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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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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春松了口气,这个答案还算正常。

    “第二。山匪盗贼,管你美人如玉,只是一味强力撕扯下来便是。”徐元佐道。

    徐元春道:“这……固然切题,却是太凶残了。”

    “第三,”徐元佐轻笑,“便是有个才华横溢得满地流淌的年少多金贵公子。以情感之,以色诱之,以南北珍奇悦其耳目……别说脱光衣裳,就连夤夜私奔都没问题。”

    徐元春凝视徐元佐,接口道:“你所谓的第一种,便是七篇出身,入阁当国,循循善诱,致君尧舜上了。”

    徐元佐点头道:“第二种咱们既没有实力。又不得天时,最重要的是:打烂江山对我等富贵人家而言只是得不偿失,所以不取。”他又道:“小弟我却觉得第三种比较好。只有跳出规矩之外,自己制定一套规矩出来,才能叫人乖乖跟着我的规矩玩。”

    “所以你参加科举,并非有志于官场,只是求个护身符?”徐元春微微凝眉。

    “岂止是护身符,同样也是我手中兵马。铳里火药。”徐元佐笑了笑:“大兄,小弟益发觉得你我兄弟同心而异途。你便去阁台给天子做那侍女。弟弟我在江湖做个多金公子。你我里应外合,岂不是正可以……”徐元佐差点脱口而出“把持朝政”,还好硬生生停了下来。

    “整肃纲纪,报效国家。”徐元春接口道。

    徐元佐抚掌:“正是如此,所以大兄看我布局,实则并无韬晦。本就打算以小博大,用无声细雨润及万物。”

    徐元春轻轻扶额:“却是真的看错了你。你怎地想到走这条路的?”

    “世人只道入阁当国就能一展胸襟抱负,而我则从大父身上看到实情并非如此。”徐元佐道:“即便今日权倾朝野的张江陵,也多有不得已的苦衷。小弟我又读《心书》,诸葛亮称‘为将者。必有腹心、耳目、爪牙’。如今人人都愿意当那大将,故而世多有大将,而少腹心耳目爪牙之才。弟学老氏之言,甘处爪牙之位,只要大将在位,自然两相合力,风云际会。”

    徐元春挺身长坐,抓住徐元佐的手:“愿我兄弟合心,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徐元佐正要重重与徐元春握手承诺,突然一声异响,却见康彭祖一个鲤鱼打挺——没能起来,然后又是一个鲤鱼打挺——仍旧没能起来。

    终于,他停止了丢人现眼,乖乖侧身而起,一手覆在徐氏兄弟手上:“这等事,岂能没有我!”

    “你……装睡!”徐元春道。

    徐元佐也面露诧异,没想到老老实实的徐元春竟然这般会做戏!兄弟两这番肉麻的表露心迹,不就是为了赚康彭祖入彀的么!

    否则为何不能回家悄悄说?

    “哈哈哈,若不是我略施小计,岂能骗得你兄弟二人真情流露!”康彭祖却是醉意全无。

    徐元佐道:“你该学王右军。否则我们若是要杀人灭口,你可打不过我们两个。”

    王羲之还不到十岁时,大将军王敦很喜欢他,常常让他在自己的帐里睡觉。某次王敦跟钱凤说起谋叛的细节,叫初醒的王羲之听到了,生怕他们杀人灭口装作自己还在熟睡。

    王敦说到一半才想到王右军还没起床,两人都大惊失色,说:“不得不杀掉他。”等到他们打开帐子,看到到处都是口水,相信王羲之在熟睡,没有听到,这才留下了一代书圣的性命。

    康彭祖哈哈大笑:“元春有心经营人脉,却又不肯立个文社,我便知道他有结援之心。想我康彭祖未必有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愿意做些大丈夫该做之事!你二人皆是一时才俊,与君共事,必有所成!”

    徐元佐望向徐元春,眼中分明是在问:这个人看起来二二的,可靠么?

    徐元春望向康彭祖,对徐元佐解释道:“他家乃是上海豪富,本军户出身,如今家里还有一位千户,一位指挥佥事。”

    康彭祖知道这是摆明资本了,道:“我家祖上乃是蕲国公第三子。荫袭至今,有一位叔父如今是守御南汇角中后千户所正千户,一位伯父是金山卫指挥佥事。我祖父和几位伯叔祖开始经商,因为是走那边的,积累万金之家。如此可否能与二位共谋大事了!”

