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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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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折腾得挺欢,可是效果确实不甚理想,往往囫囵吞枣,最后还得靠着李恪、程怀亮和侯五等人帮忙擦屁股,不过,好在众人拾柴火焰高,上下用命,齐心协力,总算是把这个边塞小城治理的井井有条。

    一日,程怀亮开玩笑道:“小七兄,你这官当得是真过瘾哪,让殿下给你当捕头,让我给你当师爷,啧啧,哎呀,你可知,能使唤殿下的除了当今皇上,也就是你了,你忒有面子了!”

    张小七蛮不在乎,“这可不怪本官呀!要怪就怪这些事太复杂,太难缠了,我才刚刚当官不久,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嘛!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就干不好,我干不好,老百姓就得倒霉,说白了,你们不只是在帮我,更是在帮怀远的百姓啊!”

    “哎呀!”程怀亮惊讶地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张小七,“真没想到,小七兄这张嘴是越来越伶俐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一般一般,千万不要再夸我了,夸多了我会骄傲的!”

    他们两人谈笑风生,可李恪却坐在一边,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程怀亮问道:“殿下,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何老是心事重重的?”

    李恪扭头看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担心阿史那云,我来怀远也有些日子了,可一直也没有她的音讯,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会不会遇到了危险了?”

    张小七安慰道:“殿下,振作一点,要说起来,咱俩是同病相怜哪!你那师姐又何尝不是如此啊?可我觉得遇事就得想开点,该是你的,始终都会是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唉,大哥,你我的情况终究还是不同啊,师姐做事沉稳,对你一往情深,还有一身好功夫,就算去执行任务,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可那阿史那云古灵精怪的,对我忽冷忽热,像个迷一样,叫人猜不透,况且她的武功还不行,出门在外,就靠那点小聪明能管用吗?”

    “说实话,公主的聪明挺管用的,要是没有她,咱们能一路走到今天吗?还有长生不老药也是她冒死替你拿到的,她既然让殿下你在这等她,就一定会来的,你就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相见了!”

    “但愿如此吧!”

    他们正说着,吴老三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大、大人,吴、吴王殿下!告、告诉你们一、一个特大的好、好消息,你、你们如花似、似玉的媳、媳妇儿到了!”

    张小七责骂道:“吴老三!把你那口条捋顺了再说,到底是谁媳妇儿!”

    “殿、殿下的!”

    “公主?”李恪闻言,懵了,“她来找我了?”

    程怀亮笑道:“殿下,你天天公主长公主短,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家真来了,你怎么反倒扭捏起来了?快去迎接呀!”

    “哦,对,我这该不会是做梦吧?”

    李恪浑然不知所措了,刚要起身,宇文霞就快步走进房间,她俏脸微微泛红,嘟着嘴埋怨道:“李恪!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公主,不、不是啊!”

    “哼!是不是都没关系,反正本姑娘既然来了,跟定你了,你甭想再甩开我!”

    “这、这,公、公主!”李恪脸也红了,当着宇文霞的面,反倒像个害臊的大姑娘一般,羞羞答答说不出话来了。

    吴老三不识趣,还在旁边说呢,“姑、姑娘,你、你也不必如此,像、像你这样的大、大美人,谁、谁不喜欢哪?要、要是殿下看、看不上你,没、没关系,弟、弟兄们随、随便你挑,要、要不你看我家大、大人如何呀?”

    “你给我滚一边去!还不快跟我走?”张小七大步流星走过去,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提溜到外面,程怀亮也急忙跟出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李恪和宇文霞两人。

    李恪问道:“公主,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有没有遇到危险?为什么事事都对我遮遮掩掩的?”

    “殿下,别叫我公主,叫我宇文霞。”

    “这是为何?”李恪心中的疑团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下终于有了机会,他一连串地问起来,“你难道不是阿史那云公主吗?为什么又叫宇文霞了?还有你我大婚当日,你为何要不辞而别?这都是为什么?”

    “殿下,别问了,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你放心,等事情彻底了结,我会跟你讲的!”

    “告诉我,我来帮你不好吗?”

    “殿下,对不起,这件事我必须要独自面对,现在说出来,有害无益!”

    “可是……”

    宇文霞紧走两步,靠进了李恪怀里,“殿下,我这次来是要跟你成亲的,那些事情先不要问了,好吗?我保证,将来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唉!”李恪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公主,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

    一晃十天过去,两人的婚礼就在这小小的县城中举行了,虽然没有了皇子大婚的奢华气派,显得有些寒酸,却也少了繁缛礼节,多了份真挚自然,最关键的是两个人都很开心。

    拜过天地,新娘子进了洞房,李恪留在外面,跟张小七众兄弟饮酒。

    喝了一阵,二更过了,张小七就劝道:“殿下,别喝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回去多陪陪弟妹吧,良宵苦短,别冷落了人家。”

    李恪喝得有八分醉了,还在逞能,“大哥!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哪,你忘了?上次她逃婚,害得我丢人现眼,还有这些日子,她把我折腾得好苦,到现在还不把真相告诉我,哼!今天晚上,我也得治治她,让她也尝尝等人的滋味!”

