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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山像是看出了朱小君的怀疑,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在怀疑那渠明有多大的本事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吕保奇而且还做出了吕保奇为自杀的假象?”
朱小君没有丝毫遮眼,点头道:“不错,我确实在这样怀疑。”
文定山苦笑道:“那是因为你并不知渠明的那身本事……这么说吧,假若不是他过于轻敌的话,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和可能。吕保奇虽然比我要强一些,但是在渠明的面前,也不过就是多动根手指头的事。吕保奇要面子,肯定不会像我一样为了逃命弄得狼狈不堪,再说,渠明去对付吕保奇,也定然不会轻敌。”
朱小君以自己做想象,以他现在的本事来对付像吕保奇这样的对手的话,完全可以做到一招制敌,击昏了对方。
而对方昏迷了,那么就只能是任人摆布,做出个自杀的假象来,也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感情这渠明还是个高手啊!”朱小君说着,下意识地耸了耸肩。
文定山又道:“渠明杀了吕保奇之后,还拍了照片那给我看。我以为,压抑了三十年的恨意一朝之间得到了释放,我总该开心兴奋才是,可没想到,那一刻,我居然充满了悔意,我……我实在是太……”
文定山说着,哽咽了,停顿了片刻,才恢复了情绪。
“渠明还要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保奇地产刚拿下的一块地也转给他,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渠明立马拉下了脸来,质问我说,既然吕保奇已经彻底翘了辫子,我还能有啥好顾忌的。我担心渠明会对我不利,就推到了你身上,说你朱小君实际上是一个比吕保奇还难以对付的人。渠明当时嘿嘿一笑,又拿出了两张照片,那两张照片拍摄的是另一张照片的反正面,正面是你跟吕保奇的合影,而背面则是吕保奇的笔迹……”
朱小君点了点头:“渠明是不是跟你说,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对付我?”
文定山点头道:“是啊,他说,过不了两天,朱小君就会自顾不暇,只要他敢回到彭州来,那么彭州道上的兄弟就会联合起来跟他干!唉……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天,你弄了个英雄宴,我才知道,之前无论我把你想象的有多厉害其实都是低估了你,我真的没想到,你朱小君不单有个好头脑,还有着那么强的拳脚功夫,别人看不出来,但我文定山还是看得很清楚,那老晁,在你手下居然一点机会都没有……”
长叹了一声后,文定山接着道:“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渠明暗地里买通的那帮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等着你找上门来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先找上门要我命的居然是渠明!”
朱小君道:“杀人灭口是避免真相过早暴露的唯一办法,好了,老文啊,该说的你都说了,现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趟,弄点手术器械回来,顺便还得给你找个可靠的外科医生来。对付你这个伤,我的经验还欠缺。”
文定山张了张嘴,想说却又没说,最终叹了口气,挤出了俩字:“谢谢!”
对医院的外科医生来说,外伤是一个常见病多发病,刀砍的、车撞的,攮子扎的、板砖拍的、自个闲的没事慌跳楼玩摔的,那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外科医生们不是侦探,无需对警察负责,所以,对这类伤员,都懒得问起原因,只要钞票管够,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但是,换做了枪伤就不一样了。
虽然并没有警察颁布的明文规定,但几乎所有的外科医生在遇到枪伤的时候都会自觉地推脱,实在无法推脱的,也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内偷偷地报警。因为每个人都担心万一遇到的是个逃犯,警察们一不高兴就会给那个医生扣上了协助逃犯的罪名。
毕竟,在这个国度,是严格禁枪的。
所以,朱小君要找的这个帮手,一定得是关系过得硬的。
在杨林、郭老二、葛辉三个人名之间转了几圈,朱小君最终还是选择了葛辉。
虽然,从个人关系上讲,朱小君跟杨林最对脾气走得最近,但是论到了担当,那杨林还是比葛辉差了许多。
出了那片棚户区,来到了主干道上,朱小君给葛辉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朱小君跟葛辉说了实话,并表示说,万一出了啥问题,他朱小君绝对不会把火烧到葛辉的身上。
葛辉当时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回答朱小君道:“你现在在哪?我到哪儿去找你?”
