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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倒在沙发上。
徐音面如死灰地看着她,末了开口:“别开心得太早,刚是宠物店老板给我打电话,说他不接这单了,叫我赶紧接回家……我现在住你这儿。”
“哦,这样啊!”
齐莞莞坐直身。
“那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徐音泪汪汪:“你非要这么无情吗?”
齐莞莞面无表情:“是的。”
徐音一秒变脸皇太后:“那可容不得你做主。”
两人瞬间进入了飚戏现场,周九再次感叹女生的善变。
末了,对于即将有只哈士奇闯入生活的现实,还并没有对宠物比较了解的齐莞莞,那么认识深刻。
所以他这会儿,还只是以为齐莞莞和徐音只是在开玩笑。
雪橇三傻,萨摩耶没心没肺,天天笑成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阿拉斯加,成天撕家,地主能被它撕成贫农。
哈士奇更为过分,一天到晚,甩着张大爷脸,干着些尽让人想问候它大爷的事。
两个小姑娘打闹完了,准备明天去接那只惹事,惹得宠物店宁可不赚这份钱,都不肯代养了的哈士奇。
周九窝在沙发上,开空调对着吹,夜深人静,突然有一丝响动传入耳来。
厨房窗户缝隙那里,又有东西闯了进来。
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东西,周九想起那彻夜不息的呼噜声,拍着翅膀飞到厨房门口,把窗户给关上了。
一个小小的黑影,很是可怜兮兮地挠门。
齐莞莞的声音从卧室里传过来:“死乌鸦你半夜摔什么门?!”
周九不动,滑下来从厨房底下门缝里看过去,松鼠也低头把自己的鼻子,从门下塞过来可怜巴巴地,抽气嘤嘤嘤。
周九伸出翅膀,挠了一下那小黑鼻头,松鼠嗖的一下,给窜了回去。
不一会儿,又从门缝那儿,递出一颗瓜子来,周九无动于衷。
末了,那边犹豫了会儿,又递了几粒过来,周九翅膀尖儿都不动一下。
想来是觉得周九的确不会心软了,于是黑影顿了顿,松鼠打道回府了。
周九松了口气,转身飞上沙发,卧下睡觉,还没等真正入眠,细弱嘎吱嘎吱的挠门声,又响了起来。
周九迷迷瞪瞪地飞了过去,想彻底把这只扰人清梦的松鼠给赶走,却见门缝那儿递进来两支熟悉的东西。
两根乌黑油亮,中间部分两块儿白斑的羽毛,直戳戳地递到了周九眼下。
这两根羽毛干干净净,看来是打理得很好,上头本来粘着的泥土灰尘和胶带,都被清理掉了。
每一丝都梳理得顺顺溜溜。
周九:“……”
突然之间,你看到你千辛万苦埋掉的罪证,被刨出来,清理得干干净净,摆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觉?
之前不仅不帮忙,如今还给你帮倒忙的小傻逼,出现在你面前求罩,是种什么感觉?
没感觉!
周九飞到窗户边,伸爪子扒拉着,拉开了窗帘和窗户,直奔厨房缝隙而去。
懵懵懂懂,探头把鼻子还在往门缝下钻的松鼠,突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尾巴被扯了一下,然后就屁股一痛。
松鼠愣了一下,嗷嗷呜呜叫着,往门里头钻,周九狠狠给它揍了一通。
末了,松鼠哼哼唧唧,又如愿以偿地,睡在了垃圾桶里,用一种倒栽葱的姿势。
周九把两根羽毛丢沙发上,等着齐莞莞明天发现了,当做正常鸟类脱毛处理。
顺便踹了垃圾桶一脚,却发现没有踹动。
毕竟不是空垃圾桶,里头还有那么一只松鼠。
松鼠警惕地从桶边,伸出头来看周九。
神经绷紧得,像是周九接近一点,它就要用晕过去来表达情绪。
“你。”
