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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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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精巧有余而大气不足,正如其本人一样。

    “敬琏,不意竟起这么早。”程宰见到徐元佐,扬声招呼。

    徐元佐回身行礼,笑道:“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然长眠。”

    “哈哈,敬琏真是善噱。”程宰笑道:“如此,咱们早些去看唐家那宅子如何?”

    “正有此意。”徐元佐道。

    不一时,棋妙帮徐元佐收拾好了随身的东西,背在身后。

    徐元佐手里只握了一柄素折扇,上了肩舆。

    程宰也坐在肩舆上与他并行,显然已经吩咐过了路线。

    不一时,两架肩舆到了地方,找门房开了门。并不说买房子,只说看看。那门房知道端的,也不多说,领着程宰与徐元佐两人往里走,有气无力地介绍一句:这株白果树已经三百年了,比唐行出现还早些;或是这口井即便遇到旱年。也还有三尺水。

    徐元佐看着宅子大体倒是满意的。

    正门外的照壁规制正和生员相公用。大门进来就是一个院落,直通明堂。左右两边开了门,通往两个跨院。

    “西边可以给令弟住,东边的照例是敬琏的屋子,先看东边吧。”程宰道。

    徐元佐自无不可。跟着门房和程宰过了门洞,进了跨院,院子里中了两棵桂树,长久没有修剪,看起来枝叶过于繁茂。颇有些乱糟糟的感觉。不过后面的屋子倒是不错,坐北朝南,房阔六楹,里面一间堂屋两个暖房,卧室、客厅、书房都解决了。

    “太久没人住,有些潮气。”程宰道。

    徐元佐道:“这倒无妨,我若是要买,肯定得重修。墙上都发霉了。呵呵。”

    门房已经见过太多压价的客人了,并不插话。也不指望真能卖出去。他可是知道的,这屋子价格比市价高两成多,主人家还死撑不肯贱卖。

    徐元佐从东跨院后门一拐,又进了院子,正是前堂后面的院子,直通二堂。也是个明堂。这院子里种了两排树,也都带着野性,日后家里还得请个花匠园丁,好好修剪一番。左右又有厢房,可以自己家人住。也可以接待客人。

    简单看了一下西跨院和前堂,徐元佐直穿过二堂,到了内院。

    内院主楼是给父母预备的,屋阔八楹,深六椽,十分体面。左右厢房一般是给侍女和在室姑娘住的。再后面有一排房子,跟整个宅院隔开,却又留了通道,便是厨房和杂物间,更下等的奴仆和偶尔借宿的雇工人便住在这里。

    整个转完,徐元佐也有了概念。这宅子没有园林,光是住宅,占地在一千平米上下。徐元佐来明朝的时候,青浦区同一地段的公寓房都已经卖到一万一平了,这宅子少说也得上千万。

    有这种心理准备,卖家开出什么价,恐怕都不会叫人觉得贵了。

    “好了,我们随处看看,你先出去等着吧。”程宰对门房道。

    那门房点了点头就走了。

    徐元佐道:“我看正合用的。不知要价多少。”

    程宰道:“唐家要一千两,所以卖不出去。”见徐元佐面露疑惑,他道:“此唐与唐行的唐家并无关系,乃是徽州来的盐商。后来在唐行做不下去,便搬走了。留下这房子,说是不愿贱卖,显得自家破落了一般。”

    谁都知道,盐商赚头最大,既然做不下去,肯定是破落了。

    徐元佐点了点头:“一千两是贵了些。我在和义坊买两套小院子打通,也不过三四百吧。”

    和义坊是唐行最中心的街坊,里面都是小户型,一进一楼,最大的是两进。买两套打通其实不错,一家人既住在一起,又有自己的空间。

    可惜没人卖。

    “其实这儿若是卖个八百两,也可以算公道。”程宰道:“敬琏刚才想必是没注意那些床。”

    “的确没怎么细看。”徐元佐道。

    “他这里的七八张床都是上等的苏工,手艺精湛,用的料也是极好的硬木。”程宰道:“这种床在外面,少不得也要大几十两一张,一时还未必能凑手呢。”

