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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陪他。」
东方无双吃了一惊,忙问:「谁生了重病?还有究竟是谁救你出地牢的?」
赵小楼哽咽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东方无双才知救他的人正是风听雨,而且竟还不可思议地是他的心上人。饶是东方无双这等「见多识广」的人,当时也傻了半天。
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又仔细追问了赵小楼一番,
面色一变再变,最後有些诡异地盯
著他道:「你怎知他腹胀如鼓,是长了瘤子,命不久矣?」
「难道不是麽?那种样子、那种样子岂是常人能有的?总之你快快送我回去,
无论如何
我要陪著他。呜呜呜……」
东方无双若有所思,沈吟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日我的手下在山上发现了追杀你们的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并未见到风听雨的行迹,想必他是无事的。
「再说风听雨的武功天下无双,乃大宗师级别,你当真有什麽病灾能缠上他麽?何况神冥教势力极大,要想给他治病还不难?我看你是多想了。这样吧,我派人去打探打探,
等有
他的消息立刻告诉你。」
东方无双一番细细安慰,又分析得有条有理。赵小楼渐渐冷静下来,觉得他说得对,便一路随他回了京城。
谁知回到京城後,赵小楼遇到的最大问题却来自於他的家人。
他自那日与风听雨「生离死别」,便下定决心此生都要陪著他,永不相负。
他生性单纯憨厚,有了这番打算,便对前来看望他的姐姐直言说了。谁知姐姐大怒,将
他带回了婆家看管起来,绝不许他动这等悖德逆伦的心思。
男男相恋,以赵府这样的世家,是绝不允许的。赵小楼这一关,就被关了两个多月。期
间姐姐苦口婆心,日日来劝说他,甚至还请来了京里的高僧为他念佛清心。
可赵小楼铁了心不为所动,因为忧虑成疾,竟还病了一场,直把自己折腾成一把骨头,还是对风听雨念念不忘。姐弟俩对峙到今日,赵辛芝见弟弟誓死不肯回头了,心中说不出的凄楚悲凉,步履蹒跚地出了院门。
此时丫鬟来报,
说静王世子来了。
赵辛芝离开後,赵小楼仍浑浑噩噩地在床头跪著,想到从此便是叛出了家门,也许姐姐不会再认他了,不由心碎欲裂。他虽与姐姐年纪相差甚多,说不上感情如何深厚,但毕竟是
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此时让姐姐如此伤心,他也黯然神伤。
他呆呆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听耳畔传来一声惊呼。
「你跪在这里做什麽?」
赵小楼抬头一看,见东方无双大呼小叫地扑过来。
「无双!无双!」赵小楼犹如见到救星,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激动道:「你终於来了!你有他的消息麽?你有他的消息麽?」
「有了有了!咳咳……你快放开,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东方无双被他勒得不行,奇怪他何时力气变得这麽大。
赵小楼眼睛一亮,登时跳了起来:「真的吗?你有他的消息了?」
「真的真的。你快快收拾东西随我走吧。我们这就上路。」
「是是。好好……我没什麽要收拾的,
我们这就走!」赵小楼激动得团团转,忽然想起
姐姐,神色一黯:「可是我姐姐……」
「你放心。」东方无双不知从哪里摸出把扇子,「刷」的一声打开,做风流倜傥状,略带得意地道:「你姐姐那边我已经帮你说通了,她不会反对的,还赞成得很。」
赵小楼自然不信,
叹道:「你不用骗我,我明白姐姐的心意。」
「啧!不信我们走。」
东方无双拉著他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在前厅遇到赵辛芝。只见赵辛芝一脸喜色地迎过来,道:「你们这就上路吗?」
「事不宜迟,孙夫人,小楼我就带走了。」东方无双道。
「好好,你们快些去吧,路上不要耽搁。小楼你这孩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啊?」赵小楼看著姐姐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直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怎麽前一刻还在哭哭啼啼地痛骂自己,这时候就变脸了?
他抬头看看天,晴天碧朗,太阳还是好端端地挂在东南方,没从西边出来啊?
