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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你认为我这不是喜欢,不过是十几年来的愧疚感在作祟,才让我对她念念不忘。”
“但是,不是这样的,我承认刚开始对她是有愧疚感,可是调查之后当我发现她现在生活优渥时,多年的心结就已经散去了,毕竟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而且我和她,这些年我们彼此都很生活的很好不是么?”顿了一下,他嘴角泛起苦笑,“做交换生待在鼎大,起初慢慢接近她,只是为了试探她或者说是自己,是不是念念不忘的只是回忆中的那个被框架好的小女孩,而不是成年后的她,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已经打算好了,见了她一个月后就直接返回翡翠冷继续我的医学研究。”
“可是我没想过,我进了她的世界观察,在慢慢的深入了解之后却陷在了她的世界里,我没想过会爱上她,她轻而易举的,甚至不知情的状况下就把我起初的目的摧毁的支离破碎,而我不得不将那一个月的计划往后一推再推,一再的为延迟的行程找借口,只是为了希冀每天能看到她的笑容。”
“还真是有因果轮回,报应不爽。”钟朔看着灯光下,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失意的表情,眼底的诧异瞬间而逝。
“她订婚了,未婚夫是时振轩,这件事曾经一度让我失落很久,以至于一度逃回了意大利,希望借忙碌的工作让自己无暇去想那件事,”申泽抬眼,看着那一排排的书架,眉目淡然悠远,“不是没想过与妃依开始一段感情,只是有时候从别的女孩子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时,心里更多的则是无奈,因为是我的若若,所以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钟朔笑着轻拍手鼓掌,眼底却无一丝笑意,“我是不是该恭喜你终于觅得心中所爱,可是莹雪算什么呢?”
申泽看着他的眼,半晌一声叹息几不可闻,“阿朔,你非要逼着自己这样吗?”
钟朔转身,背对着他,“对不起。”
“莹雪并不喜欢我,她喜欢的人是你。”
因为他的话,钟朔忽然觉得心口有些气闷,受不了这有些窒闷的气氛,他率先走到别处故意翻着书来避开申泽犀利而通透的目光,“快挑书吧,小爷我饿死了,挑完了我们赶紧去吃饭。”
两人在商场逛了一圈,路过精品屋,申泽忽然被玻璃窗前的琳琅满目摆放着的胸针吸引,他突然的驻足令走了老远的钟朔奇怪的停下步子,转头等他。
申泽示意他等一下自己,随后走进了店内。
穿着蓬蓬裙的可爱女孩子立刻笑意盈盈的上前问道,“请问想买些什么?”
申泽走到摆着胸针的玻璃柜前,圆润的指尖点着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的银质莲花状的胸针,微笑着看向店员,“麻烦把这个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好吗?”
女孩子眯眼,乐呵呵笑着,“当然可以了。”
见申泽拿着胸针在端详,女孩子立刻推销这个胸针,一时间滔滔不绝的说这个胸针的结构和用意,申泽微微一笑,转身将手里的胸针放到她手上,“帮我包起来吧。”
女孩子被他的浅笑惊的有些失神,转身之际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出了精品店,他就看到钟朔靠着商场的座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女装购物区的人群。
“走了。”
申泽几个大步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钟朔起身,嘴角是玩味的笑,“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大概就是真心错付,我在想有一天你申泽的爱情会不会也只是值一件衣服的价值?”
“你又在发什么疯,满口的胡言乱语。”
钟朔起身,与他并肩而立,目光依旧遥遥看向不远处的品牌女装试衣间,声音平稳,话语晦暗不明,“恭喜啊,你机会来了。”
☆、为什么爱情这么伤人
申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坐在沙发前捧着杂志翻看的时振轩。他眉心微蹙,就见到试衣间的镜子门打开,穿着紧身的黑色连衣裙,画着精致而冷眼妆容的女子笑容妖娆的走了出来。
那女子不是初秋。
女子在时振轩面前左右转了两圈,见到男人点头的赞许的目光,高兴的拉着他起身走向下一个服装品牌店。
俩人亲热的背影很快遁入店内,看不见了,钟朔才笑着转向一旁沉默的申泽,“那女的叫顾芯悦,华庭的业务部经理。”
申泽没有说话,仍是看着那个试衣间的方向,过了好久才转身淡淡道,“走吧,天很晚了。”
“啪!”
