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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眼睛滴溜溜乱转的,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呢!”逸尘似嗔怒道:“还想不想知道其它的事了?不想知道就赶急回你屋里,爹爹倦了,想休息会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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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爹爹你接着说,我洗耳恭听。”我点头如倒蒜。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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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啊?”逸尘声音微微抬高一度,带丝戏谑的笑道:“你想听可是爹爹不想讲了呢。”说罢,自顾自品起他的极品甘露。
“别这样嘛,爹爹……人家想听啦……讲啦……”拉着他的衣袖,不管我怎么撒娇献殷勤,他只是一直抿嘴笑着喝着茶……
“唔……爹爹,你又欺负我……”可怜兮兮的声音飘出窗棱,花圃中团簇的墨兰花枝微微摇曳,似是偷听得都忍俊不禁含羞带笑……
午后的阳光总是暖融融让人想入睡,在我坚持不懈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被逸尘从书房丢了出来,当然,该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
回到自己屋里,静悄悄的。轻轻撩开半掩着的红纱棉帐,看到夜涟听话的躺在床上,闭着眸子似乎已经睡着了。炎不在屋里,想来是去了别的地方。在栖凤山上并不需要侍卫,他也可以做自己的事。
关好清风吹进的窗棱,熄灭升腾袅袅香气的安神香,大概是炎放在这里的。我倚在床边,帮夜涟拉好被子,拂开落在他脸上的几缕发丝,指尖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痕。这段日子他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憔悴身子明显瘦了一圈。自己醒来才让他一直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吧,而身体的疲惫早就让他承受不了,所以现在他才睡得这么沉,自己这么折腾他都没醒。
俯下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感到不太安稳的气息抚过我的脸,柔柔暖暖的。老实说,对于夜涟的喜爱,我的怜惜大过于情爱,也掺杂些责任感,养个宠物还要尽到爱护它义务,何况是个大活人呢。他甘愿奉上自己的未来和生命交到我手上,自己又怎么会舍得丢弃他不顾。或许逸尘认为无法生育孩子是个很严重的事,对我而言这事却根本不痛不痒,孩子不过是情爱的副产品,怎能用它来衡量自己的半身呢。不过,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夜涟的。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夜涟会不在意,以自己对他了解,他若知道了肯定会……不想伤他啊。
静静的看着他,泛着苍白血丝的唇被自己吻得湿润嫣红,指尖轻轻在上来回的抚着。夜涟啊,我可是为了你签下数条不平等条约呢……醒来后,要让我好好亲亲你哦。“唔……”仿佛是听到我心中的笑意,他浅浅的呻吟出声。这算回答我吗?我不由得轻笑出声来。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夜涟。我抬手点了他的睡穴。
抓过个软枕倚在背后,捞起一缕散落在枕边的黑发,轻轻绕玩在指间。细细回想着逸尘的话,虽说是解了自己的疑惑,但同时也引来了新的问题,听逸尘的意思,以后的自己将会掌管‘风守’。‘风守’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只是如字面所示,忠心的守护风家吗?或许没这么单纯。这些年来,又是如何人不知鬼不觉的存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除了炎这个近侍,应该还有其他的侍卫吧。不知道逸尘话中的‘红’又是什么样的人呢?‘风守’的首领风朝不知自己何时能见到,希望她是个好相处的人……j
说来,若是可以我倒宁愿自己重新创建,虽然会花费相当大的精力和时间,但终归是忠于自己的人。而要接手陌生的班底,这绝对有难度,尚且不说这个班底的底子如何,机制建全与否,光是要摆平人员问题,就够我伤脑筋了,麻烦会层出不穷的。我的预感一向很灵验!
