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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车内三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互相对视之间分别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各自的疑问。
芮晨还有同伙？
集装箱内还有第四人存在？
不能说的词是什么？
车上三人正在为一个又一个谜团感到困扰，而暖暖却基本上明白了芮晨的话，因为那些过于奇怪的词当初萧红也是说不出来的。
芮晨说：“紫夜墨雪的能力，只可以让别人觉得她的外表很好，换言之也就是改变了别人的审美观，就好比她能让人们觉得一个胖子很美，但是并不能让人觉得那个胖子很瘦。”
芮晨停顿了一下，她高傲地昂起头：“而我的能力，改变的当然不是审美观这种简单的东西，我改变了事物本身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是不是就像试镜那天，你是把我表演的深情牧羊女形象，在导演他们眼中变成了一个搞怪白痴的形象，而不是，”暖暖代芮晨举了个例子。“让他们觉得深情牧羊女这个形象不好。”
“哟，你着死丫头还挺聪明的啊，可惜啊，你的聪明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芮晨脸上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她一把抓起暖暖的头发，就往自己这边拉扯。
暖暖吃痛，小声地叫出了声：“痛！”
暖暖想要用手把自己的头发拽回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让芮晨知道帮着她手脚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
“痛？这点皮肉之苦也能叫做痛？”芮晨扯得更紧了，“你知道当初在《哑巴歌后》剧组。我忙前忙后做了多少事，才终于将紫夜墨雪那个白痴踢掉的吗？”
暖暖撇嘴，在心里吐槽：你不就是把护身符夹到了矿泉水瓶里，然后再分发给剧组里的人吗，当时我也帮忙了好不，再说那护身符可是“萧红”的。当然，暖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刺激芮晨，于是她一直面色不改。
“我做了那么多努力，而卓慧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我要为她做嫁衣。凭什么让她一个零演技的笨蛋演女主角。凭什么，你回答我啊！”芮晨越说越激动，越激动拉扯暖暖头发的力就越大。
就凭当初的萧红是卓慧，而卓慧本来就是原计划中的女主。暖暖在心里如是想。不过为了自己少遭罪。她这样回答了芮晨：“就凭卓慧的推荐人是咱们的大老板。”所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话，就去找张哥吧。
暖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地把张浩轩给拉下了水，而后她忽然想起来伊恩制作的ppt。其中就有在张浩轩推荐卓慧的时候芮晨那变来变去的表情。
果然，在那个时候芮晨就已经是这样的人了呢。
想到ppt，就无法不去想芮晨推萧红的那一幕，虽然伊恩帮他们找到了一张截图，但张浩轩说过，那张图无法当做证据，那么想要证据，就必须让芮晨亲口承认曾经害过萧红。
想了一下，暖暖问道：“芮晨，卓慧摔下楼梯，是你做的吧。”
“当然是我做的，除了我，还有谁能够躲开那么多摄像机的拍摄，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把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推下去。”芮晨自豪地说，就像是在说自己的丰功伟绩。
芮晨不把别人生死看在眼里的做法，让暖暖觉得当初的自己一定是眼瞎了才会跟芮晨交友。
暖暖叹气，她看人怎么就这么不准呢。
“你在叹什么气？觉得我很可笑？”
忽然加重的力道，让暖暖痛得吸了一大口气：“嘶——没、没啊，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的你的确挺可惜的，你的演技好到可以骗人，孙导居然没发现。”演技不好，当初那个胆小怕事的芮晨，怎么会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芮晨终于松开了暖暖的头：“哼，算你有见识。那个孙导就是个俗人，居然为了讨好大老板，昧着良心说卓慧演的比我好！”
