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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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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话说了半截,奕劻捏了捏胡须,觉得很有道理。

“菊人此话有理,本王当初放他走,就是因为江南路途遥远,他的手伸不到京城来,就算把那儿坐穿了天,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听菊人这话,本王也纳闷了,他为什么偏偏要招惹洋人?”

徐世昌接着道:“庆王,我听人说,前一阵子,上海闹了股票风潮,各大钱庄都欠了大把银子,良弼搞得这一连串动作,恐怕跟这件事有关。”

徐世昌的嗅觉不可谓不灵敏,事实上,股票危机蔓延全国,各地早有消息呈报,只不过上海那块最为严重罢了。

奕劻低着头,琢磨徐世昌的话,陷入了短暂沉思。

“王爷,王爷,度支部,邮传部的公文到了,他们说公文紧急,需要王爷火速定夺。”下人突然来报。

“什么公文?打开!”

奕劻喝道,把公文拿在手中,飞速浏览一遍后,转身对徐世昌说道:“菊人真乃奇人也,这良弼果然是为了钱。”

说着便把公文递给了徐世昌,徐世昌看完后却不由得一惊,上面详细的写明了股票风潮中,上海面临的紧张局势,所损失的金额加起来足足四千万多万两,这可是一笔超级巨款啊。

“官府救济,一张口就要两千万两,良弼一人狮子大张口罢了,这载泽,盛宣怀也真敢往本王这里送?”奕劻冷笑道。

“上海真糟了灾?”徐世昌心中却惊澜未落,道:“一下子需要这么多?”

奕劻嗤笑一声,“谁知道他良赉臣盘了什么心思?”

“庆王应该派人查查,上海滩果真糟了这么大的难?”徐世昌劝道。

“菊人,你是不知道,良赉臣素来诡诈,本王多次上了他的当,这次决不能在信!”

“良弼一人或许敢耍诈,但要度支部,邮传部配合着他一起蒙骗中央,这不大可能,再说动辄两千万两,这么大的事,总不能都是诓骗吧?庆王还是三思。”

徐世昌缓缓说道,奕劻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

“你过去告诉载泽,盛宣怀,今年政府的用度已经标度清楚了,府库中的银两不能擅自挪用。”奕劻对来人吩咐。

“菊人,良弼是在向本王摊牌,麻烦和银子选一样,哼,这种无端生事的鬼把戏,本王决不能让他得逞!”

“可。。”徐世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洋人那边怎么办?良弼肯罢休?”

“本王自会与他们说清楚,这是两江总督的个人做法,不是大清政府的意思,该他们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理会这个无端生事之人。”奕劻早就想好了对策。

徐世昌也不再说话了,虽然觉得不靠谱,但眼下也只能这么着了。

“要是袁项城在就好了,他的才智权谋,不在良赉臣之下,有他在,定能制住此人。”徐世昌幽幽说道。

“快了,快了,再有一个月,世凯就能到天津了,你说他也真是的,不从旧金山直接买票回国,偏要绕远路,辗转智利国,巴西国,在从非洲那地方绕过来,嗐,这一绕,可就远多了。”奕劻颇为抱怨的说道。

“袁项城这么做,恐怕有他的道理,或许他觉察到了什么?”作为多年的老友,徐世昌很清楚袁世凯的为人。

“菊人,你想说什么?”徐世昌这么一说,倒让奕劻警觉起来。

“怕有人不想让他回国”徐世昌道。

“谁?革命党,还是?”奕劻忙问。

“哈哈,庆王,我也就随便猜猜,您老不用放在心上,说不定项城只是想去别处转转,咱们不用太过紧张。”徐世昌笑道。

“庆王,在下告辞了。”

“哦,菊人慢走。”

徐世昌悄步离开。

徐世昌是离开了,但奕劻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前者刚才的话,无意中戳中了他的心结,他还清楚地记得,就在一个月前,章宗祥在轿子里被杀,而他的死,简直太蹊跷了,如果真如外界所说,是革命党干的,那杀人手段也太高明了,高明到他们根本没必要,派汪兆铭这样的业余杀手来暗杀载沣。

奕劻沉思片刻,突然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杀人者,怕不是这贼良弼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华人神探

(如无意外,每天下午五点,晚上十点准时发送。)

“大帅,泽公,盛大人回电了。”

张啸光进到房间的时候,叶开正喝着咖啡,靠在阳台边,翻看上海滩当日的报纸。

“大帅”张啸光站稳了脚跟,叶开徐徐转过头来。

“说说,上面写了什么?”