算了算了,不要想那么远,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逸尘既然让我当故事听,那就权当它是个故事好了,反正风朝还未出现,就当‘风守’不存在吧。
远远的森林深处传来几声野兽低沉的长啸,此时自己才确切感觉到自己是回家了啊,下山的这几个月就跟做梦一样,只是如今梦已经醒了……
随心姐跟望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逸尘利用我尚未完成的‘十里迷香阵’,暗中指派‘风守’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点燃所里阵里放置的迷萝草,因为阵本身不完整,效果不是很好,但也给他们创造了绝佳的离开时机,随心她们在出了阵后就跟逸尘和睡着的我分道扬镳了。虽说她们离开时没有说明去处,但临行前,随心托逸尘给我带的一句话让我心里有了底,她说:‘今日奉天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望月之事,无以回报,仅以已之力,以表心意。’听逸尘学着随心的口气复述时,我打心底怀疑这文绉绉的话真是那个豪放不拘小节的随心说出来的吗?从随心的留话中,我听出来她在告诉我她会按原计划执行,自然我就能找到她了。对于望月的担心,逸尘让我放宽心,望月的情况目前相当稳定,剩下的是只有时间才能治愈的。专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
必竟在自己睡着的十七天里所发生的事不是三言二语能够描述清楚的,其中有些事是发生在我们所有人都离开别庄后,谁都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有位绝世俊美的贵公子,带着十大车的家当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别庄前,当他看到人去楼空的情景时,当场将那十辆豪华型马车毁得只除一堆破铜烂铁……这件事是谁都没有想到其中一件……
可是,未来的事有谁能预料得到,又有谁能说得算的呢?就这样,在离开栖凤山短短的几个月后,我又重新开始了山中平静的生活,只不过,这次是四个人……j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栖凤山上冬暖夏凉,气候怡人。花开四月,雨雷七朝,秋黄凉意,梅绽霜寒。转眼间,日月寒暑交替了三个年头。这一年,我即将十五岁……
第24章 风祭之礼
有时,望着蔚蓝无际的天空,随风飘过的浮云,我常常会想,若一直这么平静的生活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远离尘世的喧闹繁华,斩断上代的恩怨情仇,隐居这青山碧水间,与自己所爱的人相依相偎,笑看夕阳朝暮,也算是惬意人生了。不过,偶尔也会闷心自问,越来越这么想的自己是不是有点要变老的趋势?灵魂的倦怠,躯体的稚嫩,自己竟是如此的矛盾。j
一捧温热的水撒到脸上,点点滴滴的从脸上流过,我睁开眼紫眸,迷蒙蒙看着天空,倚靠在青石岩边,泡在热腾腾的温泉中,多少让自己产生几分睡意。
时间流逝,三年匆匆而过。初见夜涟的那天仿佛还在眼前,记忆犹新。三年来,我没有再下过一次山,谨守当年跟逸尘签定的不平等条约。山中的日子虽说有些无聊,好在自己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对这三年也就不在意。闲得慌了,就逗弄夜涟,欣赏他害羞的俊脸;气气风炎,感受寒气的爽凉,冬天自然就算了;陷害逸尘,拿增进医术当借口,倒也是自娱自乐,只不过后果多半会被逸尘教训回来就是了。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被打发掉,直到今天,我十五岁生辰。
按狄南国的风俗习惯来说,女子十五岁这一天是个意义重大的日子,过了这一天就标志着女孩子正式长大成人,通常都要举行成人礼。富人家在这一天大肆宴请各方亲友为自己的女儿庆祝,热闹得跟过新年似的;穷人家就算再穷也要为自己的女儿添件新衣,吃顿像样的饭菜。可见有多重视这个礼节。
我从几天前开始右眼皮儿就跳个不停,有人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虽说不迷信,但看到越临近我的生日逸尘的微笑越怪异,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炎最近半年也是频繁往返于城镇跟山中,不知是逸尘的吩咐还是‘风守’的召唤,只有夜涟依然跟在自己身边。对此,自己难免会觉得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我担心的不是什么成人礼,而是那本破书上写的什么十五岁成人礼时迎娶正夫这件事,就怕逸尘一个想不开,真按照着上面写的在今天给自已娶个他认为最合适的陌生男子进门,当自己的夫君。那自己肯定不会再顾及跟逸尘的约定,绝对百分之二百的开溜……嗯,顺手还要带上夜涟,不能让他留下来被逸尘当炮灰,至于炎嘛,就要自已多保重了。
天空总是这么蓝,这么幽远,这么美丽,亘古以来都不曾改变。时而似雨露流转过清澈蔚蓝,时而似夜慕挂天般深湛幽邃,让我看得着迷。偶尔,我会想起苍澜那双湛蓝的凤眸,就像这天空一样。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在那日答应他的话并没有来得急兑现,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如果能再见到他,一定要问问那次他给我吃的牡丹酥从哪买的,这几年吃过的都没那个好吃……
