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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天的求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紧紧箍住她的腰阻止她再蠢动,小小声的问着。怀里的躯体明显一僵,她垂下头没有说话。因为,她那位滔滔不绝的学长全代替她说了。
“真对不起,因为我跟阿文的关系令到学校的同学说了许多难听说话吧。如果不是美娴打电话告诉我,真真,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阿文刚刚还在说等纪阿姨的身体好点,他要好好跟你道谢呢。”
“道谢?哼,我看还是免了吧!”凭他的话猜了个大概的甄佑振倏地抓起电话,怒不可遏地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骂。“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刚才那通无聊电话,这个笨蛋差点儿成了车下亡魂?”不待那边有何反应,他非常用力地挂上电话。
“佑振,你、你……”气得除了喘气之外基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江佑真转过头狠狠地瞪着他,她实在弄不明白,佑振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此时此刻学长他们在他面前,她毫不怀疑佑振会扑上去揍他一拳,别问她为何有如此怪异的想法,她就是觉得会。
“你什么?”他一眼瞪回来,手不忙把她按回沙发里。“你有的是时间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什么?”一把拍开他的手,对他擅自接听电话感到非常恼火的江佑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告诉你,你刚才的举动实在很要不得?什么车下亡魂啊?真难听!我只是擦伤、擦伤啦!”她大声强调。
“擦伤?只是擦伤?!如果不是刚好转了灯,我看你已经直接躺进太平间了。”哪里还能在他面前哗哗大叫。
“呃……”她一呆,继而面红耳赤的对他怒目而视。“每个人都有进太平间的一天。”她相信自己也不能幸免,不过,令她担心的却是。“你如此直接跟学长他们说这些,学长他们一定担心死了,这一阵子学长他们为了纪阿姨的病已经够难受了,你还在一旁添乱……”
学长、学长、学长……现在甄佑振光是听到学长两个字就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可发,这学长到底是她什么人?好心帮她居然被说成……
“添乱?!”乌黑的眼珠子倏地擦亮,夹杂着汹涌怒火笔直射向某个不知死活的笨蛋。“如果不是我,你以为自己会在哪儿?而且明天你以这副尊容出现在学校,难道就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啊?”被说中心事的她只能愣愣地张开嘴巴,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挤出话来。“那、那又怎么样?我可以请假啊,可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啊。现在你一说,他们一定觉得我弄成这样子是他们害的……”
“事实胜于雄辩!”对她事事为他人着想的举动感到异常恼火的人忍不住一阵冷嘲热讽。“他们是你的谁啊?难道你做的不够多吗?为了他们你不但扮成一脚踏两船,还……”
“佑振!”深深地吸了口气,已经没力气跟他争辩的江佑真摆摆手,打断他的说话。“他们只是我的学长,由始至终都是。我好累,你回家好不好?我们出来已经够久了,再不回去,婆婆一定会担心的。”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没有心力跟他讨论关于学长的问题。
他蹙起眉默默地瞅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恨恨地哼了一声,抓起放在茶几上的钥匙,扭头就走。
终于……走了。
呆呆瞪着合上的大门,她紧绷的神经仿佛在那一瞬间断了。痛楚分别从手臂、膝盖,甚至于已经肿起的额头向四处蔓延,无处可逃的她痛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门铃声响了。
“……谁?”她无力地应了一声,忍住叹气的冲动。尤其是听到学长们焦急的呼唤声,她更觉得额头上的痛楚已经向突突地跳过不停的太阳穴进攻,痛得她只想立即昏过去了事。
“是学长啊,你们等等哦。”一边虚应着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挪回房间,忍痛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换成宽大的睡裙,经过衣柜的镜子,她不由得为自己的狼狈模样苦笑起来。
