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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大爷合上盒子,起身好好儿的把盒子放了回去,然后蹲下来,从柜子底部扒拉了两下,拖出来一个写着红富士,还印着苹果图案的纸箱子。
一看就是从前买了苹果吃完后,剩下的苹果包装箱。
左大爷回头招手:“乌鸦,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周九拍了拍翅膀,对于左大爷口中的好东西,不抱什么期待。
甚至怀疑那里头装的是他第一次见左大妈时,全身的铺盖行头。
左大爷笑了:“不坑你,怕啥,来看看呗。”
这种招呼鸟儿过去的语气,特别像街头红色灯光下的红唇姐姐。
周九被自己的联想,糟心得抖落了一身鸟皮疙瘩,为了防止老顽童左大爷,做出更加让鸟儿觉得天雷滚滚的事情,周九还是不情不愿过去了。
左大爷把箱子拖到周九脚边,周九拍拍翅膀,飞起来落到了箱子的边上,然后往里头看。
几块品相极好的毛料,杂乱无章地堆在狭小又廉价的纸箱子里,不注意,还真能当做路边的石块。
周九:……
左大爷:“如今的毛料啊,出绿越来越难了,品相也没有过去好了,出毛料的那几个老坑出的货越来越少,新坑的质量又不怎么行。到底啊,还是不如当年喽!”
老人总有那么个特点,夸现在好呢,能夸到天上去。
赞扬起过去来,又能把现在给贬到地里的灰尘里。
不过除去夸张的成分,左大爷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比如说,从前老坑的毛料,的确出绿率高,水头也好。
出绿率就是指;毛料能够开出翡翠玉石的概率,水头就是指开出来的翡翠玉石的品质。
左大爷随手拿起一块道:“这些毛料吧,是我年轻时候买下的一部分留着不开的。有些是知道能有绿,想留着升值。有些是特点明显或者是特别,留着可以教我未来的徒弟……”
周九可算是知道左大爷为什么这么有钱了,虽然有钱的法子有千万种,但结合这一番话语,不难猜出来,左大爷是靠赌石发家的。
从想收徒这句话来看,甚至可以推断出左大爷极有可能还是个赌石界有头有脸的大师。
能称得上大师的人物都是不简单的,就比如说江湖上的大师排名,最重要的不是内功有多深厚、武术有多精湛,重要的是是否有一颗已经悟道的心,有自己独特的道。
赌石界的大师也是如此,不在于他知道有多少技法可以判断石头怎么样,或者是一口气能够买下多少毛料。
在于他是否有了那种冥冥间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玄而又玄的。
有了这种感觉的人,哪怕一块石头表相再不好,他也敢凭借这种感觉拍下。
一瞬间,周九看左大爷的眼神都带着不敢置信。
就仿佛你突然知道了,成天和你一起逃课不写作业,早恋还顶撞老师的损友甲,其实是来自宇宙某朵星云的奥特曼一样。
左大爷依旧笑眯眯,眼角的鱼尾纹堆得可以夹起筷子:“这么看着你左大爷干嘛,看着我,我也不会收你个调皮捣蛋的八哥做徒弟。”
左大爷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把齐乌鸦当做心头肉的左大爷了。
周九惆怅地叹了口气,惹得左大爷哈哈大笑。
左大爷:“哟,乌鸦你还会叹气的啊?再来一个看看!”
看什么看,再看你又不会收我做你徒弟。
周九没好气地冲左大爷翻了个白眼,低头伸爪,碰了碰爪底下的几块毛料。
一碰之下,一股玄妙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左大爷看了看周九碰了的那块毛料,道:“是块好料子,松花成片,表皮黑色也恰好,出绿的可能性很大。皮壳细腻紧密,表皮平整光滑,出裂和裂纹吃进去的可能性小。虽然说万事无绝对,但从当前来看,这块毛料是块好料子。这也的确是我留作升值的毛料的其中之一。”
周九的爪子登时就舍不得挪开了。
都说小孩儿通灵,于是赌石时常有判定不准了,叫小孩子来下个决定的。
也有说动物通灵的,赌石的地界也时常看见有人牵着条狗啥的,一起看毛料。
周九从前是不怎么信这些的,但他重生一回,很多事情本来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刚才他心头清晰的划过的,那一缕玄妙的感觉更是让他说不信都不行。
妈个鸡,一脚踩中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妥妥出绿,但特么不是正好缺钱的自个儿的,这事儿是诚心整出来让鸟憋屈的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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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鸟生如此忧伤
周九按着毛料不松爪,左大爷笑眯眯看着:“怎么,乌鸦看上了?”
