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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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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克愣了一下,笑了笑。他高大,坐在沙发上还比本地的警官高半头,眼睛是碧蓝色的,笑着的时候,牙齿闪闪发亮。

“能问一下你的职业?”他笑。

我掏出证件给他看:“我是倾城侦探社的主人。”

他很惊讶,压抑着不表露出来,接过证件仔细看了一遍,交给旁边的助手。

站起身,掏出一张相片来:“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瞥了一眼相片,大吃一惊:“莉莉?”

“是,他是莉莉·让。你认识他?”

“我认识。”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有你的联系地址。”

“他是我很久之前在纽约的朋友,我教过他法文,之后,我们有三年多没有了联系。”

“你知道他的身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你可知道他的职业?”

我不作声。

“他操的是皮肉生意!”

我冷冷说:“在纽约这个职业虽然并非合法,但每个人都有权利让自己活下去。”

米克警官打量我一下:“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年轻美貌的中国女孩子,前途光明,怎么会教一个暗娼法文。”

“我再重复一遍,每个人都有权利让自己活下去,我们不应该歧视任何人。”

米克看着我,温和地说:“那个是社会问题,我只想知道你们认识的经过,你们还认识其他的人吗?”

“那时我是一个学生,快要毕业了,很穷,徘徊在纽约下雪的街头,碰见一个女孩子,因为夜晚很冷,她决定不再在街上站下去,然后邀我到酒吧喝一杯。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慢着,我注意到你用了女性的‘她’。”

“是的,那时候,他穿着女装在街头兜客,高高瘦瘦,我以为是身形偏高瘦的女孩子。”

“你后来就教他法文?你们后来可有认识什么人?”

“他是干哪行的,你们已经很清楚,认识的人每晚都不相同,我怎么会知道。”我的语气讽刺,忽然生了疑:“莉莉怎么了?他犯了什么事吗?”

“他被枪杀在一所豪华公寓里,两周前凌晨。”

我“霍”地站起来:“什么?”

“他死在自己的豪华公寓里,保险箱里锁着遗嘱,把财产留给你,全部。”

我以手捧头,喃喃道:“怎么会?”

“他是给枪杀的,头部一颗子弹,左胸一颗。他好像早就预计有今天,在一年前就写好了遗嘱,没有更改过。”米克看着我:“你能告诉我们多一点关于他的消息吗?”

我只觉得冷。

站起身来,走到酒柜前斟了一杯白兰地,也不管礼不礼貌,仰头就灌了下去。

慢慢镇定下来,我说:“我认识他那年,他只得十五岁,还未成年,没有钱,只得出来卖身。他的意向很大,想挣很多很多的钱回南部的老家买下一块地给父母耕种,自己买下一个铺面当一位手工艺人。在纽约街头讨饭吃的人很多,他扮作女装,满足那些变态的嫖客,说这样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我的手忍不住颤抖,再灌一杯,白兰地暖洋洋的热意却驱不去心底的寒,那是彻骨的心寒,就像无情的纽约街头的积雪,你不挣扎,随时可以置你于死地。

“你们知道,变态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所以,他遇到的危险也比其他的人要大得多。我离开他回来中国的时候,他只有一笔并不大的存款,至于在之后三年多的时间里,他有什么遭遇,遇见了什么人,我全都不知道。”

米克警官同情地看着我,说:“在没有调查清楚他的死因前,顾小姐你暂时还不能接收他的财产,数目是……”

我挥手打断他:“有新的消息请通知我,我十分难过。”

米克叹了一口气:“但是现场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调查的过程可能要很久很久。”

我点点头:“无论多久我都会等待结果的,你知道,莉莉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不相信,好人总是受到欺负的。”

※※※

警官们都走了,我跌坐在沙发上,久久地,喝着白兰地。

地上那件小裙子还是那么委屈,我喝的有点过了,摇摇晃晃站起来,蹲下,摩挲了一会儿,把小裙子捡起来,在身上比了比。恍惚中,似乎那瘦瘦的男孩子正半蹲在我身旁,拿这小裙子在我身上量度着,笑出一口白白的牙齿。

“很合适呢,我缝一下就可以了,在外面搭一件外套就可以参加晚宴了,真漂亮!”