好不容易以纪阿姨需要人照顾,她也很累很想睡为借口将紧张到差点儿把她架到医院看急诊的两位学长劝回去。临走前,面对学长们充满内疚的目光,她一再重申这些都是皮外之伤,自己真的没事,到后来只差没郑重其事地举手发誓了。
难得主动打电话回家,江佑真对父亲好奇的探问只能嘿嘿傻笑,她告诉父亲她的电脑罢工了,而她的手机亦不小心的出了点意外……摔坏了,(其实手机是被抢,摔倒的是她本人)所以在电脑修理好之前,(其实是害怕被父亲看到肿起来的额头)仍旧用以往的方式——电话联系。
不疑有他的父亲对此没太多意见,只是一再把往日那些挂在嘴边的话重提一遍,对此,她的答案仍是那个老到掉牙的好字,只是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成分。
软软地躺倒在床上,江佑真试着不去在意阵阵袭上来的痛感叫自己快点睡,她天真的以为睡着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居然提早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恶梦
当腹部传来一阵阵似曾相识的绞痛,她还不死心地眯起眼睛盯着摆放在床头柜上的台历,明明是三天后才来的例假居然提早到了,而且痛得厉害非常……
果然呵……人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口水也会塞牙呢。毫无招架之力的她只能用力压住揪成一团的小腹,企图阻止不断加剧的痛楚。有多久没这样痛过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有妈妈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温柔的搂着她,一边安慰一边把包着毛巾的热水袋捂在抽痛不止的腹部。
依稀记得第一次跟林雪见面是因为她那次例假实在痛得太厉害了,被她惨白面色吓倒的父亲抱着她一路狂奔冲进急诊室里,那位叫林雪的中年护士长镇定自若地指挥手足无措的父亲把她安放在病床上,并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她,一边为她抹去额上的冷汗,一边用温暖的手为她揉搓着有点偏凉的腹部。往后发生什么事她不记得了,她记得自己很没用的昏了过去,也记得醒过来后无意中打听到那个温柔的护士长是个离过婚的人。于是,她三不五时的小病一回,只为制造机会给父亲去追求那个温柔娴雅的林雪。事后那个晋升成妈妈的林雪跟父亲知道之后还狠狠训了她一顿,她则乐得哈哈大笑。
“呜呜……好痛……妈,我的肚子好痛……”明知道林雪听不到,痛得蜷缩成一团的江佑真止不住一阵阵呜咽。抚着冰凉的腹部,她知道离结束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而她疼得快受不了。
凌晨三点!
瞪着手机所显示的时间,甄佑振一再告诉自己,选择三更半夜偷偷摸摸溜入那个笨蛋家里是为了确定她还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像刚才那个吓得他差点儿从床上摔下来的恶梦一样,那个不懂得爱惜自己却偏爱招惹麻烦、好管闲事的笨蛋……在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变成一具冰冷的、没生气的、浑身血淋淋的尸体。
只是一个梦而已,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他不止一次如此安慰告诫自己,拉过被子继续蒙头大睡,紧接着他又被同一个恶梦惊醒,不死心地再尝试,恶梦重现……
跳得异常积极的心脏让他没由来就是觉得不安,而为了让自己能睡安乐觉,他觉得有必要去确认一下那个专闯祸的笨蛋是否安好。虽然七个小时之前他亲手帮她清洗擦破的伤口,用药酒揉过肿起来的额头,并以多年打架的经验得出只是擦伤没有大碍的结论。
掏出顺手牵回来的钥匙,他对着重新挂在钥匙圈里的流氓兔直皱眉。你啊,他弯起手指在那个笑眯眯的兔子脸上一弹,忍不住啧啧出声,果然物似主人形,就连笑也笑得跟你前主人一样的笨!为什么说是前主人呢,因为它现在的主人是他自己嘛。
他这次放弃爬露台而选择用钥匙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去,因为他不想让不明就里的闲人当贼给捉了。尽管他现在的行为其实挺……贼。人家贼人是不问自取——财物,他是按门铃的时间也省了,未经人家主人的同意不请自进。当然,他是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跟那个贼字沾上了边。
他只是好意,好意啦,他这样告诉自己。
