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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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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是三甲进士出身,虽然人品卑劣,却悉心研究了数年,这个续作,自然属于上乘,岂是一般人可比。

    许多人纷纷点头,都是说好。

    而这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叶春秋身上。

    似乎到了而今,胜负已分,鸣鹿先生捋须:“春秋以为如何?”

    叶春秋沉吟片刻,道:“先生佳作,学生佩服。”

    “哈哈……”鸣鹿先生笑起来,道:“岂敢,岂敢,不过……若是春秋续不出,那么就该愿赌服输了,你是堂堂解元,又有王部堂做中人,若是认输,不妨就拜师吧,无妨……你资质还算不错,若是老夫精心调教,必然使你获益匪浅。”

    好不要脸的东西。

    叶春秋已经输了。

    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而此时,王华脸色拉的很长,却是徐徐从棚中走出来,道:“春秋,你当真续不出吗?若是输了,为师也不好偏袒你。”

    为师……

    方才大家对于鸣鹿先生版的陋室铭的震撼还未过去,王华一句轻巧的为师二字,却是一下子使在场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叶春秋居然拜入了王华王部堂的门下?

    王华乃是帝师,这帝师是何许人也,一般这样的人,是极力避免去收徒的,毕竟……帝师若是收了门生,岂不是说,这门生成了天子的师弟?

    叶春秋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王部堂这样的赞赏。

    一语道出,王华却是脸色平静,看着叶春秋,面带期许。

    叶春秋微微愣了一下,看着王华……一瞬间,他明白了,在王华心里,自己已经输了,只是王华深知,一旦自己拜入鸣鹿先生的门下,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背负着鸣鹿先生这个所谓‘恩师’,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天知道会不会害死自己。

    师徒即是父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恩师,不是那些约定成俗的座师和宗师,是真正的‘血盟’,无法更改。一旦违抗师命,顿时便会声名狼藉,成为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对象,一辈子前途也会丧尽,即便你有天大的抱负,有满腹的才学,将来只需这个恩师无休止的勒索而不满时,给你使一个绊子,也足以使你头破血流。

    所以……王华站出来,他没有否定鸣鹿先生和叶春秋的赌斗,而是直接先承认了与叶春秋的师生关系。

    这可是帝师啊。

    可是王华的脸色却是平静的可怕,他显然早有盘算,一旦叶春秋落败,那么他便做出这个选择,而鸣鹿先生虽是名儒,固然之前也和叶春秋有约定,可是自己堂堂帝师,吏部尚书,他敢夺人所好吗?

    当然……这有点不太厚道,有点儿仗势欺人的意味,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保全叶春秋前途的无奈之举。

    叶春秋看出了王华的心思,心里只剩下了感激,因为他很清楚,作为帝师,王华做出这个决定,显然有些无奈。似乎……当初自己拼了命救他的性命,虽然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却似乎一切都值得了。

    叶春秋心里感叹,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众人脸上也尽都是讶异,一时也都面面相觑。

    鹿鸣先生脸色一沉,他感受到了王华的威胁,王华一句为师,就仿佛一击重锤,砸在他的心口。

    这是帝师王华的得意门生,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抢夺吗?最好的法子,当然是固然赢了,也只好显出大度,一副君子不夺人所好的态度,打个哈哈,说一句这赌斗不过是戏言而已,既然王部堂与叶春秋已是师生,老夫怎敢抢了王部堂的门生,此前的约定并不作数,王公勿忧。

    只是这鸣鹿先生目光一闪,却显得有些不甘,他心里冷笑,王华又如何,即便是帝师,可是自己既已有赌约,那么道理就占在自己这边,想要仗势欺人,哼,我一代名儒,真要造势起来,难道怕了你?我好歹是进士出身,你能奈我何?