何止是看上了,简直特别想独吞。
周九深深地叹了口气,头顶的呆毛都萎了。
左大爷放下手中的毛料,点了点周九的爪子,道:“我当年闯江湖的时候,赌石界有一个赌石的大佬,叫翡翠狗王。他赌石不仅是出绿,还尽是出一些芙蓉种以上的翠。更为一绝的是,他每次去赌石看毛料,都带着他那条狗,和他那条狗一起看毛料。”
周九拍了拍毛料,“啪啪”声让如今的穷光蛋周九,更是心痒痒。
左大爷继续道:“这条狗吧,说起来也是条奇狗。”
“据说,跟着翡翠狗王出来闯天下的时候就已经九岁多了,硬是还威风凛凛,皮顺毛亮的。一天场子里头来了一批老坑里头出来的货,其中一块大毛料,那品相,啧啧,真的是好。松花成片成片,皮壳也细腻,各方人马看过都说错不了。拍卖的时候叫价一个比一个高,唯有翡翠狗王,压着一句话不说,一个价都不叫。”
“也有人心里因此犯嘀咕,但钱摆在眼前,谁又能轻易收手。万一这是这翡翠狗王玩的空城计呢?于是价格还是抬了上去,拍下了个天价。拍下的那人,心头忐忑,拍下了后问翡翠狗王对这毛料的看法,翡翠狗王就说了一个字‘好’,那人又接着追问,既然说好,为什么又不拍。”
“翡翠狗王道,我觉得好,但我的狗觉得不好。那人一下子就虚了,末了去切,一刀下去,一道裂纹从上贯下。翠是飘蓝玻璃种好翠,就是一道裂,把里头搅和得粉碎,连对像样的镯子都弄不出来。赔得血本无归。打那以后,可流行了好一阵子带狗进场子看货。”
周九歪着脑袋听左大爷说,末了,看着左大爷笑眯眯的眼睛,觉得这话里有话。
果然,左大爷下句话就把目的亮出来了:“明天本市就有个场子,来了几批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我给拒了。但还是有点儿想去瞧瞧,要不,明天我俩谁都不告诉,偷偷去走上一遭怎么样?”
没钱,不去。
周九跳进箱子里,窝在他看中的那块毛料上,心里头的糟心逆流成河。
左大爷转了转眼:“你可是不知道,当年那只狗有多风光。大家都不敢叫它别的,一口一个狗王。它去场子里看毛料,多在哪块毛料前多停了会儿,那块毛料就被人抢得要打架!上门请翡翠狗王出手的人,大半都是冲着真正的狗王去的,你难道不想成为像那只狗王一样,成为一代鸟王?”
周九倒是想,但是说白了,他肚里的那点东西其实就是个门外汉,根本连赌石的门都摸不着。
这回确定这块毛料不错,还是靠他这半纯不纯的鸟壳子偶尔的灵光。
比如说现在,他个个毛料都踏了一遍,什么也没有,窝在看中的这块毛料上,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就仿佛之前的感觉是错觉一样。
没有真本事,靠这些虚头巴脑的又能够走多远。
周九突然间就有些颓丧。
重生成为了一只鸟儿,真的是做什么都有限制。
明明知道零七年末,股市里有一笔可以捞,却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明明可以偶尔感知到哪块毛料是好东西,却没有人会系统地教他真正的赌石知识,路走不长。
眼睁睁看着一个个机会在面前溜走,难不成这辈子就真的是混吃等死?