在灯火通明的客厅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他握着钥匙的手不由一紧,直到听见从房间传来隐约的声音,他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呼!用力吐出堵塞在胸口的闷气,他为自己的冲动不快地皱眉,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梦,他居然三更半夜跑到她家里,更叫他觉得懊恼的是,自己对那个笨蛋的在意,那是前所未有的,明明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的眼珠子却有自己的主张喜欢随着她转。就像此刻,明明已经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没事,他依然管不住自己双脚,它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慢慢腾腾往声音的发源地挪。
“喂!笨蛋,三更半夜你……”叫什么三个字很快切换成一声惊惶失措的低吼。“怎么了?”瞪着那个捂着肚子满床打滚的人,惊惶失措的他呆在当场不懂得反应。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仍旧陷在那场可怕的恶梦中,那张惨白的不停渗着冷汗的小脸,那些不停由手臂或膝盖冒出鲜红血珠的伤口与梦里的情景相叠……不会的,他拼命摇头,来自手掌的刺痛很快让他清醒过来。
他绝对不会让恶梦变成现实……
绝对不会。
“不要再动来动去了,真。”他伸出手轻柔地按住她,小心翼翼地为她拂去被汗水沾在额头上的头发。
“呜呜……”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抽泣着往他温暖的手掌靠拢过来。“呜,我好痛……妈……好痛!”
“妈?!”他磨牙怪叫,扬起手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好让她看清自己哪一点像女人?眼看手快要碰上她毫无血色的俏脸,他又悻悻地缩了回来,该死的,他为什么光是看她的脸也会觉得心疼,觉得不舍?
“妈,我这儿好……好痛哦!”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痛!江佑真死命搂着伸到眼前的手臂,喃喃的哀叫着。
又是妈?!某人顿时满脸黑线。
“笨蛋!”舍不得打,他舍得吼。“你看清楚点,我哪儿长得像你妈了?”
那双紧闭的眼睛缓缓张开,模糊的视线慢慢找到焦点。她紧紧咬住嘴唇,呆呆盯着他却没有说话,眼泪在红透的眼眶里滚来滚去就是迟迟不肯落下来。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心疼
“笨蛋……”怎么办?他现在连吼她也觉得心疼了,声音温柔得让自己以为耳朵有问题出现幻听。
“佑振!好痛……”轻轻呼出他的名字,她忽然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我知道你很痛。你也要告诉我哪儿痛……”他突然住了口,感觉到方才还用力搂着他的手臂慢慢往下滑,他的心突地漏跳了一拍,脑海里刹时一片空白。
“喂,笨蛋,你别吓我。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你……”抱在怀里的身子软绵绵的,那张脸更是青白得惊人,终于意识到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的人登时慌了。
甄佑振,你别慌里慌张的,镇定点,好好想想怎么做……啊,对了、对了。不舒服就应该去医院,对,去医院!
甄佑振连忙抱起昏过去的她急急忙忙地往门口冲,走到门边蓦然想到什么又踅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手忙脚乱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大衣将她包得严严实实才急不可待往大街上冲。
抱着她一口气冲下四楼,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只是有点喘息未定。焦急的眼神不时从寂静的马路转到一动不动地被他搂在怀里的人身上。
轻飘飘的……他皱眉,之前背过她一次,已经觉得她苗条得有点过分。现在倒好,一个星期没见面而已,她居然骨瘦如柴的轻了不知有几斤,仿佛一阵大风都可以吹得走了。想到她这一阵子每天早出晚归的,而且每次回来那个碍眼的什么学长都会陪在她身边,更叫他觉得万分刺眼的是,每次回来她的脸色都苍白的可怕。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等她的哦,每次的每次都是他无意之中看到啦。
笨蛋!他对着怀里的人小小声地骂着。为了那个什么鬼学长连家教都不管丢到一边也罢了,居然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吗?
