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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索性挑开了说出心里的担忧“龙天行不简单,只要他见到我,不难猜出我是诈死脱身。这身子,终究顶了夏紫谰的身份。万一拆穿,只怕会引起两国纷争。”
“所以,你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他微笑,胸有成竹。 “既然你已侵入我的生命,在我生命消逝之前,你绝不能先离我而去。…任何男人,管他是人是鬼,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像一头发怒的雄师,眼光异常凶狠。我原是不喜欢男人太过强悍,因为我的性格,也是刚硬异常,可是,那天,我却醉倒在他认真而霸道的眼波里。
我喜欢这个男人,用这样专注而热烈的目光看着我;我喜欢他眼哞里,那种能燃烧一切的执着。
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心,随着他热烈地燃烧。那心火,是由他点燃。
这是我二十多年淡漠生命里,所从未经历的感受。这个男人,究竟,要带给我多少新奇的感受。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全身仿佛被注了力气,一扫恹恹病态与连日里的担忧“原来你早有对策!……凤飞城,我真的好期待,今后由你陪伴的生命,将会过得怎样的轰轰烈烈?!”
凤飞城用力握住我的手,眼里含着深浓的笑意,“你这女人啊,明明身是娇弱,一颗心却强悍的紧。也罢,只有我的女人,才敢对我说的出这样狂放的话。你真真是宝,世间绝无仅有的宝!”
“那么,你要永远把我当作你的宝,你也只能有我一个宝!”我微笑着,将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我的指间滑过他乌黑的长发,我看着他的眼,他的眼眸里淡淡映出我邪魅的笑容。
母亲说过,爱情不是分享,而是独占。我们都不可能将就着与其他女子,分享自己最爱的男人。
只是母亲在悲哀中选择放弃生命逃避,而我,绝不愿意步她的后尘。
我要的,便要用我的手,我的心,亲手掠夺!
于是,那天,我对他郑重宣誓,“我的爱,吝啬而激烈。我不会轻易付出,一旦付出,就是倾我所有。我的心里眼里,只会有你一个,同样,我亦要独占你的一切,你的身,你的心,你的灵魂,从此我都要独占!”
很多年以后,当我成日里往宫外跑,忙着与东方晴打理我们共同设立的孤儿院时,他便会不断重复这段话,然后一脸醋意地指控,我的心里眼里,放了太多人,都将他挤到了角落里。
到那时,我才彻底明白,人们对于爱情,总是太过忐忑不安。无论是初恋时,还是热恋时。以为,陷进去最深的只有自己。于是挣扎在矛盾、不安、甚至怀疑中。其实,只要你一转头,就会发现,往往陷进去的,不只是你一个。
番外凤飞城
“你的身,你的心,你的灵魂,从此我都要独占!”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如此狂放地宣誓我是属于她的。
冉儿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正病得一脸苍白,就连嘴唇,也无半分血色。然而,她的眼眸,却如同月华般绽放着异样的光彩,她的笑,像暗夜里绽放的玫瑰,邪魅而娇艳。
我无法自抑地,被她迷惑。
有时候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日渐明媚的笑容,我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初见时的情景。清冷的月光下,她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杉,狼狈不堪地站在我的面前。任何女人,在这样的境况下,都会羞惭地低下头,可她却昂首挺胸,落落大方地向我道谢。水滴沿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滑下,在萤萤清透月色下,她玲珑的身躯,仿佛笼了一层似雾非雾地淡薄烟纱,出乎意料地勾人心魄。然而她的面容上,却偏偏泛着不可亵渎的圣洁与高雅,仿佛女神一般。
从那时开始,这个骄傲,倔强充满神秘与矛盾气息的女人,就钻进了我的心里,像毒药一般,一点一点蚕食我的心,直到我的心,我的眼,只容得下她一个。
最初的她,对人对事,总显得淡漠异常。她虽然常常微笑,但那笑里,看不到半分欢喜。因为她的心受过伤,于是她把温柔深深隐藏,而用疏离与冷漠,来保护自己。
那样的她,让我心痛又怜惜。我甚至恨不得,立时将伤了她的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后来我们经历了许多苦难,终于走到了一起,她成了我的妻。但她从不许我叫她王后,她说,她真正想做的是我的妻,王后,只是做给外人看。
我听了十分高兴,将她捧在手心里,像宝贝一般呵护,恨不得将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都献给她。
每个人都说我对她真好,可是,她依然不满足。
她笑着在我御案的一角刻下我和她的名字,中间用一个奇怪的鸡心符号相连。
她让我每天都要认真看她刻下的文字符号,然后一遍一遍记在脑子里。
她说:“我世界上最贪心的女人,我要的,不止是你今天的爱、还有明天的、后天的、一辈子的。就算我老了,头发都白了,牙齿都掉了,你也要一天比一天更爱我!”
