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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赵文就站起来,示意冯舒雅跟着自己,两人到了一个宾馆开了房间,进到里面后赵文在屋里晃悠了几圈,觉得这个房间里没有设置摄像头之类的监视装置后,才将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床上,腿伸的长长的,靠在那里问坐在沙发上的冯舒雅:“都发现了什么?”
冯舒雅对于赵文的奇怪表现没有显露出惊异,她重新的从包里掏出了那几样东西,说:“兰克义是陈克山前妻的妹妹生下的。”
冯舒雅见赵文未置可否,继续说:“陈克山当年和前妻结婚。可是两人就没有生育,因为陈克山的前妻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
“后来为了自己的前程,陈克山攀上了原河源地区专员的女儿,但是陈克山还没有来得及和前妻离婚,结果此时他的前妻就病故了。”
“陈克山在仕途平坦后,也许心有余悸,也许对前妻情感未泯,就不断的资助前妻的家人。说到底,陈克山和他的前妻最后也不是离了婚的。所以。女方的家人对他还算是客气,后来,他以前的小姨子主动的找到了陈克山,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就发生了关系。于是。就有了兰克义。”
冯舒雅说:“兰克义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将其撇在娘家里,然后独自出了国。至今再也没有回来过。”
“兰克义长大之后,被陈克山安排着上了学,然后就到了方家河,逐渐的做到了县委常委的位置。”
“关于河源的忠字庙,那里面的确是存放着陈克山前妻的骨灰,不过从了解的情况看,一开始陈克山只是想着给妻子找一个安歇的地方,借以遣散自己对前妻的负疚感,可是后来没想到人们以讹传讹的,说陈克山就是经常的祭拜忠字庙的神灵才飞黄腾达的,于是那里香火日盛,陈克山就将错就错,底下的官员也见风使船,说忠字庙是文化古迹,大力的宣传,天长日久的,那里就成了游客云集的地方,也为地方政府增添了一项财政收入。”
“至于那个慧德和尚,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包括胶卷,”冯舒雅拿起一叠照片亮了亮,赵文就看到一个肉呼呼的光头和尚和一些裸身女子纠缠在一起,情景很香艳火爆。
“我找的人都很可靠,不会有什么麻烦,她们拿了钱都走人了,再说平时也是做那个的,我给的钱比寻常人给的多。”
“角度都很好,基本上女人的脸都看不清楚,慧德却很凸显,所以,就是公布出来,对这几个女人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冯舒雅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看着赵文说:“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的找了一个人,当然,价钱贵了些,安排那个女人最后和慧德在一起,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没有拍照留下影像的。”
冯舒雅稍微停了一下说:“这个女的,是有病的。”
赵文看了冯舒雅一眼说:“梅毒?淋病?”
“这样不打草惊蛇?”
冯舒雅摇头说:“不是,这女的刚刚被查出患有艾滋病。”
赵文一听就坐了起来,看着冯舒雅好大一会说不出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冯舒雅很平静的看着赵文,目光丝毫的不躲闪:“我一家受了你的恩惠,我就要报答你,反正都是要搞忠字庙,那么就搞的那里人仰马翻,声名狼藉,以绝后患。”
刚开始听冯舒雅说陈克山和他前妻的事情,赵文没觉得怎么,因为陈克山倒是符合一个戏文里陈世美的形象,可是听到兰克义是陈克山前妻的妹妹生的,赵文到底还是有些诧异,也不知道兰克义的母亲到底是因为喜欢陈克山才跟他在一起,还是仅仅想贪图陈克山的权力和金钱才给陈克山生了一个儿子,这样倒好,圆了陈克山和前妻没有子嗣的一个梦。
“将姐姐妹妹一起上了,这个陈克山,妈*的艳福不浅。”
可是冯舒雅说到用一个患有艾滋病的女人和慧德交欢,赵文就心头大赫——这个冯舒雅做的太绝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尤可;最毒妇人心!”
用一个患了绝症的女人和慧德和尚上了床,慧德必然也就传染上了艾滋病,这种病目前是不治之症,那么慧德在不远的将来就必死无疑。
冯舒雅仿佛知道赵文想说什么:“慧德和尚是**师,是省里的政协委员,但是他作为得道高僧却不守清规戒律,淫秽佛门清净之地,最后死于温柔乡,我看也是死得其所。”
冯舒雅终于又说了一句:“慧德就是一个淫僧,就是一个恶棍,这种虚伪的人就应该死无完肤!”