叶开不打算亲自看,叫张啸光念来,“泽公和盛大人说,奕劻说府库空虚,没有闲银拨给大帅。”

这样的结果,叶开不感到意外,手里照常捧着咖啡。

“知道了。”

“大帅,奕劻再不发救济银,咱们可该怎么办?山西银务总行发的贷款已经见底了,要是。。。”

张啸光忧心忡忡的说道,这次救济银的发放是由他一手操办,对账目上的事记得很清楚,第一批官银发下来,最先入股的七家钱庄已经差不多占了五百万两,大帅手头也只剩下一百万两了,而且,这还不算那些经过合并和重组加入的后进会员,现在联合会一共有十三家钱庄,个个嗷嗷待哺,只靠山西银务总行那六百万,恐怕远远不够啊。

银子,银子,没有银子,简直寸步难行,虽然手握货币发行权,但银钱业的复兴仍旧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必须要用银子来填补。

叶开对此心知肚明。

“看来咱们还是逼得不够啊,不把狗逼急了,它怎会舍得松开嘴里的骨头,去咬人呢?”

叶开喃喃一声,随即吩咐道:“直接给奕劻发电报,这次就以我的名义发,告诉他如果内阁不拨发银子救市,等到上海金融崩溃,波及全国,百业萧条,他这个总理大臣难辞其咎。”

“是”

“还有,再给盛宣怀发一封电报,告诉他,是时候对交通银行下手了,我会在江南遥相呼应。”

“是”

张啸光匆匆退下,叶开把手中的咖啡喝完,心头正盘算着一件事。

如果盛宣怀能心领神会,借着整顿金融秩序的机会,对交通银行痛下狠手,不但他这个交通业大佬能重新夺回邮传部内最值钱的银袋子,叶开也能从他那里提出至少三百万两,目前的局势,就能稍微的缓解一下。

当然,配合工作一定要做好。

“韩尚应该已经出发了,这次就看他了。”叶开喃喃道。

。。。。

法租界,逸园跑狗场,一间高级包厢内,两位老熟人正在寒暄着。

“韩老板的生意做得怎么样?”

“不景气,那些大钱庄都到了,我这点的小钱庄也要跟着完喽。”一身富商打扮的韩尚,正沮丧地说道。

在他的面前,是一位富态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却神气洋洋,脑袋上弄的油光锃亮,此刻,他正吊着大烟斗,笑眯眯的看着韩尚。

“韩老板要是也被通缉了,可以到我这巡捕房来,我这地方虽然不大,但保管那帮清兵捉不到你。”说完之后,中年人哈哈大笑。

“黄探长,您说笑了,我哪点小拇指的钱庄也能让两江总督惦记,嗐,实不相瞒,老弟这次来,是有件事想麻烦黄探长。”

韩尚说着便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外面用红布包着,看起来沉甸甸的,打开后金光顿时就冒了出来,清一色的金法郎,一共有二十大颗。

中年人一看眼顿时直了,这些金币可都是足量的,别看只有二十枚,在上海滩可顶的上两千两银子。

“黄探长,这是您的辛苦费。”韩尚笑了笑,“事成之后,还有一份大礼,老弟的人品你还是知道的。”

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些,也不做作,直接问道:“韩老弟要拜托我做什么事?”

“我想见见李老板。”

“李老板?哪个李老板?”中年人吐了一个烟圈。

“就是那个最大的李老板。”

“义善源,源丰润的大股东,李经楚?”中年男人似乎对此人并不陌生。

“真是李经楚”韩尚道。

“你找他干嘛?”

“生意上的一点小事,需要找李老板帮忙,你看。。。”韩尚把桌子上的金币往对方推了推。

中年人嘿笑道:“韩老弟能一下子拿得出二十法郎,怕不是个小事哦!”