    “殿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有时候你真比你大哥我还缺心眼呀!这个时候你较什么劲嘛!”

    程怀亮也说:“是啊,殿下,你们俩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呀,听兄弟一句,好好珍惜吧,别让嫂夫人等急了,快去吧!”

    “你们都不要劝了,我意已决,这丫头片子,我今天要是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将来还真不好管她了!”

    众人无奈,只得又陪着他喝了一会儿,直到三更时分,众人一看不能再等了,死拉硬拽,把李恪拖到洞房外,离开了。

    李恪喝得烂醉如泥,踉踉跄跄地往房间走,新房红绸高挂,焕然一新,点点烛光闪烁,从窗棂纸透过来,映进院中,朦胧中,他忽而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正飞快地脱下外衣,向里屋的床榻方向走去。

    “什么人?”李恪惊愕万分,大步上前,撞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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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李恪醉伤宇文霞

    李恪和宇文霞在怀远成亲,新婚当夜,李恪喝了不少酒,被众人簇拥着,推到了洞房外。

    众人散去,李恪独自一人往房间走,可正当他要进洞房的时候,却看到了叫他震惊的一幕,一个男人的背影在窗户上映出来,这意味着什么,李恪的脑袋嗡了一声,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就闯进去了。

    房间里灯火通明,那人一身夜行衣,黑巾遮面,见李恪进屋,似乎早有准备,甩下一个包袱,破开窗户,飞身而去。

    “恶贼哪里走!”李恪正待追赶,坐在床榻上、盖着红盖头的宇文霞说话了,“相公,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

    “娘子,刚刚房中闯进了淫贼,你可曾见到?”

    “没有啊!方才我听到声音,还以为是相公你来了,怎么?这里怎会有贼进来?”

    李恪看向宇文霞,见她规规整整地坐在床头,松了口气,“你没事便好!”

    “殿下,今晚是你我的洞房之夜,有事明日再说吧!”

    “恩。”李恪随口答应一声,也没急于过去,从地上把那人丢下的包袱拾起来,坐在椅子上,打开观瞧。

    包袱里有一封书信,信上写了几句话:

    “吴王殿下,卑职是奉皇命到此侦查的大内密探,先前您为皇上找到的长生不老丹乃是一粒毒药,被宫中太监盗取,致其误食身亡,皇上猜测是突厥公主阿史那云在中途偷换了丹药,特命卑职追查。

    经卑职查探,此女背景太过复杂,确有重大嫌疑。当此殿下与其成亲之时,特来提醒,万望殿下勿陷泥潭!”

    信的落款处印有一个虎头貔貅图案,李恪心里清楚,这是大内最高等级的密探表明身份的专用记号。

    这宫中绝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说信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霎时间,李恪的眼眉就立起来了,他再次看向宇文霞,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两步冲过去,一把扯下她的红盖头,把胳膊抡圆了就是一巴掌,“啪!”

    宇文霞毫无准备,这一下直接被打翻在床上,几乎就要晕过去,“殿下!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我?”她边喊着,边爬起来,擦掉嘴角渗出来的鲜血。

    “贱人!你看看这上面写得是什么!亏我那么喜欢你,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李恪一甩手,把那书信砸在宇文霞的脸上。

    宇文霞把信展开一看,也惊讶不已,慌忙解释道:“殿下,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真心想帮你取回长生不老丹的,我也不清楚它为何会变成了毒药,定然有人在陷害我!”

    “你还在狡辩!好啊!那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事情给本王解释清楚!”

    “殿下!我现在实在是不能说啊!”

    “不能说?呵呵!多好的托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吗?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整日里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说!你跟本王成亲是不是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宇文霞伤心地哭了,两行泪水扑簌簌地顺着脸颊往下流,“殿下,你不可以冤枉好人!我没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之前我无非就是用了一些小计谋而已,从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我向你保证,我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

    “贱人!你果真厚颜无耻!已经被人揭了盖子,居然还在这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把我李恪当成什么了?”李恪火撞顶梁门,脑袋一热,酒劲上来了,一伸手把随身的佩剑拔出来了,“浪荡货!去死吧!”

    宇文霞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再躲闪,“殿下!你要杀便杀,我问心无愧,能死在心爱的人手里,我也认了!”

    “别装了!”此时的李恪已被怒火冲晕了头脑,就像一头疯了的野兽,冲过去一剑刺进了宇文霞的胸口。

    噗地一声,宇文霞瘫倒在血泊之中。

    这时候,房门被撞开了,张小七众人冲进房中,来到现场一看,都傻眼了,赶紧上前把李恪抱住,“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李恪喋喋不休,挣扎着还要往上冲,“别拦着我!本王要亲手宰了这个贱人!”

    张小七见势不好,大声吩咐手下,“快过来!殿下喝多了,耍酒疯,快把他制住!”