“那个女的想要给家里留一笔钱,我找到了她,我们就达成了交易,这件事很秘密,没人知道,完事后,她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
赵文无语。
按照冯舒雅这样的安排,即便是自己不费劲的去找寻忠字庙的纰漏,一旦过一段时间外界的人知道了声名显赫的忠字庙里面德高望重的主持竟然患上了**而得的艾滋病时,那么忠字庙的名声立即就臭了,在社会上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同样陈克山的心里不知会怎么去处置这个玷污了自己妻子安魂所在庙宇的看门人,而曾经将忠字庙的开光和佛缘看的神圣无比的那些人们,又会作何感想?
像不像是当街给了这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巴子?
这真是可笑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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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都不容易(四)
想到慧德和尚最终将会因为患上了难以启齿的恶疾而死,陈克山心里必然会非常震怒自己选派的看门狗不尽本分,这种打击对于陈克山而言将会是巨大的。
赵文这会倏然想到,薛长荣的老公林子枫这会还在忠县任县委书记,难道不算是陈克山的另外一个看家狗?
说白了,林子枫这个曾经做过陈克山秘书的人物,在河源就是为自己老板的前任夫人看坟守墓去了!
赵文忽然心底涌出了一股压抑不住的歇斯底里的笑意,他仰躺着笑着,然后翻转着身躯,嘶哑着嗓子嗬嗬的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得了哮喘病一样一边笑一边咳嗽着。
冯舒雅不知道赵文怎么了,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笑的面红脖子粗,几乎喘不过气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谁活着都不容易的话。
冯舒雅不清楚赵文说的都不容易指的是谁,是自己雇佣的那几个妓女还是得了病的慧德主持本人,于是解释说:“有艾滋的那个女的长得是最漂亮的,所以我就安排她最后和慧德在一起,当然也就不会将病传染到其他的几个姐妹身上。”
“至于这件事之后,慧德再去找谁,和谁上了床,将病传染给谁,那我就管不着了。”
“出来混,就总是要还的,得病死人,很正常,有人想要和慧德和尚搞,被慧德给传染上了病。那是活该她倒霉。”
“没有这种觉悟,那趁早就回家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冯舒雅的话音很冷,赵文翻滚到了床沿,趴在那里侧着脸看着这个将自己打扮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是说人活着都不容易,不管是慧德,还是你,还是我。”
“不容易啊……”
冯舒雅不清楚赵文在慨叹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以很奇怪的姿势对望着,屋里静的能听到落下一根针的声息。
终于赵文坐了起来。问:“还需要钱吗?”
冯舒雅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赵文就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好大一会才说:“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会最后一次找你帮忙……是的。应该是最后一次。”
冯舒雅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情绪为何变化的这么大,于是说了一声那我走了,就拉开门离去了。
赵文在窗户边伫立很久。看着冯舒雅在下面打车离开,然后眯着眼瞧了瞧绚烂的日头,回身将那一叠冯舒雅临河之行的成果摊开放在床上,仔细的瞧了一遍,然后又将它们重新收拾好,躺在那里看着屋顶,好像从屋顶能等到一位美丽的女人似的。
每个人都是有着不为人所知的东西,从冯舒雅带回来的消息看,陈克山应该对自己第一位的妻子用情极深,那么,如果兰克义被通缉了,陈军破产了,忠字庙那里又乌烟瘴气了,陈克山这个纪委书记,还能在位置上坐的安稳吗?
赵文又想到了自己,本来自导自演的追女剧情还在进展之中,却被邓再天给搅黄了。
无可非议,仅凭着自己对冯晚晴一知半解的了解,就算是自己今天已经是冯晚晴的正牌男友,冯晚晴见到了邓再天后也会过去打个招呼的。
但是,那仅仅限于冯晚晴这一类型的人,如果今天在场的是甄妮或者张红娣,她们就不会撂开了自己,顶多只是会站在原地对着邓再天微笑一下,自己要是过去,她们才会跟着,这就是冯晚晴与甄妮和张红娣区别的地方。
是冯晚晴这个女人太独立和知性了,还是自己的魅力没有达到足以影响到她的地步呢?