床头的台灯突然被拉亮,整个室内晕在那一小块昏黄的灯光下。
翻来覆去依旧难以入眠的初秋,索性套上厚实的棉睡衣,趿着拖鞋坐在那窗台前,看着窗外弥漫的夜色。
只要一想到白天乔闽越的那些话,她心就痛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乔闽越说,若雨是个内心极其孤僻的女生,她渴望亲情,渴望被爱,可是她的内心对于男性有着强烈的抵抗情绪。
她嫌男人肮脏。
初秋仍然可以想象到白天说这话时的乔闽越一脸无奈的笑意,“真庆幸我在若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她没有排斥我。”
乔闽越说,若雨十七岁那一年,被沈中,她的亲生父亲锁在某个男人的房间三天,仅是为了一桩生意就将她卖了,她被人糟蹋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她父亲就在隔壁的房间陪着别人吃喝玩乐。
乔闽越说,她从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很脏,她表现的越是孤僻心里的自卑感就越是强烈,她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于是就喜欢一个接一个换男朋友来满足自身的安全感,她喜欢看着他们为她痛哭流涕,为她苦苦哀求,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很重要,她也是被人爱着的。
乔闽越说,直到她发现自己喜欢女生这一事实,那个时候她的心情极度矛盾,她觉得自己人格已经完全扭曲了,心灵丑陋而变态。
乔闽越说,她喜欢你,顾初秋。
乔闽越说,她很痛苦,一直痛苦的想死的她在发现自己对你的好感时,就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乔闽越说,她知道你身边有个时振轩时,她心里既难受又开心。
乔闽越说,你订婚那一天,她喝的酩酊大醉,他自己去接她的时候,发现她正站在马路中央的十字路口,见到他时在哈哈大笑,眼睛里全是源源不断的涌出的泪水。
她疯癫的模样吓坏了他,她对他说,“乔闽越,我开心的想要去死。”
乔闽越说,在没有遇见顾初秋之前,堕落中死去一直是若雨努力去克制住解脱的最佳方法。
直到脸上有凉凉的液体滑落,初秋一摸脸上都是水,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都是乔闽越说,她顾初秋是沈若雨最好的朋友,然后关于她所有的苦痛,她所有的不安,她所有的难过都是在她走后从别人口里听到。
若雨活的那么苦,若雨在她顾初秋面前,在最好的朋友面前总是那副阳光明媚的表情,她是学校里的女王,她的生活就该跟女王一样匹配着高傲的生活,高傲的应该让所有人去嫉妒才对。
若雨教她活下去的理由,她自己却是一心求死。
若雨卑微隐藏着对她的爱,而她顾初秋明知却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她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些东西。
看,顾初秋天生就是凉薄而自私的人!
若雨知道也明白,所以才选择了结婚要和她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若雨是那么好的人,那么那么好的人,她就快要抓住了幸福了尾巴,上天却在最后一刻也剥夺了那小小的幸福?
“唔。。呜呜呜。。呜呜。。”
初秋将头埋在膝盖里,刚开始是小声呜咽,最后渐渐忍不住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辈子所有的泪水都一次性哭光。
初秋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存在,讨厌自己的弱懦和无能为力,讨厌那种什么都留不住的无力感。
就像现在除了哭,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排遣这种痛苦的情绪。
就这样窝了一夜,直到被阳光刺痛的光线照醒时,初秋才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的柜台上去摸手机,手机却是黑屏,没电了。
拿了充电器充电,一开机就跳出两个短信,三个未接电话。
陌生又熟悉的一长串数字号码,她点开信息,宽大的屏幕上是简短的三个字:接电话。
第二个短信翻了一倍的字数:求求你,接电话。
初秋嘴角忍不住扬起,摇头失笑,似乎隐约想到申泽蹙眉的模样,她从没想过他也会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口吻。
连带着三个未接电话,都没有时振轩打来的。
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然而很快就收敛了表情,她暗暗对自己道:失恋刚开始那会儿谁都会心里难受,没事顾初秋,很快就会好的,一切悲伤的不顺心的事都会过去的,加油!
