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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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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山虢心说:“大王现在可能正在琢磨怎么扒你们的人皮呢。”心里这么说,嘴里却不这么说,只是说:“我刚刚打了个招呼,我们大王听说一百二十斤一个战俘,可能正在生闷气,需要个时间接受,你们还是先委屈一晚上。”

他刚刚觉得替狄阿鸟把话带到,狄阿鸟就派人来了,几个骑士尽量客气地说:“上国官员何在?!奉我大王令,接你们去休息。”

几个官员立刻给冯山虢白眼,表示他这个令尹混得实在太差。冯山虢牙根痒痒的,却还是陪着他们去住处,到了一看,狄阿鸟吩咐人,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也是整羊整羊地上吃的呢,当即磨着牙说:“各位大人,好好吃羊哈。”

官员们倒不觉得有什么,上国,什么叫上国,就是欺压着你,你还得供着,这就是上国。

同时换句话来说,如果换作其它外藩,他们还不好这么嚣张,人家不欠朝廷的,可是先今东夏王不一样,他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兵马,皇帝让他在关中募,粮食,以前的粮食都是无偿供给,兵器,丝绸,甚至封号,他离开得中原朝廷?!他的兵或者说他的军官,臣子几乎都是中原朝廷的,朝廷放什么屁,他听什么响。

几个官员不让冯山虢走,再怎么说,冯山虢也是他们拉拢的对象,硬留留下冯山虢,想到了那个女色,给冯山虢提到:“你们这儿的俘虏女子,都如何安排?!难道没有类似官窑一样的窑姐?!冯兄,我们可是到你这地头了,就是要看你的本事呢?!你给找几个,给找几个,我们来就是买奴隶的呀。”

冯山虢淡淡地说:“还真没有,女奴隶,大多是被掳来的中原姐妹,还都被他的部下抢回家了。”

冯山虢的意思是说,你们要女人,难道想糟蹋来自中原的姐妹不成?!

几个官员却意会错了,相互跺脚,捶物,纷纷不平,骂了娘说:“狗日的都是禽兽。”

冯山虢索然无趣,与这些衣冠禽兽相处,觉得不如与图里那些战争之后,为了财货红眼睛的禽兽相处。

他在这儿呆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到了外边,一个牛头正在嘱咐一排咬牙的士兵:“大王说了,咱们得以礼相待,记住,再恼火,也憋着,别给咱们东夏人丢脸。”看到了这儿,冯山虢心里酸呢。牛头见到他,过来参见。他就跟牛头抱抱,无奈地质疑:“以礼相待?!”

牛头连忙问:“怎么?!大王说的不对么?!”

冯山虢连声说:“对。对。对。只是我也有点儿气不过,只是觉得你们骂一骂这些个畜牲,他们也许会清醒过来呢,骂他们,和骂朝廷,那是两回事儿。”

牛头没有说什么,邀请冯山虢去聚欢,冯山虢也就蹒跚着去了。

这几天的马上生涯,他真是顶不住了,倒是想就近找个地方休息,拐了一个弯,前方顿时冒出几堆篝火,士兵们和他们的家人正在围火狂欢,古铜色,黑铜色的脸,个个洋溢着一种浅浅的油。

牛头一宣布令尹大人在。

一个欢快的姑娘就跑过来,别了冯山虢的胳膊,把冯山虢带得有点儿走不稳,是起劲说:“我们与令尹大人一起跳舞。”长辈们开始责怪她,可是冯山虢真的豁然高兴,有人给他奉来好大一杯马奶酒,他仰天喝了下去,顿时就撩蹄壳子了,这倒不是他太孱弱,而是因为他至今没有吃饭,喝那么一大杯,有点儿晕。

头一晕,人再一拉,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走在起舞的人群中,笨拙地在耳门边拍手。

夜晚,他就宿在了这儿,天一亮,他出来,几个官员也出来,穿戴整齐,颐气指使,要去见诸人的大王。

冯山虢却几乎肯定大王不会见。

大王把他们接到这儿款待,也许是割断他们与后来的商人见面,免得垄断价格。

可是大王却见了,派人来请呢,几个官员立刻便倨傲地捧上单目,昂首挺胸地往东夏王的王庭走。

冯山虢跟出来,却意外地发现,道路上来了中原商人,而王庭也派人找自己,让自己安排人接待呢。

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朝廷在边关有粮,都是这么多天调集的,可是这些商人,却太神奇了,朝廷前脚到,他们后脚就到。

