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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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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这样能打探到以色列境内以及边界情况。
  “他们不会对一个女人起疑心,”他分析,“‘聋子’和你一起去。”
  “聋子”是个有四十几年经验的游击队员,打战的时候一颗炮弹在身边炸了,
他就聋了。他戴了助听器,但于事无补,因为他把电池给取了。原因呢,一是他听
人说这“核能”电池对身体有害,二来呢他总担心以色列人在里面装窃听器。还能
找到比这更合适的地方吗?每当他抽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神智不清的时候,
他就假想以色列人会在他熟睡的时候爬到他身边,把微型电子设备放进耳机里。只
有取掉电池,才能确保他们的诡计不能得逞。“聋子”给我详细推理,洋洋得意于
自己的计谋。
  “工程师,我说的对吗?”他自信地看了我一眼,问我。
  当然有道理,我暗想。把电池拿掉,清清楚楚地大声说给以色列人听,这传播
更直截了当,效果更好,而且免了我们的人穿过六十公里山丘和森林爬到你身边去。
  “对不对?”他又问了一遍,等着我回答。
  “当然,”我高声说,“这办法太好了。”
  “这样比较保险。”他点头表示肯定。
  “聋子”总戴着他的助听器,好像那是他身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否则就不足
以和其他人区分开来。他,就是“聋子”,与众不同。而在法利蒂看来,谁也不会
逮捕一个和残疾人结伴而行的女人,何况是个“假装”弱智的残疾人。
  很幸运,我只做了两次这样的旅行。这个角色不适合我。我们自己人这边,另
一个情报部门也派了执行双重任务的间谍。他们想不到有我这么个“竞争者”,也
想不到后果之混乱:我的行动不可避免地导致了他们行动的偶然性增大。再说,我
没受过类似训练也没能力轻易骗过我们自己国家的安全机构,何况精神上承受不起
这种赌注。归根结底,就算完全不考虑我们各自为政的间谍人员和反间谍机构负责
人之间通气的问题,情况已经够复杂了。结果在做第二次旅行的时候,我被以色列
人抓住了,在一家监狱——倒还舒适——关了十几天,然后被遣送到黎边境,勒令
不得再踏入这边领土一步。
  这次事件使我的伪装面目变得更有可信度,在法利蒂手下“老老实实地”重新
呆了下来。几个月下来,我和其他成员一起生活,尽量和他们打成一片,最终成了
其中的元老。我定期离开一段日子,要么“看我留在叙利亚的堂兄妹”去了,要么
就是“到苏黎世照看生意”去了。起初我还被监视行踪,但很快就彼此有了信任。
我无需再装样子,小心谨慎地到苏黎世、雅典、伦敦或伊斯坦布尔转上一小圈,就
能回到以色列。我的女性身份并不是什么障碍。在战斗人员里总有巴勒斯坦或黎巴
嫩妇女加入。甚至有人开始谈论培训女殉教者突击队去执行自杀攻击。虽然这都是
些看不起女人的人,听他们说出这种话我也不怎么意外。
  最难的是:活下去。除了被识破的危险无时不在,他们中间还弥漫着可怕的妄
想症,哪怕受到一点点猜疑,也会立刻带来灭顶之灾。
  1995年10月31日:以大马士革为基地的伊斯兰圣战组织首领Fathi Shikaki ,
在马耳他被处决。
  1995…96 年冬:大马士革和哈马斯
  一年下来,我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武装行动经验,得以陪同法利蒂,我的真主
党小头目,前往大马士革的委员会参加总部地区会议。从苏黎世辗转汇来的大笔捐
款,为我打开了这个圈子最隐秘的一面。我没有资格参加讨论,但下午由哈马斯组
织的游行我掺和了一把。在叙利亚军方和秘密警察的高度戒备之下,好几百人的队
伍走上街头。
  哈马斯。Harakat al…Muqawama al…Islamiya ,“伊斯兰抵抗运动”,又称巴
勒斯坦原教旨主义运动。其目标是消灭以色列,推翻阿拉法特自治机构,建立一个