    徐元佐闻言心中一动。他对于木料并不敏感,刚才匆匆而过,注意力在屋子上,家具摆设倒是没怎么注意。床在明朝可是大件,地位远高于其他家具,民间还有床神信仰。如果是一张好木料好手工的床,传用数代人都没有问题。

    后世一张硬木明床动辄数百万,所以同样价格买古董留给子孙,不如买床——还更加实用。

    回过头,徐元佐又仔细看了屋子里的家具摆件,到底是盐商,的确不惜成本,用的都是好木料。有些徐元佐认不出来,但有几张书桌椅榻却是实实在在小叶紫檀的。

    “如果只是超过实价二百两,那也不算贵,就照原价买下来吧。”徐元佐看完之后,当即拍板道。

    程宰干咳一声:“敬琏,有这多出的银子,城外买块地,要多少房子有多少房子。”

    现在唐行镇外的田地涨到了五两五一亩,不能耕种的生地还是只要二三两。二百两银子,能买近百亩了。

    “地是有机会就要买的。”徐元佐道:“不过同样的地价上涨,肯定是城里涨得更快。再说,住在城里终究安心。”

    程宰对这儿倒是赞同。虽然倭寇不闹了,但还有劫匪呢!

    比如黑老爷不就倒霉了么?(未完待续……)

二三三 从龙

    房子虽然决定买了,不过房主已经不在唐行了。据门房说,房主如今在杭州做生意,即便消息送到,那边安顿好再赶回来,也要八月去了。而那位房主本来每年八月就要来住几天,所以没甚么必要特意送信。

    徐元佐也不着急,反正现在姐姐住在夏圩,母亲和弟弟住朱里也挺宽敞的。这么久都没人要的房子,更不用担心突然变成抢手货。只是记下了屋里家具的数目,给了门房一吊钱的打赏,关照他看顾好,莫叫人偷了去。

    敲定了徐元佐的事,程宰方才试探地问了一下商榻“黑举人”的事。因为朱里跟商榻隔湖相望,所以也不是显得很唐突。

    尽管徐元佐在朱里的库房存了大量银饼,而且银饼上还烙着“黑”字,但这些并不妨碍他装傻充愣。

    “日后还是要多请些看家护院。”徐元佐道。

    “的确。”程宰附和一句,又道:“不过这事倒是给袁公颇大震动。他听我说了敬琏关于‘公司’之设,也想试试。”

    徐元佐了然,道:“从传家而言,公司绝对是优于现在各种商业模式的。最根本的一点,它将东家与掌柜分开得最为彻底,却又控制得最为牢靠,所以子孙哪怕没有经商的心思,也不妨碍产业继续扩张下去。”

    程宰心中暗道:关键是那些复杂的契书,就像是经年老吏做出来的一般,丝丝入扣,权衡制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当然这只是文本上的东西,实际上是否能够运行妥当,还得看人下菜。

    徐元佐道:“袁公想跟我做什么生意?”

    “他大约是想以牙行、船埠头来做。”程宰道。

    徐元佐笑了笑。在程宰看来却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咱们是知道内情的。”徐元佐道:“所以没必要多说,我若是想做牙行,不用跟他合作。如果他想合作,咱们不妨拿仁寿堂来做。”

    程宰暗道一声正合我意,不过嘴上却问道:“敬琏为何看中了仁寿堂呢?”

    当然是无形资产。

    虽然百姓不知道仁寿堂,但是附近市镇的大户都认这块牌子。这当然比白手起家有优势得多。为何后世淘宝商家愿意花大价钱买个信誉度高的号?一样的道理。

    不过徐元佐如今是潜在的投资者,当然不会告诉程宰真相。他道:“仁寿堂其实没什么业务,所以方便往里装东西。其次,仁寿堂还可以包税。”

    程宰点了点头:“其实包税的获利倒不是很大,远不如牙行……当然,看这股风过去再说吧。”

    徐元佐见程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道:“其实伯析兄还是在想,我为何放着牙行不要,而要仁寿堂吧。”

    程宰道:“只是以我的身份。恐怕不太方便问罢了。”

    “好吧。”徐元佐笑了笑:“其实仁寿堂的包税,不在获利多少,而在于行政权力。”