他连忙赶过去,指挥几个人说:“趁这几个朝廷官员去见大王,你们好好去与这些中原商人交底,免得他们同声共气。”

安排完,他又匆忙赶去王庭。

王庭是一所刚刚修葺的将军府,上头象征性地披了点黄色的绸缎,飘张旗,其实什么也没有,大厅出入的是军人,小庭出入的还是军人、君子营的文人。

至于住所,里头是牛皮地图伸展着,各种文书,各种信函,各种印鉴,和他们的大王是在一起塞着。

今天,东夏却也迎接了,排出两队牛角,跟布兵时升帐一样,正路上列了两队兵,四周聚集了无数的人。

中原官员往前跨着,跨着,忽然之间就有人甩了牛粪,有人大喊:“不要他们的粮食,我们就是吃牛粪,也不能要他们的粮食。”

顿时,两路人都抓泥巴和牛粪,往里头投,冯山虢赶上去,正看到雨点一样牛粪和黑泥,几个中原官员抱着头往王庭跑呢。

冯山虢抄到去王庭,进去,几个官员正在狄阿鸟面前发脾气。

他见这些人谴责狄阿鸟不去管外头无礼的百姓,竟用这种方式欢迎朝廷的人,狄阿鸟也不多说,只表达歉意,挺身而出说:“这种事,大王也想不到,估计是你们的要价传扬了出去,太让他们愤怒了。”

几个官员不顾牛粪,立刻摆开阵势,说朝廷如何仁义,一句、一句问狄阿鸟:“你一个阶下囚,谁给你锦衣玉食?!谁给你招兵买马……”

冯山虢真的佩服狄阿鸟的这一点,他太能忍了,就是自己,要是做了大王,坐在狄阿鸟的位置,那是毫不留情就给他们点颜色,何况就是杀了他们,再与别人谈生意,也未必会动摇东夏与朝廷的关系,提醒说:“诸位,诸位,你们还是少骂大王,大王是护着你们的,不护着你们,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这些事,你们还是别埋怨大王,骂大王,人家就会更激动。”

几个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想明白了这些道理,上前递交书单。

狄阿鸟微笑着闻闻书卷,都有牛粪的臭味,说:“牛粪有什么?!牛粪其实是吉祥的东西,一点也不臭,没有牛粪,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过冬好。”

他打看单目,看了一看,立刻就说到冯山虢心坎上了,问:“这石是一百二十斤石吗?!要注明。”

几个官员立刻朝冯山虢看去,怀疑被冯山虢出卖。

冯山虢却不去看他们,心里在想:自己干的事儿太过分,我救人还有错?!

狄阿鸟说:“我这里还有一个单目,你们下去看看,合时,我们交换,不合适,再商量。”他把单目交给冯山虢,冯山虢看看,里头的各种俘虏都去了,只有马匹和皮革,看看,皮革价格,羊皮三十张一石粮食,标注得很清楚,一百二十斤石,牛皮,一张一石,马,二百石,价格都是比较公道,甚至已经够让人赚的了,与冯山虢自己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没有俘虏,不肯拿俘虏出来,也就走上前去,把单目交给几个官员。

几个官员顿时就不愿意,大声说:“如此一战,我们给你送粮食,那是功劳,那就是合心打仗,你圈了十几万人,朝廷用粮食补给你,那是什么?!你当是什么?!仅仅是给你交换?!这些粮食才能让你成事,没有这些粮食,你拿什么打胜仗,你一个战俘都没有,是不是?!我们给你要一半的战利品,过分呀?!过分吗?!可是我们天朝向来仁义,拿来与你交换,没错,价格离谱,可这与平常交换不一回事儿。”

狄阿鸟摆手让他们走,说:“我很忙,还要应付战事,你们回去考虑、考虑。”说完,给冯山虢示意一下,让冯山虢带他们走。

几个官员下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原来粮商上来了,而且他们还不是什么小笔数目,最小的所载带,也有上万斤。

这不行,这样不行,这不是给朝廷抢钱吗?!

