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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一生(现代 强强 虐恋情深)作者:梁思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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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他神色太明显,顾寒凉没有去追问他的答案,而是换了个话题,“Van和你关系很好?”

        “他是我师弟。”

        “你们看起来不只是师兄弟。”

        看来梵尘那些开玩笑的举动的确会让人误解,张子拓笑着说,“我们只是开开玩笑,并不是真的情人。”

        顾寒凉点点头,看样子还没有真正相信他说的话。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移开了放在他肋侧的手,开口道:“你休息一下,我晚上再来看你。”

        “哦。”张子拓呆呆应了一声,看着顾寒凉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

        虽然和顾寒凉正常的讲了几句话,可是有用的一句都没有套出来。张子拓完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搞不懂顾寒凉为什么要让他呆在这里,总不可能真是叙旧情吧?

        不管了!他伤口还在痛,就等着梵尘来救他好了。梵尘虽然武功不济,但是听说师父在本地,他总可以请到师父当救兵吧。

        张子拓平静躺在床上,目光慢慢扫过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好熟悉。虽然阔别一年了,但他的确真实地在这里生活过两年之久。这里有他的衣橱,有他喜欢的壁纸,有他常用的书桌,书桌的抽屉上,还挂着他买回来的密码锁。

        很小儿科的密码锁,即使是他这种对开锁不太在行的半吊子,也可以在一分钟内轻松打开它。摆它在那里,完完全全是做个意思,意思是让顾寒凉尊重他,别去看抽屉里面的东西。而如果顾寒凉真的想看什么,那么即使是挂十道世上最难开的锁他也还是会看到的。

        张子拓起身下床,光脚踩着地毯走过去,打开了他的锁。抽屉里一切如昔,整整齐齐地放着他的各种杂物,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顾寒凉说的对,他的确还有好多东西留在这里,他存在过的痕迹,他过去的心情。

        顾寒凉明天就回美国去了,如果他开口找他要这间房子,他应该会大方送给他吧?

        把抽屉锁好,他爬回床上,拉好被子睁大眼睛,告诉自己要平静,不可以有太大情绪波动。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房间外就和他的心情一样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竟然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难道他被梵尘卖了?

        瞅瞅床头柜上苹果钟显示的时间,张子拓跳下床,穿上衣橱里以前的睡衣就往门外跑。刚拉开门,探出头,就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满满一走廊的黑大衣啊!敢情他是插翅也难飞。

        门边一个恭恭敬敬地说话:“请先生回房休息。”

        “我饿了。”张子拓摸摸肚子。

        “请先生稍等,我立刻给您送饭上来。”

        他瞪他,“我要去楼下吃。”

        “我不敢承担让先生下楼的后果。”

        张子拓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睡不着,所以不愿意再回卧室一个人待着了,“你蛮礼貌的,我不想打人。”

        门口的保镖犹豫了一下,“那先生还是回房吧,我们不敢伤了先生。”

        “不敢个头!”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找我师弟麻烦的人就是你们一伙的。伤我都伤过了,现在才说什么不敢,太假惺惺了。”

        保镖沉默。

        张子拓迈出一步,被挡住。

        他真的不太耐烦,也不太高兴他们找梵尘的麻烦,干脆直接闪过保镖冲往楼下。没有人拦得住他,这一走廊的黑大衣,在他眼里和他那把密码锁的性质差不多——只是摆设。

        张子拓没有父母,是师父展辰从孤儿院领了他回去。而展辰在教他习武五年之后就不再能够教他更多了。他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无师自通,根骨奇佳,生在现代真是注定要成为奇迹的。他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不过跟梵尘和师妹苏冶相比,他总是能用比他们短得多的时间学会超出他们几倍的东西。后来他跟着展辰拜访各家武学大师,集各家之所长,到现在他自信世上没有谁能单靠拳脚赢他。

        等那群黑大衣冲下楼来拦他的时候,张子拓已经吩咐完了陈大厨子,坐在餐桌旁等着开饭。

        好奇怪,顾寒凉一向不太爱吃中餐,之前留着陈大厨子完全是为了迎合他的口味,没想到都过了一年了,陈大厨子竟然没被解雇,还留在这里做事。

        张子拓说:“我下楼了,就不可能被你们逼上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保镖们不说话,很尽职地往门口窗户一堵。

        他嗤笑,“放松点,我没打算自己走,我等着有人来英雄救美。”

        第二章:尝试

        “谁来英雄救美?”

