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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狐之三 玲珑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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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绝翌笑道:「好了,来看我……竟还行这些俗礼。」

  「将军……」冰逍抬头,绝丽的脸上带着放心的笑容道:「你没事就太好了。」

  「我自然没有事情……」谷绝翌站起身,挥舞下手臂道:「这几天休息,倒让我浑身变硬。真想尽快回到战场上去。」

  「哈哈哈……」冰逍笑道:「边关最近老实很多,即使听闻将军你修养身体,那些被你打怕了的人也不敢动弹啊。」

  谷绝翌闻言,放心许多。下人端上来茶点,冰逍拿了块,递给坐在她身旁的天影手中。千寸一直沉默,白银倒是东看西看,又上下打量着谷绝翌。

  「你就是白银?」谷绝翌淡淡地开口。

  「是……你就是谷绝翌?」白银笑道:「当初在皇城门口,见你一马当先威风凛凛!怎么如今看来却像个一吹就倒的书生。」

  「人不可貌相……我想着能和千寸打成平手的人该是如何的五大三粗。今日一看,竟是个俊秀非凡的年轻人。」谷绝翌也笑道。

  白银眨眨眼,突然转头看向千寸道:「哦?我俊秀非凡?是不是?千寸?千寸?」

  千寸无奈地扭过头。

  秦翎伦一见,却起了玩心,「冰逍啊……」

  「嗯?」

  「什么时候办个喜事,让御前兵营的人好好闹上一闹。」

  「为什么让我办?」冰逍瞥了眼秦翎伦。

  「因为你府上进了个上门女婿啊……」秦翎伦一本正经道,向千寸和白银眨眨眼。

  冰逍也看了过去,只见向来寡言少语的千寸竟红了脸,但瞬间又杀意四溢,抽出腰间的佩剑。

  「哦?要开打?」白银笑嘻嘻地站起身,「也算上我一个。」

  「还真是相配啊……」秦翎伦感叹道,说完,身子立即翻过椅背,一把犀利狭长的宝剑砍在了椅子靠背上。

  「一把椅子就算你五两银子好了……」

  谷绝翌突然看向冰逍,冰逍差点吐血,「千寸!要砍就砍准一点!砍碎了物品,你姐姐我要赔的!」

  「是!」千寸眼神晶亮,手中长剑力道十足。

  秦翎伦笑嘻嘻地在大厅内来去灵动,白银站在一旁,不时地甩几把飞刀,让秦翎伦出不了大门。

  眼见秦翎伦再次脚步一转迈向大门,白银有些无聊地随手一丢,「呼啸」一声,三寸飞刀飞向门口。

  谁知秦翎伦竟身子一歪,奔向一旁,紧随他身后的千寸眼见飞刀临近,长剑一抖,清脆地「当啷」一声,那把飞刀偏斜了方向,刺在门柱上微微颤动。

  这个秦翎伦,竟然整我!白银嘴角邪笑,摸出三把匕首,千寸掠过他身边,低声道:「小心!不要打坏东西。」

  「你姐姐明明有钱,还小气得要死。」随口说着,白银挥手就是三把匕首飞出。

  秦翎伦笑得无奈还有无辜,三把飞刀笔直刺向他的双眼和咽喉,可临近的瞬间,秦翎伦脚步一斜,露出身后一人多高的瓷瓶。

  冰逍双眼瞪起,千寸想要上前但已经来不及,只听「叮铃匡啷」的脆响,瓷瓶碎了一地。

  白银看着,吐吐舌头,缩到千寸身后。千寸皱起眉头,谷绝翌笑道:「二十两银子!」

  冰逍握紧怀中佩刀。秦翎伦笑着迈向门口:「不行了不行了,你们三个一起上,我就是死路一条了!」

  「哦?早死早超生,活着不过受苦罢了……」随着轻淡的话语,逸寻迈进门坎。环视大厅,逸寻笑道:「你们好热闹。」

  秦翎伦一见逸寻,立刻收敛起玩闹的心思;可逸寻视若无睹,瞥见天影,几步上前道:「美人,又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天影脸上红了几分,拉住冰逍道:「她已经是我夫人了……你口口声声唤我娘子美人,却是何居心?」

  逸寻笑得无奈,冰逍看着天影也是有气无力,「有谁唤过我是美人的……他是在喊你……」

  「我?」天影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夫人,妳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逸寻看向谷绝翌,谷绝翌一直脸带笑容,安静地注视眼前,只是两鬓竟有了刺眼的白发。还年纪轻轻,若不是过于伤神,怎会有了白发?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一人独处,是不是刻骨铭心的痛?

