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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爷子正在看的那本书,名字是《浮生六记》。
周九以前倒是隐约听说过这本书。
仔细一想,这不正是自己小学时候背过的文言篇目之一吗?
周九背肯定是不会背那篇文言文了。
不过还是隐隐约约记得一点,那篇文言文里头讲的是个什么。
似乎是小孩儿把蚊子放到蚊帐里面,然后点起烟雾,想象那是仙鹤在云雾里面盘旋。
十分的有童趣。
周九之所以居然还记得这篇文言文里头讲的是个什么,是因为周九从前也上了这篇课文以后,就这么模仿着做过一次。
结果不愧是俗人一个,他盯着看了很久,也没能看出什么仙鹤的样子。
反倒就这么睡过去了,结果被放进蚊帐的蚊子咬的满身包。
这篇文章用另一种印象,在周九心里达到了印象深刻的目的。
勾起了一点童年的回忆,周九倒还真想去看一看这篇文章了。
毛毛已经梳理好了,周九拍拍翅膀,飞到了齐老爷子的肩膀上,跟着一起看。
当然是……
似乎看得懂,但是实际上什么都看不懂。
齐老爷子感觉到肩膀上一重,紧接着书页上就投下来了一个黑影。
微微侧头一看,那只八哥还真像模像样地盯着书在看。
齐老爷子笑了笑,干脆也配合起来,一字一句地读给它听。
反正这会儿,他读的是闲情记趣卷。
如果是先前的闺房之乐卷,估计只有宝玉这家伙会感兴趣了。
“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
周九安安静静地听着,记忆里的那一些字句,慢慢都浮现到了脑海里。
“贪此生涯,卵为蚯蚓所哈……”
齐老爷子停顿了一下,周九踩了踩肩膀,也觉得有点儿奇怪。
不是为了齐老爷子的停顿,而是因为,似乎记忆里头没有这一段。
以前的课文里头,不是只有两个故事吗?
一个是把蚊子当做仙鹤。
一个是把吃了虫子的蛤蟆赶出去。
怎么这会儿还要继续讲下去?
齐老爷子突然笑出了声,周九站在齐老爷子的肩膀上,只觉得老爷子笑得肩膀都在抖。
周九:?
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好笑?
这么好笑的东西,我们课本里面居然删掉了?
这就很引人好奇了,周九努力稳住身子探头去看。
齐老爷子却把书本一合。
“不看了不看了、哈哈哈哈!”
正是要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这么合上书,也太不厚道了。
而且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周九锲而不舍地伸出爪子,去扒开书。
齐奶奶虽然听不大清声音。
但是也看得出来,齐老爷子现在笑得很开心。
于是也笑道:“看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齐老爷子拈了拈自己的胡须:“就是看到以前看过的一段好笑的。”
扒不开书的周九竖起了耳朵。
反正把书扒开了,自己也不一定看得懂,还不如就听他讲故事。
然而齐老爷子却不讲了,反而把书打开将文中的那一段,指给了齐奶奶看。
齐奶奶一字一句地读道。
“贪此生涯,卵为蚯蚓所哈,肿不能便,捉鸭开口哈之,婢妪偶释手,鸭颠其颈作吞噬状,惊而大哭,传为语柄。”
齐奶奶:……
周九:……
齐老爷子:“哈哈哈哈!”
齐奶奶拍了齐老爷子一下,啐道。
“你呀你,为老不尊!”
周九可算是知道宝玉的开车技术,是跟谁学的了。
这可不只是个老司机了,这是个祖宗辈的司机,秋名山的初代车神!
鸭子给咬什么的……
宝玉夜里讲的睡前故事、正在睡的故事和睡后故事,哪个都比不上这个这么污力滔滔好吗?
难怪教科书上要把这后面一段给删掉,这不删掉,出版都成了问题。
可别教坏了咱祖国的小花朵们!