“就是嘛，你在知道卓慧成了女主角的时候，表演的一帧变脸绝技，那可是演技的最高境界啊！”暖暖大囧，芮晨的神经真大条，居然没听出她刚刚是在讽刺，不过接下来这句，就不可能听不出来了吧。
“什么一帧变脸？”
芮晨看样子是完全忘记自己曾做过什么事了，于是暖暖便把那几张截图的事说了出来。
芮晨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那是演技？你错了，那是我的能力，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很不满的表情，不过我用我的能力让别人看到了不一样的我。”
暖暖低着头，偷偷地吐了吐舌头，芮晨的回答跟她预料的一模一样。
暖暖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把ppt后面的视频片段内容也说了出来，还装作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那个时候，大家觉得不需要去注意你的存在，但是又不得不绕开你，这是因为你是让大家以为你是跟路障一样的东西吗？”
“切，又被你猜中了，你这死丫头脑子转的这么快，我看你下辈子可以改行去当侦探。”被暖暖说中了的芮晨，没有一丝不快，反而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隔了这么久才被一个人发现感到自豪。
“我想说，芮晨，你那个时候也太不走心了，从视频里看，你可一点也不像路障。”暖暖立马就泼了一盆凉水。
芮晨坚定地表示：“这不可能，我的能力天衣无缝，就算是录像，也一定不可能拍到我！”
暖暖又泼了第二盆凉水：“芮晨，那天试镜，有一个人看到了我真正的表演，你的能力是有缺陷的。”而且前几天s赌场的监控录像中，有一台机器也拍到了芮晨的存在。
“这、这怎么可能！”芮晨有点慌了，“谁，谁看到了？”
暖暖咧嘴一笑道：“一个视力很好的朋友。”因为视力好，所以没戴眼镜。
“那个人没戴眼镜？”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暖暖的嘴咧得更开了，她就知道芮晨的能力是有限制的，而试镜那天的限制肯定跟眼镜有关。
芮晨为自己计划的不完美而郁闷：“该死该死该死，居然有我没看到的人！”（未完待续。。）
115
“那天我就不应该离开的，我应该在里面控制所有人的视觉！”芮晨朝着自己的左边瞪了一眼。
芮晨的动作暖暖没有注意到，她只注意到了刚刚那句话，她先前一直以为，芮晨的能力是跟障眼法有关的，没想到实际上那却是“控制”视觉。
暖暖早就因为萧红和紫夜墨雪的事，对芮晨的能力有了心理准备，这样的她都被惊到了，更不用说集装箱外某辆车上了三名男士了。
迈克在电脑上打出了几个字：“张，你怎么不告诉我里面那个人有超能力？”
迈克郁闷地继续打字：“张，我记得那是你的员工，你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员工了，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一定会让l博士加入我们，他的实验室正好缺一个有超能力的实验材料。”
张浩轩大汗，幸好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起过自己拥有一段多出来的记忆。
手机那边又传来了声响，伊恩连忙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虽然张浩轩跟迈克只是在用文字交流。
“我的能力是完美的，是最强的！”还是芮晨的声音。
芮晨的声音越来越大，车内三人的脑海中不禁出现了芮晨拿着刀逼近暖暖的模样，张浩轩又有些坐不住了。
接着又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三人不知道暖暖是不是已经开始反抗了，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而张浩轩第一次开始恨起了在暖暖遇到危险的时候，表现得如此无能的自己。
没多久。暖暖的终于声音响起：“是是是，你最强。”
“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闭嘴，听我说！”
三人不知道集装箱内发生的什么，他们只觉得芮晨似乎是炸毛了，而同时，他们也知晓了暖暖没有忽然反抗，而是跟之前一样在躲避。
伊恩很后悔，他觉得刚刚应该让坎蒂丝把语音聊换成视频聊。如果当时换了。他们现在就能不是仅仅只用听声音，来猜测集装箱内发生了什么。
张浩轩也很后悔，他后悔同意最初的圈套，他后悔在没有安排好一切的时候让暖暖涉险。他更后悔刚刚没有在芮晨打开集装箱门的时候立刻冲上去把暖暖救出来。
