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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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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咱们就南下!”

李晖犹豫道:“之前不是就有南下的方略么?可咱们也打探清楚了,南下不行。打江都的路不好走。”

杨师厚冷冷道:“不打江都!”

李晖一愣:“那去哪儿?不打江都怎么让吴王肉疼?怎么让王茂章撤军?”

杨师厚道:“咱们打庐州!吴王是庐州人,淮南众将也大多是泸州人,唔,某打探过,听说王茂章也是庐州人,咱们把庐州拿下来,看吴王疼不疼!”

“如果吴王还是不撤军呢?”

杨师厚将桌案上的山川舆图重新抹平,冲靠过来的李晖道:“打完庐州,咱们接着南下,一直打到这里!”

李晖目瞪口呆,道:“宣州?”

杨师厚恶狠狠道:“没错,就打宣州!”

宣州和江都是吴王杨行密起兵的两个地方,分别是吴王的南北治所,江都为淮南北郡、宣州为淮南南郡,吴王常常在两个地方往来居停,处理南北军政,算得上淮南的根本重地。若果真打下了宣州,哪怕没有打下来,只是将大军往宣州城外一摆,吴王十有**就得抽调各军回援。到时候不仅是北方的王茂章,恐怕西边正在鄂州作战的李神福也得拼死杀回来救援。

这个想法太过大胆,要知道这可是深入淮南千里之内!上万大军转进之间,不仅粮草无法供应,单单考虑怎么渡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河流湖泊就是个头痛的问题。而且还有一点,两人手下的曹州兵和陕州兵都是北方人,能否习惯当地水土也是未知之数。

对此,杨师厚颇有些蛮横的劲头,他不管不顾的说,淮南钱粮充足,只要打下一座城池,就够大军吃嚼一两个月的。至于怎么渡过大江——李神福远在鄂州作战,大江沿岸必然有不少囤积军淄的补给点,淮南兵依靠水运补给,这些补给点也必然会有大量舟船,到时候寻机抢夺就是。

李晖被杨师厚不管不顾的蛮横尽头吓住了,但同样也被深深打动了。抛开南下的各种优劣不提,其实他能够体会到杨师厚此中的深意。

杨师厚不想失去兵权,他李晖的兵权难道得来的就很容易?两人都是宣武系的后起之秀,比不得朱友宁、葛从周、张存敬等前辈重将,那些大将们可以承受失败而不倒,他们二人可没这个底蕴。葛从周可以因为老母亲受了敌军的照拂而缓攻兖州,王爷对此只能无奈默认,要是换了他们,恐怕早就砍了!

说到底,这番南下的想法,其实就是为了自保,只要能立下功勋,之前的罪责自然一笔勾销。况且大军都南下了,王爷怎么可能再下令撤去他们的统兵之权?

“把方略报上去咱们就走!也不必等王爷答复,所谓事急从权,正指今日尔!”李晖咬了咬牙。

杨师厚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不打密州了?”

李晖摇头:“不打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第二十九章双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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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正是河水充沛的时候,李诚中站立在一艘艨艟大舟的二层甲板上,看着淘淘不尽的大河,望着滚滚东逝的浪花,心中也感受到了那股豪迈之情。

上古之际无“黄河”,那时候,人们把这条孕育了中华文明的渊源之水称为“大河”。大河是什么时候变为黄河的,李诚中并不清楚,但他约略知道,这与关中、陇右的繁荣有着直接关系。尤其是秦汉以后,咸阳、长安乃至洛阳的修建,对于黄河中流的植被破坏效应十分明显,渐渐让这条澄清的大河染上了历史的沉淀。

可就算如此,李诚中身边的许多人仍旧称其为大河,而大河的水质,也并没有后世那么糟糕,相反,就李诚中这个穿越人士看来,算得上相当清澈的,至少比后世的长江要清澈十倍!李诚中还约略知道,黄河从根本上的“坏朽”,其实应当在后世的宋代,为了抵御西夏的攻略,大宋最精锐的西军集团做了百多年的奋勇抵抗,宋夏两军构建了无穷无尽的堡寨、打造了数不清的兵甲器械,并且为了防止对方做出同样的东西,又在这片土地上放了无数次大火……。

现在,李诚中望着比后世澄清无数倍的黄河水,心中欢悦无比,至少,他有信心在百年能不再破坏黄河的植被了,大宋已经不太可能再次出现,至于党项人,只要他们敢冒头,李诚中的策略只有两个字——严打!

