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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她!
叶蔚然忽然觉得此案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必要,很有必要。
“请问你知不知道那位受骗者住哪?我当事人目前面临行政处罚,想当面向他道歉,争取有关部门从宽处理。”
杨晓妮表情怪异的看了看叶蔚然,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当时事情发生后,那位老人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其实我差不多知道您的来意,中午我就听师傅提起您的事,并嘱咐我不要乱说。但我觉得没什么,我也不怕您想找对方核实。因为我并不是胡乱报导。
那个汤包店老板却是没找顾客零钱,确实有调包的嫌疑。”
叶蔚然听出了重点:“等等,你说他有调包嫌疑?你当时没确认?”
杨晓妮犹豫片刻,轻声道:“其实我只目睹他没找零钱,但当时并未核实他调包的事。因为受骗者走的太快,我没追上他。”
听闻这些,叶蔚然瞬间脑补出杨晓妮的苦衷:“你回来后将这些内容向上级汇报,然后上级认可此新闻,但并未再次核实,急忙做出那篇报导,对吧?”
杨晓妮不动神色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并不建议在报导中增添调包内容,毕竟我当时并没有确认,只是猜测。但是……总之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如果你能找到那个被骗的消费者核实最好,也能免去我此刻的不安。”
杨晓妮的态度让叶蔚然大感意外,同时觉得查清事实多了几分希望。
他问出关键问题:“请问你还记得那位受骗者的样貌特征吗?”
杨晓妮回忆道:“印象很深,那位老人当时穿着西装,挺罕见的。”
“……”
真的有那位老学者?!
这么说王老实没说谎?
先前的分析和推论全部是错误的?
可真相到底是什么?
王老实称:自己没有欺骗那位老人,自己是无辜的。
杨晓妮称:自己亲眼目睹王老实没找零,王老实确实欺骗了那位老人。
到底是谁在说谎,真相又是什么?
叶蔚然瞬间做出判断,那位穿西装的老人应该是此案的关键!
——
见过杨晓妮后,叶蔚然又折返回满霞里,找王老实摊牌。
此刻所有人都不知道老人住哪,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王老实身上。
汤包店内,王老实面对叶蔚然的询问,显得有苦难言:“…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关于他的事,我也不想多说。如果没有他便打不赢官司,那就…算了吧。”
王老实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搞得叶蔚然超级郁闷。
开始他根据调查结果认为王老实说谎,玩弄所有人。
可好不容易查明关键,证实穿西装的老人确实存在,他也想继续调查下去,可王老实忽然说不玩了。
这就像美女在眼前脱光,即将进入**部分,美女却甩头走了一样。郁闷的让人崩溃。不带这么玩的啊!
叶蔚然不死心,回到车内后,开始思考如何找到那个关键的老人。
他好奇心很重,来了调查兴趣后不知道最后结果,他会纠结的睡不着觉。因此他决定依靠自己的分析和努力找出那位老人。
叶蔚然故技重施,念出王慧欣口述的全部内容,想在其中寻找线索。
“6年前母亲病危,老人出面借钱…老人罕见的穿西装…只周一出现。”
注意到叶蔚然神神叨叨,楚瑶媛开始不以为然,她觉得叶蔚然这人实在够怪,当事人都不想打官司,他为什么还如此执着。可渐渐的,她瞪大了双眼。
楚瑶媛急忙翻出日记本,对照速记内容后,发现叶蔚然念出的内容居然比她速记的内容还要全面,几乎完整背背述王慧欣口述的全部内容。
楚瑶媛震惊合不拢嘴,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蔚然:“叶律师…你身上带了录音机?”
叶蔚然分神回答:“没带!你要干嘛?”
楚瑶媛困惑不解:“没带?!那你怎么能完整背诉王慧欣的口述内容?”
叶蔚然心不在焉指了指脑袋,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我可以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楚瑶媛像探知到宝藏般,鬼鬼祟祟道:“就是说…你是传说中的天才?看到什么东西,然后立马就能记下来?真这么神奇?”