手机突然响起的欢快铃声吓了初秋一跳,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设定的闹钟。
她转身放下手机,刚走两步,铃声再次响起,她回头看了一眼,宽大的屏幕上显示的一串号码。
她扔手机在床上,转身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她有些头疼的抚额,“这人还真是耐心十足。”
她干脆不理,任由电话想个不停,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离开学还有一段日子,她决定趁这段清净的日子将下一学期的科目大致理一遍后,剩下的时间打算再去找一份工作兼职。
不过快要过年了,恐怕工作难找,想了想还是多找几家网上翻译的公司兼职赚点钱。
七七八八想的差不多了,她才发现自己饿了。
将客厅和厨房能翻的柜子都翻遍了,除了角落里的那一箱方便面,其它地儿愣是没发现一点可吃的食物和能做食物的材料。
方便面就方便面吧,有的吃总比没有的好。
在地上蹲久了,起身站直的她眼前一黑,脑子晕眩的厉害。
大概是贫血的缘故。
她摇摇头试图甩去那份晕眩感,咬咬牙拿了袋方便面进了厨房,刚走了两步却头重脚轻的一头栽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忽然有手覆在她的额头,对上申泽那张平静的眼,她心里猛地一跳,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乔闽越接了我的电话,告知你在这儿。”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不紧不慢的回答。
她缄默不语。
“估计是受凉了,所以才引起的感冒,”他缩回手,“幸好烧的不重。”
初秋闭上眼,“谢谢你。”
房子里静的没有一丝声息,她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却见他已背向她走去门口,拉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他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心里忽然有些难过,加上脑子仍有些混沌,初秋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
直到房门再次被人打开,她隐约听到有人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于是睁开眼,就见到申泽手上拿着的周记粥铺的袋子。
“等会再睡,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初秋想想自己肚子也饿了,于是撑着身体坐起,申泽见状立刻在她身后垫了枕头让她靠着。
他弯身离她那么近,她可以那么清晰的就闻到他身上的清凉薄荷味。
小时候他经常会得病,每次生病都会咳嗽的厉害,整张脸都咳红了,为了让他呼吸舒畅,于是她每次都用薄荷叶子泡的水来擦拭他的脸,她希望那清凉可以消除他脸上的潮红。
想想她喜欢薄荷的一切信息还是与他有关。
申泽将粥递到她手上,眉目间笼上一层暖色,“这是周记卖的最好的百合莲子粥,趁热快吃吧。”
她看着他一眼,心里不觉跟着安定下来,于是在他的注视下低头小口小口的用汤匙喝着粥。
她喝完粥,申泽帮她收了空碗,什么也没问,帮她抽了枕头让她躺下,然后给她掖好被角,又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便让她再睡一觉,他自己就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守着她。
初秋拒绝他的话怎么也无法开口,脑子里混乱的很,胡思乱想中再次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早上六点钟,她朦朦胧胧就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声,顿时就醒了。
乔闽越眼尖的瞥到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于是对申泽笑道,“她醒了,这下你就放心的回去换身衣服吧。”
申泽瞄了她一眼,笑着点点头,“麻烦你了。”
麻烦你了!
如此熟稔的反客为主的四个字,加上申泽花了昨天一天的时间守着她,不难猜出两人关系匪浅的程度。
乔闽越聪明的笑笑。
☆、我是你邻居
等到申泽前脚一走,他才坐到她对面的床铺上,意味深长道,“看的出来,他很关心你啊。”
“是吗?”
她敷衍的回答让他有些挫败,“你不喜欢他?”