  逸寻叹气,开口道:「绝翌,太子……不,应该是皇上,他召你进宫。」

  年迈的先皇经历太长时间的风平浪静,先前皇城一战,太子被俘,竟因此卧病在床,久治不愈。后来太子回来,先皇倒是终于宽慰地一笑驾崩。

  太子坐上皇位……令谷绝翌吃惊的是,皇上没有责罚任何人!也没有怪罪御前兵营害他身陷险境。绝口不提皇城门口的一战,就好像那不过是场噩梦。

  现在梦醒了,是庆幸那是场梦还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谷绝翌缓步走出将军府,下人已将如雪牵了出来。

  自当日在刀鱼堂救出太子后,这是谷绝翌第一次再见太子,不,是当今天子。

  谷绝翌整理衣襬,下跪道:「御前兵营大将军谷绝翌,参见皇上!」

  「平身,爱卿。」

  平静的语句,自然而带着威仪,太子是成为天子的最佳人选。谷绝翌抬起眼眸,座位上一个身着金龙盘旋长袍的人,双眸幽深闪烁精光,随意的姿势,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

  经历磨难,太子也长大了。谷绝翌站起身。

  「爱卿,最近身体如何?」

  「谢皇上挂念,臣身体已经无大碍了。」

  「嗯。」放下手中的书卷,皇上站起身,步下台阶,「你失踪的这段日子,寡人一直记着,怕你有什么万一……」

  「谢皇上。」谷绝翌再次行礼,这次却有手扶住他的双臂,抬头,对上皇上一双漆黑的眼,「不要老是说谢,寡人可是你救出来的……」

  「皇上……」谷绝翌皱起眉头,因为皇上抓住他手臂不断用力,竟有些疼痛。

  「绝翌,」皇上一笑,拉着谷绝翌的手向门外走去,「陪寡人到御花园看看。」

  「是,臣遵命。」谷绝翌随着皇上走向御花园。

  两边奼紫嫣红,几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侍女翩翩而过,竟不比那翩飞的蝴蝶逊色;远处传来笑声,温暖阳光普照大地,处处明媚。

  「绝翌,这里美吗?」

  「非常美。」

  「是吗?」皇上继续拉着谷绝翌向前走,「在那黑暗的屋子里,寡人想最多的就是这个御花园。」

  谷绝翌闻言,猛地皱起眉头,如果可以,他希望皇上永远都不要再提刀鱼堂。当时身为太子的皇上在那受到的对待,就连谷绝翌都不愿意回忆起来。

  可皇上浅浅地笑着,拉着谷绝翌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随意道:「当时在那黑暗中,寡人不停地想,想你会不会来……你终究没让寡人失望。不过,却没想到,你和那个怪物一起来……」

  「皇上,他……他……」谷绝翌凝住。该说什么?还要说他是自己的弟弟吗?

  「他不是人,对不对?」皇上拉着谷绝翌迈上台阶,「你被他逼的……当初他胁持我,自然很顺利!因为皇城里无人懂得法术。」说着,皇上笑起来,笑声随着风飘荡,震到谷绝翌的心中。

  「看来,皇城里也该准备几个道士。」皇上推开房门,立即几个太监和侍女跪下行礼。皇上摆摆手,示意那些人退下,掩上房门。

  「其实,经历了那些事情也无妨。」皇上拉着谷绝翌继续向里走去,「有句话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吗……」

  「是,皇上所言有理。」谷绝翌叹气。

  「而且……」皇上拉着谷绝翌坐到躺椅处,「而且,那也不算是苦事。」

  谷绝翌一愣,随即手上被用力一拉失去重心,跌在皇上的怀中。

  谷绝翌大惊失色想要挣扎起身,可皇上已将他压在了躺椅上,凑到他耳边,低沉的嗓音,若有似无的热气,道:「绝翌,至少那次遭遇让寡人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间也是可以的。」

