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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当李承宣念出暖暖的名字时，全场除了音乐声便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所有人都望着李承宣手指的那个方向，很多人都不敢相信李承宣居然邀请到了暖暖，更多的人则紧张地等待着暖暖现身。
在这个时候，暖暖感受到脚下踩着的升降梯动了起来，她连忙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坐在了不久前才摆放并固定牢的秋千式藤椅上。
升降梯慢慢地升了上去，坐在藤椅上的暖暖一点一点地出现在了舞台上。
当暖暖出现的那一霎那，全场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暖暖被造型师打扮成了一位邻家妹妹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甜美清纯，再加上藤椅是秋千式的，坐在上面的暖暖随着椅子的摆动而摆动，看起来就真的跟正在玩荡秋千的小妹妹似的非常可爱。
虽然暖暖觉得今天造型师为她打扮的风格，跟她本人的真实风格很像，但是这几乎是她第一次以这种平易近人的模样出现在公共场合。
以前暖暖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基本上她的形象都是那种充满了女王范的，这次可谓是跟以往大大的不同。
从女王到邻家妹妹，虽然从气势上感觉是弱了很多，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可以是别人的女神。
女王范的暖暖，被一部分人奉为女神。
领家妹妹感的暖暖，则被另一部分人奉为女神。
因此，暖暖这次出席李承宣的演唱会。让她坐实全民女神这个的称号，毕竟她可是一个当得了邻家妹妹，又驾驭得住女王范的女子。
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在暖暖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后，全场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开始静心聆听小天王李承宣和全民女神暖暖合唱的《百缕阳光》。
因为这首歌两人很久之前就合唱过，所以这一次他们虽然没有经过彩排也没有提前排练，但他们的合作却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
暖暖心想，也许这就是李承宣选择跟她合作唱这首歌的原因之一吧。
几年的时间。让李承宣的唱功更加精湛。声音也更加有味道。
同样的几年时间，让暖暖的唱功更加成熟，声音也更加有韵味。
这样的两人，在这演唱会上现场合唱的一首歌。听起来就跟在专辑中听到的那些修过音的歌似的。没有走调。没有抢拍，没有唱错词，更没有谁抢对方的歌词。两人的合作相当完美，现场的观众已然为这美好的歌曲打动。
当《百缕阳光》的最后一句歌词由暖暖和李承宣两人合唱完毕，当这首歌的尾奏在空气中回荡，李承宣打了个响指，暖暖待着的升降台再次动了起来，它将暖暖送回了舞台下面。
几乎所有的观众们都陶醉在之前的歌声中，他们都没有注意暖暖慢慢地离开了舞台，而当大家渐渐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暖暖待着的升降台已经到了底端，而暖暖自然离开了升降台往化妆室走去。
观众们大呼坑爹，如果他们早一点回神，说不定能拦住暖暖，说不定能让暖暖跟李承宣再合唱一首歌，可惜现在暖暖离开了，他们没了机会。
一首歌的时间不长，但加上暖暖在化妆室和舞台之间来回的时间，也不短了，暖暖回到化妆室的时候，发现卓慧已经不在最里面那间化妆室外面了，而在她那间化妆室门口，等着两名警察。
暖暖心下了然，卓慧应该是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而这两名警察多半是来做例行询问的。
两名警察见暖暖回来便让开了门的位置，在这时李承宣的经纪人杭睿石走了过来，他对暖暖说：“暖暖，你先去换衣服，等你换好了我让人带你去休息室谈话。”
杭睿石抢在暖暖之前走到了化妆室，并指着走廊前面说：“警察先生，这里是艺人换衣服的地方，不适合谈话，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休息室，等暖暖换了衣服我会让人把她带过来。”
