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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你。”
自嘲的笑了一下，王笑又叹道：“惭愧啊。我也没做到心无羁绊。不过，我不会执着于把自己变成一个坏人。做一个好人，活着不容易。但做一个坏人，活着也不见得容易。太坏了就有太大的压力，人也不会活得舒服的。我只是觉得人善被人欺，做人只要别太好就行。我的观念很简单，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好，别人攻击于我，我就还击回去。至于什么爱啊，宽恕啊，容忍啊，那些都是放屁。我们对别人有爱，不是让别人拿来当成伤害我们的资本的。所以，当别人故意对我们进行伤害的时候，那我们就应该还击回去。不知好歹的人，不需要容忍，更没有必要宽恕，直接清除掉才能清净。人这样活着就行，又何须理会好坏？”
说到这里，王笑呵呵一笑，现出开悟的神色，又道：“人要想脱离苦海，就要放下执念。有了好坏的分别心，就永远无法真正超脱。既不做成好人，也做不成坏人。但其实，做好人也好，做坏人也罢，没必要执着，做自己就好。”
花楠神色大振，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紧紧的拥抱住了王笑，感鸡涕零的说道：“王笑，还是你聪明啊，我想了十多天的事情，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说得这么透彻。我真是太感谢你的提点了，我一下就感到人生光明了。”
王笑心中叹息。花楠哪里知道，就这三两句话，他是悟了多久才能明白的。区区十多天算得了什么？他可是数十年如一日，无时无刻的不在纠结，然后才能有了今日的境界。但直至今日，他仍然说不上苦尽甘来，只能说脱离了地狱苦海。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王笑淡淡的说道。“知易行难。你懂得了道理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儿。要想真正达到我说的境界，你要成功突破现实的重重考验，最后才能毫无挂碍的做到。否则，面对困境诱惑，仍旧会沉沦苦海。”
花楠哈哈大笑着。松开了王笑，在王笑肩头上打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我多谢你的帮助。就你刚才这几句话，顶的上我十年八年的参悟了。我现在一下感到轻松了许多。就算别人再设计陷害我，我也不会再无谓辩解了。”
王笑呵呵笑道：“怎么样？该跟我出去了吧！”
花楠想了一下，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出去。我要留在这里。王笑，我很感谢你为了救我做出的努力，但关群是我的老板。他对我有恩。他关进来了，我被放出去。这不像话。虽然不是我出卖的他，但终究不太合适。我不出去。我要留在这里，免得有什么事情牵涉到我，警方再费劲儿把我抓回来，太麻烦。”
王笑想了一下。花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的人情只能使用一次。如果花楠被放了出去，又因为别的案子被抓进来，那他就又要跟警方办事。太麻烦。
“但是。你如果不出去的话，你的爹娘就会为你担心的。”王笑顾虑道。
花楠现出愧疚之色。道：“我不孝已经至此，早出去两天跟晚出去两天又有什么区别。伤的时间长一点总比反复扒开伤口要好。王笑，请你帮我给我爹娘说一声，就说我要等到这件事情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去。让他们不要担心我，我现在活得很好。只是我想我再次出山的时候，我不会再愚蠢的被人摆布进来。”
王笑想了片刻，道：“这样也好。你就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我想。就算警局放你出去的话，遇到牵涉到关群的案件，警察也会请你协助调查的。你既然不想要出来进去的反复折腾，那么在这里思索清楚未来也tǐn楠。作为同学我想提醒你一句。就算做坏事也不见得能挣到钱。还有，你要想想挣钱的意义。”
说到这儿，王笑停下来又反复思量了一番，终究下定决心的对花楠说道：“本来有件事情我不想给你说的，我想等到你从警局出来自然会知道。但你既然执意留在这个地方，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想清楚。白柳走了。”
王笑说完最后四个字，有些担心的看着花楠，不忍见到花楠再次发狂。不料。让王笑出乎意料的是，花楠很淡定。一定吃惊的神色也没有，仿佛早就知道。
王笑疑惑问道：“你早就知道？谁给你说的？”
花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缓缓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床边上，淡淡道：“没人告诉我。但我早就推断出来会是这样了，所以有这样的结局，我丝毫不吃惊。”
“你是推断出来的？”
“是的。”
