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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什么破规矩啊,再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只会给女人送衣服,你能
不能换点新规矩啊。”
方抓抓头说:“我还真想过换个花样,可不知怎么回事,一上街眼睛里就只有
布料。看见好看的料子我就想这件料子若是穿在苏洁身上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于是
我就把她买下来了。”
他那副又傻又憨的样子让苏洁还是忍不住心动。说实话,现在象方这样的男人
既博学幽默、又憨厚忠实的还是真不好找了。
苏洁说:“好了好了,你就买吧,到哪一天我没饭吃了,就去开布店,行了吧。”
然后坐到边上看他吃饭,一边好似漫不经心的问:“一定得等你儿子考上大学才能
离啊?”
“那当然,这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那你儿子要是考不上呢,我是不是要等一辈子?”
方笑道:“我儿子怎么可能考不上,人家那什么水平,才上初一,倒常常把我
这大学毕业生唬得一愣一愣的。”
只要说起儿子,方马上就会眉飞色舞。苏洁看他一副舔犊情深的样子,心里很
有些落寞感。她没有再说话,起身进了卧室。
一会方也进来了,抱住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有些不好受,其实我也不好受。
你和儿子都是我生命中最可宝贵的东西,可是看来我是非丢掉一样不可的了。”
苏洁一惊,心顿时往下沉。
方看出她的心思说:“你别误会,我当然不会丢开你,可是我和你结婚后,儿
子跟我的感情肯定要受到影响,想到这一点,我心里真得不好受。但是我也没有两
全的办法。我只能指望以后我们老了仍然能相亲相爱,而儿子也明白了生活的艰难,
能理解和原谅我们。到那个时候,我恐怕才能真正地快乐起来。”
方的坦白和真诚让苏洁一时无言,她发了一会呆,顾自脱衣服睡下。方也睡下
了。过了一会,方拉过苏洁的一只手放在嘴边吻,苏洁问:“你的心里其实还是在
爱你的妻子的,对吗?”
方却不再答话,而是有些粗鲁地将苏洁整个地搂进怀里,嘴在苏洁的脸上狂热
地吻着,手已经解开了苏洁的睡衣,握住了她的乳房揉搓起来。苏洁还想挣脱,却
推不开他肌肉鼓突的双臂。当方那只大而厚的手抚摸到她的两腿之间时,苏洁象每
次一样被体内汹涌的欲望击倒,深深跌进欲海之中……
俩人都平静下来后,苏洁枕着方的肩,轻声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方长叹一声说:“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和她之间已谈不上什么爱不爱了,我
们在一起生活只是出于一种习惯。她在那个小县城长大,到城市以后极不适应,常
常跟我吵要调回去,她在这个城市确实活得很累。我费了好大的劲把她安排在我们
机关做收发,她也不平衡,好歹她在我们那个县城里还是个优秀教师啊。你想我们
那机关里哪个人不是人精,她一个北方妇女又爽直又没心眼,把单位里的人都得罪
光了,我成天跟她后面穿长大褂子。结果搞得她心情坏极了,到家里不是整天整天
的不说话,就是跟我吵架。我们常常一、两个月没有一回房事,她说她根本就没这
个心情。这不,我们之间这么长时间了,她竟然毫无察觉。我真不知道是应该同情
她还是可怜她。”
方说到这里,似乎很心烦,转了个身,背朝着苏洁睡去。
苏洁靠过去,将脸贴到他的后背上,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抚摸着。一种深深的孤
独感涌上来,她想自己大概是无法消受象方这样的好男人的。
第七章
第二天早晨也晴到办公室时,见苏洁已经坐在那儿修版子了,她笑道:“今天
这么早?”