  「皇上。」谷绝翌惊异地瞪大眼。只见皇上越来越靠近,随着话语嘴唇轻轻地碰触到他的耳边。

  「皇上……」谷绝翌看着屋顶,那里雕刻着飞龙还有缠绕的云朵。

  谷绝翌偏过头,有着热度的嘴唇就贴上他露出的脖颈上,谷绝翌闭上眼,那嘴唇相触着好像把烈火烧灼着他的肌肤,疼得不能忍耐。

  「皇上!」谷绝翌猛地手上用力推开皇上,站起身来,「皇上,你日理万机,想必是累了,臣这就告退!」

  「谷绝翌!」皇上动怒,双眼紧紧地盯着谷绝翌,「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绝翌垂眸不语。

  「拒绝寡人?」皇上气急,喘了几口气,忽而冷笑起来,「还是,你只习惯了那怪物碰你?」

  谷绝翌依旧沉默。

  「寡人碰你就不可以?难道你为了那怪物,还要守着自己的贞洁吗?」

  冰冷挖苦的话。谷绝翌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上也渐渐地冷了起来。

  「寡人还真该昭告天下,给你立个贞洁牌坊!」皇上冷笑连连,看着谷绝翌惨白的脸,微微颤抖的身体,竟感到心中一丝快意。

  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你该誓死保护的皇上!你身为我的将军,你的心里就该只有我一人!可是……那天,我向你伸出手,你……你竟然忽视走过,握住了他的手!

  「皇上劳累,臣……告退。」谷绝翌努力保持语调的平稳,行礼,后退。

  「谷绝翌!你这次回来,不就是离开他了吗?寡人要你,是你的福气!」皇上猛地一掌拍向躺椅扶手。谷绝翌依然坚持地慢慢后退,退到门边。

  「谷大将军,记住,你是我的臣子,就一辈子是我的!」皇上笑起来,笑声响彻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谷绝翌笑着,转过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即使走过长廊,皇上的笑声依然在萦绕耳边。

  谷绝翌猛地扶住柱子,有些支撑不住身体般地靠过去,低下头剧烈的咳嗽,然后摊开的手心中,有鲜红的血。

  抬头,谷绝翌望着天空。这么纯粹的蓝色,有鸟自由自在地飞过,有云悠悠地飘过,有金黄色的阳光倾泻下来。

  为什么?谷绝翌再次剧烈地咳嗽,咳个不停……为什么?身上却只感到冷,连心都好像停止跳动般,冷了下来。

  第八章 

  「戾狐……」孑禀上前,他的前方是那冷灰色的人影。

  「戾狐!」

  忍无可忍地叫喊,也终于换来忍无可忍的戾狐转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叫了几个钟头,跟着戾狐走遍灵狐族,终于换来此人的转身。孑禀一笑,怀中依然抱着古琴,道:「你休息了几日,想必神志非常的清醒……」

  戾狐无奈地看看天,又狠狠地瞪向眼前的人,「我一直都很清醒!当时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现在我依然如此告诉你……让我带你去见绝翌,不可能!」

  「那你就带他来……」孑禀说得自然而然。

  戾狐顿时感到头又开始疼了,「不可能,还是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就是梦里相见也可以……」孑禀依然平静地说道:「我只想听听他的琴音到底如何的悦耳……」

