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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慢慢的,子谦和夏儿他们也就开始认同她,接受她了。
或许有天,她也能够像馥儿与我那般,不过,缘分始终是可遇而不可求,顺其自然吧!
四月二十九,转眼间就到了。
闭门不见客,但是还是有很多的贺礼送了进来。
我自是不必操心,子谦会处理这些“麻烦”的。
馥儿早早就来了,明照下了早朝也赶了过来,还带上了父母要他转交的东西。祖父的一份厚重的礼物也早早的送了过来,我翻着翻着,还发现了雪琪绣的一副四季的屏风。
自然还是大嫂动的手,只不过上面的题字部分略显稚嫩的针脚是出自于侄女之手,我仍是很高兴。我没有见过雪琪,也从来没有萌生过接进宫来瞧瞧的想法。能让左家的人离这个皇宫远一些,就远一些。
无禅从云间寺仍是派人送了孝经过来,我看着熟悉的自己,不禁回想起去年的这一天,在云间寺的情形。
也就难免会想到那个人。
心一痛,手一松,扬扬洒洒的纸片飞了满地。
馥儿和明照或许都不太明白我在云间寺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不明白我与夜雨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拢在一起,放于桌上。
灵修是懂的。
也许他们之间,本就有种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看着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怎么了?几天没见到我,不认识了?”低沉的声音一如最初的相识。
我竟有些傻了,摇头笑笑,“不是,只是觉得你很忙。”
忽然发觉自己还是很傻,正在自嘲,人已经进了他的怀抱,“傻然儿,我不会忘的。”
碍于馥儿和明照都在,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却是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明照不怀好意的轻咳了两声,灵修才一面瞪了他一眼,一面松开了我。
说说笑笑,时间总是很快的。
灵修不能在翊书宫过夜,否则我卧病在床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送了他与明照两人离开,我和馥儿窝在软榻上,子谦和夏儿在一旁伺候着。
白天里曾经把几个孩子也报到了偏殿,玩得有些累了,只得让思语她们带着回去睡觉。所以这会儿,倒是安静了许多。
馥儿精于茶道,可是我有孕在身,便已经忌了。
丁昭仪也送了些有趣的小玩意过来,袁妃备了一份大礼,惠妃虽说与我已经算得上“交恶”,可也像模像样的送了过来,只是我撇开不理罢了。
就连困窘不堪的贺妃,也送了一串周身通亮的碧玉镯子,成色极好。我从礼物堆里抽了出来,预备过一阵子再还回去。毕竟,她的难处,我还是知道的。
正胡乱的想着,馥儿凉凉的问了我一句,“你见过赵贵妃了吗?”
我笑着摇摇头,“还没有。”
“不过,丞相赵府倒是送了很多东西。”
这次我点头,赵崇熙与赵婷并不十分相像。赵相是千年不变的一团和气的笑脸,加上在平乱中又与我有了交情。赵贵妃和其父终究态度不同,或许正因她不会臣服于我,赵相才会送她入宫。毕竟,若是想要赵相自己对我“开战”,实属不易。若是换了后宫争斗,或许赵婷正因与我并无交情,反而更加容易下定决心。
“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我又是庸人自扰了。”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客气的回瞪一眼,“前几天我生不如死的时候你没赶上。”
无可救药般的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竟然转过头不看我了。
“不是听说云香殿那位总往你这儿跑么?如果碰上,岂不尴尬?”
我笑着伸手打了她一下,“骗谁呢?是云香殿近还是婉梨宫近,你打量我不知道呢?不想碰上她,打发个人来看看不行么?”
她自知没理,便又悻悻的转了回来。
不过我倒是该问问子谦,馥儿这几日究竟干什么去了。
“不过,丁昭仪最近那么忙,还愿意抽时间跑过来,倒是比躲在广仁宫不肯出来的那位强多了!”她突然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惠妃自从赵贵妃进宫后,竟然也学你称病不出,皇上可很是不悦。”
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蹙眉摇了摇头,“也许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真的病了也是可能的。”
她斜眼看我,“这你也信?”
我不自觉的笑笑,“气病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端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抖了起来。
第 154 章
“娘娘,袁妃和丁昭仪来了。”门口小太监通报的声音响亮的传了进来。
“哦?”我微微有些迟疑,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呢?