厌次已经接近黄河入海口,这里的河道十分宽广,几达十多里,船行良久,却仍然看不到对岸。李诚中对着宽广的大河顾盼多时后。感到头有些发晕,只得退到舱中歇息。等船终于靠了岸,他连忙脚步发飘的冲了下去,双脚蹬上厚实的土地,方才慢慢缓过劲来。

契丹汉子解离紧随在他身后,却是直接瘫在泥土上,一阵猛烈的狂呕起来。

七十余条大小舟船上下来的千余人,至少有三成都在呕吐,剩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军官们一边无力的呼喊着“整队”,一边弯腰跪伏在地上。河滩上一片狼籍。

李诚中的棣州行营官兵、沧州军、怀约联军、魏州军高层全部来自幽州、平州、妫州、营州,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关外各族胡人,属于典型的北人,一旦整军南下,便立刻在黄河上挨了一记闷棍,当天不能再有寸进,只勉强在河边就地歇宿才熬了过来。好在有早些时候过河的魏州军那一千名魏博兵帮忙,否则他们连热餐饭都吃不上了。毕竟魏州紧挨着黄河,这些魏州兵中有很多人或多或少也略通点水性。不至于像其他人那么惨。

厌次是七天前拿下来的,破城的头一天,刘重霸集合城中精锐做了第二次努力,向城外发动了反击。这一次刘重霸选择的是西门。他遇到的是钟韶指挥的沧州军。在卢龙军最有战力的王牌军面前,刘重霸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被钟韶集中左右厢的两个骑兵营来了一次骑兵侧翼迂回冲锋,刘重霸所部当场崩溃。出来的三千人只有不到一千逃了回去。

当夜,刘重霸带着牙兵亲信乘船逃离厌次,引发城内的巨大混乱。卢龙军趁夜入城,将还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大半厌次水军堵在了水关内。

有了这批船只,李诚中才有能力率军渡河,于是大军准备各种物资,整点各支军马,以归降的厌次水军操舟,向南进军。

可惜李诚中虽然心忧博昌战事,却只能原地等待,无法如预期一般紧急救援博昌。

等待的时间比预料的还要晚,沧州军和魏州军合计一万多名士兵耗时三天才算过了黄河,又用了整整两天时间运送粮秣辎重,等到大军能够启行,就已经到了五月底了。大军渡河一共花了五天时间,其中一半是用在了运送战马之上

棣州行营的一众虞侯参谋们重新提出了南下作战的方案,鉴于渡河的艰难,考虑到粮草的耗靡,他们建议,作为后军的怀约联军马厢不再南下,立刻返回武清大营;怀约联军步厢继续渡河,但行营不再等待,步厢渡河后直接向博昌进发,力争早日与行营会合。

李诚中同意了这一方案,他之前曾经有过以大规模骑兵集团横扫淄青的梦想,但现在看来,有点不切实际。光是运送沧州军、魏州军以及自家的警卫营的那数千骑过河就已经绞尽脑汁了,如果再要运送怀约联军马厢那上万匹战马——至少以卢龙军俘获的这支厌次水军的规模是远远负担不起的,更遑论上万匹战马每日消耗的草料和豆饼了。

毕竟河南跟河北是不一样的,河南没有适宜养马的牧场,而且身处外线,后勤供应也肯定跟不上。原先的南下计划看上去有点异想天开,对此,棣州行营以张兴重为首的虞侯参谋们集体前来向李诚中请罪,其中尤数后勤主管崔和最是诚惶诚恐——后勤供应计划可是他点头通过的。

李诚中对此只是摆了摆手,宽慰了众将们几句,告诉大家下不为例。除了卢龙军上上下下都没有渡河南下的经验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法不责众。

六月初一的时候,大军终于在平卢节度副使李嗣业的催促下向南进军了。李嗣业是平卢节度使王师范派来的,一为阻止刘重霸南下,二为接应李诚中的到来。说白了,他的作用很大程度上就是带路党。

李嗣业非常心焦,因为博昌的情形很危急。李诚中过河的那天他过来拜见过一次,然后就立刻率本部向博昌赶去。到了博昌外围时,宣武军一支军马上来阻挡,李嗣业没有贸然交战,而是等待卢龙军的大队。可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他干脆把部队留在原地和宣武军对峙,自己又跑回了黄河岸边。

等李嗣业一回来,他才明白为什么卢龙军耽搁了那么久——辎重太多了!各种粮食、各种军甲、各种器械堆积如山,想想自家的平卢军。跟人家一比,寒酸得跟叫花子没什么两样。正看得留口水之际,他再次被马营中的景象所深深震撼——战马太多了!