“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
花楠又从鼻子里发出了两声嗤笑，抬眼看着王笑的眼睛，冷冷的笑道：“王笑，如果你盯着一个人研究了三年，你会不了解她会做什么事情吗？”
王笑沉默了。
花楠这话说得很冷酷，但王笑感到了深深的可悲。
“我不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她会在你落难的时候离开你，你为什么要将她留在你的身边呢？花楠，本来你选择什么样的女人，这是你个人的私事，我是无权过问的。但是，作为你的同学，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逐渐沉沦，我真的很想问问你是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弄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
王笑忍无可忍的对花楠发出了质问。
在王笑的声音里饱含了愤怒，除了为了花楠之外，也为花楠的爹娘。
花楠眼神垂了下去，看着床前的地板。过了很久很久，他又抬起头来，看着王笑问道：“王笑，你有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一个人？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了解他想要做什么？了解他为什么那样做？了解他在哪种情况下会做什么事情？”
王笑点了点头。
花楠又问：“你这样了解过白柳吗？”
王笑摇了摇头。
“白柳是你女朋友，我了解她做什么？”
“也对。这么说，你应该了解你的女朋友郑菲了？”
“是的。”
“那我问你，你知道郑菲在没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王笑沉默了。
“呵呵，我想你肯定不知道。而且，你永远不可能知道。”
花楠笑了起来，笑容里面充满了嘲弄，就连声音里面也充满了嘲弄。
“郑菲家很富有，你也很能赚钱，你们不可能没有钱。所以。你不可能知道郑菲没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连这一点你都不知道，你又怎么敢说你了解她？”
王笑仍然沉默。
因为他认为花楠说得有道理，如果从这种角度看问题，他真的不了解郑菲。
只听花楠又道：“你不了解郑菲在没钱的时候是什么状态。但是，我很清楚白柳在我没钱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我也很清楚白柳在我有钱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我清楚的了解她在每种情况下是什么状态。只要她稍微有一点变化，我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无论她是坦诚她的想法，还是她隐藏她的想法，我都能看穿她的内心。王笑，这才是真正的了解一个人。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郑菲。”
“郑菲也许在你的眼中是完美的存在，那是因为你只能看到她好的一面，你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她不好的一面。女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当生活安逸的时候，她们是世上最可爱的人。当生活困苦的时候，她们是世上最丑陋的人。因为女人大部分都极度缺乏安全感，而安全感对大部分女人来说，它的真正意思就是钱。只是说钱太直白俗气了。女人喜欢用安全感这个词。但实际上是一样的。”
“当女人说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她真实的意思就是手上没钱。只要你有钱。她们就有安全感。所以，一个有钱风流的老头子在她们的眼里就比一个没钱正派的穷小子有安全感。我清楚的了解这一点。白柳相当的没有安全感。”
王笑默然半响，问道：“这就是你为什么拼死赚钱吗？就是因为白柳在你有钱没钱的时候是不同的，你喜欢她在你有钱的时候的样子，所以你拼命的赚钱。”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王笑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很为花楠的不明智感到不值。
花楠叹了一口气。又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想要向你说明这个。当我没钱的时候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当我有钱的时候就在我面前犯贱献媚。像是这样的女人，无论她在我有钱的时候是如何的好。她都是不值得我为她拼命的。因为我清楚的明白，她的那种态度完全是冲着钱去的，那给人一种肮脏而恶心的感觉，并不能让人真正体会到爱的热忱。因此，真的没必要为之拼命赚钱。”