不久前叶蔚然就曾嘟囔过这段口述,可当时她没太在意。
此刻经过提醒,她忽然发现了这点,并觉得叶蔚然好像真的有这种能力。
叶蔚然思路被打乱,有些烦躁:“过目不忘有什么神奇的?很多人都有这种本领,上网随便找找就能找出一堆人。
还有,我得纠正你,过目不忘并非天才,并非想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因为过目不忘其实是一种病。学名叫‘超强自传体记忆症’,简称hsam。
所以,以后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讲,我可不想被人当做病人看待。”
“过目不忘是种病?真的假的?”
楚瑶媛十分震惊,急忙掏出手机上网搜索相关信息。
不查不知道,原来过目不忘还真是病,且有的当事人会非常痛苦。
“难道他对这种本领嗤之以鼻,是因为他正在承受什么痛苦?”
楚瑶媛目光柔和的看向叶蔚然,满眼同情。
“我很讨厌这种目光!把它收回去!”叶蔚然不近人情的瞪了眼她,随即发动汽车:“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开始办案了。”
“办案?”楚瑶媛急忙扎紧安全带,疑问道:“你找到思路了?”
叶蔚然双眸中闪过得意的光彩:“找到了!王慧欣没见过那位老人,应该是老人故意回避的结果。否则两者6年时间没有一次交集根本说不通。
顺着这个思路想,老人跟王慧欣很可能有什么交际,他怕王慧欣认出他。…也许我们去王慧欣的学校调查,能获得什么线索。”
6年前王慧欣正读高中,因此叶蔚然首先到王慧欣就读的高中调查。
站在学校杰出校友画像前,叶蔚然唇畔的笑意邹然加深。
答案似乎找到了。
离开学校后,叶蔚然看向楚瑶媛,并伸出手掌。
楚瑶媛不明所以:“干嘛?”
叶蔚然颇为干脆,且理直气壮:“借钱!”
呵呵,老板向助手借钱,借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闻所未闻啊。
楚瑶媛打开钱包瞄了瞄,警惕道:“你要借多少?”
“有多少借多少,快点,别墨迹。”语气硬的不得了。
楚瑶媛将钱包里的1000多块都拿了出来:“借你可以,但是你得还啊!”
叶蔚然没搭话,一把夺过钱,数也不数的就揣进兜里。
楚瑶媛开始不知道叶蔚然借钱干嘛,一小时后,她找到了答案。
叶蔚然在满霞里弄堂找到一个社会混混,拿出2000快,让其帮忙找人。
混混效率很高,当天傍晚就找到了那位穿西装的老人。
叶蔚然站在垃圾场边缘,看着一位乞丐模样的老人,目光极度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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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承诺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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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天气依旧闷热。
叶蔚然汗流浃背,却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遮挡的垃圾场边缘,驻足观看。
夕阳余晖照耀下,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在垃圾堆里翻检着。他的动作是那么仔细,仿佛像寻找珍贵宝石的探险者。
有时老人会突然摔倒,因为脚下的凌乱总给他找麻烦。可每次跌倒,老人都会重新站起来,继续他伟大的事业。
叶蔚然看了好一会,才扭头对身旁早就不耐烦的混混问:“确认是他?”
混混挺傲气的答:“没错,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穿西装的拾荒老人,只有他符合这个条件。我跟一家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是哥们,是他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叶蔚然又给混混点了3000快,将其打发。随即迈步走向对面的老人。
对于垃圾场突然冒出来的特殊访客,老人表现的有些意外。
他头上戴着一顶破烂的草帽,黝黑的两颊深陷进去,满脸深深的皱纹和衣服皱褶连成一片。两只小蒲扇似的大手,正宝贝似得紧抓手中的战利品。
“你们是?”