“黄探长不愧为上海滩的神探,还真是瞒不过你。”

韩尚干笑一声,面有难色,“最近生意上出了一点小毛病,非得求助李老板不可,黄探长,你我这快半年的交情,可要帮帮我,要不然我这钱庄可就。。。”

“得,你们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不过,既然韩老板是我的朋友,我黄某人,总不能让朋友受苦。”中年男人笑了笑,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

“黄探长是法租界第一神探,连洋人也求着黄探长帮忙,找个人这样的小事想必是手到擒来。”韩尚嘿嘿笑道,脸上充满了奸商的喜悦。

中年人噙着烟斗,一脸淡然,这份夸赞却不是什么虚华之词。

他是法国巡捕房第一位华人探长,素有神通广大之能,从一个小小的包捕,一路做到了总督察,在任javascript:期间,屡破奇案,不光中国人怕他畏他,就连法国人也格外赏识。

要说他的名字,那可是大名鼎鼎,他叫黄锦镛,三十年前,从苏州府跑到这上海滩来讨生活,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当然,在日后,他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黄金荣。

“韩老板,比赛开了,你说哪条狗能赢?”黄金荣指着面前的跑道,一脸悠闲说道。

“黄探长,是跑狗场的老手,你说买那只就买那只。”韩尚陪笑道,这半年来,两人混的不分彼此,中间可花了大把银子。

“就那只吧。”黄金荣指了指,大笑一声,“咱就买他一个金币!”

说着,便随手一抛,一枚金法郎,闪着金光,扔到了赛场中央。

第二百五十六章暴风八月

(第一更,抱歉,略晚。)

八月的上海似乎迎来了暴风季,整个上海滩都隐隐可听这种风声,它肆虐在大街小巷,更在人们心中生出阵阵胆寒,偌大个华界内,巡逻的士兵随处可见,维持治安的军警也没有闲着,他们或在明处,或在暗处,悄悄注视着每一个可疑人员,也特别是印在通缉令上那再清楚不过的脸,店铺和其他经营场所都被勒令限时开放,在紧急状态还没取消前,他们必须严守总督府的条例,配合相关人员检查,只有被颁发“蓝鹰”标志的商户,才有资格继续经营。

当然,管控商业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为暗淡的商业气氛带来一点鲜活的生机,股票风潮带来的阵痛还在持续发酵,大小钱庄的门前,挤兑现象还在持续,但那种恐慌心理已经得到了根本性的扭转,官银的大量充入,为老百姓心中增添了一丝安稳,他们明白,钱庄手里的钱是有限的,现在取钱等于还是缩水了,如果能等到钱庄回过元气来,能得到或许更多,反正官府已经介入了,要倒霉一块倒霉,起码不会向此前那样赔的血本无归,这种影响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长时间,那种极端的“钱庄崩溃”思潮已经大为改观。

联合会成立的第五天,旧币回收工作正式展开,作为货币改革的排头兵,它的成败关乎整个大计,一开始叶开并没有选择冒进,他首先把目标瞄准了老百姓手中颇为鸡肋的铜钱,规定一枚铜钱可兑换一角钱,十角钱为一元钱,这种延续几千年的辅币制度彻底走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联合会发行的小额纸币,铜作为货币金属终于退出历史舞台。

在施行的十天时间内,超过三千万枚铜币被有序回收,崭新的纸钞开始出现在街头巷尾,在上海的旧铸币厂内,那些刻有“光绪通宝”“宣统通宝”的铜钱被通通融成了铜水。

与此同时,银币的铸造也提上了日程,联合会成立的第九天,第一批试验品顺利出厂,一共一百二十枚,当这些雪白的银龙币出现在叶开的面前时,他内心还是难掩激动之情,可以预见到在不久的将来,江南三省的所有大宗买卖和生意,都将以这些银龙币作为结算单位,有意思的是,消息才放出没几个小时,几位外国籍的收藏家提出重金购买这些试验币,当然,叶开并没有答应。

叶开初步推测了一下,位于上海,南京,苏州,镇江,宁波的五家旧式铸币厂,如果开足马力,半年内可以完成既定目标,既三千万枚银龙币,当然,这仅仅是理论上的计算结果,考虑到旧币回收工作的进展程度,时间可能稍稍延长到一年,真实情况可能还不止如此,货币更替是个系统性工程,出于人们的习惯性,地下交易,自然耗损的考虑,要想完全取代旧币,还需要三到五年不止,甚至超过十年。