“我为什么喜欢他?”
“我以为你离家出走的原因有他的一半。”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初秋懒懒道,“我饿了,有没有带早餐。”
乔闽越点头,“周记铺子的粥。”
“又是周记?”她在他转身去打开包装纸时,已撑着身体坐好。
“我听着这口气怎么一股嫌弃味,”乔闽越没好气道,“为了买这粥我可是排了两个小时的早队才赶上的。”
初秋愣住,“周记生意很好?”
乔闽越应了一声,“是很好,每天只买两百碗,要不是我昨天加了一夜班没睡,你今儿个还吃不到这碗粟米粥。”
看昨天申泽那动作不过是二十分钟的事,那个时间段粥肯定是卖完了,他是怎么买到的?
就在她思考这个问题时,乔闽越已将一碗粥放到她手上,催促她快吃,随后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他加了一夜的班,早就饿坏了。
带子里除了粥还有周记的其他点心,乔闽越将初秋的那一份拿出来后,很快就将自己的那份消灭完了。
等到她也吃完后,乔闽越才收拾着将空碗放进了纸袋中,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初秋想了想还是对他说道,“我不过是个小感冒,昨天打了一整天的点滴,早已不碍事了,等会我们就把出院手续办了吧。”
乔闽越看了她一眼,“不行。”
见他拒绝的这么利落,她不禁惊讶的眯眼打量他。
“要办出院手续也要等到申泽来了再说,你想让人家来了扑一场空吗?好歹别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片情意。”
初秋眼角一跳,敢情乔闽越这人还有媒婆的潜质。
出院手续还是在上午办了,是由申泽同志亲自办的,他一来,乔闽越就借口着一夜未眠回去补觉先走一步,送初秋回去的任务自然就落申泽身上。
申泽开的是辉腾w126的车,很低调豪华的车,就连初秋乍看都以为是黑色的帕萨特。
车子一路沉默的开到小区的公寓楼下,初秋也不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地址,一定是乔闽越多嘴告诉他的。
初秋推开车门下车,他也推开门下车,她以为他要送她上楼,于是急忙道,“我还没有那么虚弱,自己可以走上去,不劳你上楼再跑那么一趟。”
一直没有表情的申泽终于低头轻轻弯了嘴角,“没事,我恰好也回去。”
初秋被他这句话震的还没回过神,就见他已先行一步走进了楼梯口。
她立刻急的反身去拦他,瞪眼,“你回去的方向错了,申泽。”
他嘴角弯的更大,“没有,就在八楼。”
“八楼是我住的地方,你记错了,还有我没打算请你进去。”
“哦。”他应了一声,脚步未停,继续踩着一级一级楼梯往上走。
“申泽。”
“恩,还有什么事?”他再度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怎么看都像是恶作剧的笑。
她这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趁他发愣之际,几个大步快速的延着楼梯往上跑,比他早一步到八楼。
甚至有些坏心眼的想,等她先到了就把他挡在门外,让他灰溜溜的下去。
她气喘吁吁的,累的腰都要断了,终于到达八楼楼层,就见申泽站在走廊中央垂着脸看着手机,一派安神定闲的模样,她顿时见了鬼的似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怎么可能比她早到!!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申泽抬头朝她温和的一笑,眼底的笑意就像是洒了一把星子在里面,晶晶亮亮的。
他指了指左侧的电梯,“我走到二楼突然想起来了还有电梯可以用。”
初秋内脏翻涌,恨不得吐出一口血。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房间前,用钥匙开锁。
就算你早到也不给你进去!
她心里一边恨恨的想,眼角余光却瞥到一旁的申泽也掏出了钥匙,正打开她隔壁房子的门,她再次瞪大眼睛不禁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惊讶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她惊讶的表情太可爱了,他忍不住笑出声,表情很是无辜,“回家啊。”
打开房门后,他压着笑一本正经的对着有些呆若木鸡的女子说道,“我是你的新邻居,以后请多多关照。”
直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初秋才猛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