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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是人! 作者:关于款款(晋江vip2012.11.22完结,强取豪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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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正是匈奴使臣——雁回。
  他身边亲随簇拥,他穿着简单的服饰。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白昼已经结束,长夜将至未至。他的轮廓一半隐藏在夜色里,整个人显得深邃又立体,他的神情莫辨,一言不发地抿着唇。
  竟然是他来了。
  杜弯弯心下有种不好的感觉,一开始遇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枭傲冷漠,对她不屑一顾,救下她之后也只是说了一两句话就走,毫不留恋,好像没有长眼睛,好像看不见弯弯是个美貌的小姑娘,杜弯弯不由有些被吸引,被他身上那种磊落、那种枭傲所吸引;第二次再见的时候是在宴会上,他那时候知道了她的身份,居然用那样无礼的眼神看她,好像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
  杜弯弯确定,第一次相遇是偶然。
  杜弯弯也确定,这个人是为了某种目的才会在夜宴上露出那样的神色。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可是杜弯弯嗅到了阴谋、嗅到了不怀好意的味道。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人让她感觉很危险,她心里有些怕,所以她前一刻还想着,这辈子最好再也不要碰到他。
  她端坐在车里,同样一言不发,透过车窗边缘的细缝,可以看到车外的雁回,然而,杜弯弯只是端坐着,敛眉低头,竟是一眼也不看去。
  跟随在雁回身边的随从,满脸的络腮胡子,生的高大威猛,好像一座山一样。他三言两语地将事情问清楚,给了那几个匈奴人大大的大耳刮子,那几个人一改刚才的嚣张气焰,连还手都没有。那侍从仍不解气,狠狠地踢了几脚,一直把那几个人踢得抱头倒在地上求饶。
  雁回就这样垂眸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车内,杜弯弯同样垂眸,看上去什么波澜都没有,然而,身侧的手紧紧握住,指甲抠到了手掌的肉里,痛的厉害,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沉静。她是知道的,她怕雁回。
  随后,那几个闹事的匈奴人被拖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去,夜市已经开始,灯火在街头点亮,街上变得热闹。
  雁回站在那里,又像是隔绝在这热闹之外,柔和的灯光照着他的身影面容,将他冷峻的面容也柔化了,变得看上去是那样从容安详,湛蓝的眼眸像这夜慕的颜色一样宽广、深沉,眼眸中眼神变幻不定。他没有拦住她车马的意思,也没有放行的意思,看上去举棋不定。
  杜弯弯支了支半夏,然后疲惫地靠在车壁,低声道:“我们走吧。”
  半夏恍然,点头,让车夫继续走。
  马车“哒哒”地起步,走出了一段距离,杜弯弯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抠到肉里的手指甲松开。
  回眸透过细缝往外看去的时候,看到雁回还站在那里,好像连姿势都不曾改变,灯火阑珊,遗世**的枭傲和孤独。
  就在这时,杜弯弯看到那个满脸络腮胡的侍从骑马追赶上来,在她们的车马前握缰,声音如钟:“姑娘慢走,我家主人有请!”