赵文对自己以电影中浪漫的方式去泡一个女子的做法开始觉得嗤之以鼻。
也许自己就是不正常的,考虑是事情总是从别人不一样的角度出发,而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女人也都是不正常的,从宋秀娥到甄妮,又到罗一一和薛长荣乃至张红娣,她们在心理上大都是有着各种缺陷的,在不同程度上都受到过伤害,难道究其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是阴暗的,所以才导致了自己的女人也是残缺的美?
可是这世界上哪个人不是有缺点的,就说那个好像完美无瑕的冯晚晴,如果邓再天不是省长,她会走过去和邓再天打招呼吗?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有趋炎附势的根源在作祟,加上她父亲冯建顺的事业需要邓再天的帮助,否则她过去和那个糟老头子说什么?套什么近乎?
“都不容易啊!”
这一段时间里,因为冯晚晴的出现赵文的思想有些恍惚,今天忽然他又清醒过来了。
人生下来是偶人的,死却是必然的,生与死之间的这一段路程,其实就是尽力的让自己过得舒服些,过得好一些,于是就有了天下熙攘,皆为利往的话,于是就有了芸芸众生各式各样的活法。
任何人都没有多么大的区别,只有性格和立场的不同罢了。
“如果我今天是邓再天,恐怕就是让冯晚晴跟着自己走,她只怕也是不会拒绝的吧?”
赵文咧着嘴轻轻笑了一下,看着窗外的人流,心说自己不是已经想明白了爱情就是鸡*巴*毛了吗,又何必将自己陷入什么执念当中去?
情感不就是吃饱了撑的人装点门面糊弄世人看不见摸不着用来遮羞的那片几乎透明纱布吗?
想通了这个后,全身轻松,赵文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手机的震动声给吵醒,一看窗外已经天色昏暗,接了电话里面就传出了臧庆伟的声音。说自己和尚丁一还在那里,两个人都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会尚丁一将郝璇璇叫了过去,问赵文还能不能来?
赵文哈哈一笑说:“臧书记威武!你和丁一老兄果然是我党酒精考验的忠诚战士,我焉敢不去,稍等片刻,马上就到!”
臧庆伟就呵呵的笑。
赵文来到洗手间,洗着脸想,尚丁一和臧庆伟都还在原来的宾馆里休息,屋里却只有两个房间。那么加上那个姜惠贞。三人是怎么睡的?
一会到了那里,郝璇璇果然已经就座,见了赵文就说赵处长姗姗来迟,该当何罪?
赵文一听。知道郝璇璇不清楚自己和这些人中午就已经在这里喝过一会了。从尚丁一和臧庆伟及姜惠贞脸上看不出什么。于是就说罪该喝酒,接过了郝璇璇手里的酒杯就一饮而尽,尚丁一翘起手在郝璇璇背后对着赵文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坐下。重新上菜开始,这回又是一阵好喝,只不过臧庆伟身边有姜惠贞,尚丁一身边有郝璇璇,赵文就孤家寡人一个,基本是来着不拒,一会儿看起来就有些高,臧庆伟就说歇歇,吃点菜,赵文说:“好不容易开怀,老板很快就回来了,下次你们要我喝酒,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赵文既然这样说,大家就不拦着他,一会郝璇璇心有不忍,就给赵文换上了低度酒,赵文一喝就笑:“话说一个酒鬼到酒公司应聘,品酒品了十几种,酒鬼均说出了酒的年份、度数等,考官们无不震惊。这时经理向女秘书使眼色,女秘书就接了杯尿递上,酒鬼品后说:女,二十三岁,有身孕两个月!顿时全场鸦雀无声。酒鬼以为应聘失败,怒道:如果不把这份工作给我,我就把孩子他爹说出来!在场的几位领导就异口同声道:你被录取了!”