    程宰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理解。

    任何事物,加上权力两个字,多少就有些异样。

    简单想一想,天下谁的权力最大?在明代自然是朝廷,在后世叫做政府。只是名称不同罢了。手握巨大的权力,自然也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然而更关键的是:权力可以推动社会思潮,让这个社会变成自己心目中的社会。

    比如开国太祖,就成功地让大明变成了大农村,又把大朝廷变成了小朝廷,以至于如今县衙对唐行这样的大镇都缺乏控制力,更别说下面的乡、村了。与之相反的则是另一位太祖。将人民从生到死管得严严实实。

    这两位太祖都有支持者,也都有反对者,不过没人能够否认,他们掌握了巨大的权力。

    “我一直在寻求的,并不是今天赚几两。明天花几两……而是影响力。”徐元佐道:“如果银子不能产生影响,那么在我看来和狗屎没有区别。”

    影响力只是权力披上了一层温和的外衣。

    “仁寿堂的包税,其实就是这种影响力。”徐元佐道:“而且在我看来,你们还没有深挖其中利益。”

    “比如说……”程宰下意识问道。

    徐元佐笑道:“我没进去之前,是要收咨询费的,伯析确定要听么?”

    程宰打了个哈哈:“那我去看看袁公的意思,然后咱们再细谈。”

    ……

    ……

    袁正淳已经很久没有等一个人的消息这么急切的了。

    他睡了午觉起来,唤来管家问道:“程先生来过么?”

    管家道:“程先生刚来,就在怡宾厅里等着呢。”

    “不早叫我!”袁正淳略略有些生气,道:“快,尚贤堂请他喝茶,我这就出去。”

    管家心中暗道:多少年了不都这样么?今朝却是跟人客气起来了。

    虽然腹诽,脚下却慢不得。他飞快去请了程宰,茶水糕点好生伺候。就连程宰的长随都得到了礼遇,分了两块果脯。

    程宰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看来袁公这回是下了大决心。多半不是因为黑老爷的事受了刺激,而是觉得自己的儿子们实在有些守不住家业吧。

    袁正淳出来,见了程宰,也不客套寒暄,都是几十年的老熟人了,直接问道:“他怎么说?”

    “他要入股仁寿堂,而且有意将之改组为公司。”程宰道。

    袁正淳在太师椅上坐下,轻抚长须:“仁寿堂的收益并不如牙行啊……”

    程宰知道整顿牙行之后,徐元佐肯定免不得嫌疑,不过那是徐敬琏的事。他道:“他说仁寿堂的包税,颇有潜力可挖。”

    “是何潜力?”

    “他不肯说。”程宰又补了一句道:“不过此子的确常能见人之所不能见。”

    袁正淳想了半天,道:“无妨,请他来谈谈。”

    “那其他人……”

    “我去与他们谈谈。”袁正淳道。

    程宰应诺而出。他有种感觉,总觉得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极大的机遇,说不定就此能够一飞冲天。

    等程宰走了,堂后走来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看着与袁正淳有几分相似,正是袁正淳的长子袁文成。

    袁文成走到父亲身后,略带萧索道:“父亲,真要将家里产业变卖么?我看那程伯析,总觉得他心不在咱们这边。”

    袁正淳叹道:“你们兄弟几个啊,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偏偏读书又读不出头,留下一堆产业给你们,只是便宜了外人。”

    袁文成略有不服,道:“父亲也太小看儿子了。”

    “知子莫若父。”袁正淳瞟了他们一眼:“我将产业交给你们已经有十多年了吧。你拿得更早些,足足有十五年了。可是如今我再来看,竟然还是我给你们的那等规模!”