明明一直这么做着的周九,此刻却稍微有些忧桑了。
而与周九同样忧桑的,还有另一位革命伙伴。
他没有重生成为一只鸟,也没有什么都不能做。
但他照旧忧桑。
因为他虽然是一个人,却是个不得志的十八线小歌手。
虽然什么都能做,却偏偏做啥啥不成功,股市里买啥啥赔。
尤海打开电脑,把股市分析的那些东西从头到尾,看了不下十遍。
花花绿绿的屏幕光线印在他脸上,他低头看了眼纸条上,云上翱翔的话。
买伊利的话,优质蓝筹股,似乎是不会继续亏。
但想到先前网上青苹果完全不顾及别人感受的玩笑,和同为歌手的张旭的鄙夷,尤海心里还是压了一把火。
难道要活得好,非得要去讨好别人吗?
想出人头地,就一定得要卑躬屈膝吗?
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因为失败过,就非得要只想着止损吗?
尤海狠狠握紧了拳,顿了顿,下定了决心,打开网页一口气,把所有的存款都买了云上翱翔推荐的几只股票。
大不了,就当丢水里了,反正那么多都已经丢了。
要是全没了,他光棍一条,大不了吃吃苦,从头来过!
至于提供建议的云上翱翔……
尤海想了想,给潜水不再理人的他,发了一封邮件:
尊敬的云上翱翔:
你好!
我是刚在群里受过你指点的深海鱿鱼,由于您不收私信,所以出此下策,发了封邮件给您。
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点买好了股票,并决心按着您的指示,时刻关注国外消息,随时准备好进退。
请您不要因为我的选择而有心理压力,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下的决定。不瞒您说,我已经连续亏了这么久,心志早就磨炼出来了,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够好好的去接受。
另外,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未来的股市行情,真的让按照您的提议行事的我赚了钱,那么这利润我也不敢独吞,而会将其中至少一半打到您的卡上。
届时还请您将您的卡号发给我。
如果不幸有亏损,那也无妨。
毕竟神仙难定股市事,您肯单独我,给我一个建议,我已经非常感谢了,
最后,祝好!
深海鱿鱼
写下这封邮件的尤海不知道,因为这封邮件,他的人生彻底地拐了个弯。
就如同此刻突然陷入低迷情绪的周九不知道,股市的钱,早有人给他赚好了。
他鸟生不算直接拿到,而是已经预定好的第一桶金,已经走在了慷慨大道的路上。
第045章 会打蚊子的八哥
心情低落的周九,抓狗撵鼠欺负猫,把左大爷家祸害了个透,一直快到下午五点,齐莞莞和徐音下班的时候,周九才赶着两只回家,蹲在门口等。
哈士奇蠢蠢欲动。
周九一眼看了过去,哈士奇顿时就老实了,乖乖坐在门口,别说动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嘤嘤嘤……
老大的眼刀子好吓狗,麦麦怀疑它今晚是想吃狗肉火锅了!
松鼠靠在门边角落里,勤勤恳恳地磕着左大爷家带出来的瓜子。
然后就被心情不好的周九一翅膀拍了个趔趄。
连吃带拿就算了,居然还吃独食!
松鼠可委屈地上缴了打包带出来的瓜子。
齐莞莞和徐音边聊着天边往家走,上了楼梯抬头一瞧,登时又炸了:“我勒个去,你们怎么在外面?”
热情冲上去迎接的哈士奇,脚步一顿,默默停了下来,往后退。
后面跟上来的徐音很冷静地开始分析:“乌鸦和松鼠能够自己钻窗户出门,所以它们应该不会去多此一举了去把门打开。唯有麦麦没办法钻窗户,肯定是它把门给扒拉开了,而且今天我俩出门得急,还不一定把门给关好了。”
齐莞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掏钥匙把家门打开:“我操!幸亏麦麦没跑,要是跑了,这可上哪儿去找。最近哪都不太平,狗贩子那么多!”
徐音冷笑一声:“麦麦可不是个让人省心的性子!要么是刚刚出门,还没来得及跑。要么就是你乌鸦给看着的呢。”
说话间,二人领着宠物们进门,然后抬头一瞧。
狗盆鸟碗都满满的,那看来是早就跑了,是乌鸦给看管着。
徐音转身瞪着哈士奇,化身一座怒目金刚。
哈士奇见势不妙,就地趴下,翻出白肚皮开始撒娇讨饶。
徐音不为所动,找出来了张报纸,把它折叠成了长棍状,一棍子就抽了上去。
哈士奇“嗷”的一声嚎,跳起来就跑。
徐音用手中的长棍拍了拍客厅里的桌子,冲哈士奇说道:“我看你能跑哪儿去,你要是现在趴下来,让我给揍一顿,我就不跟你计较。你要是还跑的话,那今天这事儿可就没完了,我跟你讲!”
