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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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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哥?”家安迟疑著,开口道。 

“那个叫莉莉的舞女,”大君边说,边走出门口,“在纵火案之後就去了东莞。” 

家安默默地跟著他走出来,蓦地从黑暗中走到耀眼的阳光下,他一时无法适应,眯著眼睛,他抬手挡在了面前。 

“昨天晚上,她遭遇了一场抢劫,”大君走到大厅的沙发前,坐下,然後招了招手,示意家安也落座,“好在只是受了点惊吓,没受到什麽损伤。” 

他说得够清楚了,家安不需要更多解释。 

家安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大君看著眼前站著的这个小夥子,後者整个人都狼狈之极: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嘴唇干裂破皮,衣服和头脸上都沾满了灰尘,左前臂紫胀著,连手指都有些淤血红肿。这等死的一夜对他确实是场折磨。 

这样的一夜对谁都该是场折磨。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落魄却依旧无法抹煞他眼中那抹令人嫉妒的火焰,满含活力和执著。 

就似朝阳,家安发出耀眼的光彩。 

大君忽地发现,自己真的已经老了。 

一入江湖岁月催。 

尽管鬓发依然乌黑,腰板依旧挺直,但是他已经老了,光彩永远不再。 

“去看看大夫,”大君并没有允许自己在这种略显软弱的念头中沈浸太久,他指了指家安的胳膊,“能不能开车?”然後,他忽然问道。 

开车?家安不解地看著大君点了点头。现在他已经草木皆兵。 

“有辆BMWZ4,保养得还可以……我现在老了,玩不了那个了,你喜欢就拿去开吧。”大君身子向後靠,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现出疲态。 

“君哥?”家安的眉梢一跳,这家夥又搞什麽鬼?跑车?老了?“您正当壮年,恰是大展宏图的时候,怎麽会老?”他忙道。 

“唉,老了,老了……别说一辆车,就是这个地方,”大君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或者老大这个位置都是你们的。”他落寞地道。 

“君哥,我没这个意思,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冷汗顿时爬满了家安的额头,他忙不迭地道,脸色愈加难看。 

“别紧张,我知道你没野心。”大君站起身来,淡淡地笑道,“不过呢,家安,你已经站在这个位置,就算你不跟别人争,别人也会跟你争,不要以为退让就安全。”他拍了拍家安的肩膀,“用点心,好好干,我看好你。” 

家安愣愣地看著他。靠,大君在许他什麽?接班人?! 

“拿著,”大君把车钥匙塞进家安手中,“小昆,带家安去车库。”他扬声叫道。 

有什麽差别?大君和洪爷,家安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火红的Z4让家安的精神一振,但他还没有就此昏头。 

这是大君的车。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坐进车内,在发动引擎之前侧耳倾听。 

没有计时器的声音。 

家安正了正後视镜,发动了跑车。他多希望可以直奔洛彦!可惜他不能。心中的渴望已经快膨胀得爆炸,家安紧紧咬著嘴唇。等一等,别把危险带到洛彦身边。他对自己说。忍一忍,很快,很快……不知道洛彦此刻在做什麽?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知道? 

不知怎麽,家安忽然想到,如果我刚刚死了,或者下一秒死在路上,他是不是还在家里傻傻地等我? 

他的胸口很闷,几乎喘不过气。 

洛彦在吃饭。 

他左手用筷子夹著饭菜送进口中,同时右手五指把玩著一只细长的竹──两端都被他用刀削得极其锐利。比筷子更细更难把握的竹子在他指间翻著花。 

突然,他侧了侧头,屏息倾听了三两秒,慢慢地,脸上现出些惊诧的神色。 

稍後,他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门轴并没有上油润滑,每次被推开,都会吱呀作响。 

这是对他的体贴。 

他听到故意放重的脚步声──这亦是那人粗中带细的温柔。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竹,微微偏转了头,才要开口,蓦地,夹杂著消毒水味道的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 

家安拥抱著洛彦,用尽全身力气。 

真好,真的很好,能这样贴近著他真好。 

家安才知道,老歌里唱的都是真的:爱一个人原来并不辛苦,即便真的辛苦,在他那麽做的时候,也完全感觉不到。 

他只觉得幸福,这一刻真幸福,不管之前挣扎的多苦,也不管今後可能会遭遇怎样的波澜,有这样的一刻,他就知足。 

“都摆平了?”洛彦轻声问道,感觉到家安手臂上包著夹板,“手臂怎麽了?”他又问,“严重吗?” 