    袁文成面上有些发烫:“父亲,要开拓规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十年啊!”袁正淳拍着椅子扶手,不禁激动道:“经商之道恰如逆水行舟。这十年你们都正当壮年,却还不能开拓,再往后的十年,体力衰退,精力不佳,恐怕更是守不住了。”

    袁文成微微垂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没有太多的经商意愿。若不是因为考不出头,甚至懒得接手家中产业,每月能够领到例钱就行了。

    “如果真能如徐敬琏所言成立公司,拿一个长长久久,世代相传的身股,对你们也是一桩好事。”袁正淳降低了声音,道:“若是早二十年,我岂会把家业让给别人经营。”

    袁文成连忙劝道:“父亲正当鼎盛,切莫做不祥之虑。”

    袁正淳叹了口气。如今自己身体并没有大碍,不过最近总是梦到一些故去的亲人,这让他颇有种老之将至的哀伤。不管怎么说,首先得把几个儿子安排好。能够与一时英杰同舟共济,也是一桩幸事。

    诚如皇帝不是谁都有福做的,但是从龙功臣却容易得多。

    ……

    ……(未完待续……)

二三四 回程

    袁正淳万万没想到,徐元佐对于“吞并”袁家产业没有丝毫兴趣,反倒像是给他们面子才肯合作设立公司。

    徐元佐只留下了一堆契书文本,公司章程,随后便施施然离开了唐行。如今他考虑最多的,还是人力资源的问题,以及人才梯队建设。虽然现在设立了学校,但也就是等于农民刚刚翻了地,播了种,要想收获还需要时间。

    幸好这个时代有足够多的算术、算盘教材,加上徐元佐带去的徐氏账法,要培养会计还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想刺激技术发展,那就得把初中物理、化学、生物、代数、几何总结出来了。

    徐元佐努力回忆了一下这些理科科目,果然基本都不记得了。

    ——难道真得利玛窦带着《几何原本》过来,才能参与翻译?

    徐元佐摇了摇头。

    经商最爽的事是什么?当然是坑蒙拐骗偷抢占别人的专利呀!

    穿越最爽的事是什么?当然是坑蒙拐骗偷抢占名人的成果呀!

    事关名望、利益和民族感情,你跟人玩公平正义,这不是脑抽么?而且谁见过讲究公平正义的商人?那是疯子、政客、讼棍们玩的好不好!

    “佐哥儿,您在想什么呢?”棋妙见徐元佐怔怔出神,脸上阴晴变化,似愉悦似烦恼,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徐元佐这才从回忆中抽身,叹了口气,道:“在准备开宗立派。”

    “什么宗派?”棋妙登时兴奋起来,他早就偷着练徐元佐的强身术了,恨不得明日就能飞檐走壁成为一代大侠。

    “物理学。”徐元佐道:“已经想到经典力学的三大定律了。”

    “那是什么?”棋妙歪着头:“发力的诀窍么?”

    “唔,不太一样。”徐元佐道:“第一。一个物体如果不受到力的作用,它就会保持静止或者匀速运动。第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也就是说我拍桌子,施加一个力,桌子也会返给我一个作用力。”

    棋妙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提出了个好问题:“第二是什么?”

    “我就是想不起来了……”徐元佐叹了口气道:“应该是有三条的。好吧,以后就叫力学两大定律吧。”

    “佐哥儿果然厉害!”棋妙赞叹一声:“这个能派什么用场?”

    “呃,能改进工具,比如弄个滑轮……唔……滑轮跟这个好像没什么关系?有关系么?”徐元佐想了又想,终于决定放弃成为科学鼻祖,道:“咱们只需要会用就行了。”

    棋妙有些担忧起来,小心翼翼道:“佐哥儿,自从您不读书不准备时文之后,想出来了许多怪里怪气的东西啊。要不要去烧个香拜拜神?”

    “没必要。要是烧香拜神管用,我早就不在这儿了。”徐元佐挥了挥手:“其实想法多是因为我读书多,没办法不想。关键是要把这些都付诸实施。”

    棋妙迟疑道:“实施……就靠梅先生?恐怕有点悬……”

    徐元佐将梅成功放在唐行,一方面给客栈的小朋友们上上课,解决一些文史常识。另一方面也是跟程宰保留一条应急通道,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可以叫梅成功赶回来报信。

    梅成功给棋妙留下的印象很一般,属于不学无术的迂腐读书人。是以有所担忧。

    徐元佐并不知道那个小插曲,只觉得梅成功现在谦虚了不少。傲气也消散了许多,可以试着叫他接触一些实务了。出版社的工作终究还是落在纸面上,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情世故,何况吴承恩来了之后,整个进度都加快了。

    这跟吴老先生的信仰有关。

    对于道家而言,世间没有善恶正邪。那都是人的主观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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