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曾经做过吗?”
“是的,那时你还不叫燎荧。”
燎荧努力地回想。一些残破的景象,一些模糊的言语出现在她的脑海:
“雪马上就要停了。”
“嗯,我知道,你要吃得饱饱的,背我过雪地回家。”
“好,我会背你回家。”
回忆盘旋在脑海之中,像褪了色的电影般惆怅。一行眼泪滑过燎荧的脸庞,她喃喃地说:“那次……我们终究还是没能回家呀……”
一种未知的清晰的恐惧抓住了燎荧的心。
这一次她与潋葵,能够一起回去吗?
第四回 生死与共
当燎荧登上火山顶时,她身上的朱红色光芒已经红得耀眼。四周充斥着活火山特有的刺鼻气味,温度高得有点不同寻常。燎荧四下打量时突然整个火山震动起来。才一秒,岩浆就喷到了空中,纠结成漫天的火雨向她扑来。
凤凰从体内展翅而出,燎荧的身上呈现出朱红色的火焰纹身,主宰者的光芒更盛,简直像纠结在体外的红火。由不死鸟守之火守护的燎荧挡开所有的袭击。此时火山又发生了喷发,这次是岩浆溢流出来。如果岩浆留到下面,下方的神殿,祈祷殿都会遭殃。
既然无法阻挡,只好以暴制暴了。
燎荧飞快地往山下跑,抵达山脚时她已经召唤出'伊达的火攻'。无色焰的火攻摧毁削平了整座火山。碎石纷纷坠下堵住了地面的缺口。
燎荧一把火下去,将已经堆得挺平的岩石堆融化,令石头化成岩浆,从中心向下凹去。当整座火山都被融成一个不会溢流出来的熔岩湖时,燎荧撤走她的火焰,令火湖的温度下降。
做完这件事后,燎荧身上的主宰者光芒渐渐消散了。从火湖中央腾起一道朱红色的光芒,一块玉佩出现在其中。不死鸟飞过去衔起玉佩,回来交到燎荧掌心。它轻轻嘶鸣一声,消失了因为燎荧的魔力已经完全耗尽。
燎荧不安地轻叹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的主宰者之力会像坏掉的水笼头一般无法控制。如果不是耗费了主宰者之力,摆平一座火山根本不会耗光她的魔力,令她陷入危险。她觉得永夜城的城主可能正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才会让他们玩所谓的'寻宝游戏'。
燎荧再度确定时间,离3小时的时限只剩下75分钟。
她从腿侧拔出她的银枪,戒备着穿过火山旁滚烫的岩石带向另一个山头上耸立的主殿走去。
当她置身宏伟的主殿外时,她发现自己是头一个到达的。她走殿内,找到了紧闭的主殿大门。门上有一个圆盘,似乎可以放东西。燎荧刚想把手上的朱红玉佩放上去,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她持枪回身,从瞄准器里看见潋葵熟悉的身影。
“咦?你已经来了?”燎荧收起枪,“难对付吗?你没事吧?”
潋葵摇摇头:“那种东西想拦住我,早了一百年。你刚才想干什么?”
“我想把玉佩放到门上。”
“还是等人来齐了再放比较妥当。”
“我想放完之后折回去找人,我很担心香、叶她们能不能顺利对付,毕竟她们不是战斗型的法师。”她伸手问潋葵要玉佩,他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翠绿的玉交给她。
燎荧把它们放进门上的圆盘之内。突然之间圆盘发出了不祥的黑色光芒。燎荧心一沉:果然是有鬼!潋葵拖着她向后跳开,整个主殿的地面开始崩塌,他们敏捷地在落石之间跳跃。突然之间他们脚下原先坚固的着陆点塌方了。他们一个没提防坠落下去,砸到一个活动石板上,落入了下方空无一物的房间。他们抬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掉进来的洞被石板覆盖上。
石壁四周的夜明珠开始散发光芒,幽幽地照亮了这个小小的石闭室。燎荧呼出口气:“那阴险的城主原本肯定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现在他失算了。”
潋葵挑眉看着她:“你老早打算好往他陷阱里跳了对不对?”