☆、14十四章 高山流水

  有酒肆的伙计挑了灯笼在前头引路,其实不必引路,杜弯弯对胡姬的酒肆再熟悉没有了。伙计的灯笼明晃晃的,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杜弯弯跟在后面走着,雁回走在身边,淡淡的,没有神情。沿着酒肆的青砖路一直往后走着,绕过假山,没有往酒肆的楼里走去,而是院落里的一座小楼,朱漆红栏,周围种着几株梅花,雪尚未融化,冰雪掩映下的小楼,是胡姬酒肆最妙的去处。
  楼内炭烧得温暖,杜弯弯觉得颇为气闷,解开了披风。胡姬早已迎了出来,接过杜弯弯身上的狐裘大氅,挂在一边,然后碧绿的眼睛真挚地望着她,大着舌头,官话绕不过来:“昭阳,这次多亏了你。”
  杜弯弯心里说不出的慌乱,那慌乱是没有原因的,她微微挣开胡姬的手,勉强地一笑:“不该谢我,你应该谢的是他才对。”手指芊芊,指了指雁回。
  雁回早已落座,其他的侍从递上了热毛巾,雁回正拭了拭手。胡姬感激地望着雁回,雁回只是罢了罢手,嘴角一撇,只说了一句:“原本就是我的手下不对,我该向姑娘道歉才是。”
  胡姬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对雁回很感兴趣,笑从双脸生,脸上有两个梨窝,笑问:“公子是哪里人?”她的赵国官话说的实在不怎么样,生硬、绕口。
  雁回抬眼看了她一眼,以匈奴语回了一句什么。
  胡姬一听,原本玉容惨淡的脸上,晦暗的碧色眼眸一下子有亮光从眼底明媚起来,她开心地说了一句,整个人莹莹生辉。
  杜弯弯也跟着坐了下来,接过热手巾,桌上放着精致的西域小食和甜品,又有伙计沏上茶,那茶是西域的奶茶,在茶水里融合了浓浓的奶味。杜弯弯抿下一口茶,她听不懂他们的话,也不打算去听。随意点了几个菜,她对这里极为熟悉,点得都是这里最好吃的菜色。伙计马上退了出去,准备饭菜。
  胡姬一直笑个不停,看见杜弯弯一直神色冷冷的,胡姬会错了意,以为她自己呆在屋里妨碍了他们二人,碧绿的眼眸了然地笑了笑了笑,用赵国的官话对弯弯说:“昭阳,我去取你喜欢的梅花酒来,等着我……”说完便笑着退了出去,顺带着倒拽了门。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屋内炭火烧的那样旺盛,杜弯弯觉得自己被烘得脸都快红了,她常来这间屋子,却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这炭火是这么热……鼻尖闻到屋外梅花暗香浮动,幽幽的,不会特别浓烈,却弥远悠长,沁人心脾。她不知道雁回留下她是为了什么,也说不上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跟来,走不脱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大约是她内心深处想要知道。
  雁回坐在那里,什么话都没有,可是他在那里,就会让弯弯觉得莫大的压力。只听到火盆里的炭哔哔剥剥的烧着。屋子里是那样的暖和,叫人透不过来气。
  杜弯弯觉得心中有些气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将窗子推开一些,窗外就是白色的梅花,有枝桠一直伸到窗口,杜弯弯闻了闻梅花的香气,心中突然安定了一些,她手扣在窗棂之上,紧紧地扣着——这是她的小动作,每当她感到紧张害怕的时候,总会紧紧地抓着手边。
  这时一阵风正好吹进来,吹得杜弯弯心中一片凛冽,桌上的小灯明灭欲熄,光影晃动,杜弯弯伸手关上窗子,雁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他的手覆盖在她小小的手上,她的手如何也关不上窗。风更盛,桌上的小灯马上被吹灭了……
  “你这是做什么?”杜弯弯侧过脸,皱眉,神色已经颇为不悦,眼神一下子锋利起来,一片冰冷。窗外撒下来的月辉,好像披在她身上的薄纱,她美的惊人。
  “这样才好,你看不见我,也就不会害怕。”雁回说的平静,那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很好听,字正腔圆,就算一直生活在京城的人,咬字也未必有他精准。
  杜弯弯一下子就慌了,放在窗扉上的手从他手下挣脱下来,另外一只扣着窗的手愈加用力,紧紧地掐进去,指甲都快折断,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持镇定:他知道!他居然知道!他知道她在害怕他,他将她看的那样透!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屋里这样暗,窗外有月色照进来,月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影照着梅枝,映到室内来,好像屋里也都是梅花的影子。梅影落在她碧色的上衣上,就像是开出了一朵朵墨绿色的小花。
  “为什么?”杜弯弯眼眸如霜,冷冷地回身注视着雁回,她一动,身上印着的墨绿色花影也跟着花移影动。她想知道——为什么要拦下她?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却将她看得那么穿?那么多的为什么,所有的疑问正是因为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他站在月下,湛蓝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他比她高出许多,低头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其他什么人一样。