警察点点头，跟着杭睿石走了。
暖暖回到化妆室，之前那名造型师已经等在里面了，在造型师的帮助下，暖暖快速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随后便跟着杭睿石留下的工作人员去了休息室。
那是一间很大的休息室，休息室内不止两名警察，也不止暖暖一个艺人，看来杭睿石是吧所有来调查的警察和被询问的人都集中在了这里。
暖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警察在办案不是嬉笑的时候，而那些歌坛老人们则只把暖暖当成是一个晚辈。
李承宣的演唱会圆满的结束了，他一下舞台便就告知了卓慧的事，换了衣服后他便风尘仆仆地也来到了休息室。
当最后一个相关人士李承宣也来了，警察便开始挨个询问。
警察的问题其实也就那几个固定的，比如问某人事发当时在做什么，又没人别人证明之类的。
这场面就像在拍戏，不过暖暖很清楚这是戏外的世界。
几个警察一起行动，很快便问道了暖暖这里。
“暖暖小姐，请问你在案发之前最后一次看到卓慧是在什么时候？”一名警察问道。
暖暖没多想，立刻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在今晚，在我被带到走廊从里往外数第二间化妆室的时候。”
另一名警察拿着一个小册子走了过来，听到暖暖的回答后他问道：“我听说今晚你跟卓慧见面的时候有过争执，这是真的吗？”
暖暖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争执是真的，不过我想那只是卓慧单方面的撒泼，那个时候我一句话也没说，不过若要说争执，那么跟卓慧争执的人应该是李承宣先生。”
在两名警察疑惑的眼神中，暖暖把几个小时前在化妆室看到的那一幕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暖暖说的没错，”李承宣坐了过来，他同意了暖暖的话，“跟卓慧起了争执的人的确是我。”
两名警察点点头，问起了下一个问题：“在卓慧被发现之前，后台有过短暂的几分钟停电，请问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未完待续。）
348
李承宣率先回答：“我当然是在舞台上，在场的五千多名观众可以为我作证。”
暖暖手一摊说：“我一个人在卓慧躺倒的那间化妆室隔壁，应该没人可以为我作证。”
一名警察追问道：“既然在案发现场的隔壁，那么你有听到怪异的声音吗？”
暖暖摇头道：“没有，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话刚说了一半，暖暖就想起了去门口时听到的那声“咚”，便把这件事，还有她手上、衣服上沾到血迹的原因都主动跟警察交代了一下。
几名警察小声地讨论着，暖暖听到有人说她可能是凶手，也有人说凶手是其他人，而那个凶手逃离的时候撞到了暖暖那间化妆室的门。
不过不管怎样，在现场取证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还没有人能下定论，现在的猜测只能是猜测。
在卓慧出事之前，暖暖本准备今晚连夜赶回a市，不过现在卓慧出了事，而她又是被警方怀疑的人，因此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这么快回到a市。
于是暖暖决定在d市找家宾馆住一晚上，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由于卓慧是在李承宣的演唱会后台出事的，所以虽然李承宣有着最好的不在场证明，但他还是留在了d市协助警方办案。
因为暖暖和李承宣同属玫瑰传媒旗下，所以当杭睿石得知暖暖也准备留在d市，他在为李承宣定宾馆的时候顺便联络了王月。并帮暖暖也定了房间。
暖暖坐在李承宣的车上，她给魏敏打了个电话，她把后台发生的事告诉了对方，并让对方先回a市。
魏敏来d市是为了找甄万夏，现在甄万夏不在d市，她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她跟暖暖在电话里道别，并让暖暖有空给她打电话约时间见面继续今天未完成的事。
今天忙了一整天，虽说没用多少体力，但一直紧张地追逐着甄万夏让暖暖的精神很累。
一躺到宾馆的床上。衣服还没脱暖暖便睡着了。