“我什么时候比你迟过吗?”苏洁冷冷地说。
也晴见她脸色不好,没敢再说话,过去给她泡了一杯茶,就坐到自己的桌子前
去看书了。心里却纳闷,不知昨天晚上方怎么得罪她了。
一整天,苏洁没有开过笑脸,也晴心想今天最好还是不要惹她的好。所以下班
铃响,也晴抓起包就欲走,苏洁却叫往了她。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完了,苏洁才说一
起吃晚饭好吗。也晴笑道你还有心情吃晚饭吗,苏洁没理她。
俩人一起出了办公室,也晴问去哪儿吃饭,苏洁说还是自己做吧。于是俩人从
也晴家附近的小菜场里买了两条鱼,又买了点新鲜蔬菜,回到也晴的小平房里。
也晴住的这俩间小平房,还是外婆留下的,一直说要拆,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
拆。爸爸单位分了一套三居室以后,哥哥一家三口跟爸妈住,也晴就跟家里把这两
间平房要来了。这平房在一条小巷子最后面的一个小院中,院中带也晴就住了三户,
一户是小俩口带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另一户是老俩口,加上也晴,小院中就住六
个人,平时很安静。院中邻居相处得也好,其实苏洁也挺喜欢上这儿来的。
在做饭的时候,苏洁的晴绪好像好了些。吃饭前,俩人还喝了一点干红,有一
句无一句地闲聊着,饭吃得很舒服。
待到吃过饭,什么都收拾好了,泡上茶坐下来时,也晴才问:“你今天是怎么
了,那位是怎么欺负你了?”
苏洁摇头。
“那是怎么了,逮谁跟谁撒气,大清早碰到鬼了?”
苏洁将昨晚她和方的谈话告诉了也晴。
也晴原本对这位方处长并无好感,家里有老婆孩子,却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
对苏洁和方的关系,也晴虽然没说过什么,可苏洁知道她心中很是不屑。
其实在离婚以后,苏洁有过两三个性伴侣,但无一例外都是单身的男性。说起
来这也不能算是太大的错,既不违法,也不损坏别人的家庭,俩个单身的男女两情
相悦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所以也晴对苏洁这样的事从不发表任何意见。可是知道她
和方上床以后,也晴确实很反感,曾说过一句你是不是太过份了。为这句话俩人有
好长时间不说话。后来还是苏洁妥协。也晴可以说是她成年后唯一的一个同性朋友,
苏洁在心里很珍惜这份友情。她喜欢也晴的理智却又善解人意,喜欢也晴的保持个
性、不张扬也不随波逐流的性格,更喜欢也晴对朋友的忠诚和宽容。
苏洁知道人仅仅有爱情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友情,有些话是只能和朋友说的。
苏洁想和也晴解释她和方的关系,可不知该怎么说。
也晴倒是自己想开了,别人的事与你何干,朋友和朋友之间是应该保留一些空
间的。再说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哲学,那句曾经很流行的深圳语言怎么说的,叫做
“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仔细想一想也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现在听苏
洁说了方的这样一番话,也晴倒对方有了几分理解和同情。
她问苏洁到底做何打算,苏洁沉吟良久,说:“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象这次
这样投入地爱过,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吧,我可以想象的到他的妻子失去他将会怎
样痛苦。他们是自由恋爱,而且曾经非常相爱,他妻子只是因为不太适应城市生活
而和他之间产生矛盾,而他和我的往来很可能正是因为因调整不好这种关系而寻找
释放苦恼的渠道。所以从这个角度去想,我想我们之间的爱情可能根本就是一个误
会。说实话,这样想我心里很难过,但我不能不这样想。我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
的女人,不是一个小姑娘,不能不计后果地去追求虚幻的东西。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苏洁黯然神伤的样子,也晴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苏洁笑笑说:“算了,不说我的事了。也晴,你今年也三十了吧?
你到底怎么打算啊,莫非一辈子不嫁人?”
“嗳,说你的事就是你的事,又扯上我干嘛。”
“为什么就只能说我的事,就不能说说你的事,你这小丫头是不是心太深了?”
“我的心怎么深了?我根本就没心。”也晴说了这句话,心里却忽悠地沉了一
下。
她忙收住有些乱了的心思,故意用调侃的口气说:“人家本来是准备嫁的,还
不是你不让,现在倒来问我。”
苏洁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说的是李涛的事,笑道:“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来
得及,我可是听说李涛还没结婚呢。要不,我去给你做一回媒?”