  顾夕颜曾经问她,匈奴的使臣是不是很英俊,弯弯当时只觉得他是一个冷漠又桀骜的人,并无其他感受,这个时候,月光如影如幻,弯弯却真真觉得,这个人生的真好看。像是她在顾夕朝那里看到过的一种草药,美丽又致命,是会叫人终生无法摆脱的迷幻之物。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雁回莫名地念了这么一句。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这词,弯弯极熟,她下意识地跟着念了出来。念出口之后,就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了,因为词中有雁回的名字。
  “这是我父亲给我取的名字,在匈奴,我并不叫雁回。”他说的奇怪,脸上露出很沉痛的表情,那神情是落寞的、孤寂的,让杜弯弯心中生出异样的感受来。
  弯弯心想,他的父亲是个赵国人,他生活在匈奴,一定非常非常思念故国吧?才会给儿子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她突然觉得雁回也是一个可怜人,这样突兀的想法,让她心中说不上原因的怯意稍微消退了些。
  这时候,胡姬回来了,捧着好酒,奇道:“咦?怎么灯灭了?”也不等看清暗中两人的神色,便点上了灯。
  灯点亮之后,胡姬看着站在窗边的两个人,楞了一愣,忽而轻笑起来,放下手中的酒壶,竟然跳着回旋的舞,欢快地退下了。
  杜弯弯知道她误会了。从灯灭到胡姬点灯,其实只有很短的时间,弯弯却产生了一种恍惚,恍惚觉得过去很久很久。她默默地走回桌边,坐下,打开了酒壶。这酒摘选梅枝最嫩的花瓣,以梅花酿成,一时间酒香扑鼻,梅香醉人。
  不一会儿,伙计也上菜了,桌上呈放着琳琅的菜色,雁回淡淡地看着她,坐回到座位上,饮下了一杯酒,嘴角浮起一个笑意,赞道:“好酒!”
  弯弯也只是喝酒,酒入愁肠,便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她笑得恬静,将菜色一样一样向雁回介绍,而他只是耐心地听着,并不打断,手中的酒杯没有停过,一杯接着一杯。
  她从未见过像雁回这样的男子,跟她所碰见过的男子都不一样,她说着一些典故趣事,他也竟然都知晓,而他给她说的一些西域奇闻,她却闻所未闻。她从未见过哪个男子能像雁回这样磊落、豪气,在这个时候,他好像又变回了初遇的时候,那个连笑容都惨淡的冷漠男子,没有阴谋,也没有算计,他只是那个冷淡的路人。弯弯从没有见过哪个男子能像雁回这样,能和她谈得这么意气相投。
  “然后呢?那个佛窟怎么样了?”她眨着眼睛的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歪着头问,听的兴起,浑然忘了自己原先是那样没有原因的害怕他,她不住地问:“然后呢?”
  雁回也不卖关子,照实说了。
  弯弯听完,只觉得惆怅。大漠荒烟,踏乐飞仙,吟唱着诗歌的苦行僧,神秘莫测的神像佛窟……悠扬驼铃,绵长古道,大漠风沙,弯弯眼中无限向往,眼底的光芒比月辉还清浅,最终沉寂黯淡下去,怅然道:“今日方知何为井底之蛙……”
  那神情是极小女孩气的,像是极为向往,又像是知道不可行,极为惋惜的样子。就像是被这华丽的牢笼困住的金丝雀,美丽又哀伤。
  这个世上会有这样的人,有的人你和他相处了十几年,也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有的人你只见过几次,才说了几句话,却好像认识了很久,好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你所喜欢的,也正是他喜欢的,而他喜欢的,也正是你所喜欢的,那么的惺惺相惜,好像只有他那么懂你,也只有你才能懂他。弯弯这个时候才明白先贤所谓的“高山流水”,那种意气相投是多么令人欢喜的一件事情。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她本不是话多的人,面对雁回,却有说不完的话,末了,她累了,她倦了,伏在桌子上酣睡起来,一张小脸上有醉酒的红晕,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扇动着。
  “昭阳,京城是困不住你的。”雁回低头看着她那张动人的容颜,笃定地说道。
  她喝的醉醺醺的,困倦地睁开眼睛,眼中还是一片清明,无奈地笑起来,笑得肩膀都颤抖:“困不住?那我又能去哪里呢?”有时候想醉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她昭阳没有特别聪明,也没有特别机智,她只是比任何人都清醒罢了,因为在这一场权欲场的博弈中,她,一无所求。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低低地将先前没有念完的小词念完,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她才十三岁啊,为什么心境会这么悲凉?还有很多风景不曾见过,也没有去过雁回口中的大漠……她是赵国最尊贵的女子之一,虽不是坐拥天下,但也是笑看风云,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什么都得到了,又什么都得不到。