  「啧!」戾狐此刻才知道,和眼前的人说话是件非常痛苦且折磨人的事情,他还不如和这人痛快地打上一场。想着,戾狐浑身青烟缭绕……一手伸开,火焰跳动。

  孑禀一见,手指轻挥,戾狐身上的青烟还有手中的火焰都消失无踪。

  戾狐的眼睛都瞪圆了,「孑禀!你这个疯子!要不和我打上一场,要不你就待在那寒潭里面!不要老跟着我!」

  「我也想去寒潭,可现在我的心已经乱了……」孑禀说着,有些忧愁地抚过怀中的古琴,「心乱,如何弹琴?心不定,下指迟疑,就是那琴谱,我看着也越来越不明白了……」

  「那你还是一人到寒潭里发呆去吧……我要再去修炼!」戾狐大吼道,吼完,转身就想走,可身子纹丝不动,戾狐有些懊恼地闭上双眼。

  拉住戾狐的衣襬,孑禀道:「带我去见那个人类。」

  「不。」

  「带我去。」

  「不。」

  「带我去。」

  「不!」

  戾狐浑身使力,可孑禀抚上他的肩头,那浑身的灵力即刻就退了下去,「带我去。」

  孑禀固执地开口,戾狐也丝毫不逊色的坚决道:「不!」

  「带我去。」

  「不。」

  「带我去。」

  「不!」

  五泠无聊地撑着下巴,狸力也开始无聊地梳理自己的尾巴,「他们这个样子,有几天了?」

  「三、四天了……」五泠上下眼皮直打架,「他们也不觉得无聊……」

  「嗯……可我们不也是无聊的看了这么多天。」狸力无奈道。

  「当然要看着了!万一长老心情不好,杀了戾狐怎么办?」五泠瞪狸力一眼。

  狸力笑起来,「先不说长老不杀生,就是长老有这个心,谁又能拦得住!」

  「嗯……也对哦。」五泠依然担忧地看向戾狐,道:「可是,我担心这么下去总有一天长老失去耐性,被戾狐逼得凶性大发……很有这个可能。」

  「嗯,因为长老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弹琴。他是个琴痴。」

  长老喜好古琴,这是所有灵狐族的狐狸们有目共睹的。千年道行,就是长老天天坐在寒潭内,吸了千年寒气所得来的,只是,他的琴音没有变化,千年了一如当初,却反而修炼出八条尾巴。

  「我只想弹琴。」抱着古琴,孑禀看着眼前众人冷冷道。

  「你当长老,想怎么弹就怎么弹。」有人说。

  所以,孑禀成为了灵狐族的长老。

  五泠无奈地撑着下巴,继续看着那边道:「早知长老喜好古琴到这个地步,戾狐何苦和他打得那么惨。」

  「问题是,就算知道了……戾狐也绝对不肯带长老去找谷绝翌啊。」狸力继续舔着尾巴道。

  「带我去。」

  「不。」

  「带我去!」

  「不,不!不不不不!」戾狐捂着耳朵,终于开始歇斯底里。

  孑禀也大怒,握紧拳头,「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他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见他!」

  「我又不会吃了他!」孑禀开始大吼。

  戾狐用不比他声音小的嗓门也大吼:「那也不可以!」

  「我就是听听琴音而已!」

  「他只弹给我听,一辈子!」

  「你这该死的半狐,你找死!」

  「我就是不带你去!就算我死了!」

  孑禀双眼晶亮地看着戾狐,戾狐细长的眼也狠狠地回瞪着。顿时风云变色,刚刚还明艳的阳光此刻风声四起,电闪雷鸣。

  「带我去!」依然是命令的口气。

  「不!」想都不想地回绝。

  「我可以给你灌输灵气,让你裂变出第四尾!」

  「不!」

  「我再给你灵气,你裂变出五尾后,就可以不怕那寒潭的寒气!静立那里,千年寒气可以助你灵气增长,你再也不用吸食人的阳气!」

  「不!」

  「你可以打败我!然后你就是灵狐族的长老!」

  「不!」

  「你……」孑禀深深地吸一口气,金色的双眼内敛起来,浑身顿时缠绕着雪白如丝的烟气。

  「糟了……」

  五泠探头出去,被狸力一把拉住,「你去了也没用!」

  戾狐依然冷笑,斜视着孑禀。

  孑禀伸出手,细长而雪白的手指,指尖冒出尖而锐利的指甲,一指抬高戾狐的下巴,孑禀冷笑道:「你真是倔强……我的耐性已被你磨光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始至终,我不过是被你打扰而已。」戾狐挥去下巴上的手,立刻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痕。

  孑禀大怒,怀抱古琴,看向戾狐的双眼金光四射,戾狐简直不能站立在那里。

  「如果,我解开不周山的封印呢?」

  狂风四起,孑禀长发飞扬,雪白的袍子呼啦作响,戾狐需要紧紧抓住身旁的树干,否则他几乎要被这狂风吹走。

  「不,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蕴含寒潭千年的寒气,四起的风好似冰冻的匕首。戾狐的长发激烈地在风中舞动,整个天地间的万物疯狂般地在肆虐,戾狐一手扬起,遮住双眼,模糊视线中孑禀依然冷静,漠然。

  「如果,我解开不周山的封印呢?」

  话语脱口而出,瞬间就随着风声刮到整个天地间。

  戾狐艰难地移动脚步,风刮过他的脸颊,又是血色的口子。

  「不管你说什么,我不会答应!」戾狐转到树后,靠着树干大口呼吸。

  谷绝翌……绝翌……猛地,戾狐仓卒地一笑,捂住双眼。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提起那个为我弹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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