        听到这个声音张子拓心里就咯噔一下,诧异地望了望窗外天色。奇怪,顾寒凉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以前只要说了晚上回来,一般都是半夜才回来的啊。

        抬头,认命看到顾寒凉冷着脸走进来。男人的眼光扫了扫之前阻拦他下楼的那个保镖,再转向他,又问一遍:“你等谁来英雄救美?”

        张子拓答非所问,“那个,你别怪他,是我太过分了非要下楼吃饭……”

        “我有问你这个吗?”顾寒凉淡淡开口。

        张子拓只好耸耸肩,“我在等我师父来。”

        “你师父?展辰?”顾寒凉挑眉,神色竟然有点得意,“我让他回美国去了。”

        “为什么?”张子拓一愣,随即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心留下他?

        顾寒凉倒不继续这个话题,拉开椅子坐到他身边,“伤口还痛吗?”

        “嗯,你的人下手真不知轻重。”他就温柔多了,顶多让人轻微骨折,一般只是让人昏过去就行了。

        顾寒凉一点也不意外张子拓已经知道是他命人要杀梵尘,“我没想到是你亲自保护Van,我的人也不听话,没有向我报告那个人是你。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顾寒凉竟然在说对不起。

        张子拓真想捏自己一下好确定自己不是在妄想,不过刚刚上桌的菜无论色香味都很现实,让他无法怀疑刚刚那句对不起是他在做梦。

        他伸筷,戳一个虾圆下意识送到顾寒凉嘴边,“乖,张嘴。”

        顾寒凉竟真的张嘴吃掉了!接近黑色却又有微妙色差的普鲁士蓝的眸子瞅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他却呆掉。这动作是一年前的他常常做的,今天同桌吃饭,竟然不知不觉就又做了出来。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是,这是顾寒凉第一次吃下他喂他的食物,从前的他只会冷冷看他一眼而已。

        张子拓讪讪缩回手,抱着碗吃吃吃,再也不敢抬头看顾寒凉一眼。顾寒凉却好似品味良久,然后意犹未尽开口要求,“宝贝,再喂一个。”

        他努力地吃,脸都快埋到碗里,坚定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顾寒凉就坐在他身边,没有再逼他,但他却能感觉男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猛吃的自己。

        张子拓吃到半饱之后才勉强恢复了正常脸色,才敢抬头,“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以为顾寒凉会说是明天早上,因为他明天就要回美国了,把他关在这里也没意思。谁知道顾寒凉半点没犹豫地说出让他震惊的话来:“你跟我回美国。”

        他忍不住觉得顾寒凉一定是疯了。张子拓捏捏自己的脸,郑重问他:“我是谁?”

        “子拓。”

        “屁!”他暴怒,站起来踹翻椅子,“你又把我当替身是不是?人家不要你你就回头作践我吗?告诉你顾寒凉,你不用这么白费力气对我这手段来那手段去的,我明天就去把这张脸给整了!谢谢再见!”

        顾寒凉会对他这么温柔?会对他这么留恋?通通是扯淡!他一定是又神经病发作了!

        张子拓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觉得自己真是傻得要命,一次上当就算了,第二次明知道是个假的还是装傻要往里跳。逃得开也不逃,还巴巴地制造机会等着人来耍他,难道还要再伤心一二三四五六次吗?

        “你想整容就整啊。”顾寒凉仍端坐在椅子上,平静开口。

        张子拓愤怒道:“老子够帅!你不逼我我才不整什么容呢!”