不管怎样,总体上来说,新货币的改革还算乐观,这些消息已经在报纸上放了几天的头条,在上海这样一个贸易中心城市,货币的哪怕一点点的改变,都是天翻地覆的大事,清末货币混乱,上海滩同样如此,要知道每年因为银币的兑换问题,就造成了数百万银两的损失,事态发展到最后,已经大大制约了经济正常运行,而这次,官府的强势介入,让这种现象得到了彻底改观,叶开用强有力的双脚,踢走了最后一块铁皮球。

暴风季中,人们依稀看到了一点复兴的曙光。

当然,暴风总归是令人不安的,通缉令带来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大,租界成了危机四伏的孤岛,而洋人蠢蠢欲动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有消息称,英国人已经提前失去了耐心,驻扎香港的远东分舰队开始北上,几天里,远在北京的外务部已经忙的焦头烂额,而奕劻发给叶开的警告电报,频率由每周一封改为了每天一封。

作为“始作俑者”,叶开的态度依旧是强硬到底,他不止一次在媒体的发布会上表示,他惩处案犯的信心绝不动摇,很明显,这次的股票风潮是诈骗,是侵害,是犯罪,那些投机者必须绳之于法,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为何那些自诩文明的国度要心甘情愿当帮凶?

“除了人民,我无所畏惧!”

在面对泰晤士报的独家专访时,叶开这样形容自己的立场,他声称自己是人民的儿子,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这句话很快成为一句警示名言,传遍了整个上海滩。

就在这次采访不久之后,叶开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他的立场,围绕着通缉令,中外双方爆发了更激烈的摩擦。

八月九号,英国人嘉道杭,在通往印尼的轮船上被捕,船上还有一百二十名外籍旅客,他们声称遭到了中国人粗暴检查。

八月十五号,法国人,多士,在上海至宁波的渡轮上被捕,江防舰队统制亲自发电报给叶开。

八月二十三号,比利时人麦卡洛,在新江码头被捕,这是通缉令上被捕的第九位外国案犯。

八月三十号,美国人尤他被捕,逮捕前企图逃跑,遭到了军警的枪托伺候,经过抢救已脱离危险。

。。。。

位于暴风眼中的叶开似乎稳如泰山,他端坐在简陋的总督署里,井井有条地指挥着每一次行动。

“大帅”

房外有人敲门,是张啸光的声音。

“进来”

张啸光轻声步入房间,手捧着一大摞文件,靠近后,将最上面的一份递到了叶开桌前。

“大帅,李经楚抓到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审讯

(第一更)

上海道府大狱,一件改造过的审讯室里,情报分局副局长韩尚正抽着洋烟,目光若有若无的掠着铁栅栏,瞟着坐在那一边的男人。

这个人的名字,不用说也能猜出,正是义善源,源丰润的幕后大股东,红顶商人,李经楚。

或许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抓他的人到底是谁,敢在租界内绑架一位上海滩大亨,可不是什么青帮流氓,街头混混所为,为了确保这次秘密活动抓捕万无一失,韩尚足足花了半个月策划,当然,这其中还有黄金荣的帮助,后者在确定位置方面,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不过,自那天过后,法租界再没有了一位韩姓商人。

有些出乎韩尚的意料,在被带到这里之后,李经楚表现的很平静,虽然眼神灰白,脸上略带疲倦,但一举一动都很有商贾大家的风范,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扭,嘴巴始终保持着沉默,似乎没觉得自己身陷囹圄。

当然,也不会觉得有人仅仅是想请他喝茶。

韩尚也没有说话,兀自抽着烟,要审讯李经楚,还得等道总督大人到来。

“吱”一声,门开了,叶开出现。

“大帅”韩尚叩礼,叶开点点头,目光望着栅栏那边的人。

这时的李经楚突然站起身来,眼珠爆凸,写满了不可思议。

“良。。良弼!?”

“大胆!”

韩尚大喝一声,“总督大人的名讳可不是你这个阶下囚能叫的!”

“无妨”叶开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拘束。

“本督该叫你李大人,还是李老板呢?”叶开坐下,问了第一句话。

“诚刚才这位大人所言,李某是阶下囚。”李经楚颓然道。

“你有三品的顶戴,本督还是叫你李大人吧。”

李经楚没有说话,他虽然是邮传部右丞,其父李瀚章是两江总督加大学士,其叔李鸿章更是权倾朝野,第一宰相,但进了这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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