朱小君克制着内心的感动和激动,告诉了葛辉他所在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葛辉拎着一个手提箱出现在了朱小君的面前。
朱小君哑然失笑:“辉哥,你这……要去旅游啊?”
葛辉一愣,低头看了看,这才明白了朱小君的意思,于是笑道:“还不是年初那会大伙都到下面开飞刀,那下面医院的器械呀,烂的不行,没办法,我就自己配了一套,这不都闲了快一年了,没想到还能派上了用场。”
为了躲开街道上的监控,朱小君特意带着葛辉兜了个圈,从那个棚户区的后面进入了那片棚户区。
一路上,这二人少不了闲聊一些医院的趣事。
聊着聊着,也不知道就怎么聊到了马宗泰身上,葛辉叹了口气,告诉朱小君道:“马主任过了今年春节就要退休了,他这一退休呀,咱们普外科说不准就要乱套喽!”
朱小君不解问道:“马主任要退休?他才多大啊?我记得他去年说才五十七呀,就算是虚岁,那明年也不过才六十呐!”
葛辉摇了摇了头,回道:“不是年龄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是对医院的管理不满意。”
朱小君一听是这个缘由,顿时笑开了:“怎么啦?他跟吴院长闹别扭了?”
葛辉瞥了眼朱小君:“你瞎想啥呢?他俩能闹啥别扭?”
朱小君戏谑道:“就是嘛,他们老哥俩好的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这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好基友呢!”
葛辉被逗乐了,忍不住笑了两声。
“吴老板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听说,那个买下医院的啥吊公司,对老吴是指手画脚的,老吴最近的状态很不好,传说他明年也打算跟老马一块办退休手续呢。”
朱小君笑道:“我跟你赌五毛钱,赌吴老板绝对会改变主意,我再跟你赌五毛钱,赌马主任明年绝对不会退休。”
葛辉停住了脚步,盯着朱小君看了几秒钟:“要赌咱就赌大一点,一块钱,怎么样?”
朱小君笑着伸出了手掌,跟葛辉对了一掌,然后直接伸手向葛辉要钱:“拿来吧,两块钱,辉哥,大老爷们的,咱赌奸赌滑不赌赖啊!”
葛辉一巴掌拍了过去:“这啥就赌奸赌滑不赌赖了?我输了吗?”
朱小君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你输了!从击掌确定了赌约的第一秒钟,你就已经输了。”
葛辉笑道:“少跟哥哥来这套,跟你说啊,哥哥啥都吃,就是不吃诈。”
朱小君嘿嘿一笑,道:“炸?是四个二还是大小王?你自个说,假若这医院突然换了个老板,而且,这个新老板发了话,以后这医院的管理啊,全都授权给吴大院长了,那么,老马还会退休吗?老吴还会赌气吗?”
葛辉一愣,将信将疑道:“换老板?不可能吧!”
朱小君指了指自己:“昨天,我亲自签的字,三十个亿,不信的话,你现在就跟吴院长打电话去。”
葛辉又是一愣:“三十个亿,就你朱小君?我说就算你会下蛋,而且下的全是恐龙蛋,就这么一年的时间,就赚了三十个亿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正说着,二人来到了文定山的藏身之处,进了门,翻过了窗,朱小君突然愣住了。
文定山依旧躺在原地,但胸口上却插了把匕首。(未完待续。)
第333章 幕后老板
这匕首是从哪儿来的?