        “我没有逼你。”顾寒凉说,“我只逼你跟我回美国,跟你整不整容没有关系。”

        张子拓蓦然停下脚步,回头无言地和他对视。

        只是可恨他道行太浅,永远看不出来这个残酷冷静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心。他其实真的缺乏勇气,对于顾寒凉没亲口说出来的,他不敢去猜,对于他不肯明确态度的感情,他也不敢再去沾惹第二次。

        顾寒凉静静看着他,坐姿疏离又冷漠,整个人和名字一样仿佛寒冰。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窥见寒冰之下,封存的会不会是火焰?

        张子拓还是忍不住冲动道:“你打了我一枪,好痛。到现在还痛。”

        顾寒凉眼睛都不眨,“我把心赔给你。”

        “真的?”

        “直到它不再跳的那一天为止。”

        张子拓大为震动,他一定连脸色都变了——怎么会?!顾寒凉会说这种话?怎么会?!

        顾寒凉迅速起身,走过去扶住快要倒下去的他,趁他无力反抗捧住他的脸和他对视,“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在意,子拓。”

        张子拓挣开他的手,盯着他,声音都是抖的,“顾寒凉,你该知道,我经不起你的每一分玩笑。”

        “所以这并不是玩笑。”顾寒凉沉声道,重新扶住他,“跟我上楼。”

        他摇头,不敢放任自己。但是顾寒凉却会放任他自己,根本不理会他的拒绝,将看起来要昏过去的他一把抱起来大步跨上楼直奔卧室,然后将他小心放在床上。

        顾寒凉的手包住了他的脸,作势要吻。张子拓立刻扭头拒绝,整个人翻过身去,以僵硬的背部表示了拒绝。然而他的心境还是狂乱的,一瞬间涌上的千万思绪让头都痛了起来。

        受伤醒来伊始,他都在拒绝这个世界,不说话也不动,只是不能克制地日日夜夜思念这个男人。所有的记忆几乎都只有他的冷淡,然而他还是只能中了魔一样地不停回忆。回忆最多的,就是最后那一瞥,举着枪的无尽的冷酷和漠视。

        慢慢的,顾寒凉的影子终于淡了,或者说,是终于能被控制住,掩埋在伤痛之下。那个时候,他才能感知到外界,才能辨认出照顾自己的人是梵尘。到后来,他能下床了,能到花园里走动了,就每天什么也不做,从日光正烈呆到暮色四合。

        他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更坚强一些。因为差不多一年的时候,他终于能笑了。学会了抽干情绪,摆出自然的面部表情,眼睛里却空旷一片。

        他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不想不思考,甚至也不会夜半惊醒了。然而罪魁祸首却又一次走进了他的生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逼迫他跟上他的步调。

        他强压震惊,鼓足勇气承受了没有在第一时间逃离,甚至还可悲地期待着奇迹,期待着这个冷酷男人的真心和温柔——顾寒凉给他了!竟然真的给他了!不论是语言,还是不经意展现的神态动作,全部都朝着他所期待的方向发生了!

        但他却反而感受不到任何一点点的满足——如果一个人,深深清楚自己期待的事发生的几率不过是亿万分之一,那么即使他真的中奖,也只会在第一时间失笑,认为这是假的。

        他就是这样。正因为所经历过的太可悲,太痛苦,所以美好和幸运都被对比成了不可掌握的虚幻,就像覆着镜面的水银膜,可笑得好像一击即碎!何况区区一句交心的誓言,在庞大的绝望苦痛面前,比蝼蚁还要渺小脆弱!