周九小声,用翅膀尖点了点松鼠的鼻头。
“不许打呼噜。”
松鼠一脸无辜。
周九忽然就懂得了它的潜台词。
不能用松鼠语跟它沟通,还真的是件糟心事儿。
无奈的周九。
算了,睡觉。
……
翌日。
今天注定是值得周九狠狠庆祝一番的一天。
乌云盖雪猫真的被阉掉了。
当它戴着伊丽莎白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被赵婶儿抱着从小区门口进来时,安分得简直不像话。
衬托着跟左大爷出门买菜的金毛,在门口遇上了混世魔王乌云盖雪猫,金毛顿时就吓成了表情包,怂得比狗还狗。
周九飞到大樟树上,从树枝掩映间往下看,匆匆拽着左大爷奔回家,找左大妈的大金毛,路过时无意间抬头看到周九,又是吓得一蹦三丈高。
乌云盖雪猫无动于衷地趴在赵婶儿怀里,对于抓鸟撵狗似乎都没有了兴趣,表情丧丧的。
对活蹦乱跳的大金毛,和头顶上树枝间撒欢儿的周九,都没有给一个余光。
高冷得就像一只真正的猫的样子。
而另一方面,一只黑白皮毛,吊稍三角眼的哈士奇,也正式闯入了周九的视线。
……
第020章 哈奇士
哈士奇跑得时慢时快,跑得快的时候,齐莞莞这个女汉子,都没能拽住它,反而被它拽得起飞。
徐音穿着双猫跟鞋,跟在后面,也是累得气喘吁吁。
周九跳到了樟树尖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即将入住的新伙伴,风吹动着樟树树枝,让本来就脆弱,还承受了一只鸟儿重量的树枝,摇动幅度越发的大。
周九牢牢抓住站上面,一派岿然不动的大家之风。
第一次见面,必须要来个下马威才行。
然而那条黑白皮毛的狗子,一路嗅东嗅西,就这么如同一道黑白相间的闪电一样,冲进了楼道,看都没有看树顶上,默默散发着气势的周九一眼。
甚至在上楼时,它还特地回头,冲楼道外狼嚎了一声,兴奋得不行。
结果四脚上楼完全不协调,吭哧吭哧地往上跳着走,活脱脱一个伸缩弹簧。
被无视了的周九,拍了拍翅膀,收回了从楼道窗户往里看的目光,转而看着远处,松鼠高高兴兴在另一边的林子里窜上跳下,带动得林叶颤动的样子。
忽然之间,周九就觉得,可能又来了一个,因为蠢所以麻烦的坑货。
周九又去树林子里玩儿去了,百般伎俩使尽,才让松鼠心里有了那棵柿子树,是周九的私有财产,不能够随便去碰的概念。
在此过程中,周九险些被气炸后又气笑了。
周九伸爪指了指柿子树,又回来点了点自己,示意立正站好的松鼠,注意这棵树是属于周九的。
结果松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噌噌噌爬上树摘了一颗青柿子,就递到了周九喙边殷勤地喂。
周九:“……”
自然是又敲了它个脑瓜崩儿。
周九伸翅膀点点柿子树,又点了点松鼠,挥翅膀示意它滚远点,松鼠露出醍醐灌顶的眼神,飞快地跑向远处,然后像一道激射出的流水一般,冲上了树,再次摘下了一个青柿子,殷勤地递到了周九面前。
周九:“……”
也亏得它没有摘中周九宝贝的那个柿子,就是靠南边枝丫上的那个快成熟的柿子,不然周九非得压着这货,把它摘下来的青柿子,全都给吃了不可。
一次次的教育,终于在满树柿子掉了七八个在地上后,才终于让松鼠有了,此柿子树周九专属的概念。
周九终于松了口气,而此时也日上中天,眼见着就中午了,习惯了按时吃饭的周九,拍拍翅膀回了家。
来了一条狗子,家里的气氛明显不一样。
然而周九最先注意到不一样的是,某只狗大爷,横躺在周九用来小憩的沙发上,还把周九当被子盖的沙发枕丢了一地,这就瞬间触周九的雷点了。
当初松鼠敲了半天窗户,周九说不给开窗户,就不给开窗户。
后来松鼠不肯好好儿丢垃圾,还被周九整个塞进了垃圾桶。
这回倒好,来了个胆大包天的,居然占领了周九的地盘不说,还把他的“被子”往地上撂,胆大包天有啥用,咋不上天呢?