“对不起……”家安一愕,呐呐地道,“还没摆平……对不起……我只是……我真的……忍不住……不知怎麽……就跑来看你……”他几乎带著些内疚的颤音,没忍住,这事做得真的很白痴。虽然他已经仔细检查过跑车,没发现追踪装置;虽然来时已经小心留意过,确定没人跟踪,但这事做得真蠢,他否认不了,他居然忍不住! 

洛彦的脸上慢慢绽开一个温暖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家安的背。“手臂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他问。 

“……小事故。”家安看了看胳膊,轻声道。忽然,有什麽东西热辣辣的冲进眼眶,他的眼前一下就模糊了。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洛彦肩头的衣服里,手指慢慢收紧,几乎把洛彦背心的衣服扯碎。 

“……我几乎死在阮南手里……” 

颤抖的声音从衣服的褶皱里泄了出来。 

“我几乎就回不来……” 

“阮南?!”洛彦的身子一震,猛地拉开自己跟家安的距离,“你的目标是谁?周君?!” 

家安的心一颤!说漏嘴了……他的身子僵直在那里,张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洛彦,几乎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 

“是他?”洛彦没有得到回音,他知道家安已经默认,“……当初你在周君的仓库里把我救回来,我本以为……无论如何,他手下的人是不敢这麽做的,就在他的眼皮下捣鬼,实在太过危险……”他喃喃地道。 

他没认出我……家安苍白的脸上终於添了点血色,他偷偷的吁了口气,“是周君。我要送他进监狱。” 

“不行,”洛彦一把抓住了家安的手腕,“他是我的!”他微微用力,把家安拉向自己,“他必须死在我的手里!”他在家安的耳边冷冷地道。 

“……洛……洛彦……”家安茫然无措地开口道,“让法律……”他的话还没说完,颈上忽然一痛!尖细的竹签已然抵在了他的颈动脉处。 

“那是我的委托。”洛彦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跟法律无关!” 

家安的脑中已经混乱成了一团,他忘记了所有动作,只是呆呆地看著竹签,他阻止不了洛彦,他知道。“……洛彦……”他轻声地──几乎是无意识地──叫道。 

他能怎麽办?等洛彦恢复如初,杀掉大君?且不说警方将采取什麽措施,只论洛彦,他还会有那麽一天吗?会吗? 

洛彦的手一抖,尖锐地竹在家安的颈上划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好像是有点痛,又有点痒的感觉,家安蹙了蹙眉,感觉到血珠沿著颈项滚进了衣领。他偏了偏头,眼角的余光扫到Tshirt的领口红了一块,就像是一滴红墨水滴上了一样。然後,他又抬起眼,看著洛彦,默默无语。叫他如何对他说:你根本无法活著走近大君身边十米。大君不会像我这样,毫不反抗。 

“那好,”良久,洛彦道,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先时的冷酷,但霸气依旧,“你走吧。”他收起了手上的竹,“算了……还是我走比较合理一点。”略一转念,他又道,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面前的茶几向门口走去。 

大君假如不能死在他手,那麽他宁可死在大君的手上。他接受了这个委托,那麽,就不死不终。 

“终有一天,我会曝死街头。” 

家安看著洛彦决绝的背影,心中忽地空了。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快,他的思维有些停滞。 

洛彦摸著墙壁,来到大门口,他摸到了门把手,搬动了一下,防盗门没有打开,於是他意识到家安进来时反锁了房门。他还从没试过反锁,门把手旁边有不止一个可以转动的锁扣,他依次转动著,侧耳倾听机括转动时的细微响动。 

颈边的划痕仍然似痒似痛,家安随手抹了一把,指尖上蹭上了些淡红的液体,但他视而不见,目光只锁定在门口。他看到洛彦试图打开暗锁,摸索著的手越来越接近正确目标。他只是傻傻地看。 

防盗门忽地弹开,门轴吱吱呀呀地叫了起来。 

家安身上一哆嗦,便如被这个声音吓著了一样,忽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窜了出去,抢到门口拉住了洛彦用力推进屋内,反手“砰!”的关上大门。 

他的呼吸很急促,像是刚跑完一万米,面色先是苍白的,继而又慢慢潮红。“你知不知道我为什麽会怕成那样?大君把我关起来的时候,我为什麽会怕得像个疯子一样?!你知不知道,啊?”他叫道,拉著洛彦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惯,“你别给我装糊涂!” 

