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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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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两白银绝对不是个小数字,按现在的朝廷而言,犯了死罪,也能买回一条命,人家没有把钱交给官府,却向田小小姐买命,绝对是有深意的,如果田小小姐不要,恐怕就跟邓北关结了怨。

现在,阿田那儿和他这不一样。

他这儿就是个破罐子,邓北关除了想要他的命,拿不走别的任何东西,但三分堂不同,在这投入巨万,和邓北关结怨,很可能让己方得不偿失。他只好吸吸冷气,赞叹说:“好大的手笔呀。”

黑师爷点了点头,说:“而且,他还想参股,我觉着这个校尉身价之巨,在十万以上。甚至远远超过十万,因为他拿了两万两买这个机会,少于十万,不值得。按照钱庄进出黑钱的佣金来算,起码也有二十万。我觉得可以答应下来,因为我们现在缺钱,有了大量的资金,按照主公的构思,我们的商业网,就可以从西陇到沧州,从沧州到京城,从京城到雕阴,到河东,到高显,全面运转。”

狄阿鸟带着顾虑说:“错是没错。可他危害到我,我已经决心把他扳倒,你们和他捆绑起来,一旦我顺利把他扳倒,会不会给咱们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危害?!”

黑师爷摇了摇头,说:“不会。他志在官场,自己不能出面,这个钱,我们可以随意支配,他真要是倒了的话,为子孙后代,为自己日后的生活着想,更不敢暴露这么多的黑钱,我们等于白得二十两白银呐。”

狄阿鸟同意了,说:“也好,如果真是二十几万两,放他儿子一马,并无什么不可。”

他实在想不到邓北关自找死路,洗钱洗到自己家,真有点哭笑不得。同时,他也为中原朝廷悲哀,一个校尉,一个户籍败落,百姓在饥饿中挣扎的边远屯田校尉,竟轻而易举,敛集这么一大笔巨资,意味着什么呀?!如果人人像他,朝廷的前景可谓一片黯淡,无论天子如何英断,在外有威胁,内部千疮百孔的时候,再面对上一群极为腐败的官员,复兴也是丝毫无望。

试想,邓校尉的这些钱用到当地,会是怎么一个光景?!

屯户衣食充足,保持兵户,屯户习武的传统,雕阴岂不是多了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穆二虎和他们那些弟兄们不再对朝廷不满,还会天天把造反的话都喊在嘴边么?!西川坝是个天然大坝,屯了一湖水,洛水就从门前走过,然而,县里大部分农田却都得不到灌溉,因为干旱歉收,荒地无法开垦,商业无法发展,有了这笔钱,修渠引水,当地还会年年受灾,百姓们还会见到打仗,不管还有没有残兵败将,就像野狗一样,争抢刨食?!县学还会失修,好好一个学生,还会像林岫那样坑蒙拐骗?!

当地应该有钱,因为这里原本也是一条商道,然而,出门却见不到女的,来来往往,走着的都是浑身上下缠了烂布破絮的大老爷们,那些个女人,大多因为没有衣服穿,出不了门。

这钱?!

黑呀。

他几乎看到无数百姓因为这被官员千方百计的聚敛,家破人亡,忽然间又想到了父亲,也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可以得到朝廷的信任,难道真无心改变这一切吗?难道父亲不是要改变这一切才追求什么吗?!难道自己会因为父亲的结局,就放弃了一个读书人应有的理想吗?!

黑师爷陡然发现他的两眼,亮汪汪一片,像是两窝黑沉沉的深潭,连忙轻轻唤他一声。

狄阿鸟回过神来,说:“如果真有这些钱,都是邓校尉一个人的吗?!”

黑师爷糊涂起来,苦笑道:“还会有谁的?!”

狄阿鸟冷笑说:“还会有谁的?!我不管,拿到这笔钱,县学要办,有利于百姓的事,你们都要去办,用心去办。”

黑师爷连忙点头,说:“那当然,牧场建在这里,投资几十万,此地要是富足起来,得到好处的不还是我们?!”

狄阿鸟这就放了心,和他谈起筹建牧场的初步章程,说:“这里现在还不会有什么难办的事儿,关键是马种的选购。当年中武帝为了得到优良的马种,竟发动了两次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什么都不难,最难的就是怎么找到一些纯血马种。”

黑师爷说:“小姐也一直在找,你没看她聘了一个马博士,用晶片看马毛,马骨吗?!”

