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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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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叶春秋指使的?

    天子不过是贪玩,自然本性还是好的,没人怂恿,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一切都和你难逃干系。

    这才是问题的株主轴啊。

    众人告退而出,焦芳朝刘健诸人点点头,便率先离开了,留下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略带几分忧心,徐徐地往外朝方向去。

    “可惜了。”刘健道:“叶侍学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儿,此次不怪他。”

    小皇帝什么尿性,刘健会不知道?叶春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怂恿小皇帝去大同的,这分明是小皇帝私逃,怎么可能和叶春秋有什么干系?

    平素不爱说话的李东阳也是吁了口气,惋惜道:“是啊,可惜了。这消息终究是会瞒不住的,到时朝野震动,必定是千夫所指,陛下是……误了他啊。”

    叶春秋是臣,臣代君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小皇帝太胡闹了,已经完全突破了百官的底线,可以想象,那些愤怒到了极点的朝野百官和士人,届时会怎样看待这件事。

    谢迁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低垂着头,今日他的言行完全没有他的风格,他只是踟蹰着埋头闷走,亦步亦趋,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件事的后果很严重,这个黑锅一旦背了,固然陛下可以袒护他,可是叶春秋一个堂堂清流,就等于是被逼到了死角,成了天下人眼里如那刘瑾一样的人。

    翰林最紧要的是什么,是名声,就算不加罪,名声臭了,固然可以得一时富贵,可是从此往后呢?

    叶春秋辛辛苦苦熬到现在,为的是什么?

    一个受天下人白眼和指摘的‘佞臣’,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叶春秋,是要完了啊。

    谢迁深吸一口气,显得浑浑噩噩,他与叶春秋,其实平时见不了几面,可是他一直都是将叶春秋当自己的子侄看待,他知道在这件事中,不是叶春秋的错,可是代天子受过,又在所难免。

    “刘公,李公。”谢迁突然驻足。

    刘健和李东阳都不禁驻足,看向谢迁。

    便见谢迁一脸的不自然,嚅嗫着不知该怎么说是好。

    这是一个性子刚硬的人,所谓‘刘公断、李公谋、谢公尤侃侃’,这话的意思是,李东阳善谋略,而刘健善于当机立断,而谢迁则是能言善辩。

    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大致就和死鸭子嘴硬的人差不多,这种人很少愿意承认自己的过失,可同时脸皮也很薄,不愿意求人。

    谢迁几次想要出口,无奈何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刘健大致明白谢迁的心思,便宽慰道:“于乔,但说无妨。”

    “哎。”谢迁叹口气道:“这个不成器的小子,惹来这么大的灾祸,真是……真是……罪有应得。只是……论罪,他不当至此,他……是非曲直,想必刘公和李公也了然于胸了,他这是代天子受过,可是毁的也是一生的名节啊,若是任此下去,灾祸也就不远了。谢某……谢某……厚颜,这个小子终究是谢某子弟,还望刘公、李公看在谢某的薄面上,搭救一二,伸出援手,他年轻,有不知是非的地方,也望海涵,可是他的路还长着……刘公……李公……”

    三人一齐辅佐先帝开始,已历二十余载,谢迁的性子,刘健和李东阳岂会不知?谢迁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求人,尤其是容请人网开一面的,这一刻把老脸都拉了下来,也让刘健和李东阳唏嘘不已。

    刘健亦是叹息道:“于乔所言甚是,是非曲直,老夫岂会不知,只是施救了他,难道这天下的干系都泼在陛下的身上吗?”

    这是实情,小皇帝比那种欠了一屁股债,带着小姨子跑了的人都要可恨,可是天子怎能有错呢?天子没错,只能是叶春秋有错,因为天子是为了去大同寻叶春秋。

    这便是症结所在,让人觉得可笑又可叹,偏偏这个节解不开,也是枉然。

    听了刘健的话,谢迁的心沉到了谷底。

    李东阳沉眉不语,良久方道:“有司要立即着手。”

    刘健不明所以地看着李东阳:“什么?”