你听听,这世上,哪个女子会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我听了哭笑不得。一旁的宫女,早已捂着帕子偷笑,双颊羞得红艳艳的。
我只得冷冷一瞪眼,将四周那些偷等着看好戏的人吓得如鸟兽惊散后,这才把她揽到怀里,狠狠亲吻她如玫瑰花一般娇艳的红唇,叹道“哎!我这才知道,原来你比我更霸道!”
那之后,每当他国的使臣,要把年轻美貌的女子献给我时,我就把她的这番话一字不变地转诉给他们听。
然后,微笑着告诉他们,我已有一个天底下最霸道的王后,只怕无福再消受其他美人。
我说,我的王宫虽大,可以容纳万千臣子;可我的后宫却极小,只容得下一个女子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哪国使者或者哪个想要诌媚的臣子,把美女往我的后宫送。反而是,送到她那里的宝贝越来越多,而且,许多都是价值连城。
有时候,她会得意洋洋地指着那一堆流光异彩的华丽珠宝,冲我大笑“看,我这个皇后的收入,只怕是所有皇后里最丰厚的!”
但每隔一段时间,那些珠宝都会突然消失。原来,她是找了东方晴,将那些珠宝以一种叫“拍卖”的方式如数变卖给宫外王公大臣的贵妇们。
看着和东方晴一起神采飞扬地数着大叠银票的她,我奇怪地问“为什么要拍卖?”,
她眼中闪过一道利得吓人的精光“呵呵,皇后用过的珠宝,以拍卖的方式,再找人悄悄一哄价,那些贪慕虚名的贵妇们就会拼命地抬价,这样,我至少可以多得2倍的钱。……我可是精明的商人哪!!少投入,多赢利,这可是商人的基本素质。”
有时候她说的话我听不太懂,但看她做得这么开心,我便也不去阻她,金银财宝算什么?哪里抵地上她的开怀一笑!
后来,绿芙才告诉我,那些拍卖获得的银票,在她手里呆了不到几个时辰,就会被送去她在宫外设立的,一个叫“慈善机构”的地方。那里,收容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
等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的“慈善机构”已是规模庞大,而皇后贤德善良的美名,亦得以在天下传诵。
而每当我提到那里,她都会笑得神采飞扬。“那是我的事业。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愿意天天呆在宫里无所事事,像蛀虫一般生活!”
她又说“那些孩子太可怜了,我想给他们的,不只是一个栖息之地,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是啊,我的宝贝,我的冉儿,就是这样与众不同。她不像普通女子,天天涂脂抹粉,只懂得娇媚争宠。她的善良,她的胸怀,她的气度,注定她是一个能同我一起扬名四方的奇女子!
与她处的越久,我便爱的越深。每当看到其他男子用爱慕的目光看着她时,我脑子里便会轰地烧起一把火,恨不得,将看她的那些人的眼珠子一一挖出来。
我嫉妒,每一个心里偷偷想着她的男子。
有时我也会深深恐惧,这爱太过浓烈,是否会将自己灼烧。然后,感情早已超越了理智,每天清晨,我第一眼醒来,便是习惯性地搜索她的身影;每当她闲不住,跑出宫去时,我更恨不得拿根链子把她捆在身边。
原来,爱情真是一杯芳香四溢的毒酒,只会让人越饮越醉。
等到你醒悟的时候,早已腐蚀心骨;
放不开;亦戒不掉,
只能越陷越深!
难怪年少时父王常对我说:王儿,姻缘是千里的线,只要找对了线那端的人,你这一生,便不想在放开。无论线那头的人,是在千里外,还是万里遥。
我的冉儿;
但愿生生世世;
牵着你我的那根线;
都不会断!