狄阿鸟一听就火了,冒着青筋大骂:“你们就糊弄吧,连我也糊弄吧,什么他娘的马博士,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口若悬河的骗子。老子一辈子也没离开过槽口,从不知道还有人能用晶片选马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打算,你们就是看中原缺马,对马匹的质素要求不高,就想着,什么好马歹马,养出来,贿赂官员,往军队里塞。给阿田说,让她设法派人回家乡寻找,牧场虽然散了,但是纯种马,还是比较容易寻找的。噢,这事交给张铁头,让他选出一些人,在王本他们的帮助下回去,找,重金求购,不要怕花钱,中武帝可以以两次战争换取几匹汗血马,我们就不能花费重金,选购良种?!这事事关基业,谁给我弄砸了,老子拧他的人头。”

黑师爷连忙应诺,揩把汗说:“这都是小姐的意思,我也觉得欠妥当。”

狄阿鸟正要和他计较,外面有人传话了,棒槌来说,大总管让他过去,他便点点黑师爷,来一个“你们根本就不上心”的模样,整整衣裳,转身离开。

第一卷雪满刀弓一百零一节

狄阿鸟前脚上门,邓北关后脚出来。

两人擦面而过,邓北关还意外地笑了一笑,道了一声好。

狄阿鸟差点以为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大感意外,意外之余,几乎可以判断,邓北关刚刚在里头,一定和陈元龙谈到了自己,不管他们说了些什么,一定有着什么,促使邓北关向自己让步的,至少在表面上,表现出对自己的客气。狄阿鸟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才进去,一进去,就看到过堂影壁后面,大箱子上摞小盒子,心里一紧,暗说:“这一定是姓邓的送的,动作好快。”

他本来也想跟李思晴一起带着礼物过来,因为不知道陈元龙叫他过去,会不会有别的事儿,就没有带,一个人来了,想想自己那些礼物,和在田小小姐面前一出手就是两万两的邓校尉,自忖自己在礼物上,完全无法一争长短。

在他看来,陈元龙倒也不是什么贪财之辈,但是礼多人不怪。官场上有这种规矩,人家送来这么多的礼品,你起码有一种自己受敬重,受推崇的感觉,亦不免对客人产生好感。狄阿鸟想到这些,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到了里面,一个贴身的卫士给他点了下头,引他去往内室,到了内室,他大吃一惊。

原来那儿不是只有身穿白色里衣的陈元龙,还有两名驿馆侍女,相当漂亮,小襦裹胸,胸都要爆掉了一样。狄阿鸟之前就住在驿馆,没见过这两位侍女,见她们侍奉着陈元龙左右,娇笑发嗲,竟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个,不是驿馆内的官婢,是有人遣冒的。这种念头一闪而逝,他笑了笑,坐到了陈元龙身边,说:“叔叔好雅兴呀。”

陈元龙笑了笑,说:“你不会笑话叔父喜欢女色吧。”

狄阿鸟哪敢笑话他,吃吃笑笑,说:“哪个男人不好色,我要是不是喜欢女色,也不会弄了四个老婆,被发配到这里。”

陈元龙正色说:“你要是这么以为,你就错了。”

他给两个女人摆了摆手,让二人退下,给狄阿鸟写了一杯酒。狄阿鸟连忙双手捧住,示意敬他,他却伸出一只手,将酒压下,轻轻地说:“叔父这次从京城来,只带了一千兵马,明天才回到。叔父岂敢只用一千人,就拿下高奴?!须仰赖他人呀。谁可以信任,谁可以与你一心?!只有是那些个可以和你绑到一个战车上的人。刚刚这两个女人,是别人变相送来的,外面的礼物,也是别人送来的,他们肯破费,就是要上咱们的船,这些人,你可以假以权力,驱使他们作战。”

狄阿鸟意外了,他实在想不到,陈元龙竟然用这一手来试人心,他也想都不想就知道,就邓北关这号人,领兵打仗,未必能跟陈绍武比,而陈绍武一个穷出身,来京城,自己还要给他贴钱,他要有礼送才怪。

他也明白了,官场上收别人重礼的人,并非都是贪财好色,却也是把几个人绑到一辆战车上的做法。

陈元龙笑了笑,说:“我来到,什么话也跟他们说,就是想先问问你,也是要看看,谁会私下来找我。”

狄阿鸟吸了一口寒气,说:“可是,有些人是没有钱,有些人,他性子冷,耿直,可这些人,有可能是真正能打仗的呀。”

陈元龙说:“我知道。他们能打仗,我了解到了,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们去打硬仗。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就那么好使唤么?!这些兵将,不是我带出来的,吃亏不讨好的事情,他们肯干么?!”