……
第157章 薛定谔的猫
周九又想吹口哨了,但是也不好当着两位老人造次。
眼见两位老人已经聊上了,没有顾上自己。
周九蹭了蹭已经理顺的呆毛,悄悄地飞了出去,继续在家里溜达。
齐莞莞睡的是一间次卧。
周九没有去探寻,究竟她住的是哪一间,估摸着应该不是在主卧旁边。
因为上次哈士奇的那么闹腾,都没有把老人们给闹起来。
要知道哪怕隔音效果再好,这么一顿又是嚎又是砸的。
如果是住在隔壁的话,光是震动都能够把人给震醒了。
二层的小客厅没有一层的大客厅那么豪华大气。
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摆在那儿,有点儿小家子气,又有点儿温馨。
一张木质的茶几,端坐在厅中间。
上面摆着一罐茶叶、一把紫砂壶并四个小杯。
周围围着一圈沙发,沙发不像一楼那样,看上去就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
而是棕灰色的布艺沙发,不好清洁不好打理,但是爪感还不错。
周九停在布艺沙发上走了两圈,不得不承认这沙发的爪感。
甚至要比齐莞莞家,那经常睡觉的沙发的爪感都要好。
周九踩了踩脚底下的沙发,一时之间颇想在这上面睡觉。
大清早的,这么睡觉似乎挺浪费光阴,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
但是这对于周九而言并不适用。
天天鸟事儿没有,他爱咋滴咋滴。
所以有时候无聊起来,也不能够怪他到处惹事儿。
齐莞莞这会儿还没有带着两只回家。
周九不确定他们是会直接回来,还是继续去买菜。
早上的这时候的散步,是兼有买菜任务的。
周九飞到了二层的落地窗户边,拉住米黄色的窗帘往边上拉开,准备从这儿往外看看齐莞莞他们走到哪儿了,是不是准备收拾好回来。
可窗帘刚刚拉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窗户外的景色,而是窗台那儿的一双眼睛。
乌云盖雪:……
周九:……
窗帘后面可能有猫,也可能没有猫,在拉开窗帘的那一刻前,你不会知道后面到底有没有猫,这就是薛定谔的猫。
薛定谔的猫弹了弹耳朵,斜着眼睛看着还扯着窗帘的周九,活像轿子里头的老爷,斜睨不懂事儿打帘子的小奴才。
要早知道这家伙在这儿晒太阳,周九怎么着也不会去动窗帘。
这下可好,拉开窗帘看见它。
别说,还真有一点儿尴尬。
乌云盖雪和周九默默对视了两秒,低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继续晒太阳。
周九拍了拍翅膀,也没有留下来继续跟它互瞪。
而是一开窗,飞了出去。
乌云盖雪目送周九的身影远去,舔爪子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半晌,才卧下去。
周九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往外飞,其实也没有个准目的地。
而只是不想留在那儿,跟着乌云盖雪猫眼对眼罢了。
晚上瞪一晚上了,白天就消停会儿吧。
再瞪下去万一看对眼了,那可不就违反天条了。
周九飞出来后没地儿想去,停在高大的乔木上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开始努力的飞高。
飞得高看得远,等看到地方多了,再挑一个顺眼的地方去溜达一下。
飞上一定的高度和飞出一定的距离,用的力量是不一样的,周九拍拍翅膀,觉得还是飞高比较费劲。
等飞到楼顶上了,周九干脆停在楼顶上喘了口气。
楼顶上倒是空荡荡的,不像从前周九去的一些地方,楼顶上总是会架一些衣架来晾衣服。
飞起来从上往下看的时候,楼顶上五颜六色一片“花”海。
这栋楼的楼顶上看得出来不常来人,地上居然长出了一层青苔似的的藓类植物。