几个官员一商量,说:“以前的二十七斤石可以换成一百二十斤石,至于东夏王这价格,我们不接受,怎么也不能接受,他当我们是来跟他交换来了?!做梦。据说这些粮商一到,东夏王就派人接待,派人洽谈,我们还不好硬着来规定价格了,这样好了,我们自己做一下主,把他们的粮食全买下来,反正给了东夏王之后,就翻倍,我们全买下来,比着东夏王自己出的价格再低几分,够他们赚的,就打发他们回去,想必他们也不会不要命,今天有彩头,就不顾明天了。”

几个人官员都被朱天水授予临时决断权,文书还在,大家怕什么,个个说:“买,买完它,上来一笔,我们买一笔,用官印压盖,让他们回朝廷领钱。”

第二卷大漠孤烟一百二十一节

几个官员立刻就地屯粮,派人出去劫商人,只等商人一上来,两眼一瞪,把白条交了出去,将粮食接了手。

出乎他们的想象。

粮商越来越多,有的官宦贵族地多,也派人拉粮食来,七、八天过去,纳兰部的人还没打来,冯山虢就看着朝廷的人一气囤积,真给囤了十万石以上。

这可是一百二十斤石呀。

后面的人还在往上运,没明没黑,什么耕牛,驴骡,什么人都出来了,两州人都疯了一样往上调粮食,都说了:“你只要往北一去,还不到渔阳,朝廷的人就把你劫下来了,给你开出飞钱,让你回来领。”

运着,运着,几个官员给吓着了,他们连忙派人跑上谷报信,不许人再往上送人,再不要了。这时,他们已经骑虎难下。

如果他们卖不上太高的价钱,就有点划不来。

狄阿鸟又派人找他们谈了几次,都谈不拢。

去找他们洽谈的人越来越多,无疑是东夏极为缺粮,特别是冯山虢,话都放出来了:“你们现在囤了十万石,一百二十斤石,也得想想,按你们那价钱,东夏要是把粮食全要下来,国家都没有。”

这倒是实话,大家也没有哪一个人傻。可要是换马,按照一百石一匹,一百二十斤石,所囤粮食也只能换一千匹马,这个数量东夏王是能接受的呀!何况他粮食运不上来,人已经急疯了,有时候一天能跑来五、六趟,走出去,外头的人也不说吃牛粪也不吃中原粮了。东夏王怕牛羊断墩,给牛羊挂牌,不许宰杀,人都饿得来偷,被逮着了,自己一送出去,立刻就挨鞭子。

东夏王肯定忍不住了,我们再坚持、坚持,反正我们有粮,大家驻扎在这里,有饭吃。冯山虢两边都说服不了,只好再找朝廷的人,苦苦求乞说:“几位大人,这两天是真断粮了,真断粮了。前几天,东夏王就不许再招降战俘,这两天又下达封杀令,不许牛羊宰杀,你们要是再憋,可是要出大事的,你当他们当真不敢把粮食抢走么?!何况纳兰部已经出兵了,他们就是走得再慢,也该到了,没有你们的粮食,东夏王他抵挡不住,而抵挡不住,你们这些粮食怎么办?!”

他最后吓唬说:“你们就不怕么?!”

当然怕呢,可是越怕,越得嚣张,你越胆小,他东夏王越大胆。对于东夏王来说,割舍一些东西,总比他兵败的好,只要他不硬抢,这些粮食他就得要,不要不行。几个官员纷纷表示说:“你让他抢呀,你让他们来抢呀,看看抢了我们,会有什么结果?!你当我们朝廷还是前几年?!我们现在又是强国了。”

冯山虢出来,狄阿鸟找他呢,他连忙去了,到了,狄阿鸟感叹说:“令尹瘦了不少,再瘦下去,怕是要被风吹走了。”紧接着他又问:“他们还不肯老实卖粮?!”这么一说,冯山虢就话忍不住:“大王,我们能跟他们比吗?!他们是在拿着朝廷的威信坐这儿玩的,咱们可是不要粮不行了呀。”

狄阿鸟说:“是呀。纳兰部的人是越来越近了,这样吧,你给朝廷上的人说,我给他两万战俘,别的不给了,他们把粮食都给我们,问阿们愿意不愿意。”

他话一说,将军们都往下卧呢,个个含泪呼道:“大王,不能呀。”

这又符合了冯山虢的原本打算。

按这种换法,老少精壮不论,两万人,抵了十多万石粮,够了,真的够了,一个人十几两银子,五石粮顶多三、四两银子,何况一个国家的人口,哪能十几两,十几两的算呢,这正是他的本意呀。

冯山虢觉得狄阿鸟的底线到了,几个中原官员要是再不答应,就是该死,找死,万死不足以抵罪。

可是看着一片将领都哀号,他也心里悲伤,忍不住揩眼泪。狄阿鸟也不停问人:“你们说怎么办?!你们来说怎么办?!这些人给朝廷买走,死不了,咱们富国强兵,将来能再把他们换回来,总比你们主张杀死要好吧?!啊?!我们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条件跟人讲价钱?!”

