庄家三虎,证据确凿,庄聚贤想要抵赖都是不成,泥一样的瘫坐在地上,不等张允拷问,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一桩桩罪行供认出来。

魏良辰再次充当起了书吏,一边纪录一边忍不住骂上两句,一直折腾到天明,供词写了满满的二十来张才告一段落。

始终没把鬼脸摘下的林笑语也领着狼牙,把一个一瘸一拐的年轻人抓了回来,面色焦黄,形容枯瘦,倒是和客店老板所说的一般无恙,虽然被捕,可依然昂首阔步,一副桀骜不逊的神色。

张允吩咐刘油儿去叫客店老板前来认人,眯起眼睛看被休息踹翻在地,却只坐不跪的黄脸青年,笑嘻嘻地道:“听说你叫刑森,可认罪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又何必隐瞒,人是我杀的,财物是我抢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刑森倒也硬气,供认不讳。

可张允却是相当不高兴,一拍身旁的棺材盖,大喝道:“大胆,谁让你认罪的,本来老爷我还想打你个四五十板子的逼你招供的,没想到你竟如此没有骨气,怕死就别学人家当强盗,休息,记住,回衙门后先打他一百大板,意图谋杀朝廷命官,这个惩罚不算重吧!”

“不重,不重!”休息狠狠地道:“依小人的主意,应该再多掌嘴二百!”

“说得好!这个差使交给你办了!”因为没在县衙,手边也没个签子,张允只得又拍了一下棺材盖以助官威。

二百个耳光那也不是个轻松的活,但休息却打得分外卖力,一脸的喜兴,谗得其他的衙役纷纷表示想要替他分担,可休息却丝毫不为所动,边打嘴里还边念叨:“让你想谋害我家大人,让你想谋害我家大人!”

有了这个榜样,一干人犯都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位知县不只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折磨起人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难得是有凭有据,等到被押上了县衙的大堂,不等张允盘问,就全头撂了,在供状之上按下了手印,虽然知道按律当斩,可总比挨二百耳光或者一百棍子痛快呀。

此事了结,张允却没退堂,从“执”字筒子抽出签子来,分发下去,大喊一声:“诸位弟兄,再辛劳一趟,把段三及其同伙给我抓捕归案,本官等着你们回来喝庆功酒!”

众衙役虽然累了半宿,还有人受了伤,可是却兴奋异常,高声唱喏,左手拿着抓人的签子,右手拎着锁链,一个个横眉竖眼,杀气腾腾得就出了衙门,吓的路上行人纷纷闪避,七嘴八舌地议论道:“怎么回事,怎么又去抓人呀?!”

“我知道!”一个在衙门口要饭的叫花子将手里的破碗端起来道:“想听的,每人五文钱。”

“你穷疯了不成,最多给你一文!”

好嘛,一群人围着个乞丐在县衙门口就侃起了价,最终以三文钱一人成交,那乞丐的破碗里顿时装满了铜钱,黄澄澄,沉甸甸的,眉开眼笑,说其话来也显得中气十足,道:“昨天夜里就出去拿人了,早上回来时,我见到了囚笼里有庄家三虎!”

“那这回呢?”有人追问道。

“那你还得给三文!”

“滚!”众人齐喝一声,四散而走。

司墨虽然被张允硬留在了衙门之中,可心却一直揪着,天不亮就在衙门口上张望,好不容易把张允盼了回来,却瞅见他一身的鲜血,衣服也破了个口子,听说挨了一刀更是吓的小脸煞白,关切的连问要紧吗,疼吗?眼泪跟断了线的帘子般落了下来。

张允好说歹说,才算是哄得她破涕为笑。

虽觉得她未免太胆小了些,却也深受感动。

待张允发了抓人的签子,司墨就嘟着小嘴让他先到内堂去休息一会,张允拗她不过,只好被她拽着休息拉到了内堂,喝了两口水,在司墨的一在追问下把晚上的经历说了一遍。

他已经努力大事化小,不进行一丁点的渲染了,可也把司墨吓的小脸发白,紧紧得攥着张允的手,好像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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