朱小君回忆了一下,在他为文定山处理伤口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发现文定山的身上还藏了把匕首。
再打量一下四周,基本上可以断定自打自己离开后,文定山并没有挪动过。
朱小君倒吸了口冷气,无奈地冲着葛辉苦笑了两声,然后拿起了电话。
“辉哥,事闹大了,不报警看来是不行了。”
葛辉跟着摇了摇头:“嗯,看这匕首的入路,应该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朱小君道:“辉哥,待会警察来了,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请你来为一个受伤的人做手术就好了,至于是什么伤,你没问,我也没说。”
葛辉不无担心地看着朱小君,但见到朱小君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紧张情绪,这才点了点头。
朱小君随即给秦璐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秦璐显得很紧张,交待朱小君必须呆在远处不要随意走动,不要进一步破坏了现场,而且不能在现场抽烟包括吃东西,她会带着刑侦二中队的兄弟以最快时间赶赴现场。
朱小君还想再废话两句,可是秦璐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
“为什么不让我们抽烟吃东西呢?”朱小君收起了手机,颇为不解地嘟囔了一句。
葛辉将手中的手术器械箱放到了地上,笑了笑,道:“我估计,警察是觉得案发时间不久,凶手留下的气味尚有保存,可能会借助警犬来追踪凶手,怕我们抽烟吃东西,影响了警犬的判断。”
朱小君抛过去一个惊奇的眼神:“哟呵,没看出来啊,葛大主任还懂侦探?”
葛辉笑道:“上大学那会,对法医产生了点兴趣,于是就多看了几本书……对了,小君,你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朱小君耸了耸肩,应道:“太复杂,连我都没搞清楚这前前后后到底是咋回事,我只是认得他是吕保奇的一个老兄弟,碍着吕保奇的面子,我怎么也得帮个忙是不?辉哥你放心吧,这件事绝对扯不到我身上的。”
葛辉笑了笑,道:“这话我信,那,那件事呢?那件事又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朱小君瞪了瞪眼:“那件事是哪件事啊?”
葛辉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十个亿,收购医院的那件事!”
朱小君笑道:“你又不信,而且还是打死也不信,那我还能说什么?”
葛辉愣了下,道:“那我说我信,行了吧?”
朱小君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你都信了,那我不是更没啥好说的了吗?”
葛辉一咧嘴,笑骂道:“你小子,耍我是吧?”
朱小君连忙挥手:“别动,警察说了,咱俩可不能对现场进行二次破坏了,要不然,警察怪罪下来,都是你葛辉的责任哦!”
葛辉立马放下了刚准备抬起来迈步的腿,一屁股坐在了手提箱上:“给你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啊,你小子要是不珍惜的话,那就别怪哥哥我手黑了。”
朱小君也觉得调戏地差不多了,于是便借坡下驴,跟葛辉解释道:“三十个亿,是真的,我把医院跟接下来,也是真的,只不过,那三十个亿的资金并不是我自己的,而是找来的投资。”
葛辉想了下,问道:“那钱是人家出的,你说话能管用么?”
朱小君接着解释:“投资人投资的是我的奇江医疗,而收购咱们医院的,也是我的奇江医疗,所以,投资人的话语权只能是对我的奇江医疗,而不能越级到下面这一层,他们若是对医院的经营管理不满意的话,只能跟我吵架拌嘴。”
葛辉又琢磨了一会,这才弄明白了其中的所属关系:“怪不得今天早上开早会的时候,老马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朱小君这小子还真是仗义。”
朱小君笑道:“老马这性格啊,一辈子就只会说点大实话……”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爆喝:“死猪头,朱小君,听见了放个屁!”
朱小君赶紧喊了一嗓子:“在里面呢,进屋跳窗户,就见着我了。”
然后,就是一脚把门踹开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了秦璐的叫嚷:“他娘的,也不选个好地方,车开不进来,害的老娘踩了一脚的****。”
秦璐带来的刑侦二中队的弟兄们办事非常利落,三两下便把现场给隔离妥当了,秦璐抱着膀子逛荡到了朱小君的面前,呲哼了一声,嘲讽道:“猪头大少爷,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靠,前天老娘才给你做的担保,你今天就给老娘惹下了一屁股烂事,当老娘是专门负责给你擦屁股的呀?”
朱小君陪了个笑,问道:“你不让哥们抽烟也不让哥们吃东西,为啥呀?”