话一说,内外哭,三军哭。

二万男女老少,就要这样割舍给外人了,还不如把他们全杀了,全杀了,不是这样的难过法呀。

冯山虢带着这样的使命跑去找几个官员了。

他惨笑道:“各位大人,东夏王准备以两万战俘来换你们的粮食,你们应该答应了吧?!”

这几个官员无疑也是欣喜若狂,不过,他们立刻就醒悟到了,东夏王终于软了,逼到时候了。根据自己的收购,两万战俘,按一人十几两银子算,其实自己一方也没赚多少,既然火候到了,他是没有一点办法的,两万战俘看起来多,可是还不够,带走还是个难题,他总还得再给点儿吧?!

众人立刻鱼贯到内室,商量一二,会来说:“再给我们五百匹马。”

冯山虢立刻变色了,大吼一声:“你们就是贪得无厌吗?!你们还能要吗?!是的,没错,你们可以换三万战俘,甚至再要五百匹马,但这是视人而定,你们了解东夏王吗?!你知道他把心肺都剖开了,才肯答应的吗?!你们是在逼着他跟你们翻脸,你们是在逼着他下手抢你们的粮食,知道不知道?!”

几个官员也火了,又一次大叫:“有胆,你让他来抢,我们不动让他抢,啊,你了解他,你了解我们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是红脸吵架,冯山虢甩腿出来,立刻去找狄阿鸟。

狄阿鸟愣是半天合不拢嘴地发呆,说:“就这,他们还不肯?!我都把话传下去了,就连战俘恐怕也都知道了,他们还不肯?!”

冯山虢说:“还不肯。”

他补充说:“我也已经上书朝廷,将此事上奏,不几日就有消息,大王,你取消封杀令,让大伙再吃几天肉吧。”

狄阿鸟摇了摇头,摆手说:“你去吧,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一想。”另外喊人说:“告诉下去,把俘虏赶回去。”

有人就去办了。

冯山虢安慰他两句,刚刚要走,有人禀报说:“大王,不好了,有四、五万人向我们这儿开赴来了,前方没有给一点儿消息,只怕是纳兰部的人。”

冯山虢被雷打中了,大声说:“我再去找那几个狗日的。”

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了,纳兰部来了,他们还想怎么样?!东夏王不能受渔阳,能往哪退?!东夏王或走或败,他们又怎能幸免?!难道他们能靠二千押运官兵和一些劳力与人决一死战呢?!

冯山虢不等狄阿鸟答应,就刮了一阵风,甩着衣裳襟往外跑,啪啪打得两个脚底发麻,是一口气跑出来,要了匹马,去找那几个混蛋,要告诉他们,他们要是现在还不答应,他们就不配为人,实在没长脑子。

到了几个中原官员的住处,他们正在欢庆呢。

冯山虢一进来,就激愤地把他们的东西拍拍,大声吼道:“纳兰部的人马来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几个官员也慌了,一边按下他,让他喘气,一边问:“你听谁说的,有准没准?!”

冯山虢抓住一人的两只手说:“这个时候不能再讲价钱了,趁着价好,赶快把粮食给了吧,有了这些粮食,东夏王才不至于覆灭,你们也不至于?!”他说到这儿,听人一个劲儿地问“你听谁说的”,大吼一声,说:“我听谁说的,听骑兵给大王报信说的,难道还有假?!”

其中一个温吞吞地笑道:“那可说不准,吓唬我们呗。”

冯山虢往前一指,大叫道:“你?!”

喊完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背过气儿。

他在别人的梳理中恢复过来,大声说:“我冯山虢也一直都在军中,是真是假,我自己就没头脑推断么?!”

押运使说:“冯兄,你也不要激动,这个时候,就是我们与东夏王比镇定的了。”

冯山虢嘶哑地喝问:“比镇定?!东夏王实在没了办法,他领十万部众不能到你备州辗转么?!我问你,你拿什么驱赶他?!他现在已经男女老少超过十万口了,兵超过两万,兵超过两万,东夏王善用兵,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冲入备州,自己筹粮筹饷,你们怎么办?!”他提了脚踢出去,问:“怎么办?!”

他大喝一声,感到自己的喉管都要炸了:“你们再胡闹,备州,这就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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