新的身份(上)
不知是那怪味草药的作用,还是心情宽悦的缘故,在山中修养了两日,我的病竟然痊愈了。于是我们再度出发,此番却是一路悠哉、说说笑笑,将赶路的辛劳驱散了大半。
巧的是,这一路上风和日丽,但凡眼及之处,或是花影丛丛、或是蝶舞燕飞,双双对对,融融恰恰,一派春意荡漾!
我和凤飞城朝夕相处,感情自然是一日千里,因而在言谈举止,难免要比先前亲昵上几分。敏儿看了,煞是欣羡;云飞见了,不过是假装没看见;倒是景河常为此同我闹别扭。
“姐姐,你去哪我便去哪。不过,我讨厌你同那人那么亲近!…母亲说过的,女子要守德,不许同男子太亲近。那是忌讳!”那日,小家伙一脸正色的看着我,絮絮叨叨。
我听了不觉莞尔,轻捏他的鼻尖,“你个迂腐的小呆子,哪里有这许多忌讳!你要知道,我也只有现在可以这样放肆,等到了宫里,不用你说,我自然会收敛!”
“你不是说,皇宫里很可怕,那你干吗还要去呢?”景河拍开我的手,掀起绿呢帘子,不满地瞪着马车外的凤飞城。
偏巧凤飞城正侧过脸来,目光相对;于是他冲我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庞,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如玉般柔和的光芒;黑潭似幽深的眸子里;凝着颠倒众生的魅惑。我微一捂额头;竟恍惚有些不敢直视,然,终究不由自主地回了个笑。
放下帘子,不由惴惴慨叹;他的这张脸;今后还不知要给我惹来多少女子的怨恨。轻轻替一旁仍在沉睡的敏儿盖好被子,转过头却发现景河仍直勾勾地看着我,执拗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想了一想,淡淡道“你还小,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有些人,是你一辈子都不想离开的!”
“别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明白的,现在你们都是大人,但很快的,我也会变成大人,长得比你还要高… ,”他阴郁地看着我,满脸愤愤。
我微怔,只当是他孩子气的话,不由轻笑“小傻瓜。不要急着长大,不要急着明白,大人的世界,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美好!”
其实成长本来就是一步一个足印,体验着由青涩蜕变至成熟的酸舔苦辣。但不知为什么,每一个孩子,总是急不可耐地想长大,以为成为了大人,就可以不受约束、无所不能。可是,当有一天他真的长大了,才会悲哀地发现,原来大人的世界,更加无奈!
马车在清晨空荡无人的小路上前行,车轮碾压着大地,咕噜噜的响。景河的声音细如纤丝,带着无奈的忧伤在空气中微弱挣扎,须臾,便被遮掩在前行嘈杂声中。
我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然而,那天他忧郁的眼神,却烙在了我心里。那一瞬间,我恍惚看到他眼里有超越年龄的哀伤;那哀伤,竟让我的心隐隐做痛:这孩子,终究太寂寞,或许,我该为他寻找一个家,一个温暖而完整的家!
又过了6日,我们在傍晚时分,抵达皇都郊外,然而马车并没有直接使进城门,而是右拐,跑了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座年岁久远却豪华派气的府邸。大门上赫然写着,“风府”。原来又是风颂雅的另一所豪宅。
凤飞城刚扶我刚下了马车,便见那府邸厚重的大门“噶”一声打开,从里面冲出风颂雅和一个绿衣女子。我仔细一瞧,那绿衣女子,竟然翡翠阁的绿芙。
风颂雅自然是向敏儿冲去的;绿芙见了我,也欢喜地扑上来,拉着我的手追问一路可好,病好了没,可需再请医生。我笑着一一作答。
只叙了一会旧,凤飞城便和风颂雅在一旁悄悄私语了起来。末了,走过来,握着我的手柔声嘱咐,“连日里奔波,今夜要好生休息,明日还有大阵仗呢!”