在睡过去之前。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不过她真的很累了便没有细想。
第二天上午，暖暖是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又迷迷糊糊地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裹着大衣。脸蛋红彤彤的王月。
“啊……”暖暖打了个哈欠。淡淡地问道。“月姐，你今天怎么来了，是《扶摇》剧组要提前开机了吗？”
王月翻了个白眼。她推着暖暖进了房间。
暖暖循着之前的路，摸索到了床上，躺下、揉眼睛。
见暖暖大有再睡一觉的感觉，王月立刻没好气地问道：“我亲爱的暖暖小姐，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
“我还能在哪儿，不是在……”暖暖停了下来，家里的卧室在二层，怎么可能离大门那么近，所以这里不是她家。
暖暖瞬间清醒，她想起了昨天跟魏敏一起去希望之光的事，想起了昨天被甄万夏三次放鸽子的事，当然也想起了最后卓慧的受伤。
“月姐，你怎么也来d市了？”暖暖好奇地问道。
“你还说，一讲起这个我就来火，”王月哼了一声道，“暖暖，你还当我是你的经纪人吗，友情出席李承宣演唱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暖暖惊讶了：“什么？月姐不知道那件事？张哥没告诉你吗？”
王月愣了愣，问道：“这跟张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他有关系咯，这事儿我跟他说了，还让他帮我转告你一声……”暖暖眨眨眼，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我忘了让张哥把这件事转告你了，对不起啊月姐，让你担心了。”
再想起这件事的同时，暖暖也明白了昨晚她忘了什么事，那就是忘记了再给张浩轩打个电话，把她对李承宣的感觉解释清楚了，算了算了，电话没打就没打吧，反正以后见面了再解释也一样。
王月的嘴角抽了抽，不过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她立刻把话题转到了卓慧那里，“暖暖，杭睿石说卓慧被人刺了一刀，那个时候你就在隔壁房间，这是怎么回事？”
暖暖一脸无辜地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王月，顺便也将她会遇到李承宣的原因说了出来。
王月摇了摇头，叹道：“暖暖，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次这么笨呢？”
“哪里笨了？”暖暖甚是委屈。
“你想见甄恬那还不容易吗？”王月朝着暖暖的手机努努嘴，说，“给张少打电话，让他帮忙约人不就好了。”
暖暖握紧了手机，犹豫地说：“这不太好吧。”
王月奇怪地看着暖暖，理所当然地说：“有什么不好的，张少不是你男朋友吗，这种时候若是他帮不上忙，那要他还有什么用？”
难道月姐会成为第四个告诉她，她喜欢上张哥的人吗？
暖暖摆出了一张苦瓜脸，连忙解释道：“月姐，你误会了，我跟张哥还不是那种关系呢！”
“还害羞呢，别否认了暖暖，你跟张少在玫瑰传媒那么高调，谁都能看出来！”忽然，王月的脸上似乎写满了八卦，她凑到暖暖耳边小声地问，“来来来，告诉月姐，你跟张少在y国同居一年，进行到哪一步骤啦？”
“月姐！”暖暖苦恼地解释道道，“我很肯定，我跟张哥现在是纯纯的朋友关系。”至于以后会怎样，那是以后的事，跟现在无关。
而那个以后，最起码要等张哥正式跟她告白、或者她找齐了五个觉得她喜欢张哥人之后，才有可能存在。
如果此刻王月会读心术，她一定会对暖暖的心声很无语。
说到底，暖暖其实就是在为张浩轩没有跟她告白过而矜持着吧。
王月还想再说些什么调侃一下暖暖，可这个时候又有人敲了门，于是王月便去开了门。
这次敲门的是杭睿石，他是来给暖暖说卓慧近况的。
昨晚卓慧被发现的早，急救电话打得也挺及时，因此卓慧算是被救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算是呢，那便是因为卓慧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医生说她受刺激过大，大脑中有一根神经错位，导致她成为了植物人。（未完待续。）
349
卓慧变成了植物人，这让听到卓慧没死便松了口气的人们又郁闷了起来。