子谦凑到我们跟前,“丁昭仪大概是来贺寿的,袁妃许是来求个安心的。”
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求个安心?
“是,自从娘娘从云间寺回来后,这位主子似乎一直都是仰娘娘的鼻息。咱们这边儿有什么动静,但凡传了出去,这位都会跟风而行。”
我眉心一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举一动都是跟着我的步调?”
“是。”子谦点了点头。
“那她与丁昭仪交好……”我开始有点明白,何以丁昭仪初次册封便得到袁妃悉心照料。
“多半也是因为当日丁昭仪是由娘娘带进英华宫的。”他接道。
“这我倒是不明白了,咱们翊书宫哪里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袁妃这样上心!”着实不可思议。
“你可还记得,我与你提过,宁华宫长生殿?”馥儿突然插上一句。
宁华宫长生殿?是指冀儿和珊儿周岁的那日?
“那日你站在殿上,一个仿若普渡众生却又显得异常斑斓的笑容,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看你的神情都像是守望着自己的信仰一般。袁妃她……我头一次看到她那般安宁的神情。”
我记得她提过这件事,却没有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说,袁妃是可信之人?”我抛开那些光怪陆离的想法,直击重点。
她点了点头,“至少目前是。”
我宽心一笑,反正子谦也在,“那就请她们到寝殿来说话吧!”
子谦点了点头,亲自出去迎去了,看来,对这二人,还是很重视的。
都是家常小衣,看来来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贵妃娘娘吉祥。”两人跪下请安,倒也不是什么大礼。
笑着让她们起来,丁昭仪发觉馥儿也在,又赶忙请安。
馥儿让她起来,接着就“鸠占鹊巢”的让她们坐了。
两人这时才抬起头来,刚准备谢了坐下,袁妃却突然浑身一顿,有些惊讶,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娘娘……莫不是有了身孕了……”
我随意笑笑,“袁妃姐姐倒是好眼力。”
丁昭仪听她这么一提,也就不自觉的看向我的肚子,发觉果真微微隆起,便也惊讶起来,“这……嫔妾竟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这是自然,丁昭仪毕竟没有经验,也不若袁妃在宫中时间那么长。
我笑了笑,“现在不是看出来了么?”
她却突然涨红了脸,略带一点嗔怪,“嫔妾竟一直以为娘娘是真的病了……”
馥儿虽是冷笑一声,不过却多少含了温度在其中。
袁妃也是掩面一笑,最终还是用手抚了抚心口,“原来是这样,臣妾倒要恭喜娘娘了。”
我淡笑着受了,接着说了下去,“不过这么晚了,袁妃姐姐和昭仪来翊书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两人对看一眼,还是袁妃有些无奈的开了口,“本来皇上今晚是要到臣妾所居延藻宫的,臣妾为了省得尴尬便到昭仪所居云香殿闲聊,到了晚上听下人回说皇上果真是从翊书宫去了延藻宫了,臣妾与昭仪便想着正好来给娘娘贺寿,来了才发觉原来薛妃也在。”说完脸上还有点讪讪的。
去了延藻宫?
我有些疑惑,是赵媛?
“怎么会去了延藻宫?既是去了,姐姐又怎么……”我故作不解。
“哦,倒是臣妾疏忽了,娘娘还没有见过,今年新选进的赵婉容正住在臣妾宫里。”袁妃面上还是带笑,可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哀伤。
我眉心微蹙,“是新贵妃的妹妹?”