赵小楼胡里胡涂地被东方无双带上马车,一路上还在琢磨姐姐的突然变化,直怀疑是否在做梦。不过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风听雨,
又立即把一切抛诸脑後,
只恨不得能赶紧飞到风听
雨身边。
他们从京城一路南行,向著神冥教的总舵清风镇而去。路上赵小楼缠著东方无双打听风听雨的消息,谁知这小子卖关子是一绝,死活不肯多说,只说见了面就知道。
赵小楼心急如焚,却见东方无双好似比他还急,王府的马车日夜兼程,一个月的路程竟
让他们走了十几天就到了。赵小楼也不知东方无双是怎麽安排的,反正效率神速,他们到达清风镇的当天,就被安排进了神冥教总舵。
他是蒙著眼睛被带进去的,一路被人携著,感觉耳畔呼呼风声,
落地之後又东转西转,
不知走了多久。初时他还能听见有人说话走路,和其它一些杂音。但渐渐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隐约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一处僻静之所。
「到了。」
眼前的黑布落下,赵小楼揉了揉眼睛,慢慢恢复视线,见带他前来的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无言。
无言指著前面的院落道:「那便是宗主的院子。没有他允许,我不能靠近,你自己进去吧。」
赵小楼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迟疑道:「他……真的在那里吗?」
「自然。」无言一向面无表情的脸,
却有些古怪地看著赵小楼,道:「宗主自……回来
後,一直住在这里。」
赵小楼深吸口气,向他施礼道:「多谢!那我进去了。」
无言望著他向院门走去的背影,忽然发觉这个少年比初见时长高了许多。
赵小楼停在门前,鼓起勇气轻轻叩门。叩门的时候,他竖起耳朵聆听,彷佛听到了里面
有婴儿隐隐的啼哭声。
嗯?难道是错觉?他正奇怪,
大门忽然毫无预兆地打开了。
「小楼,是你?」
赵小楼看清眼前人,不由惊喜地叫道:「夏草?」
许久未见,夏草的模样似乎有些狼狈,头发和身上都是水,袖子还高高挽著,手上有皂
角的清香。
他看见赵小楼,那神色简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一把拉他进来,急促道:「你来得正好,宗主在後院等你,你快快去吧,我、我、我去准备饭食了。」说完也不及叙旧,把他向
後院一推,自己彷如逃难一般,匆匆离开了院子。
赵小楼听到风听雨在等他,
极大的喜悦冲晕了他的头脑,竟没有多想,
几步奔向後院,
越是靠近那里,婴儿的啼哭越是嘹亮。看来不是错觉了。
赵小楼心底奇怪,却仍然直奔了过去。「风、风……」他呆愣原地。
只见後院空地中放著一个大木盆,风听雨正坐在木盆旁的矮凳上,曲著双腿,
手里拎著
一个胖乎乎赤裸裸的婴儿,皱著眉看他大哭。
风听雨早听见赵小楼进来,此时回头看著他,淡淡道:「过来,给他洗澡。」
赵小楼呆呆地走过去,看著他手中的婴儿,结巴道:「这、这是谁的孩子?」
「我儿子。」
「你、你……儿……子……」赵小楼声音艰涩,好似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
他面色苍白,僵硬了半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恭、恭喜风宗主喜、喜得贵子。真是……真是太好了……」他头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
风听雨却不耐他结巴,把孩子往他手里一塞,指著木盆道:「洗!」
赵小楼下意识地接过孩子,见是个十分白胖健康的男孩,大概也就两、三个月大。
他头脑一片僵硬,木然地弯腰将孩子放进木盆,
取过布巾给他洗澡。
不过洗著洗著,渐渐回过神智,他凝神细看,越看越觉得那孩子白嫩的脸庞、黑亮的眼珠、薄薄的小嘴,都像极了风听雨。
果然是他的孩子啊……
眼泪顺著脸颊一滴滴落下,滚落到木盆里。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早知道他这样的天人之姿,是不该无後的。他是位高权重的堂堂宗主,
武功冠绝天下,
如何能将自己这样的毛头小子看在眼里?能配他的,自然是举世无双的大美人。
自己这番自作多情,实是妄想了。
「宝宝乖……宝宝洗澡澡,洗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赵小楼声音沙哑,满腔苦
涩,却轻柔地哄著孩子。
风听雨站在一旁看著,初时没发现什麽,後来慢慢察觉有些异样。
他俯下身,勾起赵小楼的下巴,看了看他的样子,蹙眉道:「你哭什麽?」
「我、我……」赵小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违心道:「我是高兴的。我替你高兴。」
风听雨眼睛微亮,道:「你看见你儿子很高兴?」
「嗯?」不是你儿子吗?