树林丛中传来一阵哗哗的细索声,由远到近越渐清晰,似睡非睡的自己瞬时被惊醒。一团白影带着一条黑色流光自树丛中蹿出,一头扎进温泉中,激起来大量的水花波澜,飞溅到空中的满天水珠星星点点,似是璀璨的星光划过蓝天,在阳光的辉映下形成一道绚丽的虹彩。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没好气的说道:“小黑,下次入水的动作能不能轻点?什么样的闲情雅致都被你破坏掉了。”j
温泉里热气升腾,白雾茫茫,周围的树木嫩草也缀着几分水气。水中远远的漂来一抹白绒绒的物体,随着水波缓缓移到我近前。j
小黑仰面朝天的漂浮在水面上,微微鼓起的小肚皮上放着一颗朱红色的果实,极像李子。二只小前爪将它牢牢抓住,小嘴努力的啃食着,后爪合力拖着一根折断的树枝,上面零星挂着几颗同样朱红的果实,被温泉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细长的小尾巴在水中不停的摇啊摇,推动它向我漂来。这么高难度的动作让它看起来更像海獭,而不是一只血统纯正的雪貂。
对于我的抱怨,小黑只是抬嘴‘吱吱’了二声,又埋头苦干的接着吃。我戳戳它雪白的小肚皮笑道:“小黑啊,你知不知道你够胖的了,再吃下去,早晚你要变成小猪的。”
“吱吱…。。。”不要把我跟那种又胖又蠢的家伙相提并论,我可是只血统高贵的千年雪貂。小黑眼不肖的瞟了瞟我,小爪子恋恋不舍的离开果实,冲我比划下,又怕果实滚落,小爪子忙收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贵的雪貂曾经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又吃的长达半年之久。发福到差点让我认不出来。”我伸手从断枝上揪下一个果子,大大的咬了一口。香浓的汁液流入口中,味道清爽可口。
小黑本就是天地孕育之物,喜食灵物异果,当然我做的点心它也没少吃。它能找到最好的灵药,也能找到最毒的毒药,都是世间稀少的,也是不为人知的。这朱颜果每到成熟时,小黑就会弄来几颗,它说我可以吃,我就吃了。也不知道它的效用是什么,就觉得吃完后身体里有一股清爽气息游走于经脉各处,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受,总之,很舒服就是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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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我那是冬眠……冬眠就是要能吃能睡的。小黑眼乱瞟吱吱声低气不足。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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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夏天的冬眠……是不是应该改叫夏眠呢?”当初我回到山里时,好久都没等到小黑主动出现,我就在栖凤山森林里寻它,结果我从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洞里寻到睡着的小黑时,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小黑已经胖到成了一个小肉球,勉强能分出来哪是爪子哪是头。当时的第一反映就是,啊,好一锅红烧肉啊!接下来就是我给小黑设计的地狱式减肥训练。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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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还不是因为你没在山里嘛,太无聊了……小黑边啃着果子边吱吱,不时的用细红的小舌头舔舔小爪子。
“不管怎么说,你都曾经变过一次小猪了,事实都这样了,狡辩是没用的。所以……还就少吃点吧。”说着,我双手并用接二连三的摘断枝上的果子,吃进自己肚子里。
“吱吱吱吱……”啊!!!给我留几个啊……别都吃了……小黑慌了,小爪子四处晃动着,也不在漂浮在水面上,死死的拖着那断枝拼命那远处游去,为了保住上面仅存的一颗果实。它气鼓鼓的瞪着我,在那颗果实上咬了一口,留了个小牙印做为它的记号,就死命的抱着那果子漂在水里,谁让它吃得没我快呢。
“不跟你抢啦,跑那么远做什么啊。”我贼贼的笑着,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香汁,反正我也吃够了,那颗就留给它吧,别让它气着,以后就没得吃了。
小黑远远的瞪着我,边啃边瞪,小心的提防着我。看样子,它是打算吃完再过来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从温泉中出来,泡得太久有点晕呼呼。拿过浴巾擦净身上的水气,穿好衣服。长长的黑发湿湿的散披着,太过纤长怎么也弄不干。我一转头,对着林中笑道:“夜涟,别躲了,过来帮我弄头发。”
夜涟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他垂着眸子,俊脸嫣红如朝霞,羞涩得不敢抬头看我,想来是把自己出浴的模样看个满眼。都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抱也抱过,亲也亲过,要说也早该习惯了,但他还是容易害羞。
我把浴巾给他,问道:“不是在帮爹爹忙吗?怎么过来这里了?”