“我向你说这些，只想告诉你一点。这个世界充满了矛盾，有很多矛盾的状况需要我们面对，当我们在这些矛盾面前找不到方向突破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在里面不断的挣扎。我就是陷入了困境之中，而白柳只不过是一个触发困境的人。”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一点区别。但事实上。我真正需要面对的不是白柳，而是我所遇到的困境。即便是世上没有白柳这个人。倘若我遇到了相似的困境，我同样会陷入进去承受折磨不断挣扎想要突破的。只不过是外在形式不一样而已。就他的实质而言，我就是想要弄清楚，我是什么人，我要如何做。”
“所以，我拼死赚钱，并不是为了白柳，只是为了尝试解决问题而已。我不知道如何做是对的，所以我只能去尝试，尝试每一种情况，看看效果如何。”
“比如，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对别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但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不能真正体会这句简单的话中所包含的深沉的血泪。只有当你真正尝试了对别人善良，你才会知道那是如何恐怖的事情。当你面对的是一个无耻之徒的时候，你越是对他心存善良，就越纵容他对你的伤害。这种切肤之痛，以后就会让你记住，对别人的善良并不能解决问题。”
“简单的说，我是通过努力尝试，寻找我最真实的自己，寻找我的生存之道。”
王笑叹道：“那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就算你拼命赚钱也是没用的。因为当你落难的时候，白柳仍然是会走的。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呢？其实在我看来，你就是选错了人。只要选对了人，你就不会如此纠结。也许换人并不能完全解决你遇到的困境，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换人总能解决一部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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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初显才智 第548章 接机
花楠呆了片刻，好笑道：“换新的就能解决问题吗？在出现问题的时候，人们总以为换新的就能解决问题，但其实只不过是开始新的轮回罢了。倘若不能吸取经验教训的话，换新的就会成为恶性循环。除了换新的，也能努力修补的。”
王笑点了点头，道：“老一辈人在东西坏了的时候总想着修补，我们这一辈人在东西坏了的时候总想着换新的。也许你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不想遇到了坏东西就换新的。但就算你想要修补，也要能修补才行。如果坏到了无法再坏的地步，已经不可能再修补了，你再做无谓的努力，那就没必要了。”
花楠眼神又亮了起来，王笑的话便像是明灯一般照亮了他的心灵。他感鸡的看着王笑，道：“你说的对。这就像是一个苹果，如果坏了一部分，将坏了的部分剜掉，凑合着仍然能吃。只要免疫力不是太低，吃了也不会闹肚子。但如果整个苹果都坏透了，那就没得办法再吃了，只能毫不可惜的扔掉。”
王笑脸上泛出了笑容，他很高兴花楠能想通。
不料，花楠又现出迷惑之色，道：“问题是，我们很容易就能看到一个苹果坏到了什么程度，但我们很难看清楚一个人坏到了什么程度。人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坏的。即便是明知道自己是坏蛋，也会为了自身行为而狡辩。世上有很多贼喊捉贼的事情，更有许多事情弄不清谁是贼，又如何判定已经无可救药了呢？”
王笑耸了耸肩头，道：“我真的很无语。你进入魔障了，太钻牛角尖了。我知道你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你想要追求公正，不想要诬赖了别人。但是，我问你，你是法官吗？你追求什么公正？当别人不公的对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公正的对待他？所以，是不是无可救药的坏透了很容易判断的，当你无法再容忍的时候那就无需再容忍。别人是如何对你的，你就如何对别人，这就是最大的公正。”
“我明白了。”花楠脸上的迷惑一扫而光，现出了坚毅决绝的神色。在用崇敬和感鸡的眼神朝着王笑长时间的行注目礼之后，他又说道：“你回去吧。帮我给爸妈解释一下，我在这里过的挺好的，比在外面过的安生。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就会轻松沉稳的出去。到了那时候，就没人能再让我进来。”
王笑离开拘留室。
在外面的走廊见到了花楠的爹娘。王笑对他们解释道：“叔叔，阿姨，我跟花楠聊过了，他现在挺好的。就是吧，他担心出去了会有人报复他，所以他想在警局里面躲几天。等到风声过去了以后，他就从警局出去了。”