老人的声音干瘪,却字正腔圆,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叶蔚然在老人面前站定,礼貌且尊敬的开口道:“来找人!”
老人浑浊的双眼中忽然闪过睿智的光芒:“找我?”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他似乎确认了叶蔚然的来意。
叶蔚然点了点头,心中也更加确认了老人的身份。
老人直起岣嵝的身躯,虽然在叶蔚然的映衬下还是那般瘦小,但此刻他的形象忽然高大起来。似乎叶蔚然高大身躯的阴影,也无法遮挡他原本的光芒。
老人的问话条理清晰:“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叶蔚然对老人的突兀改变并不意外,如实回答:“我是满霞里王老实的代理律师,他最近遇到了麻烦……。”
听闻介绍后,老人露出苦涩且开怀的笑容:“王老实这傻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方便的话,跟我说说你的策略。”
叶蔚然答非所问:“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老人睿智的回答道:“你能单独找到这里,说明你这个小家伙不简单,有你代理此案足以。就算出现什么意外,这不是还有我么?”
此刻,老人不再是落魄的拾荒者,反而像运筹帷幄的大将军,俯瞰天下,霸气逼人。
叶蔚然笑了。
老者也笑了。
身后,楚瑶媛蒙圈了。
——
第二天,叶蔚然在《魔都日报》报社对面的咖啡馆,约见了两名记者。
当王志斌和杨晓妮走进包厢,看到西装笔挺的老人后,同时愣住了。
“是您?那位在汤包店被骗的老人!”
杨晓妮一语道破老人身份。
老人慈爱沧桑的脸庞浮现笑意,缓慢且坚定的点了点头。
王志斌狐疑的看了看叶蔚然和老人,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觉。
简单寒暄,众人落在后,叶蔚然开口引出这次会面的主题。
“这位就是报导中被骗的那位老人。今天我把他请来,就是澄清误会,解释缘由。两位心中有什么疑惑,不妨等他解释完再发问。”
听叶蔚然如此说,王志斌也不好多说什么,压下心中质疑,安静聆听。
旁边,杨晓妮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水汪汪的双眼紧紧盯着老人。
老人不紧不慢的放下咖啡杯,吐字清晰的娓娓道来。
“我是老魔都人,漂洋过海的到外面打拼多年,老了后便落叶归根回到出生的城市,颐养天年。看看花,种种草,尝尝年轻时候的美食味道。
满霞里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尤其是那里的汤包最能勾起我以前的回忆。
可家里的儿女不太放心我自己外出,经常限制我去那。
所以我便在周一,趁着他们都出去工作,偷偷的去汤包店吃早餐。
这一吃,就是6年。
6年后,我更老了,经常糊涂的吃饭忘带钱。有时候会在汤包店那赊账,等我想起来了,下次再给他补上。王老实也没跟我计较过,都是老交情嘛。
上周一我去那吃饭,王老实没找零钱,不是他看我老糊涂欺骗我,而是我之前就欠他的。
而王老实打包时鬼鬼祟祟,不是以次充好调包,相反他是多给我打包几个汤包。他知道我来不容易,所以打包时总会多装点,呵呵,我都承他的情呢。
记者同志不了解情况,看到王老实没找零进而误解,也算正常。”
真相居然是这样?!
杨晓妮瞬间起身:“对不起,老人家,我错怪那位摊主了!”
老人摇了摇头:“不应该对我说对不起,应该对王老实说啊。
听说你们做了那篇报导后,他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本就是小本生意,没客人来,他以后可怎么生活啊。再加上周围异样的眼光,他的日子会有多难。
所以啊,你们真应该跟他好好道歉。这做人啊,得有良心。可不能什么话都乱说,什么事都乱做。记者同志,你说对不?”