周九直接飞过去,二话不说,对准哈士奇颊边软肉,就是一啄。
乐滋滋葛优躺的狗大爷,哀嚎着屁滚尿流,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周九落在沙发上,检查过去,脚下的布艺沙发,不是平常冷暖适宜的温度,而是因为刚被某生物躺过,而显得有些热乎乎的烫爪。
布料的缝隙里,也果不其然地,卡着几丝扎眼的毛毛。
周九伸爪拈起一根,脑袋里一根名叫领地意识的弦,带着另一根喜欢干净整洁的弦,一同断掉了。
哈士奇温驯无比,虽然惹事调皮,但攻击力着实不强,纵然突然被周九啄了一口,它也没有上去就咬,而是在一边嗷呜嗷呜的低声叫。
与其说这是一种威胁,不如说更像一种告诉别人,宝宝不高兴了,要哄要抱要举高高的撒娇。
然而,它遇到的是周九,而且是正生气的周九。
于是哄变成了轰,抱变成了暴,举高高变成了撵得满屋子跑。
哈士奇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的鸟,简直吓懵,被啄得满头包四处跑。
哀嚎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被抓住杀掉。
齐莞莞拉开了卧室门:“死乌鸦,是不是你在欺负人家。”
对啊!
就是我。
周九金黄色的爪子,稳稳地抓住哈士奇的背毛,像骑士操纵一匹马儿一样,待在狗背上。
哈士奇见有人撑腰,忙不迭地甩着眼泪,往卧室门口齐莞莞和徐音身边冲。
刚冲过去,周九低头,狠狠啄了一下,脑门儿上的三把火毛毛,登时就给把它给疼趴下了。
周九:“嘎。”
徐音:“我不知道我家狗子,居然有做马的潜力,这速度快,又刹得稳的样子,哟……”
哈士奇倍儿委屈地冲徐音嗷呜了一声。
齐莞莞伸手去接哈士奇背上的周九,一边接一边说:“乌鸦,这是新来的小伙伴,你要和它住上一段日子,别随随便便就欺负人家。”
周九顺势就踩上了齐莞莞的小臂上,闻言,冲着那张狗脸就是狠狠一蹬。
不简单啊,刚进屋就把齐莞莞都给收买了。
狗子哈拉哈拉吐着舌头,往徐音身边蹭,徐音低身揉了揉哈士奇的狗头,道:“总是有原因的吧,我们刚在卧室的时候,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嗯,麦麦?”
哈士奇顿了一下,就地躺倒翻肚皮卖萌。
徐音蹲下身,伸手点了点哈士奇脑门中间那块儿三把火的毛毛:“撒娇可没有用,说吧,咋啦?”
周九拍了拍翅膀,从齐莞莞手臂上飞起来,落到了客厅中央被丢地上的沙发枕。
齐莞莞:“卧槽!”
徐音:“……该打。”
齐莞莞苦逼地拆沙发枕套,塞进洗衣机开始洗,周九指挥着她多多地倒洗衣液。
齐莞莞无奈:“再倒就漂不干净啦!”
漂不干净也比留着狗毛好,周九翅膀推着齐莞莞的手,示意继续往下倒,齐莞莞无可奈何地又倒了一点。
另一边的客厅里,徐音盘腿坐在地上,小声地教育自家不省心的哈士奇。
“麦麦,这家里齐乌鸦是个小老大,惹毛它了,小心它给你扔出去。”
哈士奇哈拉哈拉吐舌头,毫不在意。
徐音揉了揉它脑袋:“你现在热吧?热就对了,因为你惹它生气,它今天刚回来就气着了,于是空调都没有开。”
……
第021章 二傻兄弟
哈士奇听到‘空调’这个关键字眼,瞬间来了精神。
徐音见它有了心在听,也故意把这个话题展开了讲:“齐乌鸦可是这家里,管客厅空调的一把手,而且它一开就是十六度,你要是乖乖的,还愁没有空调蹭?”
哈士奇属于原始的古老西伯利亚雪橇犬种,生活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东北部、格陵兰南部。
从前可是拉着雪橇,冰天雪地疯的抗冻耐寒狗,皮毛厚实程度可见一斑。
如今来到相对低上许多的纬度,还正好碰上秋老虎,一旦空调不开或者开得不低,裹着厚厚狗毛毯子的哈士奇,简直就没能把自个儿散热的舌头给收回去。
所以在它夏天的狗生里,空调是和西瓜一样共同不可缺的存在,掌握这两样东西,就是掌握了它的大半个狗生。
哈士奇顿时似懂非懂周九的地位之高。
于是待周九监督完齐莞莞洗沙发套,洗沙发枕套,刚出卫生间。
迎接他的就是客厅里那一道热烈的目光,瞬间让他想起来,最初的乌云盖雪猫和大金毛!