风听雨的表情忽然有些喜悦,虽然淡淡的,但却立刻让他清冷的面容变得与以往不同,
似乎柔和了起来。
他好似有些满意地道:「果然父子连心。你很喜欢他呀。」
赵小楼呆愣,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麽。
风听雨指著他手里的胖小子,道:「他还没起名字呢。你是他父亲,
你来给他起吧。」
赵小楼彻底傻住,结巴道:「我、我……他、他……他不是你儿子吗?怎麽让我起?」
风听雨不知怎麽说话利落了许多,只是语速仍然很慢,道:「他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我叫他赵一,
可闻雪他们都说不好听。」
赵小楼终於听明白了。
赵一?赵一。赵……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叫道:「你说这孩子是我的?」
小赵一本来在水里被父亲伺候得挺欢,谁知突然厄运来临,「咚」的一声给扔进盆里了,立刻张嘴哇地大哭起来。
「当然是你的。」风听雨皱眉,将盆里扑腾的儿子提起来,好似拎著一只小鸡般递到赵小楼面前,道:「你看他的鼻子、眼睛不像你吗?我日日看著,觉得挺像。」
赵小楼晕了:「我的……怎麽会是我的?我、我从来没有过啊……」
风听雨眉宇轻扫,忽然寒声道:「你想不认?」
「不是。我、我……」赵小楼彻底要晕了,终於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孩子的娘是谁?」他确信自己除了风听雨,此生绝没有再碰过第二个人,不管男的女的。
「没有娘。」
「啊?」赵小楼傻了。没娘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田地里长出来的?
风听雨扯过一旁干净的布巾,一边给儿子擦身,一边轻描淡写,彷佛在说著最自然不过的事情般,淡声道:「我生的,自然没有娘。只有你我两个父亲。」
什、什麽意思?赵小楼茫然道:「你生的?你怎麽生的?」
风听雨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但见赵小楼十分困惑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认真回道:「十月怀胎,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就是上次我们分手那日。」
赵小楼这才想起自己这几个月来一直担心焦虑的问题,视线立即落到风听雨已经平坦如初的腹部上。他仍觉得神智迷茫,脑子有些虚浮,
走路好像都是飘的。
风听雨把孩子放到他的手里,冷淡道:「名字。早点想好。」说著悠然转身,练剑去了。
虽然後来东方无双详细给赵小楼解释了何为摩耶人,以及他们的特殊体质。但赵小楼在
此後漫长的人生岁月中,一直对风听雨能以男子之身产子这件事,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
但得知摩耶受孕的条件,却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因为动情而受孕,因为有情而结晶。
赵小楼的幸福人生,终於展开了。
──全文完
【小楼听雨】出书版番外一 成亲
建档时间: 3/6 2009 更新时间: 03/06 2009
番外一 成亲
赵小楼没有想过他会这麼快成亲。虽然他已经十七岁了,并且有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儿子,但他还没来得及习惯自己为人父的身分,忽然又要为人夫了。
不过搞错了先后顺序,本来就应该及时弥补才对,但赵小楼发愁的是:这两个男人该如何成亲?就算拜了堂,谁又是夫,谁又是妇呢?