若是卓慧没有变成植物人，那么等她养好了身子肯定可以指认真凶，可是一个植物人别说是指认凶手了，那可是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呀。
既然受害者亲自指认这条路走不通，那么警察们自然只能靠着现场的蛛丝马迹寻找凶手。
警方的现场勘查发现了很多事。
比如刺伤卓慧的美工刀的确就是凶器，而这把凶器上除了卓慧自己的指纹就没有其他任何指纹。
比如同样没有指纹的还有墙上沾到血迹的地方。
比如暖暖那间化妆室门把手上，除了暖暖的指纹是完整的，其他人的指纹都像是被擦掉了一样。
从这三点，警方总结出凶手办案的时候，多半是带着手套的。
在询问过那天所有在后台的人之后，警方也找了三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其中一个自然就是独自一人待在化妆室的暖暖，另一人是出门寻找卓慧踪迹的经纪人，还有一个则是在案发时间内一直在厕所蹲坑的工作人员。
如果能排除凶手是外人，那么包括暖暖在内的三人则是嫌疑人。
卓慧的经纪人跟卓慧的关系非常好，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警方初步认定他没有犯罪动机。
而那名工作人员则与卓慧没有任何接触，所有他也是没有犯罪动机的。
可是暖暖不同。暖暖跟卓慧不和的情况基本上全c国爱看娱乐新闻的人都知道，如果暖暖是凶手，那么她是有犯罪动机的。
因此，暖暖被警方暂定为重要嫌疑人。
卓慧遇害变成植物人的事，在事发第二天便上了报纸，报纸上还表示现在暖暖的嫌疑最大。
因为事关暖暖和卓慧，所以那天的报纸很快便卖空了，人们对这件事的关注度也非常高。
暖风们纷纷在各大网站表达了对暖暖的支持，他们坚决不相信暖暖会害人。
不过也有另一部分人，那些人就好像看到了现场似得到处散布谣言。说就是暖暖害得卓慧。
暖暖现在成了警方怀疑的对象。所以她现在想回a市也回不去，然而对于现在的情况，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做过伤寒卓慧的事。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在暖风们为暖暖担心的时候。暖暖却悠闲地宅在宾馆。
兴致来了，暖暖便闭着眼睛创作一段歌曲。
无聊之时，她又会用手机上北极熊。去跟群里的小伙伴们聊天。
这几天群里聊的话题只有一个，那当然就是暖暖和卓慧的事。
让暖暖感动的是，“sss网歌圈”群里的人都是相信暖暖的。
于是乎，暖暖每次上线，都会披着春暖万花开的马甲，跟小伙伴们一起讨论到底是谁害了卓慧，又是谁让一切的矛头全部指向了暖暖。
暖暖的事闹得很大，而让王月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玫瑰传媒居然还没有动作，哦，不对，应该说是张浩轩张少居然还没有动作。
王月诧异的事，也是让暖暖心塞的事。
因为得知自己不好回a市，暖暖便决定还是打电话给张浩轩，在电话里说清楚关于李承宣的那些事。
可是当暖暖给张浩轩打了电话，却发现对方的电话一直是占线状态。
她不管是在白天打还是晚上打，张浩轩的电话都是占线。
张哥最近就这么忙，忙到一天从早到晚都在跟别人打电话吗？
暖暖郁闷地试着打了十多次，都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她便放弃了。
虽然暖暖在王月面前表现得对此毫不在意，但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
比如张浩轩把她的手机号列入了黑名单。
比如张浩轩遇到了真命天女，每时每刻都在和那个真命天女打电话。
比如张浩轩最近在忙一件大事，他要跟不同的客户进行电话会谈。
还比如……
可是真正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那就来看看张浩轩这些天都做了什么吧。
张浩轩很忙，他忙着处理从回国后就一直处理的那件事，那是一件非常麻烦又无法推卸掉的事，是一件摆平了之后过几天又会冒头的事，也是一件他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的事，而现在知道那件事的人，不超过十个。
卓慧出事那天早上，张浩轩本来是准备陪暖暖一起见魏敏的，但就是因为那件事他不得不去处理，所以才会让暖暖一个人见魏敏，也才会让暖暖跟李承宣有见面的机会。
那天晚上，张浩轩听到暖暖说她喜欢李承宣，心里又急又怒，气急之下他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