也晴也笑:“行啊,你只要不怕被人家打出来,你去做好了,我反正是无所谓
的。”
苏洁却用忧郁的眼光看着她说:“晴儿,你这样可不行,不能老在过去的回忆
中过日子。再深再痛的伤痕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好了,把这一页翻过去,说不定后
面的文章更精彩。再说,你年轻也健康,你性方面的问题怎么解决?”
也晴笑道:“你还是先解决你自己性方面的问题吧,不要问题太多哟。”
“你别笑我,至少我有问题我敢承认。好,就算不说这个吧,你年龄再大一点,
连孩子都不能生了,你后悔可真来不及了。”
也晴沉默了一会,岔开话题说:“好了,别胡扯了。也不早了,你是住这儿啊
还是回去?”苏洁叹口气说:“住这吧,回去我心烦。不过我可跟你说,一会不许
你再说他的事。”
“行,好好的我说他干什么,只要你自己不说就行了。”
俩人洗漱后上床躺下,一时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苏洁转过身,将脸朝着也晴说:“晴儿,干脆我们俩在一起过吧。”
也晴笑道:“我是行啊,只怕你未必行。”
“我为什么不行?”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行。”
苏洁听她口气里皮里阳秋的味道,伸手去拧她的嘴,一边说:“你是说我离不
开男人,是吗?”
“我什么也没说,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也晴一边躲,一边笑着说。
苏洁松开手,长叹一声说:“其实我并不是离不开什么人,只是有的时候会觉
得非常的孤独,非得身边有个人,心才能定下来。可又常常是同床异梦,就更孤独。
这种滋味你未必能体会得到。”
也晴怎么会体会不到,有的时候,午夜梦回,孤独感会象潮水一样涌上来,让
人觉得透不出气来。可也晴不想跟苏洁说这个,她沉吟了一会说:“苏洁,若是感
到孤独,就来找我。至少我可以陪你说说话,好吗?”
苏洁嗯了一声,伸出胳膊将也晴拥进怀里,说一声:“睡吧,”便不再说话了。
也晴将身子贴过去,亲昵地亲她的面颊。苏洁却将脸侧过来,吻她的唇,心底
突然就涌上一种冲动。也晴好像感到了什么,身体便有些发僵。苏洁不由自主地将
她搂紧,听见也睛的呼吸急促起来,接着,原来紧闭的唇也微微张开。
苏洁意会到也晴的渴望,心中长期积蓄起来的感动和爱怜化成春水般的柔情,
不及多想,已深深地吻下去。
也晴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会以后,便已伸出舌尖迎合着苏洁的吻。
俩人吻得长而沉醉。
苏洁听到也晴轻微的呻吟,不由问:“晴儿,想要吗?”
也晴微微怔了一下,瞬间满脸红云。她推开苏洁的脸,又羞涩又有些好笑地说
:“你胡说什么呀,怎么要啊?”