“那个……爹爹让我过来看看你,你洗了这么久还没回去,怕出什么事。”他轻柔帮我擦着头发,话中带丝窘意。
“哦,”我点点头。心底扮个鬼脸,什么怕我出事,是怕我偷溜吧。
逸尘会点头让夜涟称他叫爹爹,算是认下夜涟了。我用自己在成人前不再下山为条件,换来了逸尘对夜涟的认同。又答应了逸尘以后绝对会娶他所谓的正夫为条件,换来了逸尘对夜涟不能生育这件事的封口。对于逸尘一面倒的条约,我暗自留了条后路,反正是以后的事嘛,以后是多久的以后呢?这可是谁都说不好的吧。逸尘他上有政策,我可是下有对策呢!
“还有,炎刚刚回来了,带了不少东西。爹爹让你赶快回去,祭礼的时辰快到了。”夜涟拿了条丝带把我的头发松松的束了几扣,松散的发丝自然垂落到腰际。
“太好了,我要的东西他也应该捎回来了。咱们现在就回去。”我看向温泉里还在啃果子的小黑,催促道:“我们走啦,小黑别吃了,快上来,不然不等你哦。”
“吱吱……”等等我……小黑四爪并行,狗刨式冲到岸边,抖掉全身的水珠,追向已经走远的我跟夜涟。
远远就看到本是素雅的院落装点得焕然一新,漾着喜气。我眉头微皱,不会吧……只是过个生日,用不着弄得跟我真要成亲似的吧?j
刚推开自己的房门,我楞了。逸尘跟炎都在房里等着我呢。我站在门口举步为艰,考虑着进还是不进,最后一咬牙,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怎么样就要面对的,死就死了!自己倒是要看看逸尘玩的什么把戏。
见我进屋,炎垂首向我行礼:“小姐,您回来了。”
“嗯。炎,我要的东西呢?买来了没?”不知为什么,炎一直叫我小姐,我曾经纠正过他很久,可是他顽固的就是不改口,努力了一年后我放弃,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随他去了。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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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的都买回来了,放在里屋的桌子上。还有随心小姐让炎带给您的庆生礼物也一并放在桌上。”炎答道。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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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跟随心保持联络,我告诉炎随心可能在的地方,炎每次下山时都会去拜访随心,帮我传书信给她,炎再带回随心的回信,结果,他这只乌鸦被我用来当信鸽了。有时想想,让影卫做这种事,似乎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炎没抗议过,我也就权当他愿意做这差事。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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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沐个浴用了这么久,再不回来爹爹就准备去湖里捞你呢。”逸尘戏瞟了我一眼,把手里的看起来很华丽的衣物,放在我床上,又转头跟炎说道:“炎,你跟夜涟去换身衣服,直接去祠堂等我们。”
“是的,主上。”炎带着夜涟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j
“来,影儿,你也把衣服换了,穿这些。”逸尘笑着冲我招招手,指了指放在床上的衣物。
“爹爹,换衣服做什么?”我古怪的看着逸尘。自己这才发现,逸尘也一改往常的简单穿着,长发挽起,用小巧的白玉冠束紧,垂下二条长长的银丝璎珞,一袭银绒滚绣边的月蓝青长袍,绣着簇簇绽放的兰花,腰束纯白绒玲珑带,带侧垂着一块九重墨兰佩,银光流苏随衣摆微微舞动。正统装束给优雅的逸尘添几分贵气。
“爹爹,穿成这样……您这是要相亲去么?”这样的逸尘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
“说什么混帐话呢!还不赶紧换衣服!时辰就要到了!”逸尘似怒非怒狠狠敲了我的头。
“是!是!我马上换……”
半个时辰后,自己也是一袭盛装华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