    徐元佐微微点头:“如此说来自然没有问题,但是……”(未完待续……)

一三四 代沟(求月票)

    军户不能分家,家族越来越大,又因为每代只需要一个男丁承袭军职,其他可以读书、当官、经商,享受不一而同的优惠政策……所以从家族实力而言,往往比民户更加占有优势。

    可以说,前三代军户因为家中男丁不足,所以负担较重,一旦家族中男丁过了五六人,负担就立刻轻下来了。

    所以明朝庶吉士——优等进士、首相预备役——的比例数上,军户和匠户子弟要高于民户子弟。如今掌舵大明的张居正,也正是军户子弟。

    再看看康彭祖在小团体中的地位——可以从他的坐席上看出,仅次于徐元春,可见他家非但是功勋军户之家,财力也是相当可观。

    这样的人要参与密会,怎么可能往外推?

    “但是什么?”康彭祖眉毛一挑。

    “我看康兄这般兴奋,莫非是把这事当做什么坏事来做了?”徐元佐一针见血。

    “啊哈,哈,哈……怎么可能!”康彭祖本就有追求刺激的心思,被徐元佐一语道破,连忙遮掩。幸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看不出脸上的红潮。

    徐元春脸色泛青:“苌生,我等盟誓……”

    “绝非游戏!我知道,知道!”康彭祖正色道:“是为了天地之心,百姓之命,往圣绝学和万世太平!”

    徐元佐朝大兄点了点头,三人这才算是握手承诺。

    并没有热血澎拜的盟誓,也没有斩鸡歃血的过场,只是握手,便成千钧之诺!

    接下去嘛,自然该软玉温香的软玉温香,该吹拉弹唱的吹拉弹唱。该喝酒吃肉的喝酒吃肉……康氏别墅已经到了。

    这栋别墅买在西城厢的外侧,因为没有城墙保护,所以院墙要高出城内规制许多。因为有男仆奔走打点,宅子里的下人已经打扫好了内院的暖阁,烧起了火墙,该准备的蔬果点心也都一一摆放出来。

    到了这里便是康彭祖的地盘。徐元佐、徐元春两人左右略略落后半步,三人呈个品字,是第一集团。后面七人三三两两,脚下虚浮地跟了上来,显然已经落在了第二集团。

    从家世而言,徐阶家三代官宦,尤其是徐阶更是当国秉政,为一代元揆。然而要说奢华,却是康家更甚一筹。他家从开国时便是功勋之家。随着卫所土地的私有化,作为军功之家岂能没有好处?光是家中上千佃户,多半都是军户。

    且不说他们上海的本宅,就连这里的别墅都放了男男女女数十个奴仆。若是仔细查一下,多半不会是什么采买的义子,很可能都是在籍的军户,说不定还领着军饷呢——当然,这军饷得过一道手。

    从康彭祖一家就可以看出。戚继光苦叹“南兵不可用”,并非没有道理的。让一群和平民没有两样的军户去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暴徒。想想昆明火车站就知道了。

    人会随着关系的远近而有不同的立场和注意焦点。

    徐元佐坐在后世明亮的课堂里时,对康彭祖这样的帝国蛀虫十分看不上眼。然而此时走在这蛀虫身边,眼前是奴仆们的卑躬谄态,享受着“帝国福利”,对康彭祖也就没什么不屑了。

    众人落座之后,喝了些醒酒汤。又天南地北地胡扯起来。这种大户人家的筵席自然不是太白楼的圆桌可以比的,都是一人一席,左右隔空,最大的好处就是自己在高谈阔论的时候,酒菜不会被人吃完。

    徐元佐无所事事地听了一会儿。在他们讲到地理的时候,发现明人的目光并不狭隘。从前朝的典籍里,以及闽粤的海商口中,他们很清楚东面的日本,以及西面诸国,还有正德时出现在蚝境的红毛夷。

    只是令徐元佐惊讶的是,大明士子似乎对葡萄牙人占据我们的土地并不激动。

    “那种不毛之地,每年能够收得五百金地租银,岂不是很好的买卖?”某君笑道:“更遑论还有各种民商之税可以贴补地方用度。”

    徐元佐对此表示无语,但也没有办法。

    对明人而言,澳门根本不值五百两。如果每年派出税利去那些半岛小岛上找渔民收税,很可能连税收成本都收不回来。现在红毛夷愿意每年交五百两过来,岂不是白白的收益?一年五百两,也足够修几条水渠了呢。

    对葡萄牙人而言,这里却是沟通日本和印度洋的重要贸易站,也是避开东海大明海商,获得大明物资的重要窗口。

    再想想几十年后,郑芝龙把持了台海海峡,对过往的各国船舶论船收取三千金的规费,澳门的五百两是不是很可怜?是不是有种被人欺负的感觉?是不是当地官员和朝廷诸公丧权辱国?