洛彦一直都沉默不语,也不挣扎,直到听到最後一句话,忽地抬起头来:“够了,别告诉我你打算的是一辈子!”他冷笑道。 

“……没错,”家安蹲下身,右手抓住了洛彦的左手,“洛彦,我打算的是一辈子,而且我希望这一辈子能长一点,你明不明白?”他柔声说,先时目光慌乱而无措地四处逃避著,当话全部出口了之後,他蓦地抬起眼眸,热切地望著洛彦。 

他只等一句话,只要一句话,他不管从前以後。 

洛彦身子一震,惊慌地要将手抽回来,但是家安握得很紧。他张了张口,但是没能真正发出声音。他把头扭转开,半晌,忽地失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他慢慢地把头转向家安,“你今年多大?” 

血色迅速地从家安的脸上抽离,他缓缓地放开紧握著洛彦的手,他想後退,但忘记了自己还蹲在地上,他身子後仰,坐倒在地上。 

洛彦站起身,“保重吧,”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要说什麽似的,但最终没说出来,只是笑了笑,便走向门口。 

他本来很熟悉这个房间的格局,只不过没想过是今日房内有点不同:平日地上并没有坐著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腿还很长。 

家安紧握著拳头,瞪著洛彦,眼瞧著他慢慢走近自己,忽地把腿抬高了一点,轻轻一勾。 

洛彦踉跄了一下,他想稳住身子,但这时家安已经揉身而上,顺势将他按倒在地! 

“你!”洛彦又惊又怒。 

家安一声不吭,以膝盖顶在洛彦的腰上,右手拗过洛彦的左臂向上一提,洛彦痛得身子一软。 

“如果你企图砸门出去,最先出现在你面前的将是警察。”家安抽下床单,把洛彦的双手在背後缚住,“我去弄点吃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他站起身,走出两步,又转回来,俯身将正在地上挣扎的洛彦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好了,白痴。”洛彦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叹了口气道,“你把我放开。” 

“确定你已经想清楚了?”家安想了想,回到床边问。 

“需要想清楚的好像并不是我。”洛彦侧过身,把背後绑著的胳膊朝向家安。 

家安迟疑了一下,弯下腰来帮洛彦松绑。他的绳结打得很专业,即便自己来解也颇费了点时间。 

左臂才一获得自由,洛彦反手便扣住了家安的手腕,抖手将家安甩在床上,接著便抬腿跨坐到了家安身上。 

他压得很有技巧,家安努力挣扎了几次,但却始终不能摆脱他翻过身来。 

“不用担心,”洛彦一边慢悠悠地解下缠绕在胳膊上的床单,一边笑道,“我不会绑著你的,我没有特别的性偏好。” 

“该死……”家安气道,话语却突然中断。 

因为洛彦已经俯下身,一口咬在他的後颈上。 

洛彦唇舌沿著家安紧绷的颈项慢慢移动,略为干燥的唇和湿滑的舌尖带来的麻痒使得被压制的躯体微微颤抖。Tshirt的领口被他大力裂开,现出了家安结实的肩头和宽阔的背,随即,他身子一侧,稍稍让家安抬起了身子,把一手插进床和家安胸膛之间,隔著棉布揉搓著胸前那两点;而另一手却来到了家安的两腿之间。 

家安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他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胳膊压在身下的疼痛所致,还是该归咎於身後洛彦的挑逗。他只是感到前所未有地愤怒……亦前所未有的……渴求。 

这样的自己很陌生。家安想咒骂,然而声音却紧紧地堵在喉间。 

“你大概不知道……一辈子比你想象的要长久……”身後,洛彦幽幽地道,“还有很多变数,你却……看不到。” 

“……你要杀大君是不是?”家安的身子蓦地剧烈地颤抖起来,便如已经冷到了极致,他的声音亦是颤抖著的,“我来……与你亲自动手不会有什麽两样。” 

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家安很冷。 

为什麽会这样? 