相比于这两人的急躁。迈克却一直很淡定地敲键盘不知道在做什么。
芮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拥有一只……呃。小白，对，是小白。小白可以覆盖在各种镜片前，这样就可以让别人看到我设定好的画面。”
这样的话，让三人想到了一个小玩具——万花筒，而芮晨的能力似乎就好比是让一个人戴着一副万花筒眼镜看世界。
沉默片刻，暖暖问出了除了芮晨以外几人都很好奇的问题：“小白，是什么？”
“小白就是……咳，小白，”芮晨的声音断断续续，每次停顿都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他是……嗯，一种特殊物质，对，特殊物质。”
说了就跟没说一样，这是三人共同的想法。
似乎是因为暖暖也没想明白，芮晨又补充道：“三年前的卓慧肯定跟你说过，你一定知道有些话我说不出来，不过我可以给你点提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你见过小白。”
暖暖的呼吸声中断了一瞬，而在那一瞬之后，便是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三人明白，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你，你是说，那、那个，那个鬼……鬼脸吗？”暖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听起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张浩轩知道，那段记忆中的暖暖，是很怕鬼的，而现在这个甄万春，虽然平时看起来胆子很大，但实际上却跟那段记忆中的暖暖一样，都是能在看鬼片的时候被吓晕的。
“也就是说，那天吓到我的那张，看起来非常吓人、非常惨白、非常像死人脸的脸，就是你的小白？”
手机中传来了暖暖吞口水的声音，这表示她在紧张在害怕，这惹得不仅是张浩轩想冲出去，连伊恩都有点想要一起去了。
“差不多。”
“难怪我总是在看向你的时候见到鬼脸，原来那是你的宠物。”
芮晨阴险又带着遗憾地笑了笑：“暖暖，你还记得两年前在b市火车站发生的事吗？”
芮晨忽然提到的事，张浩轩有印象，准确地说他想忘都忘不掉，因为那天要不是他凑巧出现，甄万春这个没有危机意识的小笨蛋，就会被一群小混混拐走，之后肯定会被卖掉。
张浩轩还记得，在看到甄万春跟个弱智一样，都不会跟周围的人求助的时候，当初的自己，是非常担心的，所以后来他才会立刻上前帮对方解围。
而电话那边的暖暖，自然也是记得的：“记得，我那天被一群怪蜀黍包围，还跟你还有你的助理求助了，可是那个时候你们并没有听到我的求助……”
暖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终还是在没说完之前就停了下来，隔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芮晨，那天你听到我的求助了？”
“那是当然，我不是聋子，我们又离得那么近，我怎么会没听到。”
“那么，你的助理也听到了？”
“他们当然是没听到咯，哈哈哈——”芮晨哼笑，“因为那个时候我让我家小白覆盖在他们的眼睛上，让他们看不到你，只有声音没有人，我估计他们到现在还在纳闷那天晚上的事。”
“我说呢，那个时候我也看到鬼脸……”
“嗯？”
“呃，我是说你的小白。”
暖暖和芮晨的对话，让张浩轩明白，在暖暖差点遇到坏人的时候，芮晨发现了暖暖窘迫的情况，但是芮晨不仅没理暖暖，还用能力让别人也看不到暖暖身处困境。
张浩轩又一次双眉紧蹙，如果暖暖在这里，说不定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吼：总是皱眉，小心明天就变得满头都是皱眉纹。
张浩轩在压抑情绪，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差点就把手机给捏碎了，要不是知道这手机现在责任重大，或许他还真的就会把它给捏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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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真的非常可惜啊，那可是我来这里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就可以完美除掉你的机会。”芮晨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不过下一秒，芮晨又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如果你那时没有走狗屎运被大老板给捡到了，你一定已经被卖掉了，现在哪里还能跟我抢女主角，你为什么要那么走运，为什么！”