杨晓妮满脸愧色的点头回应,却不知道老人的目光落在王志斌身上。
王志斌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表示怀疑,对道歉什么的也不以为然。可看到老人紧盯着他,他也不好在此刻发表什么异议,笑着点头附和。
老人又天南海北的闲扯片刻,便在楚瑶媛的搀扶下,起身离开包厢。
老人走后,叶蔚然接管谈话主导权。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是误报,并且给我当事人带来很大负面影响。因此,我希望你们可以登报承认这次误报,还我当事人清白。”
“这不可能!”王志斌像只尾巴被踩到的猫,顿时惊叫出来:“我们可以私下跟他道歉,甚至可以协商赔偿问题。但登报道歉,不可能!”
登报道歉承认误报,是很严重的自我打脸行为,不仅严重损害报社名誉,作为报导记者,他更要付出难以估量的责任,极有可能被辞退。
为保住饭碗,王志斌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这个条件。
其实王志斌不是没怀疑过老人的身份以及故事的真实性。可他跟杨晓妮确认过,老人就是当事人,无可争议。
且老人最后闲聊的几句显示出渊博的学识,一看就是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而且还满身正气的。这样的老学者怎么会被叶蔚然收买作伪证?
不用多加证实,单凭常识分析,就知道老人没说谎。他们真的误报了。
无可狡辩,王志斌现在只能硬抗,甚至宁死不屈。
叶蔚然没跟王志斌争辩什么法律法规,更没有恐吓。他风轻云淡的看着王志斌,淡淡道:“其实登报澄清的后果并非你想的那么严重,真的!”
叶蔚然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当事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恢复名誉,重新做生意。他并非针对你们二位,更没有针对你们报社的想法。
所以…我们大可以合作。
你们登报澄清误会,还我当事人清白。我当事人会站出来配合报导,感谢你们的敬业精神,正因你们千辛万苦的反复找当事人核实,才证明他清白。
是你们找到的当事人,是你们勇于承认误报,主动还受害者清白。
报导开篇可以是澄清内容,后面重点突出你们报社有责任、有担当这个主题。我想这样贵方很可能因祸得福,在光大市民心中树立良好正面形象。
怎么样,这个主意可以吧?这样对双方都有利,免得对簿公堂。”
此刻,叶蔚然就像左手拿糖果诱惑,右手拿大砍刀威胁。
合作,双方共赢,给你糖果吃;不合作,就拿大砍刀砍死你!
面对如此选择,王志斌只能乖乖就范。
“你们会全力配合我二次报导?”他需要确认。
叶蔚然笑着反问:“为什么不呢?要知道对簿公堂很麻烦的,需要付出很大的经济和精力。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为什么要犯傻给自己找麻烦?”
叶蔚然没有正面回答,可他的反问更加让人信服。
事实就是如此,没人会愿意打官司给自己找麻烦。
王志斌仔细思考片刻,又外出打了十几分钟电话,这才同意合作。
达成口头协议,此事就算完美解决了,坐等明天的报纸就可以。
——
叶蔚然送走两位记者后,又在包厢内等了半个多小时。
不是他舍不得包厢费,硬赖着不走,而是等人呢。
楚瑶媛回来后立即汇报情况:“按照你的吩咐,我把老人安全送回去了。路上没发现有人跟踪。那两位记者应该找不到老人。”
叶蔚然轻嗯了声,表示知晓。
楚瑶媛大口喝掉杯中的清水,随即闪动长长的睫毛,神神秘秘的问:“叶律师,为什么不让老人说明实际情况啊?说谎被发现了多危险!”
“危险?”叶蔚然冷笑:“哪来的危险?记者找不到老人,根本就无法发现真相,哪来的危险?况且你觉得说出真是故事,记者会这么好说话?
他们如果知道老人是拾荒者的身份,定会怀疑我收买他做为证。更不会如此配合。与其说出真相恒生波折,还不如编个故事逼他们配合。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没什么好担心的。那位老人厉害着呢,即便没有我,也能单独对付那两个记者。”
叶蔚然随口解释两句,随即将一只录音笔丢给楚瑶媛。
“保存好了,这段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