    十多个衙役扑上来,扯膀子抱腿,一起使劲,总算是勉强把他按住了。

    张小七就想回头查看宇文霞的伤势,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从窗户飞进来一个人影,在空中探手抓起宇文霞,脚都不沾地,径直飞出去了,整个过程快似闪电一般,众人一愣神的工夫,人就消失了。

    “快追!”

    “是!”侯五带着几个会武功的弟兄随后追出去了。

    张小七心中懊恼,转回身责备道:“殿下,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婚事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哼!大哥,你看看那封信,看看那贱人做的好事!”

    张小七不明就里,走过去把信捡起来,打开看去,眉头就皱起来了,“殿下,仅仅一封密信就能让你对她动手吗?”

    “大哥!你看到信上的虎头貔貅没有?那是大内密探独有的记号,这封信绝对是真的!”

    张小七叹了口气,“哎呀,殿下,我质疑的不是这封信的真假,是你对她的感情啊!别人说得再真,那也是别人说的,她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这。”李恪愣住了。

    张小七命手下衙役放开李恪,让他坐在一旁冷静一下。

    程怀亮和楚恒看过那封信,也连连摇头。

    程怀亮就说:“殿下,恕我直言,我觉得你的做法实在欠妥呀!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阿史那云公主对你的感情真没得挑啊!上次你遭人诬陷谋反,差点就被皇上处死了,是谁带着老百姓闯宫为你求情的?还有你被觉班困在**寺塔里时,又是谁冒死救你的?你都忘了吗?”

    “是啊是啊!”楚恒也叹息道,“一个小小的女子能为殿下你舍生忘死,不容易呀!殿下你真不该这般鲁莽啊!”

    李恪依旧固执道:“就算她在意我,可她却在谋害父皇!我又如何能接受?若是她心里没鬼,为何连名字都要改?还要对我刻意隐瞒?”

    “殿下呀!你满心想的都是你的父皇,你的国家,可你为公主想过没有?想过她都在为你做什么吗?你们相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中间又出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难道非要她拿出证据,当面说出来吗?你的信任呢?

    殿下,你看我虽然傻,但是在这方面,你却不如我,至少我决不会怀疑一个几次三番肯为我赴死的人,殿下,你好好想想吧!”

    张小七的话无异于醍醐灌顶,李恪的脑子清醒了一大半,深知自己一时冲动,做了错事了!他呆坐着,沉吟不语。

    房间的气氛格外沉重,谁也不说话了,就这样,众人一直枯坐到天亮。

    黎明时分,侯五带人气喘吁吁地返回来,一脸沮丧,“帮主,属下无能,把人追丢了。”

    李恪眼圈通红,起身道:“我去找!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殿下!”张小七急忙阻拦道,“你没看到昨晚那人的轻功吗?除非他主动现身,不然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再说,现在公主生死未卜,你又要走,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李恪悔恨交加,“都是我的错,若她遇到什么不测,我恐怕真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程怀亮安慰道:“殿下,你千万别这样,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坦然面对,你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我觉得昨晚带走公主的那人应该没有恶意,公主会好起来的,他日再见之时,你再认个错,亡羊补牢,也不晚哪!”

    李恪颓然坐下来,失魂落魄。

    张小七众人唯恐李恪情绪失控,再出什么意外,好言相劝,把他扶回到自己房间,轮流陪护。

    之后的旬月间,宇文霞再也没有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众人苦苦找寻,还是一无所获。

    可人找不到了,日子还得照过呀!张小七依旧还得处理县里的政务,照看马帮的生意。

    这一日,张小七将陶公义叫到县衙,拿出银票,要把之前欠的一万两银子连本带利还给他。

    陶公义推辞道:“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出点钱给大人应急是理所应当,您何必这么见外呢?再说马帮那头,在下还要靠大人多多帮忙呢!”

    “诶,陶员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不能混淆啊,这钱无论如何你也得收下!”

    陶公义拗不过他,只得接受,“那好吧!”

    “这就对了嘛!说起来,本官能当这个县令,还是靠你向楚大人举荐的,本官还得多谢你才是啊!”

    “哎呦,在下岂敢?大人当怀远县令乃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前那个陈县令贪得无厌,四处盘剥百姓,搞得县城里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在下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这些正经商人也是希望有大人这样的人主持大局,才放心哪!”

    “好了好了,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本官不爱听,你要记住,本官最厌烦的就是阿谀逢迎!”

    “是是!在下知道了!”

    正事谈完,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张小七就问:“陶员外,你最近生意如何呀?”

    “托大人的福,一切都挺好,最近我又从江南进了一批上好的绸缎,已经到了怀远,明日就要装车,运往西域了。”

    “恩,那就好!”张小七点点头。

    “对了!大人!”陶公义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一趟过来,我们负责押车的伙计在快到怀远的一处山道上,看到了一件极为反常的事情。”

    “哦?是何事啊?”

    “有上百官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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