“想知道吗,让我告诉你。”苏洁笑着把嘴贴到也晴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也晴羞的把脸藏进苏洁的怀里,过了好一会才说:“不,不要。”
苏洁也不坚持,只是把一只手伸进也晴的衣服,在她背后光洁的肌肤上轻轻抚
摸着。也晴不说话,也不动,只是贴着她的身体静静地躺着。苏洁从她的呼吸里可
以听出来她是在努力地平息着心中的波澜。
苏洁却感到自己心中涌动的情感无法平抑。她从也晴的衣服里抽出手,托起她
的脸说:“小晴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太压抑了反倒会出问题的。让我帮你……”
她没说完,也晴已用两个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然后又把自己的唇压上来。好一
会才说:“我知道。可是不是现在,现在我不想。”
苏洁不再坚持,笑了一下说:“好,等你什么时候想了再告诉我。”
第八章
也晴以为从那天开始,苏洁会慢慢地将方丢开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有一个多月了,方人既没来,也没有电话。以前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人
不来,也是三天两头的电话不断,苏洁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天在也晴那儿,她的话
虽然很理智,她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和方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是方却什么原因也没有
的就突然杳无音信了,苏洁是不能接受的。
因此这段时间苏洁的情绪就极端的恶劣,上班的时候成天板着个脸,一句话不
对逮谁冲谁,至使办公室里人人躲着她。开始的时候,也晴还说她两句,可她连也
晴也冲,闹得也晴也懒得理她,由着她使性子去。
因为这样,俩人有一段时间没有往来了。
那天是星期天,也晴觉得自己非常地想苏洁,便想去苏洁那儿看看的。
苏洁这段时间人是很明显的憔悴,也晴看在眼里其实也挺难受的。她不是太清
楚是什么原因,但她估计十之八、九是和方有关系。那天从她家走后,她和苏洁之
间就再也没有谈过关于方的任何事,可是她知道方有一段时间没上苏洁这儿来了。
早晨睡了个懒觉,起床也就九点多了,洗漱后,也晴正欲出门,却接到嫂子的
电话,让也晴陪她上街。也晴这才想起自己有好几个星期没回家了,便和嫂子约好
了在哪儿见,准备上完街后和嫂子一起回家吃饭。只有下午再去苏洁那儿了。
姑嫂二人在街上东转西转,主要是嫂子自己买换季的衣服。
嫂子买衣服喜欢叫上也晴,觉得也晴的眼光挺不错的。也晴出差给她带的衣服
她穿到单位人人说好。
也差不多就到中午了,嫂子说对了还得上花市买盆月季,是出门的时候爸特地
交待的。到花市里一看,人多的挤不动,卖什么的都有,买什么的都有。也晴一看
头就疼了,说算了,下回再来吧。嫂子说不就一盆月季吗,走过去买了就走,要不
到家爸又要罗嗦了。
俩人只好往里挤,却听见有个人喊也晴,一看却是赵平平。赵平平和她新婚的
丈夫一块来花市玩。也晴便要嫂子自己去买花,她和赵平平说会话。赵平平也让她
丈夫去看宠物,说是一会就过去。
俩人便站到人少一些的地方说话。无非是也晴问问她婚后的情况,她问问也晴
的现状。聊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聊到方的身上,赵平平说方处可是官运亨通,这
不,上党校学习去了,回来大约就该升副局长了。
“噢,在哪个党校啊?”也晴问。
“就在省党校,”
“在党校学习不让来家吗?”
“哪里,方处每个星期天都回家的啊。他还说这样反倒有时间常回家陪老婆了。”
赵平平笑。
“他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噢,我是说方处长还挺模范的嘛。”也晴掩饰地说。
“那是,在我们局谁不知道方处是模范丈夫啊。象他那样事业有成又风流倜傥
的,能做到这一点可真不容易。”
听赵平平的口气是对方和苏洁的关系一点也不知道,看来这个方是个做事点水
不漏的人。想到这里,也晴的心直往下沉。
赵平平看她走神了,便问:“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说他上次让苏洁给他放的照片,说是是他一个朋友的,要得
挺急,怎么到现在也不来拿了。”
“他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个啊,行,看到他我跟他说一声。”
正说着,也晴的嫂子已抱着花过来了。也晴便说:“不早了,我得跟嫂子回家
吃饭,有空去我那儿坐坐吧。”
和赵平平道别而去。
本来准备在家里吃过饭去苏洁那儿的,可见了赵平平以后也晴倒有些犹豫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赵平平说的话告诉苏洁。苏洁一直跟也晴说她喜欢方不仅仅因为
他对自己的痴情,还因为他在外人面前从不忌讳这一点,这说明方对她爱是光明磊
落的。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方只是在与他毫无相干的人面前不忌讳。
当然你不能要求一个已婚男人毫无顾忌地公开自己的婚外情,但是听赵平平的
口气他仍在扮演着一个模范丈夫的角色,而且扮演得很成功,这至少可以说明他绝
不打算离婚。可是又为什么要跟苏洁编出那么动人的一段故事,以证明自己不是一
个好色之徒,以证明自己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