    然而这些事除了徐元佐并没人知道。

    徐元春见徐元佐面色有些深沉,找了个更衣的借口,拉着徐元佐出去,问道:“怎么有些抑郁?”

    “没什么事。”徐元佐叹了口气,道:“只是觉得蚝境租得便宜了。”

    徐元春噗嗤笑出声来:“能有就不错了,当日朝中诸公若是不许他们回来,连这五百两都没有呢。”

    徐元佐又叹了口气道:“他们必然是要来的,否则他们亏的更多。说来我们都不曾瞩目,其实海商的获利实在极高。国中打仗也好,安民也好,都可以用海贸税银来填补太仓之耗。”徐元佐又问道:“大兄,我们家为何不做海贸呢?”

    以徐阶的身份,要在海贸上分一杯羹,谁能说什么?

    徐元春沉吟道:“海贸获利虽大,但是风险也大。当年鉴真东渡……”

    “大兄,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啊……”徐元佐无语。

    徐元春微微摇头:“海商求利也不容易。还是安安稳稳做他们的生意,岂不更好?”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就是大陆民族根深蒂固的看法啊!

    他早就怀疑徐家在整个海贸产业链中扮演者供货商的角色,今天从徐元春口中得到证实,却也断绝了借徐家的力量涉足海贸的可能性。

    不过金山卫、南汇角不就在东海边上么!

    康彭祖家里是否也做着类似的事?

    徐元佐心中一动,匆匆放了水,只听暖阁那边突然热闹起来:“姑娘们,好好招呼诸位爷啊!”

    是望月楼的姑娘到了。(未完待续……)

一三五 故人(求月票)

    望月楼的萧妈妈不敢得罪康彭祖这样的大金主,亲自带来姑娘们前来。然而正好有别的豪客点了云间五媚中的花幽意,只好以数量代替质量,多带了几个乖巧会说话的姑娘。反正姑娘越多,打赏越多,望月楼终不会吃亏。

    康彭祖有了玉玲珑姑娘在旁斟酒,对于其他事自然也就放开了。即便是点了花幽意姑娘的某君,在侬侬软语软玉温香之下都没有丝毫芥蒂了。

    茶茶在萧妈妈的陪同之下,缓缓走到徐元佐身边,显得有些局促和羞涩。

    萧妈妈未语先笑,脸上的脂粉面具露出一道道细纹,就如地震之后的豆腐渣墙面。她道;“公子果然好眼光,茶茶是老身从小悉心教导的,虽然还未养成,但真真是青嫩可人。只是公子若要她出阁……”

    **第一次接客名为出阁,往往还有个小仪式,引得众多好色者一掷千金也要拨得头筹。

    徐元佐对此略有耳闻,听萧妈妈说起,知道这鸨母是在索价,心中暗道:虽然是人家请客,但我找个一点经验都没有雏岂不是浪费?他挥手道:“只是陪酒。”

    萧妈妈脸上的笑容略一凝固,旋即又绽放开来,道:“其实要出阁也很简单。”

    “出阁之事,改日再说吧。”徐元佐低声道:“我怎好意思叫外人破费?”

    萧妈妈一脸会意的表情,也神秘兮兮低声道:“其实康相公最是慷慨大方,尤其对朋友,就算千金都不眨眼。”

    徐元佐脸一板:“我像是那种要朋友破费的人么!”

    萧妈妈没想到康彭祖的朋友里也有这么自尊自强的,连忙道:“只是夸康相公大方,没别的意思。公子请尽兴呀。”说罢,将茶茶往徐元佐面前轻轻一推,昂着笑脸去别处插科打诨了。

    徐元佐朝茶茶笑了笑:“姐姐可还记得我?”