骂一个毫无知觉的人又有什么意思?他还是比较喜欢她生气勃勃的模样,虽然许多时候他被她气得想掐住她可爱纤细的脖子,好叫她说过不停的嘴巴或喜欢踹人的小腿能稍微停下来。现在她真的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他反而觉得别扭,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真、真、真……”他忙不迭地叫着那个在自己心底不知叫了几遍的名字,妄想能把她唤醒。“你醒醒。”
“呜呜……好痛。”她悠悠醒了过来,好看的秀眉快要拧成一个川字,对着那个抱着她的人忍不住呻吟出声。“佑振,我的肚子痛……”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疼。
“肚子痛?”手下意识地搂紧一点,他柔声哄着。“再等等,你再等等啊……很快就有车子来了。”瞪着站了十分钟连鬼影也没有一只的大马路,他突然低声咒骂起来。“该死的,那些的士都跑到哪儿去了?平时没事就满大街跑,到要坐的时候却一辆也看不到。呸,早知道走路去好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半路了。”急昏头的他显然忘了,他口中的平时是白天,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走路去?那当然是气话。事实上他很怀疑怀中人是否等得及他走到那儿,因为她又疼得昏过去了。急疯了的甄佑振迅速翻开手机,拔出那组早已铭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当电话的铃声响至第五遍,他少得可怜的耐心也快告吹时,电话被人拿了起来。一声饱含睡意的询问声在电话另一头响起:南,这么晚了,谁来的电话?
接听电话的人并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显然他对这个午夜来电同样感到诧异。“喂,我是甄向南,请问……”
“是我。”迅速开口截断他的话,甄佑振一鼓作气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你现在马上把车子开过来,我要马上到医院去!”
“什么!?”关心则乱,身为父亲的人顿时在另一边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佑振,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谁要去医院?”
“别问了,现在过来就是了。”担忧地瞅着双眼紧闭的人,他小心翼翼替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什么叫别问,佑振,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你奶奶还是你需要到医院去?”
“你母亲我奶奶现在好好的在家里安睡着,你儿子我却抱着隔壁那个肚子痛得半死的笨蛋呆在街头。老头,如果十分钟之内看不到你,这辈子别妄想我再叫你一声爸。”气急败坏的他对着电话那一头的人劈头盖脸一阵吼叫,不待那人的回答,他迅速切断电话。然后他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叫出那个已经变得陌生的字眼。
“笨蛋,你快点醒过来……”低头凝视着怀里那个明明比自己年长却比自己娇小比自己坚强的女孩。“我可是很要体育精神的,愿赌服输,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我……终于又叫他爸了,你也听到的是不是?你说得对,喜欢谁或爱谁并不是人的意志所能控制的,今天我终于懂了。过去的我是多么自以为是,多么的幼稚,爱谁或喜欢谁其实是每个人的自由啊。无论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最后爱上谁,也不能抹煞我是他儿子的事实吧。不过,”望着那辆风驰电掣往这边飙过来的轿车,他笑了。“我还是要感谢他生了我,因为让我有机会遇见……你。”
车子一停,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人钻进打开的车门内,开车的甄向南转过头瞄了一眼无意识躺在儿子怀里的人儿,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真真……她怎么弄成这样子?”坐在他身边的曹刚一脸惊恐地张大眼睛。
“刚叔叔!”被他们的呆滞表情弄得超级不爽的甄佑振只差没失控吼起来了。“合上你们的嘴巴快开车,难看死了。”
“好、好,我立即开车。”静默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的甄向南拍拍身边人的手,连忙发动汽车驶上医院的方向。“我保证十分钟之内到达医院,否则罚我从此听不到你叫我爸爸好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黄绿医生
佑振没有出言反驳,他怔怔盯着那张连昏迷也痛得拧成一团的小脸,只觉得心浮气躁难以平静下来。如果他昨天晚上没有堵气自己先跑走了,她就不会如此倒霉的被抢,也不会躺倒在自己怀里,那他更不会发觉自己的真正心意。原来蕴藏心底的郁闷不快是因为——妒忌,妒忌那个什么学长占据她全部心神,对她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感到不愤,看到那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向她求婚,他气得只差没当场冲入客厅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佑振,快到了。真真……还好吧?”甄向南忐忑不安的声音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