花楠的娘红着眼道：“我的儿啊，我去看看他。”
王笑拦住她道：“阿姨，你别去了。花楠见了你又会伤心的。”
花楠的娘叹息一声，用手轻轻的去擦眼泪。
花楠的爹担忧的问道：“王笑，不会出现了什么变故，警察不放花楠吧？”
王笑摇头，轻松笑道：“叔叔，你没必要担心，不会这样的。”
花楠的爹松了一口气，道：“不会就好。花楠的事情，我就拜托你了。”
王笑点了点头，道：“嗯，放心，有我在呢。”又转而对游沉说道：“游沉，你先送叔叔和阿姨回去吧。我去跟蔡队长说两句话，让她照顾花楠几天。”
沉也没多问什么，带着花楠的爹娘离开。这老两口活了大半辈子，按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正所谓关己则乱，花楠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又犯得是他们从没经历过的刑事案件，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是频临崩溃，需要别人照顾。
王笑去了蔡明珠的办公室。
“蔡队长，我刚才跟花楠聊过了，他说他暂时不想出去。现在你们不是正在调查关群吗？有可能需要他进行配合，就让他在这里住几天吧。等过几天，你们将案子查清楚了，我再到警局接他出去。”王笑说话的样子很轻松。
蔡明珠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也太不见外了吧？警局又不是旅馆，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说住就住呢？我也不好交代的。”
王笑说道：“帮帮忙吧！”
蔡明珠眨了一下眼睛，道：“让我帮忙也行。你怎么回报我呢？”
“改天我请你吃饭。”王笑很爽快的说道。
蔡明珠开心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嗯，好，那就这样。改天我给你打电话。”王笑热情的与蔡明珠告了别。
过了两天，王笑和郑菲到机场去接朱萌萌。
机场人来人往的。
当朱萌萌穿着一身可爱的童装出现的时候，王笑眼睛直接就被亮瞎了。想来朱萌萌又增长了两岁，但她这喜欢穿童装的风范仍然没改啊。不过，朱萌萌天上长着一副娃娃脸，俊俏的面孔怎么看都像是未成年少女，穿上童装就像是发育的很早长得很高的青春美少女一般，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别扭和显得突兀。
“萌萌！”郑菲喊了一声，朝着朱萌萌走去。
王笑在后面跟着。
王笑想到郑菲说的朱萌萌对他不怀好意，似乎是存着想要整他的心思，他的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的。在见到朱萌萌之后，他的心中就更不安了，希望不要出什么状况。万一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调侃了，那可不是什么光彩露脸的事情。
“姐！我好想你啊！”朱萌萌将拖着的行李箱一扔，小跑着朝郑菲跑了归来，就像是燕子归巢一般，一下扑到郑菲的怀抱，亲热的将郑菲抱住了。
王笑见了好生无语，朱萌萌也太热情了，他出远门回到家中也很少这样鸡动的将郑菲抱入怀中。但见到当朱萌萌扑进郑菲的怀抱的时候，郑菲脸上洋溢着欢乐的开心的笑容，王笑觉得他以后要向朱萌萌学习一下，以后回到家中就给郑菲一个拥抱。这种久别重逢的拥抱，想来是很让郑菲受用的。
“王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江城？”王笑正在看着朱萌萌和郑菲拥抱在一起，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居然见到了苏忍。
只见苏忍拉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一个电脑包，一副旅游归来的样子。
王笑见了苏忍，顿时心中大喜。本来他见到朱萌萌就挺不自在的，这下正巧碰到苏忍从京城回来，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溜掉了。想当初他跟朱萌萌关系挺好的，朱萌萌还帮着他追郑菲来着，但自从出了他跟吕佳佳的绯闻之后，朱萌萌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冷淡了，不像以前那样对他热情了，现在见面就连个拥抱也没有。
“苏忍，你从京城回来啦！怎么不在京城多玩几天？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的就跑到了京城，一连玩了这么多天不回来，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了？”王笑迎上前去，热情的跟苏忍打着招呼，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又小声的问道：“怎么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