    ……

    茶茶虽然看了无数次姑娘接客,但是自己上手第一遭还是有些放不开。她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种情况:

    若是客人风流儒雅,就要学玉玲珑玉姑娘,矜持身份。跟客人吟诗作对;若是客人“饥”不可待,就要学兰馥郁兰姑娘——媚眼横斜,欲拒还迎,迎而不给……真真要急死个人!如此才能将客人的魂儿钩住。

    茶茶又想:客人终究还是酒色之徒多些,所以兰姑娘的路数肯定更吃得开,于是在车上着实练了一会儿飞媚眼的功夫。不过快到的时候,她又觉得玉姑娘的身价更高,可见还是风雅吃得开,于是在肚子里转了几首诗词。

    谁知道客人第一句话竟然是套近乎……

    茶茶抬头望向徐元佐。只是心中一动:好俊朗的少年郎!脸上线条分明,肌肤紧致,比那些水渣渣松垮垮的相公老爷不知强了多少倍!再看他斜坐禅椅,果然是书上说的名士不羁,却又筋骨有力,好像浑身上下蓄满了男子气概。

    ——若是有这样一个男儿接我出阁,也是一桩好事呀!

    茶茶看着徐元佐有些痴了。

    “咳咳。”徐元佐轻咳一声:“你没事吧?”

    “啊!”茶茶惊呼一声,双颊飞红:“公子切莫怪罪。奴奴失礼了。”

    “没关系。”徐元佐环顾左右,才知道为何明人普遍清瘦。却喜欢坐宽大的禅椅。

    因为正好可以和姑娘挤挤坐啊!

    徐元佐让出一小半位置,道:“姐姐请坐。”

    茶茶红着脸,脑子里什么玉姑娘兰姑娘全不见了,走路也没有往日的从容,浅浅挨边坐了,为徐元佐斟酒。

    徐元佐笑道:“姐姐当日挥洒自如。缘何今日如此拘谨?”

    茶茶迷茫地抬头道:“公子是否记错了人,奴奴是第一次陪客人。”

    “你说:一两银子,可以做些别的。”徐元佐宽厚地提醒道。

    茶茶愣了足足一息,终于认不出了眼前人。她惊道:“公子就是那个……那个……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厮?”

    “呃……我猜你想起来了。不过我既不是小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徐元佐替自己分辨一句。

    “这才数月不见。公子竟然如同脱胎换骨一般……”茶茶掩口瞠目;“公子以前的模样身份,莫非是……”

    莫非是风流公子状元之才,虽降生在富贵人家,却自幼被狠心的继母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尝尽人世间辛酸苦辣,受尽屈辱,被人采买当了义子,成日做那小厮勾当。万幸苍天有眼,昔日家中老仆意外发现了这位流落在外的主人骨血,打破了狠心继母的阻隔,死也要将这个惊天大秘密告诉老爷。

    如今那位高权重富可敌国风流倜傥的老爷得了忠仆所报,又费尽千幸万苦,赶在继母派出的杀手之前找到了儿子。然后洗洗干净,换套衣服,肥肉变肌肉,小厮成了贵公子。而这位贵公子没有忘记当日自己对他的恩情,今日就来报恩了!

    ——咦,他受了我什么恩惠?

    茶茶飞快地闭了闭眼睛,将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祛除出去。

    “人总是会成长的。”徐元佐淡淡道了一句,全然不知他已经在茶茶的脑海中出演了一部不下《苍天有泪》的恢弘巨作。

    茶茶面带绯红:“不成想,竟与公子如此有缘。”

    徐元佐从钱袋里摸出一小块银子,也有七八分重,放在茶茶手里,却发现这姑娘手心中湿漉漉的,想来警张得不轻。

    “且安安神。”徐元佐笑道:“当日姐姐不是挺能说的么?”

    ——当日只当你是个傻小子啊!

    茶茶收了银子,垂头下,脸上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微微努嘴:“当日岂知公子真身?”

    “别扭扭捏捏的了,正好有些事要与你说。”徐元佐道。

    茶茶差点脱口而出:是出阁的事么?

    “公子请说。”茶茶总算还是维持住了起码的矜持。

    徐元佐环视众人,除了徐元春一个人盘腿坐在禅椅上欣赏唱曲,其他人都是搂着姑娘卿卿我我,耳鬓厮磨。于是他侧身遮住了茶茶,好像两人并不免俗,却是一本正经问道:“你们望月楼的姑娘,赎买的价格是多少?”

    茶茶心中一喜:莫非他是要买我!

    “有便宜的也有贵的。”茶茶状若混不经心:“大约总是几百两到千两不等。”

    徐元佐微微皱眉:略超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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