狄阿鸟回答不上来。

他看狄阿鸟不说话,又说:“你和这里的邓校尉有些不合是吧?!他刚刚来过,我觉得这个人不错,他想站到咱这边来,还推荐了几个能打仗的人选。你们之间的事,他都跟我说了,这里头,他有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已。这些事,你也不能全算在他头上。我有意替你们两家和解,你意下如何?!”

狄阿鸟一时反应不过来,脑袋乱哄哄的,说:“他不错?!”

陈元龙说:“人家也给我说了,你和王志走得比较近。我不怪你,你还年轻,分不清亲疏?!不知道就是他们这一派,千方百计排挤过我们,你父亲,就是被他们这一派人迫害致死的。我想你知道了这些,肯定不再和他来往,是也不是?!”

王志生怕两人不合,千方百计地巴结,让自己从中周旋,而陈元龙不然,一来就和王志划分阵营,从胸襟上来看,两人高下立判。狄阿鸟心里涌出一种悲哀,连忙说:“叔父。你还是冷静一些,如果你二人不合,这一场仗,该怎么打下去?!”

陈元龙笑道:“怎么打下去?!这一仗,打得下去吗?!我又不是傻子,这天寒地冻,直驱高奴,怎么打?!这本来就是别人给咱下的套。他们觉得此仗能打,他们觉得此仗打赢了,能把我的功劳记在他们身上,他们觉得,京城卫戍的位置,不该我占着,就促成了现在,我带了一千兵,临战前走马上任,身边的人都不认识,这就能打得下去?!陛下给我说了,元龙呀,这一仗辛苦你了,我多么希望你能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打一个不输不赢。陛下的想法,不输不赢就可以了,不输不赢还不好打?!不输不赢,只要人人能甘心听命,就是一个不输不赢。”

狄阿鸟还真绕不过这个弯,轻声说:“不输不赢怎么打?!”陈元龙笑道:“怎么打,自然容易,我们出兵,接上几仗,全身而退,那就是不输不赢。”狄阿鸟按了按脑袋,说:“如此以来,军远劳而无获,又怎么算不输不赢呢?!依我看,这是陛下不想给你负担,想让你好好地打这一仗呀。”陈元龙点了点头,说:“那是。如果进军顺利,我自然也不会傻到有胜不取,如此条件,真要打胜了,功劳谁也不能跑咱的,是不是?!”

他再一次叮嘱狄阿鸟:“万万不要和王志走得太近。”

狄阿鸟一句也说不上来,之前和王志说好的话,也没有来由讲,因为这一战的困难,作为一名宿将,他都看得明白,人家都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劝的?可是,自己和王志两个人,已经上升到了非同一般的友谊,难道真能因为这位陈叔叔的一句警告,就做小人之举,立刻和别人划席绝交?!

他只好换一个说法:“我有分寸的。”

旋即,他岔开话题,问:“敬业兄呢。当初在京城,我和他起了一点点摩擦,恐怕他现在还误会我呢,我想见一见他,给他解释清楚,把父辈们的交情延续下去,做到像亲兄弟那样。”

陈元龙点了点头,说:“他出去了。和一个扶桑浪人一起出去看看了。你说得不错。告诉你,这个世上,我佩服的人还真不多,你父亲就是一个,这你少而孤,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敬业有不懂事的地方,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唉,他是真一点事也不懂,这不,前段时间,被一个抛头露面的妖艳女子给迷惑了双眼,非要我跟陛下悔亲。我怎能跟陛下悔亲么?!这不,好不容易成了亲,他就一定要出来。我也就成全了他,出来也好,出来了,见见世面,锻炼锻炼,才成大器。”

“妖艳女子”,狄阿鸟知道,费青妲嘛,这么一说,他也明白陈敬业为什么不顾风霜雨雪,征途劳困,来到这苦寒之地的原因了。他真想知道陈元龙知道费青妲在雕阴的话,心里会怎么想,却是丝毫也不敢露信,轻声说:“叔父这样的安排是对的,像我们这些年轻人,不磨练,不成大器。”

两人说了一阵话,陈元龙又交给他一个难题,说:“你来雕阴也有些时日了,听邓校尉说,你虽不在军中,却也颇有人缘,不妨给我推荐几位英才,好不好?!”