“因为没必要大家全中招。”她看着沉默的潋葵他估计也没魔力了,否则刚才怎么会任凭他们掉下来而不自救呢?
真是糟糕透顶。
“我们找找怎么出去。”
“嗯。”
房间虽小,却很高,三个人叠起来也碰不到顶上的活动板。燎荧拿出飞行的魔法药飞上去看了一下,它从外面卡死的,打不开。两人各自沿着房间查看了一遍,连墙壁都摸过敲过了,却没有发现一点机关的痕迹。房间的空气仿佛是死的,完全没有流动,感觉墙壁连条缝都没有。
燎荧看着潋葵,神情间透出隐约的不安。如果没能及时出去,这里的氧气可能会被耗光。
潋葵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种子,放在手掌上细细地翻找,想找到一两种可以用的。从他的神情来看,他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他随手掷出一把,让它们长起来。燎荧有些丧气地看见那些植物的种子没有完全发芽,长起来的也只是细幼的几株。看来潋葵的魔力真的耗光了。
“它们暗反应能制造一点氧气。”
“嗯。”
潋葵到燎荧身边坐下:“静下来等一会儿,他们来之后会把我们弄出去的。”
话虽如此,燎荧的神情还是显得不安。她凝视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惧。潋葵揽了她的肩头,发现她的身体很僵硬。他语气坚定地又说了一遍:“会没事的,荧儿。”
燎荧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需要的是肯定希望。可是过去的回忆一遍遍地再现在脑海,让她越来越害怕。难道说这一世他们也会重蹈覆辙,无法再离开这座孤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移动的声音简直敲在了神经上。他们都竖起耳朵努力地听外头的动静外面好像比死还要宁静。
燎荧突然说:“我把这墙壁炸了吧。”潋葵忙阻拦她:“别冲动。”她现在的力量太弱,不可能弄破岩石墙壁。万一墙壁没弄破,火焰又消耗了氧气,他们会死得更快。他的劝阻没有被她听进去,她的眼神看起来仍不冷静,他脱下她的法器手套收在自己口袋里以防万一。
失去法器的燎荧看起来更慌张了。她突然脱下手表狠命地摔在地上,把它摔得四分五裂。她看了潋葵一眼,扑了过来,环着他的脖子用力抱紧他。
“……我好怕……”
他拍着她的背:“傻瓜,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真的不能出去,最多一死。”
这正是燎荧害怕的。因为她是不死鸟使者,在生命自然终结之前,一直会受到不死鸟的庇护,即使生命垂危也能自动被救回来。可是他不一样。他是真的会死的!
“我怕我们会分开……”已经见过殷悠与费尔知的生离死别,燎荧明白这是一种痛彻心肺的哀伤。她不要他先离开她,哪怕一分钟都不行。
潋葵低头吻她想让她冷静下来。谁知唇才接触,就被她紧紧地吸住。她狂野地回吻他,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打开他的衣领,在他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中吻他的喉结,又向下轻咬他最敏感的锁骨地带。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感受他,现在,就在这里。
潋葵轻推开她。燎荧以为他不愿接受这疯狂的念头。但他露出的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他火辣辣地看着她,脱下外套铺在地上,一把把她按倒在上面。他是那么迫不及待,没有任何温柔缠绵的前戏,拉下阻碍他们的衣物就要了她。疼痛让燎荧呜咽了一下,随即她咬牙抱住他的肩头疯狂地迎合上去。
撞击声与两人的喘息声回荡在小小的闭室之内。他们为了确定彼此的存在激烈地索求着对方。随着身体深深的交织,一种过于强烈的痛苦感与愉悦感糅杂在一起,越来越有力地抓紧燎荧的身体,让她从身体麻到指尖,眼前一片晕眩。她抱着他的手臂终于无力地松开,几乎昏倒在他的怀抱中。他抱紧向后倒去的她,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屏息在她身体深处解放了狂热的欲望。
当燎荧稍微清醒过来时,痛的感觉已经缓解了。潋葵正伏在她的胸口亲吻着她的身体,像平时一样温柔。经过刚才最原始的激情,他们都恢复一点理智了。他虽然还在她身体里,却没有动。她抬起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轻轻抚摸他。他抬起头来:“醒了?还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很舒服。”
他微笑起来:“我爱你。”
“我也是。”他们拥抱着接了一个缠绵的吻。潋葵低叹了一声,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压着她活动起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葵……”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竟然如此地爱恋他。
最初见面的时候,她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讨厌鬼。
“你这个鸟人,你妈没教你要尊重每一枚重要的钱吗!你弄脏我的钱了!”