哈士奇可怜巴巴的眼神,落到了齐莞莞身上,齐莞莞无比自然地抬头看天花板。
好吧,这个是敌军。
哈士奇可怜巴巴的眼神,又落到了松鼠身上,松鼠懵懵懂懂地捧着瓜子和它对视。
好吧,这个靠不住。
哈士奇可怜巴巴的眼神,最后落到了周九身上,然后在周九发现它的眼神之前,迅速自个儿收了回来。
这个太危险了,当心多惹一顿揍!
自觉无依无靠,孤立无援的哈士奇可委屈了,左右都没人能帮得上忙。
只能不甘不愿地趴了下来挨揍,等徐音一走过来,就摆出一副小白菜呀,地里黄的样子看着她。
只是以哈士奇这吊稍三白眼,从下往上看着人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多少可怜兮兮的成分。
反而让人觉得是在挑衅,更觉得心头火直冒。
于是,逃家未遂的哈士奇,被拖到了门口,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齐莞莞凑到了周九面前:“今天乌鸦真不错,居然拦住了麦麦。那你们岂不是一天都没吃饭?”
门口的徐音,脚尖轻轻踢了踢哈士奇鼓鼓的肚子:“肯定不是没吃饭,而且肯定还吃得比较好,看它这肚子鼓鼓囊囊的样子。肯定又让乌鸦带着去哪吃好吃的去了!”
齐莞莞头转了回来看着周九:“你去左大爷家啦?”
这不明知故问吗?
周九没好气地从沙发处抬起脑袋,看了齐莞莞一眼。
谁家能既有鸟食,又有鼠食,还有狗粮?
谁家能开开心心地把三只迎进自己家来伺候好?
谁家能有足够的宠物分散哈士奇的注意力,让它不在别人家撕家?
答案只有一个。
齐莞莞也想到了,于是冲徐音道:“那我们今天得早点洗漱完吃好饭,早点儿去散步。看能不能遇到左大爷,向他好好道个谢。”
徐音揍完了哈士奇,正神清气爽。
闻言,哪有不答应的。
齐莞莞进厨房去炒菜做饭了,徐音开始收拾家里,哈士奇呜呜咽咽地在门口趴了会儿,见没人理它,不高兴地跑到窗帘的背后趴下,独自一狗生着闷气。
松鼠抱着没有彻底上缴完的瓜子,左看看,右瞧瞧,嘴里的瓜子一直没停。
周九从进门来,就一头栽到了沙发枕上,整只鸟都丧到不行。
唉,愁啊!
周九在沙发枕上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把天花板一寸一寸地看了过去。
天花板靠南角落里有一个黑点,这是哪家请的装修师傅,差评,居然连面墙都刷不好!
咦,等等,好像是只蚊子?
哦……
那就五星好评吧。
周九拍了拍翅膀飞了起来,直扑天花板靠南的角落里,然后一爪子摁了上去。
第一次扑蚊子,没有注意好一些要点。
腿上点着白斑的蚊子,悠悠然从周九爪子的缝隙里面跑掉了。
周九一路追着扑过去,三下两下就把蚊子摁死在了墙上。
松鼠看得瓜子都要掉了,连窗帘背后的哈士奇都探出了个脑袋来瞧。
周九摁死了一只花斑蚊子,蚊子的尸体黏在了墙上,好好的一堵白色的墙,蓦然间多了一个黑点。
周九心虚地伸出金黄色的爪子,冲着那一块抠了抠。
徐音见到了周九追着摁死蚊子的英勇身姿,乐了,冲厨房里做饭的齐莞莞喊到:“莞莞,你快出来看,你家乌鸦会打蚊子呢!”
语气特别像邻居去主人家串门,突然之间发现主人家的小baby会翻身了一样。
“老张,你快来看,你家孙子会翻身啦!”
“是吗,是吗,我看看!”
周九脑内剧场正活跃着,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