    李东阳镇定自若地继续道:“问题的关键在于而今大势已成,只要陛下回京,势必一场熊熊大火势不可挡,越是包庇,越是拖着不办,只会让人误以为这是陛下袒护,这不正合了外间传闻的奸佞之臣吗?所以大理寺要立即接手,让涪成去办这件事,先押起来,如此,这火势就减轻了一些,等过些日子,再暗使人宣扬一下他的功绩,叶春秋终究是有许多功劳的,待大家冷静下来,事后回想,也就不至如此义愤填膺了,春秋可以暂时在牢中避一避,无妨的,只要躲过了这个风头,起复其实不难,大家所看重的,无非是态度罢了,若是陛下袒护他,若是内阁无动于衷,就不啻是火上浇油,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灭火,涪成是刘公的门生,他会知道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撕破脸(第三更)

    谢迁听了,心里也觉得有些道理。

    眼下要救人,若只是一味地把干系推给天子,这是绝无可能的。

    天子再坏,那也是奸臣作祟,你越是往天子的身上推,反而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谢迁颌首:“那么,就这么办吧,躲过这个风头就好。”

    回到了内阁,焦芳已泰然自若地在厅里吃茶了,四个学士相互照面,各自一笑,也就散去。

    焦芳看着李东阳的背影,却是泛起了一丝笑意,他放下了茶盏,似乎看穿了什么,却也只是抿抿嘴,舒服地与书吏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两日之后,众臣齐聚大明门。

    巍峨的大明门此刻洞开,百官都跪拜于御道旁,等朱厚照风尘仆仆地领着一干人过来,众人山呼万岁,只是……却有无数人泪流满面,无语哽咽。

    虽然此前早有疑窦,可是等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却知陛下居然是去了大同。

    大同啊,那是什么地方,那里不是地崩就是疫病,这和去送死有什么分别。

    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这江山社稷怎么办?要动摇国本啊。

    许多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起了当初土木堡之变的英宗皇帝,英宗皇帝被太监王振怂恿着御驾亲征,却给大明带来了一次永远都无法抹去的耻辱,当时的大明面临的几乎是亡国之危,若非于少保挺身而出,现在大明的社稷还在不在,还是两说了。

    想不到……当今天子也来了这么一出,从前你胡闹,大家也就忍了,以往你偷溜出去逛两圈,大家至多也就捶胸跌足,毕竟你是天子,我玩不过你,我特么的躲着不成。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简直就是天子拿性命当儿戏,不带任何的随扈,竟独身跑去疫区,这跟作死有什么分别?

    愤怒已经在蔓延。

    此时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都捋起袖子磨刀霍霍,刺刀见红的时候到了。

    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这乌纱帽不要也罢。

    大明的臣子很古怪,平时的时候巴结上司总是少不了四处送礼,可是遇到了皇帝,突然就如比干、魏征上身,一个个凛然无惧了。

    朱厚照很没心没肺地穿过御道,没有道歉,没有客气,更加没有什么惭愧,就这么抬头挺胸,一副很怡然自得,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然后四周的百官们就开始恸哭成一团了,许多人抱头痛哭,甚至有人捶胸仰天长啸。

    这作的是什么孽啊,这么个家伙,打又不能打,骂了也不听,我行我素,你还有理了啊。

    刘健带着阁老和部堂们上前,拜倒在地道:“臣等恭迎陛下回京。”

    朱厚照脸上带笑道:“平身吧,今儿怎的这么大阵仗。”

    这话……

    刘健深吸一口气,在正德的内阁,一年抵过去十年,当然,说的是寿命,保证你要夭寿的,所以必须得有良好的心态,否则直接喷血而死也是极有可能。

    刘健努力使自己的心态平静一些,道:“陛下可还好吗?”

    “好得很,就是没什么吃的,饿了。”朱厚照回答得很干脆很诚实。

    站在刘健身后的焦芳,却是看到了朱厚照身后的叶春秋和邓健,他笑吟吟地道:“陛下此去,料来很愉快吧。”

    “尚可。”朱厚照只是点头。

    焦芳接着道:“有谢侍学照拂,自是愉快的。”

    叶春秋听着焦芳话,总感觉别有深意,他狐疑地看着焦芳,只见焦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笑话。

    这小皇帝偷偷溜出来寻自己,会引发什么后果,叶春秋岂有不知,不过此时只能沉默以对。

    刘健这时道:“就请陛下立即入宫,陛下远行回京,理当沐浴更衣,好生休息。”

    朱厚照是真的饿了,点点头,不理会跪在御道上的众臣,率先进入了大明门的门洞。

    叶春秋和邓健只能将他送到这里,而这时候,无数双眼睛都落在了叶春秋的身上。

    只是很显然,众臣们的目光都不怎么的友善!