按说他与风听雨的两夜欢好,皆是他在上方,
何况风听雨竟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那无论如何都该是他为夫风听雨为妇了。
不过看著风听雨挺拔健美的身姿,剑临天下的气势……连赵小楼都觉得自己好似才应该是为人妇的那一个……汗……
好在这个问题没有困扰他多久,还是东方无双聪明地帮他解了局。
「成亲就是成亲,两个都是男人,当然都为夫了。这有什麼的,难道还有人会问 你不成?」东方无双说著,嘿嘿笑地一指风听雨道:「如果真有人问,你就把他推出来, 看谁还敢多嘴。」
赵小楼受教,一脸恍然大悟。
不过他委实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与一个男人成亲,到入洞房时还有些胡裏胡涂。
看著与他一同穿著新郎喜服的风听雨,赵小楼结巴道:「听、听雨……」
这几日他一直在努力习惯直呼风听雨的名字。毕竟二人现在名分已定,没必要还「宗主」、「宗主」地唤得那麼生疏。
赵小楼看著在众人的劝说下,终於穿上大红喜服拜堂的风听雨,烛光中他的容色更加出众,比平时多了一层人气和喜气,竟有种艳丽无双之感。
他见风听雨正准备宽衣解带,忙阻止道:「等等、等等。」
风听雨心裏有些不耐。他没想到成亲是这麼繁琐的一件事,而且还要穿著这身怪
衣服,他只想赶紧换下,穿回一贯的白衣。
「还、还没喝交杯酒……」
赵小楼拉住他,有些紧张地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他。
因他二人成亲时间匆促,两位岳丈和风闻雪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毕竟是先有了孩子后成亲,
这个……传出去实在不太好听。何况给人家生儿子的是他们神冥教的护教宗主风听雨,真要算起来说不清是谁嫁谁娶。
风闻雪的心思尚且不提,两位千裏迢迢赶回来的岳丈大人大概也不想丢这个脸面,因此婚礼虽然办得十分郑重,却也简单至极,只有他们几位亲眷参加而已。
不过赵小楼却非常满意。反正他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在京城,只要能和风听雨在一起,
怎样都好。再说还有两位岳丈在,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已是十分周全隆重了。
风听雨握住酒杯,望著赵小楼,显然不太知道这交杯酒应该怎麼喝。
好在赵小楼入洞房前,各项规矩都被教导过了,便脸红红地拉过风听雨的手,与自己手臂环绕,低声道:「这样喝。」
风听雨与他气息缠绕,几乎面贴著面,眸色忽然有些深沈,垂下眼帘。
二人慢慢饮过交杯酒。才只一杯,赵小楼便觉得好似有团火在心裏烧起来一般。
他望著眼前专注地盯著自己的风听雨,身体只觉轻飘飘的,彷佛失去了自己的意志。
二人默默对视半晌,赵小楼恍惚地伸出手,缓慢而笨拙地去解对方的腰带。
风听雨只是一动不动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定定地落在他红扑扑的面颊上。
衣带解开,慢慢从风听雨身上滑落。赵小楼紧张得有些手抖。他望著风听雨,忽然莫名有了勇气,竟凑过去在他面颊上轻轻吻了吻,羞红著脸道:「我好欢喜……」
「……欢喜什麼?」风听雨低头望著依偎在他身前的赵小楼,声音比往日低沈许多。
赵小楼依在他肩上,顺势又亲了亲他的下颌,
伸手揽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
低声道:「和你在一起,我好欢喜。我但愿自己永远和你在一起。」
风听雨心中一动,似是紧了一下,又似软了一下,竟怦怦跳了起来。他迟疑片刻,缓缓回搂住赵小楼。
感觉到风听雨的回应,赵小楼心下更是情动,双手竟灵活起来,窜进了风听雨的裏衣裏,轻柔而激动地抚摸起来。
良宵春情,他自然不愿错过。
二人慢慢滚倒进床帐内,风听雨随手一挥,
帐幔便落了下来。
赵小楼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怀裏人是谁,不由激动得无法形容,心底充满爱意的同时,
也生出一股豪气。
「我会永远对你好的。虽然、虽然我武功不如你,身体也不够强壮,但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风听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