穆斯林政府并“把真主的旗帜插遍巴勒斯坦的每一个角落”。哈马斯和阿拉法特作
对挑起战争,不承认他的领导并指控他在签订和平协议的过程中收受了贿赂。该组
织的手段:炸弹,由于是军队制造所以杀伤力比其他组织自行加工的爆炸物要大的
多。而他们袭击的目标包括:以色列境内和边界的居民,甚至于国际组织派到该地
区的士兵和团体成员。和真主党一样,哈马斯建立起了一个社会工作和宣传方面的
网络,比如学校,医院,清真寺。
  我现在就走在臭名昭著的哈马斯成员中间,真是切齿痛恨。他们活生生地走在
我周围。等意识到这个,我差点没晕过去。但我随即反应过来,只想那些我认识的
人,还有这几个月干什么来了。我了解他们的弱点,所以不再看得那么可怕。我放
松下来。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处何地,周围又是些什么人。继续,一步步往前,什
么也别想。
  不再胡思乱想了以后,就听到有人正手持喇叭在高声讲演:
  “只有炸弹和攻击才能让那些犹太人清醒清醒,他们必须放弃赖在巴勒斯坦的
幻想……”
  我不能咒骂,不能爆发,甚至于没办法叹气或者别过脸去。我得和其他人一起
拼命鼓掌,振臂高呼……如果不去听他胡说八道,也许好办一点。我的大脑于是退
出活动,眼睛到处乱瞄。有意思的是,我似乎并非唯一对演讲感到厌烦的人。人群
里稍远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摇了摇头,目光有点失落。这人让我颇感兴趣。他
显然是巴勒斯坦人,绝不会有间谍敢如此露骨地表现出自己的异议。这个男人不可
能是我们的人!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再靠近点,看看他。
  可惜,不只是我一人注意到了他的不爱国表现。几个男人向他围过去。他抗议。
我没再往前挪,挤在人群里,眼巴巴看着这场戏,无力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
  先是激烈的争辩,那个男人看来试图解释,但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根本不想听
他说什么。如果不赞同,就表明他完全彻底地背叛了真主的事业。一个虔诚教徒粗
暴地推了他一把,当下一片混乱。我身不由己地往前拥,被这恐怖场面搞得呆呆的。
又是几阵推搡,一个人向“叛徒”扑过去,就像鬣狗扑向猎物,然后是一顿拳打脚
踢的响动,紧接着周围的人全上去了。从我站的那个地方,能看见他们的脸,他们
死盯着地面的眼睛和不断晃动的身子,感觉像是把那个男人踩在了脚下。
  就几秒钟的时间,等我挤到他们附近,人已经散了。剩下那个男人躺在血泊之
中,不成人形。他头骨爆开,脸瘪了,两颊深陷。一些人过去朝他的尸首吐口水,
胆子更大些的则淌着血水,在他的断肢上胡乱踢几脚。摇摇头就足以让他被置于叛
徒行列,几秒钟已经足以让他们用最野蛮的手段杀死他。
  我回头找到法利蒂和其他同伴。我仰头盯着那个演说的人,对他那两片嘴唇充
满了疑惑。我和其他人一起鼓掌,举手,喊口号。临走的时候我吐了。这些景象我
到底还得忍受多少年?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们。在未来殉教者的演讲坛上,在仇恨蔓延的人群里,死
亡无处不在。
  想想我那些法国的以色列的左派朋友们。想想那些支持巴勒斯坦的各派社团。
我差点笑出声来。
  1996年1 月:哈马斯组织的“工程师”Yehia Ayache被人处死。他负责布放炸
弹的人,最终被人引爆了偷放在他手机里的爆炸装置而送命。   
   我不得不杀人:以色列女特工自传        
                 第六章  HADAG是一种鱼
  1995年11月4 日:拉宾被激进犹太学生Yigal Amir刺杀。佩雷斯接替总理职位。
  1995年12月:和叙利亚会谈失败,佩雷斯决定提前大选。
  1996年2 月24日:在耶路撒冷中央车站附近,18路公共汽车遭到人体炸弹自杀
袭击。26人死亡。哈马斯声称对事件负责。
  1996年2 月25日:在Ashkalon出口,一个休假士兵班车站被人体炸弹袭击。一
人死亡。哈马斯声称对事件负责。