“哼,我还当多少钱,不过一个克里罢了。真是浑身穷酸气的平民小子。”
十年后再次遇见对方时,他们互相看不顺眼。
“我死也不会把自己降到与村妇同级的。”
“竹竿鸟人说什么!头上顶稻草鸟窝,耳朵上戴大葱,你自己才是鸟的农夫样!”
她曾经对他厌恶到一定的境界,而他的一言一行都加剧了她对他的负面印象。
“幼稚!低级!白痴!无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讨厌的鸟人!”
“我很乐意每天每时看见你的时候就提醒你,你欠着你心目中幼稚,低级,白痴,无聊的男人什么。”
可他确实优秀,即使在天才云集的维奈学院仍属于出类拔萃。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逐渐开始依赖他,有问题总会去找他帮忙,他似乎也不讨厌她的靠近。
“原来你那么想跟我'一起'。”
“你在得意什么?你不也每天在这里等我?”
逐渐地,他对她的感情开始变怪了,她却迟钝地没有发现。
“为什么我会不想让这样不可爱的你离开?不许走,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好啦,我不和你绝交了。以后还是哥们。”
“喂!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我又不耳背!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就歃血为盟!”
虽然她不懂,他却越来越喜欢她。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你难道讨厌我?就那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
“我我们是哥们,不是那个呀……被误会跟一个村姑,你也不爽吧……”
“我不认为你是村姑了,你也不许以为自己是村姑!”
他浑身是血却依旧傲立在擂台上的霸王姿态,他切到手指不知怎么处理的可爱笨拙,他害怕寂寞却死要面子的别扭性格,他对她无条件的有力保护,他下意识在人群中追寻她身影的视线……他的一切都让她的心底触动不已,早已开始喜欢他,可是,她害怕他们遥不可及的未来。
“你想跟一个村姑扯上什么关系啊?”
“我说过,我已经不认为你是村姑了!”
“这是事实啊。你是首相公子,我是村姑。高高在上的你一直觉得耍我很有意思。因为你是我的哥们,所以我忍了,可是不要鸟的太过分了。想想你自己的身分,除了哥们,我不想和你扯上别的关系。”
可是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她越是抗拒她的真实心情,心底的感情就越是强烈。
“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给我个期限我可以等,一周?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你不要逼我啦,我不知道怎么办!”
“你就老实地说出来!我一点也没有被你放在心里吗?”
“怎么可能没有放在心里啦!其实我一直很庆幸那天来的人是你啦!”
当他们共同受尽折磨,浴火重生,她看见他为她流下的眼泪时,她的心彻底地被他拿走,再也不属于她自己了。
“这两年来,我习惯了你的霸道与温柔,变得眼里只容得下你……如果不是因为想着你,我不可能征服凤凰浴火重生……这种感情比对惜,对任何人都要强烈百倍……”
她彻底地被他征服,当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她爱他,以致于只要能让他快乐,她怎样都好。但是他告诉她,他们是平等的,她可以向他要求更多东西,那是他乐意付出的。
“你以为只是你爱上了我?我早已经完全被你打败,为你发疯了!是,你是对我有害的烈火,可我偏疯狂爱上你燃烧时的模样。你尽可以把我的一切全部烧掉。只有当你在我身上燃烧时我才能觉得我活着。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当这席话落在她的心上,她已经明白,此生她再也不愿离开这个男人。
“我绝不会比你先死,也不允许你比我先死。要死的时候,我们一起。那样就不会留下任何悲伤。”
他已经告诉了她他们最幸福的结局。所以,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实现它。
燎荧露出一个深情的笑容,果决地对潋葵说:“我们决不分开。如果真的没有希望,我会用最后的火焰结束我们。”
潋葵抓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吻过去,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你真的愿意跟我死在一起吗?”