于是火速进入了备战状态,头顶的一撮呆毛,根根都炸了起来。
哈士奇眼睛亮晶晶凑上去摇尾巴。
周九浑身的羽毛都炸了起来,随时准备开始打架。
如今进入了宠物市场的哈士奇,多半属于温驯的品种,不然也不会和金毛和拉布拉多并称为三大温驯犬。
但是毕竟祖先是在苦寒的极北,讨生活的兽类,谁知道它会不会突然来个返祖。
至于现在的周九可不知道这么多,不过他也看得到哈士奇是种大型犬类,而现在这只庞然大物正冲着他发射奇怪的眼神。
周九一动不动,哈士奇也感染了这种气氛,僵住了。
两只就这么僵持着杵在卫生间门口。
周九拍了拍翅膀,飞了起来,高高地贴着天花板掠过,爪子抓稳了鸟架子,几经摇晃后停了下来。
哈士奇扭身也追着看了过来,坐地上有模有样地盯着周九,周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卧槽……
母猫就算了,公狗是什么鬼?
上一次被这种亮瞎鸟眼的眼神盯着,还是在遇到大金毛和乌云盖雪猫的时候,大金毛倒是没什么恶意,乌云盖雪猫那就是恶意满满啊!
可能对于它而言,只是玩玩,可对于被玩的小型小动物而言,那可真的是舍命陪君子。
如今又一次被这种亮晶晶,写满了感兴趣的眼神看着……
站在高高的鸟架子上,还是有足够的安全感的。
扭头不看那只哈士奇了的周九,放松了下来。
食碗水碗里面,齐莞莞已经准备好了新鲜的鸟食和清澈的水,有良好饮食习惯的周九,低头开始享用他的午饭。
一眼都不分给,看守在一边,抬头眼巴巴瞧着它的哈士奇。
哈士奇的体温比人类要高,厚厚的皮毛也具备了极佳的保温性能。
所以,随着太阳逐渐升到最高点,齐莞莞和徐音觉得刚刚好的空调温度,哈士奇却热得舌头耷拉老长。
它趴在了瓷砖地板上,试图通过冰凉的瓷砖地板降温,可是不一会儿,这块地板砖就被它给捂热了。
于是它只好又换了一块地方,就这么捂热了又换,捂热了又挪。
活像一块大号黑白毛抹布,在主动擦地板。
之前回家看到它睡过自己宝座沙发的周九,深深的郁闷了。
肚腹不热了,背还热。
哈士奇擦着擦着,然后地板上开始了三百六十度各种奇葩姿势翻滚,丝毫没有意识到某些姿势是多么的辣眼睛。
周九爪子尖动了动,抬爪在鸟架子上掉了个头,不再对着那地板上尬舞的奇葩。
然而哈士奇却不放过周九,热得直喘气的哈士奇,窜到了周九面前,尾巴摇得无敌欢快,还不时伸爪指一指,角落放着的空调。
周九眯起了眼睛。
客厅空调开着,但温度调得不低,是人刚好能感觉到舒适的温度。
周九在家时,往往因为鸟类温度比较高,而且喜欢低温,所以就把温度调到最低,然后睡沙发还盖上沙发枕。
但今天回来就忙着打架,而且睡觉的东西,都第一时间拿去清洗了。
所以到了这时候,周九还没有去调低空调温度。
哈士奇耐不耐热,周九不知道,但狗热起来会吐舌头,周九是知道的。
现在这哈士奇舌头,吐这么老长,一看就是热得不行。
它可能是听徐音说知道了自己会调空调,所以如今就来拜托自己来调低温度。
然而周九可不是个大方的性格,刚刚才打过架呢。
沙发套和沙发枕套还没有晾干呢。
居然还敢指望大爷给它调低温?
周九闭眼睡觉,任由哈士奇在地上摇尾巴伸爪子。
哈士奇见周九不理它,焦躁地踏步,爪子指甲磕在瓷砖地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噪音。
顿了顿,它小声冲周九叫了一声:“嗷呜”
周九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站在鸟架子上歇息。
哈士奇很是着急,站在悬空的鸟架子下,团团转了好几圈,大点儿声:“嗷呜!”
徐音打开了卧室门:“别闹,大中午的,大家都在睡觉呢,麦麦不许叫!”
被训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