  雁回懂,没有人会比他更明白这种感受了,当本该得到的事物被一样样剥夺的时候,即便是坐拥天下,也换不回当初的一点一滴。
  “敢问昭阳,闺名为何?”这实在唐突,在他问来,却一派磊落,湛蓝的眼眸像大海一样宽广,包容着她。
  她觉得自己快要醉去了,脸上烧的厉害,她想她一定脸红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待字闺中的女子只能将名字告诉夫家的人。
  他一直叫她昭阳,那是她的封号,如今他问她,闺名为何。他问她名字,就是会来娶她。
  弯弯怎么会不懂呢,只是太突然,一颗心乱跳,像是要跳出来。
  原来自己还会这样的机会,原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东西,关于梦想、关于相知……原来,还是有那么一个人,会懂。
  杜弯弯低下眼睛,声音微不可闻:“赵国之中,只有一个昭阳。”她说她是唯一的昭阳,叫他不必问,她会在府上等着。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像是再也不能承受那双深沉的湛蓝眼眸,像是致命的药物,叫她沉溺,她急急地站了起来,风也似的逃开。
  屋外的冷风吹散了心中的旖旎,昭阳郡主眼底一片冰冷。
  她在等,她一直在等。她想,也许跟着雁回去大漠,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里,杜弯弯一改以往的调皮,安心地待在闺房里,平日里就是绣花弹琴,安静得不能再安静。她柔柔地想,虽然她所求的已经得不到,但是毕竟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她等着雁回上门来求亲,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场轩然大波。


☆、15十五章 云中锦书

  赵瑜作为太子这几日总是眉头紧锁,总有这么几桩要紧的事情压在心上。
  太子妃云书端着茶盘,在书桌前站定,柔声问:“殿下为了何事忧心?”
  谢云书一袭白衣,肌肤胜雪,肤若凝脂,眸若秋波,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身为太子妃更是端庄,她身着纯白的长裙,罩着湖蓝色的外衫,长及曳地,腰间系以云带,更显出纤腰不盈一握,青丝盘起朝云髻,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鬓发如云,峨眉淡扫。
  纯白和湖蓝,是谢云书最喜欢的两个颜色。纯白是云的颜色,湖蓝是天空的颜色。
  这两个颜色,杜弯弯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碰过,因为那是谢云书喜欢的。
  赵瑜抬眼看了她一眼,云书和弯弯长得并不像。他心中此刻想到的居然是雪地里弯弯那双泫泪的眼睛,赵瑜把脑海中的影像压了下去,笑得平淡,难掩忧色:“还不是为了和亲的事情。”
  原来,使臣提出和亲之意的时候,赵国皇帝打算让二公主去和亲。李贤妃原本就在病中,听到消息后哭得昏了过去,醒来直言不欲卖女以博贤名,哭着求皇帝不要将二公主和亲。大公主乃是高淑妃的女儿,高家乃是赵国士族大户,大公主早已和自家表哥定亲,婚期就在明年。所以和亲的人选就落在了二公主身上。
  二公主一团孩子气,皇帝本来也就不忍心她远嫁,但见贤妃这般不明事理,虽然气愤,但心中也是不忍心。
  李贤妃在病中声泪俱下,恳求皇帝不要将女儿嫁入“虎狼之地”。帝怒,斥责其“妇人之见!不配居贤妃之位。”
  这便有了之前的一句话,贤妃并不为所动,继续声泪俱下,道:“臣妾不欲卖女以博贤名,臣妾也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言之凿凿,皇帝默然,心中也开始动摇,因为皇帝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贤妃一再哀求之下,闹得他无措起来,心里便寻思着找一个其他的宗室女。
  这便是太子急着进宫的原因。
  此时,太子正更换着朝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暗藏云纹,腰间系着碧绿色的琉璃玉带,上头用玄色的线系着双鱼玉佩。几个侍女服侍着沐浴更衣,赵瑜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
  “殿下要进宫去吗?”谢云书放下手下的茶盘,搁在书桌上,走上前替赵瑜系好身后的玉带,眼中有些担忧,“怎么这么匆忙?”
  “嗯……云儿,你也去换身衣服和我进宫吧,事出突然,孤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赵瑜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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