李嗣业从来没见过那么多战马,数千匹马集中在一起,光是马嘶蹄踏的欢腾场面就让他感到似乎身处另一个世界。李嗣业目瞪口呆的表情落在卢龙军军官的眼里,很自然的引来好些鄙夷的目光,但是他没有恼怒,而是很不耻下问的打探卢龙军究竟有多少战马。

当一名骑兵军官告诉他,这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战马都渡不了河的时候。他差点傻掉了,心里头羡慕得发狂。这种羡慕让他心头立刻盘算起来,脑子里开始飞快的动起了小心思。当他再次出现在李诚中面前时,不由自主的将身段又矮了一头,对李大帅的态度越发恭敬起来。

“李帅,早听说河北多马,却没成想竟然如此之多,真真叫末将艳羡啊。”李嗣业叹道。

李诚中呵呵一笑,走出帅帐。边和李嗣业说话,边查看各军的准备情况。

李嗣业连忙弯下腰,双手虚搀着李诚中的手臂。他是堂堂一镇节度副使,能够摆出如此低的姿态。这记马匹拍得李诚中相当爽。晚唐之际,天下节度何其多哉,更别提节度副使了。而节度和节度又是不一样的,大的节度执掌一方。权重倾国,相比之下,小节度的日子就相当不好过。

如今的天下藩镇以七大节度为首。宣武节度使朱全忠、河东节度使李克用、西川节度使王建、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淮南节度使杨行密、镇海节度使钱镏,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卢龙节度使李诚中。这七大节度也是天下公认的强藩,每一个拿出来都有争霸的实力。实际上他们的职权已经远远超过了节度使这一职务所包含的意义,朝廷对此早就一一封王了。

第二等节度使势力要小很多,远远没法与七大节度相比,比如山南和江南的那几个节度使——武昌军节度使杜洪、忠义军节度使赵匡凝、武安军节度使马殷、武贞军节度使雷彦威,还有平卢军节度使王师范等,兵少地寡,仅以自保而已。当然,王师范在第二等节度使里算最硬扎的那一类,甚至敢直捋宣武军虎须。

第三等节度使便是屈居大节度之下的那些心腹重将,比如宣武军势力范围内就有十多个节度使,几乎每个朱全忠手下的大将都能挂上一个节度使名号,有的甚至两个,朱友宁就身兼建武军节度使和宁远军节度使,算得上宣武这座大山里的小山头。类似的情况在河东军中也非常普遍。

还有一类节度使就更不值钱了,要么没兵,要么没权,偏于一城一地,之所以能够自存下去,只不过是因为强镇没有精力关顾而已。还有的连偏居一隅都做不到,空有朝廷的委任却无法赴职,每天去向天子请安问个好,然后领一份微薄的薪俸以便养家糊口。

李嗣业属于第二等藩镇中的副使,照理说算得上有头有脸的角色,现在对李诚中这么卑躬屈漆的小意奉承,李诚中当然暗爽不已,当即洒然一笑,道:“李将军且随本帅走走,看上哪匹马便知会一声,牵走便是。”

李嗣业兴奋的嘴都裂开了一朵花,弯得身子更低了:“大帅如此抬爱,真真愧煞李某!这却如何使得,这……这叫卢龙众家兄弟们见了,不免笑话李某不知礼数。”

李诚中拍了拍他刻意弯下来的肩膀,道:“哪里话,卢龙平卢原本就是一家,百年前都在营州,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李将军不要见外嘛!对了,你部下缺不缺马,本帅再送你十匹!”

李嗣业眼眶都红了,哽咽道:“大帅,末将,末将无以为报,只有效死矣!”