  1996年3 月3 日:在耶路撒冷迦法街,18路公共汽车被人体炸弹袭击。19人死
亡。
  1996年3 月4 日:在特拉维夫Dizengoff 商业中心外面,人体炸弹发动袭击。
13人死亡。
  1996年4 月:加利利地区和黎巴嫩南部的真主党人加大攻势。几天后,真主党
向以色列发射533 枚喀秋莎火箭炮,70枚落在黎巴嫩南部安全区内。佩雷斯用军事
行动进行愤怒回击。
  1996年5 月29日:佩雷斯的政敌、利库德党人内塔尼亚胡当选总理。
  1996年夏:
  蓝天的尽头,绿树沐浴着清晨几抹金黄而柔和的阳光,在微风中摇曳,有点像
特拉维夫春天的早晨,带着一丝甜甜的气息。这是我钟爱的感觉。我应召回来和乌
里碰面,这天早晨的心情就像呼吸到的空气一样轻盈。
  入行两年了,我很快就要满二十六岁,被认为具备了能够委以重任的成熟素质。
最开始,虽然不知道没完没了的任务究竟目的何在,作为一个好战士我仍然遵从命
令。很快,我感到无法再以这样的方式工作。我必须熟悉环境,挑选联络人。不了
解任务的真正意图我就有可能丧失时机。
  欠考虑之下,我向上级提出了这个疑问。完全没想到,我的报告竟然被传阅并
受到重视。两天后,乌里特意召我回来,向我讲解未来六年的行动意向。这个情况
通报会整整搞了两天,每天从一早开到晚上十点多,中间没有休息,一日三餐都送
到办公室,前任们一个接一个地为我传授经验。
  我总算从通报会上出来了。这曾经是我想要的东西。没错,这正是我想要的东
西。乌里的样子很满足,跟猫捉到了老鼠似的。他无比圆满地完成了对我的选拔。
先用高强度的训练打掉我最初的抗拒,接着让我面对国家的现实和职责,把我强有
力的反抗引导到恰当的地方,让我如鱼得水。好了,现在就剩下掏出诱饵,鱼儿自
己来上钩了。
  现在我正参与一个在规模和意义上都很重大的行动。毫无疑问这是个动力。为
此我迈过了新的关口。我开始考虑怎么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把“造反”的梦想
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指挥官叫我过去确定下次出发的时间:
  “乌里昨天晚上过来找我,郑重宣布的任务。他说了你很多好话。”
  乌里?说我好话?我很吃惊,这可是新鲜事。
  “真的吗?”
  指挥官肯定地说:“当然。我当时也不敢相信。他说可以重用你。我对他说,
你是个一旦有机会就会溜走的人,他却断言你有爱国心,会非常出色。努把力别叫
他失望。乌里还说,用那些学院式的工作方法并不保险。你要随机应变:按自己的
意愿去做,千万不要犹疑不定,明白吗?”
  “明白……”
  我的指挥官最后说:“说到犹疑不定,乌里建议给你用‘Hadag ’1 这个化名。
这是一种深海鱼,游动的时候从不在海湾停留,但我也不太了解这东西。总之乌里
有些想法在里面吧。”
  他叹了口气把我送到门口,听天由命地耸耸肩,不过他和艾尔戴德的耸肩方式
完全不同。
  都走到过道里了,我还听见他在自言自语: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摊上这种疯狂的职业不说,还被起了这么个可笑的化名。”
  顺利开展工作的第一步,是在我马上就要去溜达的国家里建起一个自己的“中
转”网络。这些“中转站”都是阿拉伯人开的,这些人出于民主理想,或者因为受
到过于酷烈的暴政而和自己国家的独裁者作战。他们每天都以非法的勇气在战斗,
但从不和以色列人合作。所以在他们面前,我依然是一个巴勒斯坦战士。
  在黎巴嫩,权力依靠腐败和武力来维系。人民在恐怖笼罩之下,尽力重建城市
和自己的生活。没人可以信任,到处都是叙利亚间谍,连国家警察也为他们工作。
那些有幸挤进公务员之列的黎巴嫩人并不吝于告发自己的同胞,他们时刻准备着从
自己的职位里牟取最大好处,比如只要有人付钱就听之任之。总之他们对周遭一片
萧条之中的一团乱麻根本无能为力,却心满意足地干些胡乱捕人的勾当,好显摆自
己的权力扩大势力范围。数目可观的情报机构选择在黎巴嫩落脚,其中有一大半是
欧洲国家的,都随时准备玩一把情报买卖。因为无需顾忌官方态度,各国情报机构
的工作难度大减,对我们也一样。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准几个没搞清我们身份的恐