我还一直以为那个女孩儿必定是不会受宠的。
来没来得及说话,子谦便端了茶盘走了进来,“给各位主子请安。”
丁昭仪倒是与翊书宫的人慢慢的熟络些,倒不是十分拘谨。
倒是袁妃接过子谦递过的茶,起身谢道:“多谢季总管。”
“袁妃娘娘严重了。”子谦也是弯了弯腰,给馥儿换了杯茶,然后勉强算是对着我说,“娘娘,刚才皇上派人从撷芳殿传话过来,说让娘娘早些休息,安心养病。”
“撷芳殿?”馥儿皱了皱眉。
袁妃虽也疑惑,可是什么也没说。
“是,似是刚从延藻宫过去。”说完站到我的身侧,垂手毕恭毕敬。
丁昭仪抓着衣角的手似乎紧了紧,就连袁妃也有些愤然的意味。
“看来新贵妃果真是深得圣意,皇上人到了延藻宫还能拉得出来。”我有些凉凉的开着玩笑。
袁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有些好奇这赵婷究竟做了什么,让袁妃与丁昭仪都这样的不受用。
一时间竟然都沉默了,看来两个人也有些装不下去。
“这是怎么了?”我这次是认真的问了。
袁妃思索再三,没有想好该怎样说。倒是丁昭仪,因为与我也熟悉一些,虽平时不甚嚼人口舌,可是该说的却还是明白的。
“没什么,只是新贵妃总是一副柔弱阴沉的样子,不仅是同届的秀女,连袁妃娘娘与嫔妾到她面前都不敢多说半个字。饶是如此,前日袁妃娘娘宫里一个小宫女还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丁昭仪听起来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出了人命?
“怎么回事?”我也提不起兴致来,只是为何子谦一直瞒着我呢?
“说是伺候赵婉容梳头的时候梳子扎了婉容的头皮,偏偏碰上惠妃陪着新贵妃去延藻宫看袁妃娘娘和赵婉容,于是这小宫女就被送到内务府了。”
这是唱的哪出戏?
“所以呢?”我接着问。
“本来惠妃就一直想找袁妃娘娘与嫔妾的短处,偏偏拿了这一宗,便硬说是袁妃娘娘嫉妒新贵妃,便存了心思要治死婉容。原本惠妃是不依不饶的,偏偏新贵妃说此时绝对与袁妃娘娘无关,不可因为一个宫女的过时而往下定论。两人说着说着竟然越说越严重,最后竟然就送到内务府了,而且不曾让袁妃娘娘开口辩解过。”丁昭仪说得有些气极,可是这赵婷的妙处,倒是说得恰到好处。
算了,这样的事儿,我也是不想知道的。
不过,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
“看来惠妃还真是喜欢被人借来杀人。”我有些讽刺,想要出去什么人,都会找上惠妃。当年惠妃推彩瑛下晚桥的事,我现在想起来还冷汗涔涔,下手之快,之狠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赵婷果真不是个心胸磊落之人,尤其是花心思去对付这些庶妃,真把后宫当成是一辈子的战场了。
她们自然不知道当时的事儿,只当我是就事论事。
对于我算计过的人,无论是为害人,还是救人,我实在不愿再多想了。
反正,我本非善类。
第 155 章
“看来,新贵妃与妹妹的关系并不十分好啊!”我靠在榻上,心思一动。
“娘娘的意思是……”袁妃有些了然的欲言又止。
“偌大的一个延藻宫,偏偏盯上伺候赵婉容的小宫女,虽说是为婉容不平,可实际上却暗中为婉容树了一大批的敌人。”这个赵相,究竟想干什么!
馥儿自是一脸的不屑,可也明白我叫她多多小心的意思。
“原来这赵家姐妹在后宫中竟不是互为援引的!”袁妃有点豁然开朗的意思。
想要明白,要么就静观事态,不过只是在她们不找我麻烦的前提下。要么,就只能先一探虚实了。
可是我,偏偏选择前者。
“这赵婉容很得皇上怜爱么?”我懒懒的问。
“只怕到现在还是女儿身!”袁妃忽然掩口道。
“女儿身?”这回惊讶的是丁昭仪了。
“皇上这半月可是头一回去看赵媛,若不是女儿身,倒还出了问题了!”馥儿嗤笑一声,傲慢无礼至极。
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手腕,“这话也能胡说!”