    就是他,怂恿着陛下去大同的,若不是他,陛下怎么会去大同呢?

    这样的行径和王振有什么分别?已有不少人磨拳擦掌,准备动手动口了。

    今日这事,是没完的,百官当然不能让朱厚照怎么样,可是你叶春秋却是难辞其咎。

    不少人气冲冲地围拢过来。

    有人率先道:“叶侍学是吗?”

    叶春秋认得他,乃是大理寺卿家杨贺,字培成,和自己有几面之缘,还曾当众夸奖过自己。

    杨贺正色道:“你身为翰林,陷陛下于万死之地,其罪难逃,来人,将他拿下。”

    一声令下,几个早已在旁静候的差役已是将叶春秋拿住。

    叶春秋居然没有挣扎,反而很感激地看了杨贺一眼,又感激地看向刘健诸公,他心里知道,这不是拿人,某种程度,处于这风口浪尖的时候,拿自己去审问,不啻是进行某种保护,有人想把这个风头压下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去大理寺,表面上是获罪,实际上却是避一避风头。

    邓健忍不住上前,看向谢迁,道:“恩府,此事……”

    谢迁却是压压手,示意邓健不可继续说下去,平淡地道:“带走吧。”

    几个差役带着叶春秋径往大理寺去了,那些本欲要冲上前的百官却是有些诧异,他们万万料不到,大理寺动手得这么快,这大理寺的举动,倒是稍稍地平复了他们的心情。

    焦芳冷眼看着这一切,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却是轻轻地走到了李东阳的身旁,压低声音道:“这是李公的主意吧。”

    李东阳只是莞尔:“噢,置陛下于险地,有司查办,这是应有之义。”

    焦芳捋须,目中掠过了一丝凶光,却是含笑道:“是吗?李公想要息事宁人?或者说,李公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息事宁人?”

    李东阳没有应话,不置可否。

    看着那些有气无处发的诸官,焦芳背起了手,道:“老夫不会置之不理的,李公,不妨我们掰一掰腕子试试看。”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李东阳依然没有说话,假意对此充耳不闻。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章:圣君(第四更)

    朱厚照入了宫,还未到暖阁,便有十几个宦官过来,以刘瑾为首,拜倒在地道:“陛下。”

    他们个个表情严肃,匍匐在地。

    朱厚照没事人一样,只是道:“噢,朕饿了。”

    “陛下,太后娘娘请陛下去仁寿宫。”

    刘瑾等人面色严肃,这些平时一个个对朱厚照嬉皮笑脸的人,而今都是一副肃穆的样子。

    过不多时,便有一队金吾卫和殿前卫的侍卫来,朱厚照走前一步,他们便前一步,朱厚照驻足,他们也驻足。

    朱厚照显得有些恼火:“朕不要人伺候。”

    刘瑾赔笑道:“陛下,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朱厚照只好叹口气:“还有什么糟糕的消息?”

    刘瑾道:“现在外头的百官都要疯了,娘娘也是如此,所以陛下往后去哪儿,都得人看着,就寝也要有人贴身伺候,宫中诸门也加强了防卫。”

    顿了一下,刘瑾又道:“守门的那几个……已经斩了。”

    朱厚照不由打了个寒颤。

    斩了?他是经常从那儿出去的,其实早就让刘瑾这些人打点过,他们不敢违拗朱厚照,所以门禁并不严,现在直接斩了,往后这哥们的侍卫,哪个还敢放水?这是釜底抽薪,从今往后,朱厚照再想出去,即便只是在这京师晃荡都难了。

    “陛下,娘娘和百官都动了真怒了。”刘瑾一脸委屈地看着朱厚照,其实他最大的幽怨就是,陛下居然跟着叶春秋跑了,春暖鸭先知啊,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从前的时候,陛下的身边怎么离得开自己呢,陛下做什么,不是都让自己鞍前马后的?而如今,陛下不但跑了,身边没有自己,却还一副很快活的样子,这岂不是说陛下有没有自己都是一样的吗?