“那你呢?”
“我想就这么死在你身体里。”
燎荧的脸涨得通红。潋葵浅笑着咬她的耳朵:“我是说真的,荧儿。只要在你身边,什么时候死都很幸福。”
燎荧不再说话,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份宁静的幸福神情,仿佛这一刻已经成了永恒。
第五回 无法接受的真相
潋葵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燎荧微微睁开眼睛,轻声问:“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声音。”
“……暧?!”
此时在主殿外头,一行人已经全部到齐了,正在商量救出潋葵与燎荧的方法。“不行,我已经完全没魔力了。”“我也是。”“那怎么办?”
众人看向费尔知,她不是主宰者,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费尔知皱着眉头:“虽然很难启齿,但其实我的魔力也已经干了。”
众人无语。此时惜亘开口道:“让我来。”
“你还有魔力吗?”
他点点头:“毁掉这个宫殿还不成问题。”
众人再次无语。之前没完全受控制的人也是他,现在他居然还有魔力毁掉宫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惜亘召唤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毁灭神手。大手一挥,主殿残破的地面立刻消失了大半。费尔知跑到边缘朝下喊:“阿葵,阿荧,你们在一起吗?”
“在一起。”下面模模糊糊地传来潋葵的声音,“再等三分钟。”
众人面面相觑:“再等三分钟?”这是遇险的人该说的话吗?
“好了,我们在活板下面。”
惜亘把那块活板彻底消灭掉。潋葵带着燎荧用飞行的魔法药飞了上来。
“你们没事……”费尔知还没问完就看出了明显的异状。燎荧的脸上酡红一片,神情既羞涩又说不出的妩媚,潋葵则一副很满足的样子,浑身上下残留着性感的气息。
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没事,当然没事。”燎荧做贼心虚地弄开潋葵环在她腰间的手想回费尔知身边去。谁知才走了一步,腿就不听使唤地软了:“唉呦。”
潋葵抱着她的腰扶住她,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隐忍神情。
除了懵懵懂懂的兽牙,所有人都懂了。
费尔知红着脸说:“那个……我们试着把所有的玉佩放到门上试试。”她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看她这边,避免两人的尴尬。
燎荧羞得想死。她白了潋葵一眼:如果这家伙没要那么多次,也不会让她那么丢脸了。不过开始时主动诱惑他的人是她,是她自己不好……
潋葵笑着轻声说:“你那是什么眼神?能一起活下来不好吗?”
“……我哪有这么说。”燎荧长呼出口气,舒心地微笑道,“太好了。”
潋葵低头亲吻她。
这一幕恰好被担心着燎荧而不断回头的兽牙看见了。他大叫一声:“啊,大姐头和葵哥在”他的嘴被巴叶捂了,她强迫性地扭了他的脖子回来,差点把他的颈骨弄脱臼。
“叶子,你!”
“闭嘴啊,笨蛋!”
绫女接收了所有的玉佩。“可以吗,绫女小姐?”“嗯,做这点事用不到什么魔力。”她驱使着玉佩往远处的门上飞去。一块接一块地,玉佩嵌入门上。当12块拼齐时,天空中再度响起永夜城城主的声音:“很好,不愧是主宰者们。你们的确有资格与我见面。但不是现在。你们好好休息把状态调整到最好。后天,在禁域,我等你们。”
兽牙挣开巴叶的手,愤怒地叫道:“喂!这和约定的不一样,你讲话不算数啊!”
“冷静点,阿仔。我们现在也没办法与他战斗啊。”费尔知说出了事实。兽牙不甘心地住了嘴。殷悠问:“禁域在哪里?”
“呵呵,我会送你们去。”
众人眼前的景色突然地一晃,已经全体回到了微紫市的街道上。
安德鲁把所有人带回他的维奈府休息。第二天闻讯而来的亲友团也抵达了。
决战前一夜,维奈府大院燃起篝火,所有人围坐在火旁喝酒谈笑。
“你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