尚丁一、臧庆伟、姜惠贞几人哈哈大笑,郝璇璇也笑着说:“这个赵处长,还真是个笑话篓子。”
赵文就站起来给郝璇璇赔罪,说谢谢嫂夫人的关心,不过我就是高兴,真的没事。终于酒酣饭饱,几人分道扬镳,臧庆伟就将那个档案袋子交给了赵文。
回到海洋,已经是半夜时分,张红娣却还没休息,见到赵文满身酒气就服侍着他换洗,终于睡到床上,赵文抱住张红娣就嘀嘀咕咕的说还是小红最好,只有小红好,让张红娣搞不清他今天是怎么了,只有让他抱的死死的。
一会,赵文的电话响了,醒眼朦胧的一看,是窦堰打过来的,就问了声窦老师好,窦堰说打扰你休息了,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赵文就笑说但说无妨。
窦堰讲:“是我姐姐的一件事,我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这会已经很晚了……能不能见面再谈?”
赵文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可是自己总是有事麻烦这个便宜老师,现在她来找自己,估计真的很急,于是就说那好,你在哪,我去找你。
窦堰说了地址,挂了电话赵文就穿衣服,张红娣看着他眼睛有些红,想对他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赵文一把将张红娣抱住,在她的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说:“美女,你老公就是个忙碌命。”
“乖乖睡吧,别等我了。”
赵文到了赣南党校外,发现窦堰正站在大门前等着自己,就问了声窦老师好。
窦堰看着赵文像是刚从被窝里出来,倦意很浓,就说:“谢谢你,赵文。”
省委党校的环境很好,一路上赵文随着窦堰的脚步,鼻中嗅到了一些传自于窦堰身上的气味,书卷的气息就很浓,而窦堰走路轻手轻脚的,几乎没有声音,这让赵文再一次的感觉到这个青年女老师和自己接触到的其他人不同之处。
窦堰一会就将赵文带到自己的宿舍里,果然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窦堰的房间分为里外两间,里面是卧房加上洗手间,外间就是办公和会客厅,倒是和赵文在汶水时的住处有些类似。
坐下之后窦堰给赵文倒了水,还没说话,赵文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大哥赵勋打来的。
赵文就对窦堰说声对不起,然后接通了电话,赵勋开口就说:“老三,快恭喜我,我当爸爸了。”
赵文一听哈哈就笑,说:“呀!恭喜大哥,也恭喜嫂子,连同恭喜大伯大娘恭喜全家,还有恭喜我自己当叔叔了,哈哈。”
赵勋初为人父,喜不能止,说:“刚才生下的,七斤二两,母女平安,好家伙,肥嘟嘟的,有道是生女难当子时,刚才是二十三点四十一分降生的,这个时候是夜里的子时,可见时辰是好的。”
赵文就说:“那是,咱家男孩多,终于有了一位公主,真是好的不得了,我这几天就回去看看去。”
赵勋和赵文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赵文笑嘻嘻的看着愁眉不展的窦堰,说:“窦老师别愁,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一定没话说,就是不能帮的,创造条件也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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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不过如此(一)
赵文深夜被窦堰给叫到了党校她自己的宿舍中,赵文觉得这个才女型的人应该的确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棘手事情,否则,她和车焕成的妻子余少莹关系密切,而车焕成这会已经是司法厅的厅长,只是遇到一般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的找自己。
赵文也觉得窦堰不是那种想要和自己攀上关系,就别有用心的三更半夜找自己独处一室,然后孤男寡女之间发生点什么让自己负责的人。
窦堰看着赵文喜笑颜开的给自己说话,她还没有见过这个青年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高兴过,但是从他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只言片语的听闻,原来是他家刚刚增添了一位新丁,窦堰就觉得,这个赵文不是一位难以相处的人。
一个对家人充满了情感的人,心底应该是善良的,性格也是和蔼的。
窦堰微笑了一下,说:“恭喜你当叔叔了,成为了长辈。”
“嗯,江山代有人才出,也就是说我有些老了,”赵文听了呵呵笑着。
窦堰当然无法理解赵文心中那种一直没有归属感如同浮萍一样的漂泊是多么的惶急,自从被赵家没有悬念的认可为真正的“赵老三”之后,从今晚赵勋这个报喜的电话里,赵文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的已经融入了这个赵氏家族中,从自己的心灵深处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家族的一个成员:自己当叔叔了,有了一个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