    他只觉得叶春秋可恨,哪里肯让叶春秋占这个便宜,只恨不得将叶春秋归入自己门下,从此之后,无论他中了进士也好,做了官也罢,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乖乖给自己逢年过年的来孝敬,自己一句话,便是他的圣旨,这个小子八股作的如此厉害,又和太白社和太白集渊源深厚,到时候……可以利用之处实在是多不胜数。顷刻之间,他打定了主意,笑了:“噢,原来春秋已是王公门下?这可是令老夫很为难啊,春秋,你既与王公是师生,为何还要与老夫立这个赌约,只不过既然已有约定,却没有不遵守的道理,否则……愿赌不服输,不免为人耻笑。”

    态度很明确了,他不会退步,即便是王华出面也不成,谁的面子都不给。

    王华万万料不到鹿鸣先生如此态度,也是有些愕然,他旋即明白,在鹿鸣先生心里,叶春秋可利用的地方,远远比得罪自己的收益还要高,他心里一沉,反而更加忧心了,这就意味着,鹿鸣先生不只是想利用师生关系占叶春秋便宜这样简单,甚至可能是吃光榨尽。

    即便王华脾气再好,这时脸也已拉下来。

    棚中的名儒和看客顿时发现有些不简单了,似乎空气中有了火药味,这时候大家都不做声,他们感受到王华的怒意,也能感受到鹿鸣先生的坚决态度。

    剑拔弩张。

    叶春秋看了看踌躇满志的鹿鸣先生,又看看心中怒火中烧的王华,远处,自己的爹也从棚中出来,似乎想要干涉什么。

    而那些鹿鸣先生的门徒,似乎也是跃跃欲试,其他的看客,却神色各异。

    叶春秋莞尔一笑,他的心情陡然好了起来。

    这个世上,总有人关心自己,甚至是落个骂名也在所不惜,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叶春秋即便遇到再可恨的人,也不会受他们感染,依然坚守着自己的本心吧。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天衣无缝(第四更)

    叶春秋朝王华作揖:“恩师,学生想试试。”

    叶春秋一语,宛如投掷如湖中的一颗小石子,顿时引起了粼粼湖水的涟漪。

    王华愕然看着叶春秋,这个少年,即便是到了走投无路时,依然是那种温文尔雅,不骄不躁的样子。

    王华心里有些蕴怒,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你这场是必输无疑的局面,老夫为你牵肠挂肚,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老脸都撕下来了,你倒是好,居然还如此不咸不淡的样子,平时觉得你这样的少年人如此举重若轻,还颇为欣赏,今时今日,王华恨不得立即把叶春秋挂在树上,先吊打一顿再说。

    可是叶春秋这一语,鹿鸣先生却是噗嗤一笑:“噢,春秋乃是神童,我竟是忘了,或许还真能一鸣惊人,老夫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吗?不过是这小子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去自取其辱而已,为了续作这篇陋室铭,老夫搜集了多少资料,研究过多少个版本,最后才进行整理,并且进行续作,里头每一个字里行间,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血,你这个小子,难道能转念之间,还能写出一篇更好的续作?

    叶春秋嘴角微微勾起,他走到了长案前,铺开了一张纸,捏起了此前鹿鸣先生所用的狼毫笔,只略略沉吟,手腕一动,那具有王氏风格的小楷便落在了纸上,他凝神行文,不为外间的事务所干扰,固然这时候,许多人开始奚落起来,觉得这位叶解元固然文采斐然,却实在是不自量力,世间有多少个续作,都不甚成功,那大文豪刘禹锡的气质,岂是什么人都能轻巧模仿出来,何况上文与下文哪里有这样好衔接,鹿鸣先生研究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拿出这么个堪称是‘完美’的续作,你叶春秋凭什么去试一试。

    只是……叶春秋耳边充耳不闻,他的眼睛,也只落在笔尖,没有去在意那些可恨又带着担心的脸庞,众生之相,与他无关;诋毁和关怀,此刻也都没有惊扰到他的心,他只是下笔,一笔一划,仿佛学剑时那样,心中的一切,都化作了笔下的行行小字。

    呼……他此时,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刘禹锡的心境了,在这个世界,还有谁比自己更懂那位大文豪呢,那陋室铭的下半截,叶春秋并不知是不是后人的续作,又或者是考古发掘出来的真品,他只知道,那是神作,必须认真对待。

    接着,他搁笔,将墨迹小心翼翼的吹干,双手赠送到了王华的手里:“请恩师品鉴。”