周九停在楼顶的边儿上,看着那层看上去绿油油、滑不溜秋的藓类植物,实在不想过去伸爪子。
可是这么整整齐齐,铺开一大片的绿色。
就像是冬天清早起来,一片完整的雪地一样。
总是让人看得心痒痒,想去留下点什么印记。
周九还记得从前下雪的时候,一路从屋里头顶着自家老妈的骂声,咯吱咯吱窜出来踩脚印的日子。
那时候还淘气,总喜欢在雪地里面弄一些别的印记。
于是干脆把手套脱了,光着手掌就往上面按。
或者是直接扒掉棉鞋,印上一个光脚丫。
然后……
然后就乐极生悲地长无数冻疮。
冻疮这玩意儿最是折磨人了,一旦这玩意儿长起来了,那可就真的很烦人。
要是环境冷了点吧,它就恶化。
要是环境暖和一点吧,它就痒得人百爪挠心。
不冷不热吧……
怎么可能一直做到不冷不热,又不是待到恒温箱里面孵小鸡。
周九拍了拍翅膀左右看了看,试图找点什么东西去戳一戳。
半小时后,被棍子划拉出个鸭字的苔藓毯子,无情的被周九抛在了脑后。
果然还是被初代车神给洗脑了,周九现在满脑子,都还在回想那个鸭子,那啥啥的故事,简直不能够好了。
楼顶上风很大,周九站在楼顶边上望着下边,有点儿摇摇欲坠的感觉。
换做他还是个人的时候,周九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毕竟那时的他又不会飞,又不想尽早的去投胎,没必要无聊地跑来瞎找刺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换了个身体的缘故。
刻在这具身体里面的本能,似乎并不畏惧这种高度。
所以周九站在楼顶,也并没有本能的恐惧。
反而就像平常看远方一样,平淡的很。
周九习惯性地拍了拍翅膀,却没料到楼顶的风本来就大,他这么张开翅膀,风满满地灌到他翅膀下,差点没把他给掀个倒仰。
原地起跳,顺着风力蹦了两三下,周九才堪堪稳住身子。
稳住后,周九突然灵光一闪,再次张开了翅膀
现在,哥来表演一个,真正的瘦到能被风吹跑!
一只鸽子飞上了楼顶,正准备按照惯例来溜达一圈,却突然发现自己常溜达的绿毯子被一根棍子划得乱七八糟的。
这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领地,变啥样都跟它没关系。
只是那罪魁祸首倒是个倒霉催的。
鸽子:鸽生第一次看到被风吹跑的鸟儿呢,看它那尾巴上的裤衩子毛都被吹得掀起来了……哟呵,走光了。
……
第158章 婴儿哭声(第一更)
周九一路御风而行,自觉无敌帅气。
各种意义上的拉风,殊不知差点被别的鸟儿看个底儿掉。
齐莞莞和两只在往回走。
周九看着哈士奇,各种撒娇耍赖,不肯老实回家,只觉得养只哈士奇可真不容易。
有时候觉得,这是养了个爷。
有时候觉得,这是养了只熊。
反正不是正正经经的狗。
哈士奇:“嗷呜嗷呜”
齐莞莞无奈:“别叫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
哈士奇:“嘤嘤嘤!”
齐莞莞心力交瘁。
“你别哭了成不成?我没有把你给怎么地,也没有那个硬件把你给怎么地呀!”
松鼠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专心致志地啃着一块饼干。
咔嚓两口、就看一眼哈士奇。
似乎在疑问,这大块头为啥不过来抢着吃。
哈士奇瞅了松鼠一眼。
松鼠:?
哈士奇扭回头,继续跟齐莞莞做斗争。
吃得饱饱的才出来散步,这会儿食物的诱惑,可比不上不回家的诱惑!
周九站在乔木上,看着底下往回走的一大二小,悄悄地低头搔了搔呆毛。
看上去这两只现在都有自己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不会发现树顶上的他。
等它俩回家后找不到他,互相成了玩伴后,更不会跑出来再来干扰了。
所以这时候……
找个地儿睡一觉?