是的,那件小黑裙是那个男孩子一针一线缝出来送给我的。

初遇那天晚上喝过了酒,聊过了天,第二晚关不住脚步,还是逛到同样的地段去找他。那时还以为他是她。长得太秀丽了,戴着假发,身段忻长,就似追求骨感的女孩儿,一双大眼睛像猫眼一样媚和丽。

远远的他在跟一个高大的壮汉讲价钱,自己不好走过去,有点想走,又有点不甘,夜是这么冷,一个人的宿舍是如此寂寞。

眼睁睁看着他随壮汉走进钟点旅馆,明明已经死心掉头,却失落了一直捏在裤袋要回请他一杯的纸币,只得回头去找。

雪夜里,蓦地听见旅馆里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声音。

冲进旅馆,逼怕得正准备打电话报警的老板打开门,才见壮汉揪着他的头发一下下往墙上撞,“怦怦”作响,墙上溅着血花。

打跑了壮汉,他只微弱委顿在墙角,衣服破烂,假发脱落,额角伤了一大块,双目无神,嘴里只喃喃说:“请带我离开这里。”这才惊觉他是男儿身,才发觉他根本就是一个还没有长成的小男生。

“那个壮汉吃了药丸,模模糊糊的没有听清楚我跟他说话。知道我是男的,突然就发狂地打我……”

“你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人吗?”

分明身上伤痕累累,有烟头烫伤的痕迹,有淤青,有疤痕,分明没有把他当人看,他却笑出一脸无邪:“没有,大多数人都很好,很慷慨,今晚的事情是意外。”

“医生说你的头有轻微的脑振荡,需要留院观察。”

“那就不用了吧,我强壮得像头牛。”他不安地看看我,“你知道,我快要可以回家去了,可以当我最喜欢的裁缝。”

那样冷的夜,隔了这么多年再想起来,还是觉得无可超越的寒冷。少年的脚步有点失去平衡,因为大半的力量都依靠在别人身上而不安,只有说起一直以来的梦想,他苍白而秀丽的脸才会现出神采,不寻常的神采。

那个冬夜,我们跋涉在寒冷的纽约街头。

第二天早上,少年离开了住的地方。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碰见他了,就要离开的前天晚上,他却来了。额角的伤早好了,却留下了一个淡红色的疤,怕是要留半辈子的吧,笑笑告诉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莉莉·让。”

“莉莉·让?”

“是,我原来叫让,后来要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就把原来的名字改作姓。当我有了自己的店子,我会用回自己原来的名字,我要整个南部的人都知道我的衣服,那个牌子就是我的名字。”

“你明天就要走了,最近不会回来?”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却又说:“我给你做一件衣服吧,晚礼服,给你带回你的国家去。”

“对不起,我没有机器,只能用手缝。”

“这里可以收紧一点吗?呵呵,你去参加晚宴可不能吃太多哦。”

“……”

※※※

苏眉回来的时候,我的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那时苏眉的头发刚留长,我嘿嘿地笑:“是莉莉吗?你来了?”

苏眉骂我,但我听不清楚,我只喃喃说:“我不相信你会离开的,我一定要去调查,要去找你。”

谁在嘀咕,我听不清楚。

我大声说:“这是我自己要去的,这是我自己要做的生意,谁也别管我。”

我相信,那是我残存的理智所促使我做的唯一清醒的决定。

第二章 事先张扬的杀人事件

〖“警察们在他寓所外的空地发现有弃置的人骨,怀疑是有人被谋杀并肢解丢弃。同时警方在他寓所发现一把电锯,经鉴证科查证,这把电锯上面有受害人的血液。”〗

※※※

醒来的时候一个头似乎要裂成三个,重,而且痛。

更令我头痛的是坐在我房间窗前摇椅的人,她一看见我醒来就凑过来:“你醒啦?听着,不许去纽约。”那是苏眉。

我捧着头,担心着它会自己掉下来,下午的阳光怎么照得人眼睛发涩。

我说:“我想去纽约看看,帮帮我的朋友,真是他的话,我不希望他含冤九泉。”

苏眉哼哼笑:“他是洋鬼子,怎么会去九泉,至多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我不快:“我们相识虽然只有几天,但我相信他的为人。”

“如果是好人,凭他的身份,可以在三年内挣到豪华公寓?”