    朱厚照只是噢了一声,也晓得这一次是捅了马蜂窝,到了寿宁宫,便见张太后躺在病榻上。

    朱厚照行了礼,张太后便蜷身背对他,只作假寐的样子,朱厚照有些慌了:“母后……”

    “皇帝,你去歇了吧,不用管哀家了。”张太后的声音显出几分冰冷。

    朱厚照心里却想,母后你特么的逗朕啊,是你叫朕来的,来了又叫朕走。

    朱厚照很赖皮地站在这寝殿里,宦官给他搬了个小几子来,然后他就坐在这儿发呆。

    过了半响,见张太后依然躺着没有任何动静,朱厚照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又叫了个小宦官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小宦官便从寿宁宫的小厨房里去取了一只烧鸡来,然后就在张太后的榻前大快朵颐起来。

    “慢着点。”张太后终于忍不住了,旋身过来蹙眉看他:“也不怕噎着,你这孩子,哎……”

    朱厚照接过宦官的茶,一口饮尽,很没形象地拥袖子擦了油腻的嘴巴,方才道;“儿臣吃了许多天的粥呢,叶爱卿天天吃粥,儿臣面子拉不下来,只好也吃粥了。”

    张太后对儿子的嗔怒维持不了多久,倒是很关心他的境遇:“这叶春秋也是胆大,给皇帝吃这个。”

    朱厚照很认真地道:“母后误会了,叶爱卿说要救治伤患,染了天花的病人得多补充一些肉食,活下来的几率才大,因而城中之人,从朕到他,再到下头的官吏,都是吃粥,白饭和肉食都留给了伤患吃,要共体时艰,朕见他们都喝粥,也不好不吃粥了。”

    张太后一听,脸上的愠怒便散去了,这叶春秋竟有点先帝的作风,先帝遇到了灾荒,也是从自身做起的。

    此时,朱厚照又道:“朕还救了灾,叶爱卿哪,未必想得到的东西,朕却想得到,母后,你知不知道用什么瓦去装粥好?”

    张太后一脸诧异地看着朱厚照:“什么?”

    张太后是个国子监生的女儿,不算什么大户人家,这也是大明的老传统,一般情况,太子选妃,大多从寻常人家,但德高望重的人家中挑选,张太后自小也是见过人间疾苦的,若不是如此,怎么能和厉行节俭的弘治皇帝感情笃厚。

    朱厚照吐出一块鸡骨头,才继续道:“朕去了大同,还流浪了几日呢,可算是知道灾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叶春秋是钦差,别看他救灾得法,可是这许多地方还需朕提点他,母后,你是不知朕和叶爱卿救活了多少人,朕还亲自探视了伤患……”

    张太后皱眉道:“陛下就不怕染上天花?”

    朱厚照道:“朕种了痘啊,种了两次呢,叶爱卿让人种痘,可以防治天花的,朕种痘就无碍了,朕亲自搬到伤患们所聚集的瓮城中去住,和叶爱卿一道去探望伤患,朕还亲自给一个伤患换药哩,其实……”朱厚照想了想,接着道:“他们也怪可怜的,朕从前只以为天灾就天灾了,奏疏报上来,也不过是冰凉凉的几个字,现在细细想来,真是有些后怕,前些日子,四川布政司说有旱灾,上头写的是‘人相食”,朕当初还笑,人怎么相食呢,莫非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吸了吸鼻子,朱厚照突然觉得手中的烧鸡有些恶心了,感觉反胃,打了个冷颤,不由道:“现在想想,真是可怜,可惜朕和叶爱卿没有在那儿,否则是决计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朱厚照没有注意到张太后的表情变化,而是说得很有兴致:“母后你是不知,这人饿起来,肚子就像火烧一样,什么念想都没有,就想着能吃一碗水也是好的,浑身乏力,恨不得没有来这世上一遭。”

    朱厚照喝了口茶,总算感觉舒服了一点,继续道:“朕这一趟是真真吃了苦的,从前见父皇总是听到哪里有了灾荒,连进膳都没心思,当时朕不懂,当父皇只是没胃口,现在方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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