周九记得乌云盖雪这家伙,也正躲在窗帘背后睡觉来着,应该也不会出来闲逛。
不过闲逛也没关系,周九踩了踩爪底下细细的树枝,心里略放心。
乔木顶端的树枝又细又弱。
周九又特地找了根,承受只八哥的重量已经是极限的一根树枝。
这样的话,哪怕乌云盖雪猫起了歹心爬上来了,也够不到。
只要过来,就会动摇乃至折断树枝,从而给周九拉响警报。
反正自个儿现在又不恐高,睡在这儿跟睡在平地也没什么区别。
周九调整了下姿势,真在树枝上做好了入睡前的准备。
微风习习,叶声簌簌,放松下来以后,周遭一切都变得静谧又催眠。
周九还真就这么睡过去了,一睡就是一整天。
期间有点儿担心的齐莞莞出来找过一回。
结果松鼠二话不说,爬上了树,带着齐莞莞的注意力,瞅了瞅睡得正酣的周九后,一人一只又默默地打道回府了。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这段时间变得如此暴躁。
但是好不容易这家伙消停下来睡了一会儿,就别给他吵醒了。
不然的话,本来暴躁的性格,再加上一个起床气,那还不得给家里面闹得个天翻地覆。
周九是自然醒的,难得这回睡到了自然醒,周九心里涌上来一股幸福感爆棚的感觉。
不容易啊,居然能睡这么久……
这段日子所有睡觉的时间,加起来都不一定有这一觉久!
再不睡一觉,周九觉得自己就要步李兽医的后尘了,专注脱毛问题一百年。
周九看了看天边的夕阳,判断了下现在的时间。
发现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整整一个白天了。
怪不得现在肚子有点饿,原来已经错过了两个饭点。
但是周九完全无所畏惧,反正只要他回家,就肯定会有饭吃的。
不说齐奶奶会做好香喷喷的鸟食,就说松鼠这小家伙都会掏出一大把存粮!
到了这儿后,周九就不干涉松鼠的存粮的行为了。
这家伙也学乖了,存粮再也不东放一把,西藏一捧。
而是放到了自己的窝里面。
这样的话,就避免了它忘记以后,那些存粮放在那无人知晓的地方长霉。
只是即便是这样,周九也不吃它的存粮。
毕竟已经在它窝里面放过一遭的东西,就像是食物掉在了地上,很少会有人捡起来继续吃。
更何况是放在鼠窝里头。
周九拍了拍翅膀又抻了抻腿,慢悠悠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翅膀往回飞。
回去的时候,周九绕了个弯子。
反正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已经在高处看了下面的布局,怎么走都不会走丢。
绕个弯子,也只是绕了个远路而已。
反正都能够找到正确的回家路,这几步路也不过是拍拍翅膀的功夫,权当做补上这段时间宅在家里面,浪费的熟悉环境的时间。
周九绕路的这一边,也是类似齐老爷子家那边的小区式的楼房。
隔着两条路,不远,对立着像是两个打擂台的巨人。
要说这种差不多风格和高度的楼房隔不远待着,一般人下意识第一感觉就是姊妹楼、一对儿。
然而这两栋楼就是给人一种对着干的感觉,完全对不到一块儿去。
周九随意地看了一会儿,拍拍翅膀就要回去。
以后有的是时间细看,这回就只是留个印象就行了。
只是周九飞回去,跟二楼一个窗户擦肩而过的时候,不经意间就听到了类似于婴孩的哭声。
婴孩的哭声都听过,而且也算是听得比较多,毕竟是人口大国,新生儿不少。
这种柔嫩的小生物最是爱哭,渴了饿了冷了热了,他们也不会别的表达,就只有这么一招。
只是这回让周九感到比较异常的是,这哭声也太凄伤了点儿。
哭、有很多种哭。
婴孩的哭声一般都是为了表达他某种诉求。
并不像大人一样,会掺杂那么多的情绪在里头。
所以听到婴孩的哭声的时候,人们一般不会有想要陪着落泪的冲动。
而大多时候是着急忙慌地寻找惹哭他的事儿,并想着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
可这回的这婴孩哭声,实在是听着太让人心里难过了些。
周九自认为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感性生物,可只是这么匆匆一听,就觉得心里头一坠。
有点儿异常。
周九扬了扬呆毛,停在了这家人二楼的窗台上往里头看。
今天天气不错,周九都没忍住在外面睡了一觉。
一般这种好天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