“那这半月来,皇上都是在撷芳殿过的夜?”我眉心微微蹙起,该做的戏必要做足。
即使对着袁妃和丁昭仪,也不能将我与灵修关系之密切完全公开。
“倒也不是,丁妹妹倒是也极得圣心的。”笑着看看丁昭仪,被看的人脸上微微一红。
我显得有些大度的笑笑,“那就好了,皇上必定不会是‘只见新人笑’的负心人。”
丁昭仪脸更红了,袁妃虽然心中微苦,可是面上已有了丝淡然。
“本宫倒是觉得,这届的秀女似乎不只是赵贵妃姐妹,其他人呢?就没一两个成器的么?”我右手抚上太阳穴,轻轻的揉压着。
“广仁宫新进了位婉仪,是通州送上来的刺史吴大人的女儿,名唤吴月娥,因为出身好,因此颇有几分惠妃娘娘的品格。这两人住在一处,倒是也颇有趣味,听说惠妃娘娘也因此闭门不出,只说是养病。”袁妃提起惠妃来,并不像口中所唤“娘娘”那般恭敬,却很是不悦。
我与馥儿相视一笑,“果真是气病了。”
“吴月娥?本宫倒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了,名字倒是娇嫩的很。”选秀那天我只记得住赵家姐妹,她人皆没有注意。
“皇上召了两次,所以在这届秀女中算是拔尖的了。”仍是袁妃与我对答。
我笑笑,“姐姐这话差了。”
“娘娘的意思是……”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姐姐这样玲珑剔透,还不明白本宫的意思么?这样出尽风头的,最后终是不如那韬光养晦的。看惠妃当年进宫的时候,不也是与德钦为伴,屈居其下么?可如今呢?德钦已故,惠妃倒是稳坐着广仁宫的主位。”
言下之意,这吴月娥,终究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尤其,还是住在惠妃眼皮底下的,性子又极乖张,被整也是迟早的事。
“那这样说来,臣妾宫里的那位……”袁妃突然有点心惊肉跳的反应。
我来不及说什么,倒是馥儿很不屑的笑了出来,“袁妃可真是杞人忧天,延藻宫的那位,恐怕不是娘娘说的那类人。”
丁昭仪有些赞同之意的笑笑,“嫔妾也觉着,赵婉容天真烂漫,单纯可爱,怯怯的像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这我倒是同意,毕竟是我看着选进来的,若是选进了厉害人物,自然我是会有所警觉的。
“也不必费心去想了,不出一月,便自然知晓。只是,本宫尚在病中,这宫里的事情就只好劳烦新贵妃打理了。然而新贵妃又是刚刚进宫,恐怕对宫中大小事务并不熟悉,少不得也要叫惠妃跟着打理了。”我嘴角泛着微凉的笑意。
袁妃起身拍手笑道,“左右臣妾原来日子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如今得知娘娘有孕在身,自是更加放心了。娘娘也放心,娘娘临盆之前,所有一切,臣妾与丁妹妹忍了便是!”
“如此,本宫真是谢过两位了。”我不便起身,只好笑笑。
“娘娘客气了,如今宫里每每形势变更,臣妾不过蝼蚁而已,不过是仰仗娘娘而得以存活。娘娘倒要保重身子,莫要为宫中琐事而烦心动气才是。”
我心里极为感动,却仍只是淡淡的,“姐姐如此说,本宫便放心了。”
“那么臣妾与丁妹妹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说着丁昭仪也起身,两人笑着服了服身子,见我一点头,便撤了出去。
只余我与馥儿,仍然是歪在榻上。
“你怎么想?”她问我。
我有些愣,“什么?”
“赵婷。”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我无所谓的笑笑,“或者与高手过招,可提升自己的水平。”
她瞪我一眼,我发现她越发喜欢做这件事情。
“不过,听你刚才的意思,似乎觉得赵媛有点另类?”只有我们在,大可以说个明白。
“见了生人便会紧张,更不用说是见师兄了!从不轻易说话,而且貌似不是不爱说话,倒像是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般。与她那个嫡出的姐姐倒是天壤之别,虽也是相府出身,可到底像是少了细心栽培。”她的语气倒颇为可惜。
我打趣道,“不如你来好好的□□?”
“反正我闲来无事,只是,我对于赵家的人没有丝毫的好感。”有些冷冷的了。
“那这赵媛就无一点可取之处么?”我摇摇头。
“倒也不是,不与人来往,自然不会生害人之心。不过,她那姐姐倒是给她树立了大批的敌人,似乎是料定了她只能忍气吞声一般。”
“那就是连亲妹妹也不放过了。”我叹息一声,“不过也能理解,在那样的人家,哪有什么姐妹亲情可言。更何况,说不定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