        “我讨厌自己……”背对着站在床边的顾寒凉,他缓慢开口,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随口乱说,编织另一个玩笑,至少听到你说出这种话,我还是会欣喜;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很可悲,好像根本无法承受你这种话的重量,希望你从来没有说过让我有所期待的句子——这样矛盾的自己,我很讨厌。”

        顾寒凉抿着唇,挺直脊背站着,眼睛盯着床上的人。即使是听到沉重的剖白,眼里都没有一丝撼动。

        张子拓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但是你!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他愤怒地大声指责,随即发现了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继续深吸了口气,捏着被角冷静半晌,才道:“对我来说,你的话没有一丝一毫值得相信的可能,我真是意外你竟然能编的出来。”

        如果这个冷酷的男人如今能够把心给他了,那么当初又怎么能做出那么伤人的事?!如果今天他说的是真的,那过去的一切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张子拓闭上眼睛,等待顾寒凉的震怒或者是不在意的离开,他甚至可以想象顾寒凉脸上的怒气和不屑夹杂在一起的样子……然后,他被紧紧地揽住了。

        如铁一般的臂膀毫无预料地揽紧了他,将他固定在床上。顾寒凉没有发怒,也没有离开,他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跪在床边,伸出手臂抱住了全身上下都充满防备的他。

        被睽违一年的气息重新包围起来的时候,他吓住了,动弹不得。惊慌失措和恐惧悲伤随即拼命地涌了上来,张子拓大叫一声抱住了头,崩溃的情绪引发了剧烈的头痛,他脑子一片混乱,脑壳都要痛得裂开!

        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

        顾寒凉惊慌地看着痛苦呻吟抱着头翻滚的他,急道:“头痛吗?你怎么会头痛?!天啊,子拓,子拓——”他从未如此慌乱过,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叫了半天张子拓的名字才反应过来究竟该怎样——“医生!医生!!!门外的废物,给我立刻叫医生来!!!”

        时刻候命的随行医生迅速地上楼进了房间,被年轻的黑道家族族长急红了眼的样子生生吓退了三步,顾寒凉抱着头痛挣扎的张子拓,暴躁怒吼:“废物,快过来看他啊!!!”

        这种时候,根本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医生胆颤心惊却迅速异常地拿出止痛剂和镇定剂:“族长,请您帮忙按住他。”

        顾寒凉爬上了床,整个人压在了不停尖叫挣扎的张子拓身上,强制性地打开他蜷缩乱挥的手脚并压制住。张子拓仰视着他,眼神里没有焦距,眼泪还在源源不断地滚落,那种空白的神情让人看了就心里一惊。

        顾寒凉颤抖着声音说:“宝贝,宝贝……你冷静一点,拜托你什么都别想……”他不知道该如何抚慰一个神经性头痛的人,低下了头把唇贴在他脸上,额上,希望这样能稍微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张子拓慢慢地冷静下来了——止痛剂和镇定剂先后被注射进他的身体,他喘着气,闭上眼睛,不安分的四肢也减轻了挣扎的力道。过了很久很久——至少顾寒凉是这样认为的,他的呼吸才完全平缓,身体放松地沉入了睡眠。

        他从沉睡的前任情人身上爬下来,又一次跪在了床边。房间内刚刚的混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在这个他们曾共同居住了两年的卧室里,男人握着昏睡中的人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反反复复地亲吻。而一滴眼泪,悄悄滑过手背,消失在了黑色的被单上。

        张子拓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醒的时候并没有很晚,十点三十二分。

        身边没有人,浴室里传来水声。顾寒凉脱下来的衣服直接被扔在床边的地板上。他捧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发了一下呆,察觉到自己的状态十分糟糕。精神上快到极限的疲惫,是他习武以来从未感受过的。

        他掀开被子下床,然后从顾寒凉脱下来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打电话给梵尘。

        “喂?”梵尘接了,“顾先生?”来电显示是顾寒凉的手机号码,所以他叫的是顾寒凉的名字。

        “是我。”张子拓被自己明显听得出鼻音的声音吓了一跳。

        “子拓?”梵尘愣了一下,随即开始痛哭,“子拓啊我好感动你身陷狼窝竟然还能记起来给我打电话,来亲一个,呒嘛——”

        张子拓不为所动,“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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