芮晨没有给暖暖回答问题的机会，她像是疯了似的吼道：“为什么我看中的角色，卓哥都要让你跟我一起去试镜！为什么李承宣的mv要找你拍，他难道不知道我的演技比你纯熟很多吗！为什么你要去《悠扬女声》比赛现场捣乱，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了的上镜机会！……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芮晨说的那些事，张浩轩都有所耳闻，其中有好几件他又都参与其中。
张浩轩觉得，阴魂不散的那个人，应该是芮晨才对，因为甄万春的很多工作，都是他为了变相雪藏她而特意安排的。
比如卓飞带暖暖参加的试镜，基本上都是不温不火的影片，至于卓飞让芮晨也参加那些试镜，大概是因为卓飞想让芮晨多尝试几种戏路，只可惜每一次，芮晨都会当上设定类似的女主角。
就在张浩轩回想前几年发生的事时，手机中传来暖暖颇感无力的声音：“唉，我冤枉啊，我的运气一点也不好。”
“怎么不好？”芮晨问道。听声音似乎发泄过后冷静了不少。
暖暖有气无力地说：“你想啊，咱俩一起试镜的角色，最后都被你拿到了，而我每次只能演一个没什么戏份的小配角，就这样你还觉得我运气好，我真是冤。”这话说的，要多不甘就有多不甘，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如果跟暖暖不是很熟悉的人听了，一定会认为她在为之前没有得到那些角色而郁闷，就比如说伊恩和迈克。
可这话听在张浩轩的耳中。却成了最好笑的话。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这个甄万春可是几次三番地想要完全放弃演戏转型当歌手的，她会这么说，估计是想引芮晨把更多的事说出来。
芮晨当然也是不熟悉暖暖的人之一。她上钩了不自知还洋洋得意地说：“那是必须的。有小白在。女主角必须是我的。”
“啊，你是说，两年前那几次试戏。你都用了小白改变真相了？”暖暖惊讶。
“没错。”芮晨依旧是洋洋得意，“准确地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我一直在用小白欺骗你们这些笨蛋的眼睛。”
偷听的三人大囧，心想：芮晨不是一直说自己演技好吗，怎么还要用能力欺骗别人的眼睛，才能把暖暖比下去呢。
暖暖也沉默了，或许此刻她心里的想法跟三名男士是一样的吧。
片刻，暖暖又开了口：“那我们再说李承宣先生的mv，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是邀请我了，但是最后进入专辑的mv不还是你拍的吗，而且那个时候你还献声了，我后来知道的时候简直是羡慕嫉妒恨，如果我运气好，那个时候献声的肯定是我。”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张浩轩一定笑出了声，这次暖暖的语气比之前多了更多的哀怨，而他知道这一定是她真实的想法，因为那次她错失了一次成为两栖明星的大好机会。
不同于张浩轩差点被暖暖逗笑的感觉，也不同于伊恩的表情平淡，迈克可是一头雾水，他在电脑上打了字：献身？
车内另外两人非常庆幸他们刚刚没有喝水，不然一定会喷迈克一脸，伊恩抓过张浩轩面前的纸笔，写下两个字：献声。
“哈哈哈哈！”
当芮晨的笑声从手机中传来时，三人的危机感又回来了。
芮晨笑了好久，在她笑岔气了之后，又咳了好一会，才开始继续爆料，这又是另外一件事：“暖暖，你觉得《女王》被爆抄袭，纯属巧合？”
“难道……”
“没错，那件事也是我做的，”芮晨沾沾自喜，还为自己鼓了掌，“只可惜当初我只拿到了《女王》的曲子。”
“你要对付我，也别拿李承宣先生的歌开玩笑啊，他跟你总是无冤无仇的吧。”事关音乐，暖暖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芮晨哼了一声道：“谁说无冤无仇了，李承宣不邀请我却邀请你就是跟我有仇。”
“行行行，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暖暖泄气地说，“说吧，芮晨，你还做了些什么，我想死得更清楚一些。”
芮晨笑了，笑声怎么听怎么阴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参加金e奖颁奖典礼吗，哦，我忘了，那也是你唯一一次参加。”
芮晨发出了桀桀地笑声，那感觉就像是在嘲笑暖暖出道三年只入围过一次金e奖。
芮晨的嘲笑声，让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