第三十章双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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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匹马,不,应该是十一匹马就能换来一个堂堂节度副使的效忠?李诚中一时间也有些失语。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穿越人士自带的王八之气,能够让人一见便即磕头拜倒,当年最早跟随自己的只有一个姜苗,那是自己不厌其烦的教导和照顾才获得的成果,后来在北撤途中聚集了二十三人,这才有了起家的班底。

可就算是这些几乎依靠自己才能顺利北归的二十三个老兄弟,最后愿意跟随自己出关的也才十九人。自己身边最早聚集起来的得用之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具备大才的,完全是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最底层大头兵。直到自己入住幽州之后,如李承约、王思同、高氏兄弟等河北大将才真正为自己所用。至于阿保机、阿平、赵霸之流,更是被自己以强力手段打败之后才归顺的,应当算是降将,李诚中甚至都不敢肯定他们是否真心臣服。

所以面对李嗣业几近赤*裸的投靠,李诚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确实有意识的想要结交淄青将领,所以他不惜见面就以战马相送,但也仅仅是结交而已,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一结果。

其实还是他上位太速的原因,在面对天下群雄时下意识里还没有把自己放到强者的位置来考量。是的,强者,对于李嗣业来说,此刻的李诚中,就是一位强镇节度!

影响李嗣业判断的不仅是卢龙军堆积如山的粮秣辎重,不止是那些装备豪华的军士和强大的骑兵,除了这些之外,卢龙节度使这一头衔也在拼命放大着李诚中头上的光环。

自安禄山时代起。卢龙镇便一直以强藩姿态立身大唐,肃代之际与魏博、成德并称河北三强藩,大中之后更是以河北诸藩、甚至是天下诸藩之首的面貌出现于世人面前。立镇一百多年来,卢龙一直是天下节度们对抗朝廷的旗帜和风向标。

哪怕是中和之后,天下武将们踩着黄巢的肩膀以武力并起、河北诸藩渐渐衰落,卢龙却始终凭借勇悍的山后子弟和强大的骑兵集团而力保其强镇地位不失。

所以李诚中应该感谢卢龙的前辈们,他们在一百多年里的不懈努力让李诚中得享余荫。

不能怪李嗣业改弦更张得太速太易,在强大的宣武军面前,李嗣业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见李诚中不说话,李嗣业以为这位大帅还想要考量考量自己。当下慨然请战:“大帅,末将愿率本部以为前驱,与宣武决胜于博昌!”

李诚中不能不说话了,再不说,恐伤了李嗣业的心,不管怎么样,人家总是一番效忠之意不是?先不说接纳与否,至少需安抚安抚。当下便拍着李嗣业的肩膀,表示了一番激励。

有些话李诚中本人是不好当面问的。于是姜苗出面了,他陪同李嗣业先行,准备交交底。

李嗣业知道眼前这位是李大帅的心腹,以为是给自己派来的监军。当下振作精神,准备全力在这位“监军”面前表现一二,以赢得李大帅的看重。

姜苗是一个相当随和的人,随李诚中起家的四年时光中。他不显山不露水,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却已经身登高位。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姜苗之所以能够位列卢龙军三大巨头之一,凭借的完全是“从龙”之期最早,所以许多人都感叹他的好命。

可是只有身处李诚中的核心体系内,才能够明白姜苗对于李诚中有多重要,在卢龙军内起着多么大的作用。主管教化、考功、军法,虽然不擅军阵,但姜苗的权势之重甚至超过公认的卢龙军第二人张兴重。军官们眼中的姜苗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凛然杀气的严者,士卒们心中的姜苗则是一个透着和蔼、充满关怀的兄长,就在这种矛盾的形象交替中,姜苗完成了李诚中托付的重任——掌握军心并维系军队对李诚中的忠诚,成为卢龙军体系内的核心人物。

姜苗几年里练就的一番春风化雨的本事,让李嗣业在短短时间内就对他相交倾心。

“李将军是怎么考虑的?将来有什么打算?”等到李嗣业彻底放松下来后,姜苗做教化工作使老了的套路便开始施展了。

“唉,能有甚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罢。”李嗣业叹了口气。

这是对前途和未来没有信心,或者说对当前自己的境遇感到灰心的明证,说明对方很彷徨、很沮丧。姜苗立刻判断出了李嗣业的情绪状态。

“在缁青过得如何?某观李将军气色不错,想来是顺心的。”姜苗试探道。

李嗣业脸颊搐动,半晌才挤出两声闷笑:“嘿嘿……”

见对方不愿深谈这个话题,姜苗换了个方式,将话头引到自己身上:“李将军无须在意,如今时局艰难,等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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