    王华心里仍然焦虑不安,叶春秋年轻太轻,初生牛犊不怕虎,输了就输了,偏偏还要死扛到底,他心里只是叹息,可是当他的眼睛落在了那一行行小楷时,眼睛却是直了。

    他嘴唇喃喃轻动,似乎是在念叨着什么,最后身躯一震,良久不语。

    鹿鸣先生见状,出言讽刺道:“春秋果然是神通,刘禹锡的大作,竟也可一气呵成的续作而出,噢,春秋是王部堂的高徒,王部堂乃是状元出身,帝王之师,名师出高徒嘛,不过既是赌斗,为了以示公正,何不妨请王公念出来,好教老夫开开眼界。”

    一个人无耻起来,竟可以如此,他一口的阴阳怪气,竟是铁了心不达目的死不休了。

    王华深吸一口气,他徐徐念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众人都凝神,不过心里都大抵不以为然。

    却又听王华道:“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这一句……转折的似乎没有什么痕迹,造诣很高,不过还是平了一些,只是将这陋室的情景形容出来而已。

    这就好像一开始先是发出了震撼之语,尤其那一句有仙则名和有龙则灵,却突然回到了陋室的描写,阶上长满了苔藓,入目的则是一片荒草。

    鸣鹿先生却还是冷笑,似乎还不错,叶春秋这厮,还是极有才的,不过……却也不过如此而已。

    王华又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这一句……

    鸣鹿先生皱眉。

    与之前的陋室描写相比,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却是一下子开始拔高,那种虽处陋室,可是这陋室之中,出入的却都是高雅之人,这种强烈的对比,顿时有一种使人心旷神怡之感。

    “好。”人群之中不由爆发出喝彩声。用苔藓和青草与鸿儒之间作为对比,确实有一种神来之笔的意味。

    王华又道:“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这一句,又使人想沉默了,这一句虽然低沉,并没有有意的拔高,却有一种极强的画面感,眼前只是素琴和金经,却没有俗世的烦恼,魏晋名士,大抵就是如此吧。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开始类比了,这是最常用的文法,可是有了前头的素秦和金经的铺垫,本来这种自比管仲的手法往往遭人反感,毕竟任何一个作者,动不动说自己如何牛叉,都是挺遭人烦的事,可是在这里,却全无违和。

    全文……都有一种使人轻松愉快的感觉。

    明明是很普通的文字,组织在了一起……鸣鹿先生猛地身躯一震。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篇续作,文字并不比自己的续作优美,也没有那种不断拔高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言辞,所有人都陷入了一个怪圈,都以为前文既是惟吾德馨,理应围绕着惟吾德馨而作文章。

    偏偏……叶春秋的下半截,没有一个所谓的德馨,有的只是一种轻松活泼,一种在陋室之中的恬静之美。可恰恰如此,不正是那种所谓惟吾德馨的既视感吗?那种安贫乐道的感觉,不正是最大的美德吗?

    这种轻松活泼,这种陋室之中优雅的生活,比之千言万语更有说服力。

    所有人都痴了。

    仿佛这下半截,正应该就是如此一样,仿佛若是刘禹锡在世,笔下必定是这篇续作一样,天衣无缝、浑然天成。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帝师门生(第五更)

    这个续作,与鹿鸣先生穷经皓首的续作相比,竟是隐隐又上了一个层次。

    鹿鸣先生脸色大变。

    而这时,王华在长长吐出一口气之后,念出了最后一句:“子曰:何陋之有!”

    轰隆隆。

    鹿鸣先生如遭雷击,一屁股瘫倒在地。

    居然是子曰,居然是子曰。

    他研究了陋室铭这么多年,万万想不到,竟可以如此的收尾。

    下半句描绘的只是一种简单而淡雅的轻松意境,而最后一句子曰,却是一下子震撼无比。

    孔圣人说,何陋之有。

    所谓的惟吾德馨,所谓的安处于陋室,所谓的谈笑有鸿儒,不正是孔圣人所倡导的那样吗?君子理应安贫乐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君子怀德,小人怀土,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士志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种沉默,就好似是醍醐灌顶一般,猛地意识到,所谓的陋室之铭记,本质上就是圣人的道理,圣人当然没有说过何陋之有这句话,可是翻开论语,字里行间,岂不都是何陋之有?