怖组织,用钱收买若干头目,哪怕以后情况有变,损失的也只是钱。我逐渐和那些
俗称“沙龙间谍”的人疏远了,他们只会给你一些敌方有意假人之手散播的情报。
我开始接触没有头衔的小人物和下层军官,他们反而能帮我接近军队高层的真正实
力人物。当然,这种危险系数也更大。
  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旅行很有些刺激性。我太喜欢这种自由自在了。没有过去
也没有未来,只要考虑现在,坏的现在或者好的现在,都有可能出现在你面前。而
东方国家所特有的氛围强化了我的这种感觉。这里几乎没什么时间概念。和西方奉
秩序需要为社会准则大不相同,这里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节奏在生活,没人把汽车
或者电视节目的时间表当回事。我和这些很合拍,所以虽然身负重任还是感到轻松。
一次次“旅行”的压力是一种活命的压力,因为这里的命一点也不值钱可以说是一
文不值。老百姓也有同样的恐慌。他们从不把这种恐慌从外表和举止上流露出来,
可是那些和你在市场上擦身而过的、迈着缓慢悠长步子的人,事实上就充满了焦虑
和不安。但他们和西方人不一样,他们节制而不外露。即便是在谈论死亡——不,
特别是在谈论死亡的时候,他们也会突然微笑。           我对自己的伪装身份感觉良好,很快融入了他们的社会。我终于有了机会,能
让自己奢侈地享受一次重返自我世界的久违感觉。和训练相比,实地工作对我来说
是小菜一碟。这自然也是多夫所要的效果。
  我利用自己的双重身份。一方面,我用欧洲人的眼光来打量这片土地,在差不
多十五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接受着这种地缘政治的影响,而且完全是倾向于阿拉伯人
的地缘政治。另外,我还有以色列人的视角,更接近,更真实。我在两者之间转换,
这使得我更理解我的以色列同事,
  而比西方人多一些审慎——更准确地说,是多一些清醒。
  我最终和当地的线人建立了非常不错的关系,他们帮我做了不少事。这些人因
各种原因而成了强权的牺牲品,要么是被无端怀疑为政敌的知识分子,不愿参与酷
刑的医生,要么只不过是个和社会脱节的人。他们自告奋勇帮助我成立情报站。只
需要证实他们的可靠性,以及一旦遇到有人告密他们神经的坚强程度。在这个国家,
每个人都有可能出卖自己的邻居,父母,亲兄弟。与其被哪个忠诚的邻居连带告发,
不如尽快把亲人亲手交给军警。
  在这种疑虑重重的氛围之下,我要找个可靠的对话人也不是件轻松事。最重要
的是,我也得判断对方的动机。去做叙利亚人的潜伏间谍可能是个好办法。只有一
个途径:试着接近,然后慢慢混进去。当然,我懂得识别那些可能泄露对话人弱点
的迹象,但最后唯有经验能真正判断一个人是可靠还是不可靠,是执行双重任务还
是单纯的惟利是图。
  有意思的是,这些行动除了教会我宽容之外,还教了我利用人的缺点胜过利用
优点。我打过交道的有些人,是我所见过的最爱撒谎、最势利和最惟利是图的人,
他们却表现得非常安全可靠。一来是因为他们比较容易预见,再则,他们不算计人,
而只求以最小的代价换得及早脱身。反而是那些所谓正直守信的社会精英人物,我
在他们中间看到过亲手拷问自己孩子的人,因为他们不幸妨碍了丑恶的政治准则,
比如要求民主。那些不惜用严厉手段排除思想和生活异己的人才是最危险的,社会
却颂扬他们。因为经常和这种极端的人打交道,我得以确立了自己一套价值标准。
一切都从那天的演讲集会开始,它让我亲眼目睹了我的人类兄弟怎样完全丧失人性。
  在叙利亚我整整逗留了两天,这期间接到了第一个“接头”通知。整个过程十
分利落。地点在集市,当我爱不释手那些新鲜时令水果的时候,一个蒙着黑色面纱
的老妇人挤到我身边。她拿起一颗菜,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怎么才能挑到好东西。
她语速快到夸张,声音又大,还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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