狄阿鸟愣了一下,旋即想到陈绍武,邓校尉既然这么说,肯定告诉他,陈绍武出自自己门下,可现在,陈绍武成了王志的嫡系,自己一句话,促使陈元龙夺他来用,赏识提拔,那边,人家王志心里怎么想?!

他寻思半天,说:“我听说一个姓史的能打硬仗,叔父去见见?!”

陈元龙立刻找出一份名单,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找到了个史千斤,说:“我知道了,不过这个人不能用,劣迹斑斑。还有呢?!”

狄阿鸟倒也不是很清楚史千斤的为人,听他说劣迹斑斑,就说:“没有了。我就知道他打仗还可以。”

陈元龙的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一下,问:“没有了?!”

狄阿鸟敢打赌,他一定是想让自己把陈绍武,莫藏这些人说给他,然后顺势约见,借自己笼络他们,可是,自己能说么?!就算自己不管王志心里怎么想,把他们推荐给陈元龙,陈绍武,莫藏都在一定程度上,受过王志的恩惠,自己能逼他们忘恩负义?!他一阵为难,只好硬着头皮说:“叔父。我门下有几个门人,不过来到雕阴之后,都被王志笼络去了。”

陈元龙立刻磨了磨牙口,冷冷地说:“所以才让你小心着王志。”

他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些人被王志笼络过去,是因为王志手里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现在不一样了,叔叔来了,王志能给他们的,叔叔照样可以给,你现在不是还在和他们来往么,把他们拉回来不迟。如果他们一心背叛你,交给叔叔,一两个人的升迁,叔叔还是做得了主的。”

这一会儿,狄阿鸟真实被逼上了绝路。

他也只好不顾陈元龙高兴与否,说:“这些事一干,叔父立刻与王志势同水火,您何必呢,即使你防备着王志,那也不能去翻脸吧?!以我看,叔父远道而来,要想取得战果,必须和王志交心。他也是个长颗人心的雍人,不管再有分歧,大敌在前,也是可以共同对敌的。”

陈元龙的声音突然沉了一下,说:“看。看。一试就试出来了,你就是不愿意远离王志。”他摆了摆手,说:“回去好好想想。”

狄阿鸟真是被折腾了一身汗,几来几回,也不知道陈元龙到底是试探还是有心,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个,觉得自己不会站在他这边,也确实需要回去好好想想,只好告辞,站起来往外走去。

走了出去,因为心中矛盾重重,对陈元龙的举动不解,几次回头。这时,响起一声怪异的长嘶,他转过头,看到了陈敬业和那个扶桑随从站在驿站门口。

那个扶桑人从一个小贩手里拿到一把长刀,颤抖抖地捧着,突然发出一声长嘶:“刀法成矣。”狄阿鸟看着他手里的刀格外眼熟,往前走了两步,再看看,给认自己了,正是杨二仿制的“狼牙王斩”,正在疑惑。那个扶桑人发了疯一样,跪拜,大叫不止:“刀法成矣。公子,小人的刀,刀法,大成矣。”

狄阿鸟忽然想起那次格斗,这位名叫石井义夫的扶桑武士手持定刀,腾挪闪跃,再看那把仿制的狼牙王斩,被他抽出来,竖立在胸前,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石井义夫腾挪散跳,能进能退,但是打斗中以刀劈砍,霸道虽霸道,却没准头,而且定刀是直脊,双手持砍更增霸道,缺乏圆润,尤其是大开大合中,无法护住胸部,然而仿制的狼牙王斩却走了一道奇妙的弧线,使得它与定刀不同,可以放缓攻击力度,用拉割弥补狂砍的缝隙和不足,尤其是此刀又狭又长,尖部如剑,可以直线刺击,可以同样刺击对方胸部,无疑能将他独特的刀法完善。

而同时,倭刀也又长又狭,样式都是模仿定刀,不利于霸道的砍杀,如果借鉴此刀,打成适当的弧度,杀伤力也大幅度增加,所以,这轻轻一个弧度,对于那些倭人来说,也将带来一次武技上的跃变。

想到了这些,他轻轻咳嗽,老远喊道:“石井君。别来无恙呀。”

陈元龙立刻皱了眉头。石井义夫却很客气,很礼貌,收住自己的狂态,鞠躬说:“博君。想不到,能见到你,在这里,正是不知道,天下那么大,什么时候还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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