    最后这个总结,堪称神来之笔,一下子有开始无限的拔高,从有仙则名和有龙则灵到惟吾德馨这般的高峰,此后开始变得宁静又淡雅,最后却短短一句子曰何陋之有,却又将全文直接拔到了云霄之上。

    何陋之有。

    一句话点明了前文地主旨,如雷贯耳,前一句短小精悍的子曰二字,更是霸气无比。

    王华面带微笑,脸上的表情值得玩味,他将叶春秋的这篇文章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然后回到了棚中。、

    作为中人,同时也是裁判的王华,没有再发一语,续作已经念出,无需评判,就已经高下立判。

    安静之后,人群之中爆发出了喝彩,这个喝彩比之之前对鸣鹿先生的啧啧称赞不知要强烈多少倍。

    此前大家还觉得,鸣鹿先生的续作已算是上品,可是现在,这一比对,便发现鹿鸣先生几年的心血,简直就是****。

    鸣鹿先生已是沉默,他勉强站着,嘴唇哆嗦,顿时苍老十岁,方才那仙风道骨的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一脸的茫然。

    这怎么可能……

    他本以为自己已是胜利在望,本以为此番必定是力压叶春秋一头,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竟是这样的结果。

    叶春秋则是上前,朝鹿鸣先生深深一揖,道:“学生拙作,还请先生赐教。”

    鸣鹿先生打了个冷战,此刻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纵然他脸皮有八尺厚,怕也不敢不认输了。

    他抬眸,看着叶春秋似笑非笑的看他,心里满是悲催,自己一代名儒,也算是驰名江浙,可是……

    他想了想,干笑道:“噢,叶解元果然大才,叫人佩服,很好,好的很。”

    一番夸奖是不值钱的,事到如今,他只好故意混淆此前的赌约,堂堂的鹿鸣先生,怎么可能拜入一个少年的门墙,这若是说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于是他绝口不提赌约,轻描淡写的夸奖叶春秋一番。

    叶春秋心里觉得好笑,这家伙竟是想要抵赖,好吧,他真的以为赖的了吗?叶春秋便笑吟吟的道:“先生谬赞,愧不敢当。”叶春秋只是客气一番,目光却依然幽幽的看着鸣鹿先生。

    鸣鹿先生有些恼恨,这时只想速速厉害,便道:“噢,时候不早,天色炎炎,诸公们只怕也吃不消,还是及早散了吧,老夫还有事,告辞。”

    他灰溜溜的想要脚底抹油,于是他便要向棚中的王华等人告别,不料人群中突然有人质疑道:“先生为何急着走,不是说要拜师的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起初大家还沉浸在陋室铭之中,突然想到这一点,纷纷朝鸣鹿先生看过来。

    鹿鸣先生不以为意,却是厚着脸皮不予理会,只是朝附近的一个门生使了个眼色,这门生却是大气不敢出,居然不敢为他出头了。

    鸣鹿先生不禁气恼,却见王华突然站起,道:“先生乃是高士,何故不肯践行赌约,既是赌斗,又请了本官来做中人,先生莫不是要食言而肥吗?”

    鸣鹿先生心里恼火的很,却是无可奈何,只好悻悻然的回去,面对叶春秋,老半天话说不出口。

    叶春秋则是似笑非笑看他,心里想,他多半是觉得自己脸皮薄,不肯受他的师礼。可是叶春秋却是并不作声,只是目光幽幽的看他。

    众人纷纷起哄:“愿赌服输,请先生快快行弟子礼吧。”

    也有人反应过来:“本来就是先生出题,已是占尽了先机,而今还不心服口服吗?为何这样磨磨蹭蹭,我等都心焦了。”

    鸣鹿先生又惊又怒,偏偏又作声不得。最后很不甘愿的拜倒在地,这一跪,心都在颤抖起来,堂堂浙江名儒,今儿却是声名狼藉,从此再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了。

    偏偏他这一跪的时候,叶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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