秦璐又呲哼了一声:“听你报案,好像案发时间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所以就想着上警犬。”
朱小君睁大了眼:“那警犬呢?”
秦璐一撇嘴:“外面车上,躺着哩!”
朱小君纳闷了:“咋不带进来呢?”
秦璐叹了口气:“中招了呗?靠,那凶手是个老手,有很强的反侦察经验,在路上撒了点料,把狗鼻子给整废了。”
随队的法医随即过来向秦璐汇报,说该做的都做了,可以收队回去了。
不等秦璐作答,朱小君抢道:“这么快?我看电视中那些……”
秦璐摆了摆手,根本没理会朱小君。
二中队那帮兄弟看到了秦璐的手势,立马收拾了东西开始撤离。
秦璐斜了眼朱小君:“傻愣着干啥?搭个便车带你回去呗!”
朱小军陪笑道:“那就不用麻烦了,待会我打辆车,顺便把葛主任送回医院去。”
秦璐摸了下鼻子:“还是跟我们去喝杯茶吧,你,葛主任,一人一杯,喝干净了,随时走人,喝不干净,那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那好吧……”朱小君伸出了双手:“要不要上个铐子呀?”
面对这种挑衅,秦璐历来是来者不拒,立马从背后摸出了一副手铐,咔嚓一声给朱小君拷上了,转而对葛辉却很有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警局,朱小君把跟文定山的前前后后的事情讲了一遍,这才换取了秦璐对他的****——打开了手铐。
朱小君揉着手腕,道:“很清楚了,杀死文定山的一定是那个渠明。”
秦璐也认为这个渠明难逃干系,于是便立刻向领导做了请示,然后便开始准备抓捕渠明。
按照常规,在调查清楚了渠明的公司地址和在彭州的住所后,警察们分兵两路,开始了抓捕行动。
结果,当然是空手而归。
对这个结果,警察们也早有心理准备,他们随即便祭出了绝招,封锁了彭州市的各个出城通路,并在城内展开了拉网式的大搜捕。
然而,整整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到了晚上的新闻联播都播放完了,警察们连渠明的影子都没发现一个。
这肯定是违反常理的!
这期间,警察们把那片棚户区外围的监控录像反反复复看了几十遍,不单没有发现了渠明的身影,就连一个可疑的身影都没能发现。
这说明……那凶手就一直藏在了那片棚户区当中?那凶手至今仍未走出那片棚户区?
可是,那片棚户区早已经被警察们翻了个底朝天,吸du的抓了好几个,赌博的抓了也不少,就连晚上站大街的也抓了十来个,可有凶手嫌疑的,却连根毛都没落着。
好吧,人们有了困难找警察,警察有了困难只能找领导。
领导就是领导,有的是经验。
不是怀疑渠明么?不是找不到这个渠明吗?那就把他的九鼎公司给封了,然后对其进行彻底调查,就不信挖不出这个当老板的线索来。
办案的警察们也是憋足了劲,连续三天,吃住在单位,不洗澡不更衣,就连上个厕所都要盘算着该怎样统筹一下才能省得下来时间。
有这样的办案态度,自然会有着不错的回报,三天后,九鼎公司的幕后老板浮出了水面。
从表面上看,渠明是一个红三代,有着相当不错的政治基础和人脉背景,但是,其父却始终不赞同渠明下海经商,在渠明创办九鼎地产的过程中,非但没有提供任何形式的支持,反而因为情绪不爽,多次在不同的场合下训斥了渠明。
也就是说,渠明开办九鼎地产的启动资金和初始项目,靠的并非是他的父亲,而他的爷爷,也就是正儿八经的红一代,也早在渠明开始创办九鼎之前几年过世了。
追查下来的本相则是九鼎公司实际上属于国外资本在国内的一个代言公司,也就是说,渠明事实上并非是九鼎公司的老板,真正的老板居然是星加坡金德集团的控股人李耀广。
另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那就是在国家海关的出入境记录上清楚地记录着,渠明已经与一个月前离开了本土,而目的地,恰好便是星加坡。
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离境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