我无话可答,有点生气,自己站起来去客厅找水喝。

苏眉追出来:“你老是感情用事。警察找上门来,已经在怀疑你了,你还巴巴送上门去?”

我狠狠喝了半杯冰水:“怀疑人要拿出证据来的,不能因为遗产受益人是我就断定我买凶杀人。”话一出口,自己先愣住了。

昨晚太伤心了,有点情绪失控,一点没想到这方面来。现在回心想想,警察千里迢迢找上门来,如此重视,不外乎是想在我这里找到什么线索。毕竟,遗产受益人的杀人动机还是挺大的,天知道,这个人怎么会把毕生的积蓄都偷偷送给了我这个并不深交的人。

苏眉盯着我:“怎么,想清楚厉害关系了?”

我嘴硬:“身正不怕影歪,何况我最近三个月都没有出境记录。”

苏眉挑着眉毛:“我知道你这人刀子嘴豆腐心,要你认错比牵牛上树还难一些。还重视朋友,讲究什么江湖道义。我也不是要你承认什么错误决定,只要你放下一句不去管这事的话就好。你重视朋友是好事,为朋友料理身后事也是道义,但是你丢下我这个朋友兼老拍档,巴巴去招惹惹不起的人物,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这一撒手,如果出了什么事,那是遂了你的愿了,那对我的道义又去跟谁讨?”

刚开始说那两句,苏眉还是凶巴巴的,说到后来,眼都红了,看来是又急又气。

我知道我这老友平日脾气暴躁,直来直去,最是吃软不吃硬,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给我逼急了。我也看不得别人七情上面央告我,即时心软,心意大大动摇。

苏眉想是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也不绷得紧紧的了:“我说嘛,警察先生专门干这个的,他们查不出什么来,我们还能有什么帮助?”小心翼翼看了看我,又说:“何况,这几个月侦探社都必须依靠你主持大局了,我,我答应了国家地理杂志,替他们到尼泊尔拍一组相片。”

我瞪着苏眉,苏眉心虚地笑:“我也是为了你好,那个人,喏,你的朋友,可能跟什么黑势力还有瓜葛,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仰头把剩下的冰水一饮而尽:“尼泊尔连食水都会传染疾病,并不见得比纽约安全,你也需要小心。”冰镇的矿泉水,本应透心凉,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气闷。

但苏眉还没有出发,出人意料的事情来了。那个下午的电话连续而急促,胜似夺命追魂Call。

电话那边的人英语发音非常标准:“顾小姐,我是纽约市曼哈顿区警察局委任的律师,警察局负责调查莉莉·让的谋杀事件,调查出他与一桩杀人案有关,初步怀疑他就是杀人凶手,正在进一步求证中。如果他的凶手身份被确认,他的遗产将会赔偿给受害人家属。警察局特委托我与顾小姐交涉……”

我的脑袋“嗡”一声响,忍不住大声打断:“你们还没有查出来他是怎么死的,又诬告他谋杀?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我虽然隔得远,但这公道是怎么都要为他讨的。”那个少年性格如柔静的小鹿,对残酷的生活只会逆来顺受,怎么会伤害他人?!

对方律师倒是心平气和,“警察们在他寓所外的空地发现有弃置的人骨,怀疑是有人被谋杀并肢解丢弃。同时警方在他寓所发现一把电锯,经鉴证科查证,这把电锯上面有受害人的血液。”

杀人肢解?!

我只觉手心凉凉的,都是冷汗,“电锯也许是凶器,但他不能把它借给人么?”

“警方在他的床垫下面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满‘杀死他’、‘让他下地狱’的字样,警方经过查证,确认纸条上的字迹与他的账单签名字迹一致。”

我突然生气起来,“那只说明,他有诅咒的意图,并不说明他真的下手去杀人。”

“也许,只有上帝知道,又或者,这是一场事先张扬的杀人事件。几个月前,邻居有人听到莉莉·让在咒骂一个人,嚷着要他下地狱。”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个给肢解的人是谁?”

“身份已经确认,是他邻居科拉老先生。”

“他如果杀人,自己有什么好处?”