他抖得厉害。 

洛彦半晌无法动弹。“有一天有个人会後悔……你或者我。”他喃喃地道,“但至少不是现在。”他忽地又笑了起来。 

也许在有生之年的某一天他们中的一个会後悔,但至少不是这一刻。更或者,他们活不到那个时候,现在操心岂不是太傻? 

家安也笑了笑,翻过身来,握著洛彦的手。 

他们的十指交叉,斯缠在一起。 

“名字。”洛彦忽然道。 

“什麽?”家安一愣,“哦,方云飞。” 

“好了,云飞,你仍然是个警察。”洛彦笑道,“我只要你帮个忙,在最後一刻,给我自己解决的机会。” 

“……” 

“相信我,”洛彦紧了紧手指,“我不会有事。” 

家安转过头来,看著洛彦。後者探过身来,把温软的唇轻轻印上他的脸颊。 

第二十五章 
阮南凭空消失了,从家安走出小黑屋的那天。 

洪爷曾经花大力气追查过他的下落,可惜却始终没有结果。 

事情看来有点诡异,不过家安已经分不出身来关心他,他只关心大君近期要进的那一批货。大君只是吩咐他二十四小时开机,但绝口不提时间地点。 

大君一贯小心谨慎。但这一次他似乎谨慎的有些不同寻常。 

洪爷不动声色的准备著,一批毒品,会走什麽样的路线?依照大君目前的状况,他不会太张扬,洪爷把视线落在了水路上。 

只是一连几日,水警方面都没有任何跟毒品有关的消息;出人意料的是,南丫岛有人报警说见到过两个男人在集市上出现,其中一人头上缠著绷带,但看面目依稀就是元坚强。只是在那之後,他们再也不曾露面。 

这对家安来讲,即是个好消息,又是个坏消息。元坚强多半还活著,而且看来活得还不错;而他既然活著,那麽迟早就会回家,警方怎能放弃这样的抓捕机会? 

家安正在犹豫是否要找地方搬家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号码很陌生,对方的声音也很陌生。 

晚上十点半,大屿山新货柜码头。 

家安挂断电话,忍不住一拳打在墙上。新货柜码头?这不是大君平时常用的交易场所,不过此刻他换换地方也是情理之中。 

一股很激动、很兴奋的感觉从丹田直冲百会,就像很辛苦地读了十二年书,终於迎来了最後一场考试一样。 

一切都将在今晚终结。 

“一切都会OK。”他默默地对自己说,“相信自己,一切都会OK。” 

他来到窗前,还早,正午炫目的阳光虽然是穿过玻璃射在身上的,其火辣的感觉一丝不减。 

掌中的手机原本就不是很新,他这些日子也没有妥善照管,此刻外壳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家安翻开盖,拨通了洛彦的手机,铃声只响了一下,他便挂断,大约五分锺後,他又拨了一次,再挂断。 

随後,他给洪爷发了一个消息:准备,今晚22点30分,大屿山新货柜码头。 

最後,他删除掉自己所有的通话记录和拨出记录。 

现在的时间还足够穿戴整齐吃顿丰盛的午餐。 

家安把淋浴的水温调得稍高,让自己在温热的水中放松了大约十分锺。洗手台上的大镜子被水汽熏得一片朦胧,直到家安穿好了衣服,水汽还未散去。他伸出手,擦干净自己面前这一块,然後拿起梳子仔细地梳理好了头发。头顶挑染的金发已经染了太久,寸许长的乌黑色已经出现在根部。“该理发了。”他挑了挑眉。镜子里年轻的面庞英俊而生动。 

他展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自己很满意。 

镜上的雾气淡薄了许多,但还是恋恋不舍地攀附在镜面上。 

家安放下梳子,整了整衬衫,忽地伸出手指在镜子边角还未散去的雾气上写画,直到整个镜面都写满。 

水雾慢慢地变淡,他出神地看著那字迹一点一点从面前消失。 

不会有人知道探员方云飞曾经在这五分锺里做了什麽,这是他心底的秘密,永远不想拿出来与人分享。 

下午一时,他走出元坚强的寓所。手臂虽然没有痊愈,但他拆掉了夹板,以绷带固定住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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