大阵仗?我疑惑地一皱眉,心下没有来一阵紧张。刚想询问仔细,他已经一阵风似地跳上马,和风颂雅策马而去。
我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前往皇都的方向,知道,至此,太平的日子结束,我曾避如蛇蝎的宫廷风暴,必将再次袭入我的生命。然而,我已别无选择,为了,留在那个人身边,也为了,成全我自己。
“姑娘,南宫姑娘,快些进去吧,我已叫人备好了酒菜,都是您最爱吃的。今个,我一定要让您疲劳全消!”绿芙笑着轻唤,目光里荡漾着一层深意。
“好!”我点头微笑,来不及细想,便拉着景河的手,跨进风府。
晚餐果然丰盛美味,我们三人吃的津津有味。吃完,绿芙又命人送上新鲜的水果,小毛球见了水果,眼睛直发亮,猛地从我身上跳下去,跳到捧着水果的侍女身上,吓得那女孩哇哇大叫,一盘水果全部打番在地,它却乘机跳到地上将水果一扫而光。这些日子下来,我们发现这小家伙,一碰到水果,就精怪无比,总会贪心地想法子独占。
一群侍女从未见过这等情形,都吓得呆若木鸡,敏儿和景河早已经习以为常,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瞪了他们一眼,连忙安抚一旁吓得快哭的两个侍女,“没事的!这小家伙不咬人!”然后拎起一小毛球,阻止它继续往嘴巴里塞东西,深怕它吃得太多撑坏了肚皮。
美好的晚餐,最后因小毛球的捣乱,在一片混乱中结束。而风府里的侍女,却多了一段饭后的谈资。
夜色渐浓,敏儿和景河斗嘴吵闹了一番,终不敌乏困,早早回房休息。我好好泡了个澡,温热的水和玫瑰花瓣的香气,让我全身舒畅,疲劳消去了大半。
“姑娘,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绿芙的声音。
“进来吧!”透过朦胧的水气,我看到绿芙捧着一叠折叠整齐的华服进来。
“姑娘,这是殿下为您准备的衣服。等您沐浴完,奴婢给您穿上,看看尺寸是否有合身,若有出入,好命人连夜修改。”绿芙将衣裳放到一旁。见我洗好了,才替我一件件穿上。
穿毕,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然后一脸惊艳地冲我微笑“姑娘穿这身衣服,真是合体大方,俨然是大家闺秀贵族小姐的派头。我看明日宴席上,谁敢编排您出身不好!”
我亦回了个微笑,打量起身上这身华丽的装束。内衫是海天霞色的的缎,柔滑亮泽,微泛红色,雅却不素;外面罩着淡色半透明的纱,轻盈飘逸;领口处、袖口处,是金丝线和银丝线绣的花卉;胸襟处镶缀满珍珠,而腰带上,更是镶嵌满了翠玉和宝石。
这身衣服与其说漂亮,不如说贵气逼人。我不觉有些纳闷,“绿芙,我初次入宫,需要穿得如此华丽吗?”
绿芙小心替我拉好长长的裙摆,半晌,才缓缓直起身子,一脸正色“当然需要了——殿下钟情于您的事,早已流入皇都,闹得沸沸扬扬——前阵子,左相国还在朝中胡乱散布谣言,说您出身卑贱,是以狐媚之术迷惑殿下,绝不能让您入主后宫。…明日,您面对的,可不只殿下一人,还有朝中百官,皇上皇后,当然要打扮得端庄尊贵了,别叫他们小瞧了去不过姑娘也不必太担心,但凡边城回来的将士,都在称赞您,为您说好话。”
“原来如此!”是要声先夺人么。我一抿嘴,已有些明白凤飞城的用意, “对了,我问你一事,锦绣皇朝的太子龙天行,已经到皇都了吗?”
“没有,原本三日前就该到的,听说半路上遇到了刺客,遭了埋伏。好象有人受了伤,行程就被耽搁。我听少爷说,他们最快也要四天,才能到呢。”
“刺客?!是什么样的刺客?谁受伤了?刺客被抓住了吗?”我听了;心口猛得一跳;原本以为龙天行会比我先到;没想到竟会出了这样的状况。
可是;是什么人要在半路截杀他们?
我心中惊疑难定;脑子里百转千回;
蓦的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他们!!!
新的身份(中)
我细细盘问绿芙关于刺客的事,绿芙自然不知道我同龙天行之间的关系,心中虽有疑惑,但见我如此紧张,还是据实相告“我听少爷说,刺客是黑羽族的人。听说刺客负伤跑了,公子正派人追查那刺客的下落。…对了,姑娘,此事我只对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敏儿姑娘。前日里,少爷特地吩咐过我们,决不能将此事泄露半分,尤其是对敏儿姑娘。”
绿芙娓娓道来,于是我了然一切。
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