“这是最大的疑点,尚需要进一步求证。”对方语气好似早就肯定莉莉是杀人犯。

我冷笑:“一切事情没有到最后的关头,都不是真相。你们不能欺负一个已经不能给自己辩护的人。”

对方不愧是做律师的,反应够快:“一切都逃不过上帝的眼睛。”

我心中有气:“先生,你不过是一个律师。”

“是,但我代表正义说话,上帝总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对方针锋相对,还加上一句:“或者,我们应该比赛一下谁更接近真相。”说完,或许自以为幽默,哈哈哈地开始笑起来。

我非常生气,摔下话筒。

但是生气还生气,如果对方不是因为无聊而欺骗我,那摆在桌面上的证据就都对莉莉不利。我心乱如麻,莉莉啊莉莉,这一别三年,你都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做着怎么样的事情?

苏眉天黑的时候才回来,看见我呆呆站在窗前,“呀”的一声叫出来:“你怎么躲这里吓人,天黑了,还不点灯?”

我怔怔地,突然说:“苏眉,对不起,我必须到纽约去一趟。”

“啪”的一声,我以为把苏眉手里的东西吓得丢下地了,等到灯火通明,我才看见,苏眉根本就是大力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了沙发上,自己跑去了开灯。

壁灯下的苏眉叉着腰,瞪着眼:“决定了?现在只是知会我?”

我点点头,想想,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的朋友在地下还要受委屈。”我的声音很镇定,相信连苏眉也听不出我心底的一丝怀疑。

苏眉脸上的神情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很好,后天我就出发到尼泊尔,我们外面再联络。”她收拾起沙发上的大包小包,自己回房去了。

苏眉倔强的神情令我想起了另一个朋友,是我的独断独行令她无法忍受从而分道扬镳的,难道多年前的历史又要重演?

但是莉莉……他秀丽温柔的眼睛值得我这么做。

第二天早晨,我出发了,走的时候,没有办法跟苏眉沟通,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似乎不想再跟我说话。

一场叨扰之后,终于在飞机上坐定下来,窗外云层厚厚,遮住阳光。我坐靠窗的位子,把头靠在玻璃上有点气馁,如果侦探社就到此为止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还记得刚成立的时候,三个女孩子踌躇满志,要把它办成全城最好的侦探社。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最令人心力衰竭,感觉苍老的职业。医护人员看惯生老病死,情感受到不断锤炼,从而培养坚强;警务人员心中黑白分明,只需依法执行,丝毫不须质疑自己的立场……只有侦探行业,身处灰色地带,如何能不偏不倚,紧守心中的平衡?

黄昏是最叫人脆弱的时候。

我突然胡思乱想起来,洁白的窗帘,我联想起白合花,然后是在花香中那忧郁蔚蓝的眼睛,但笑容却突然变成了邵康文的温和笑脸。

我闭上眼睛,无法静下心来,干脆睁大眼睛数云彩,一朵两朵,都变成了康文的头像。

我苦笑。

心理学家分析,当你突然对某人心生依赖感觉的时候,也许并不是真正产生了感情,更多的时候,是动物面临危险时的一种自然反应。

我想,我也许不是爱上了什么人,这情形更像是我意识到自己踏上的是怎么一条崎岖的道路,并潜意识里觉得此行的危险。

这时我的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那可恶的律师的那句话:“一切都逃不过上帝的眼睛。”

真是不合时宜。

我再度闭上眼睛,那就让上帝来定夺吧,看是谁离真相的距离近一点。

第三章 一台旧式缝纫机

〖我敢肯定,这卷绝不寻常的胶卷里面肯定收录着不同寻常的事情,而且,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它跟莉莉的死有关联。〗

※※※

一下飞机,我拎着不大的行李夹就往接机厅挤。我的目标是接机厅内部出租车公司的柜台。

一刻钟后,我已经坐上了出租车公司的面包车,他们的停车场并不是离机场很远。司机把面包车停在一辆白色的日本丰田小轿车前,把钥匙交给我,并递给我一张曼哈顿的地图,脸上笑容可掬:“白色代表幸运,希望你玩得开心。”

我挤出一丝笑意来谢谢他,发动了刚刚租回来的车子。九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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