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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6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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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他的那些儿子们和一些平时的老部下都围在了他的身边,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而今的鞑靼已经风雨飘摇,一场惨败,已经让所有人都六神无主,他们还是习惯于听从巴图蒙克的命令,每一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位已是白发苍苍的大汗。

    巴图蒙克拼命地咳嗽着,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去听这一次战败所带来的损失了。

    这次损失,是前所未有,而真正的损失在于,曾经以英勇彪悍为荣的胡人,在新军面前,从此再不敢弯弓射马了。

    巴图蒙克气若游丝地抬起了眼睛,看了所有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一个人的身上,道:“拓拔,你到近前来。”

    拓拔悲痛地上前,道:“父汗有什么吩咐?”

    巴图蒙克深深地凝视着他,道:“你是个好孩子,比所有人都要强壮,比你的其他兄弟都更有勇气,本来我是打算这一次打败了新军,就将汗位传给你,咳咳……呵呵……想来,真是可笑啊,我英雄了一世,临末了,竟是这样的下场,你是永谢布三万户部的济农,可是现在……父汗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于你。”

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大漠之主

    看着一下子像是病入膏肓的巴图蒙克,拓拔的心里知道,父汗这是要宣布继承人了。

    而今战败,鞑靼部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父汗的身体,也已经无法继续管理鞑靼部了,让自己接替汗位,也是理所当然。

    拓拔连忙拜倒,双手叉着胸口,恭敬地道:“儿子在听着呢。”

    其他诸子,俱都默然,他们也从巴图蒙克刚才的话里听出了几分的意思,心里不无有一些酸楚,只是这时候,谁也不敢发出什么怨言。

    而其他各部的首领,以及金帐的武士,也都猛地看向拓拔。

    草原上,一个新的大汗,就要在此诞生了,无论他们情愿与否,作为黄金家族出身的巴图蒙克,依然还是有威信的。

    巴图蒙克眼里只剩下了悲哀,随即道:“我拜托你,亲自赶去青龙,去拜访你的妹婿,见过他,向他表示你的善意,带着你的牛羊,还有你的勇士一齐去,到了青龙,不许骑马,不得佩戴刀剑,你不但将来在青龙,要见到你的妹婿,你还要去京师,去见你的妹妹,见到了琪琪格,向她行礼,告诉她,她的父汗已经命不久矣,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而今鞑靼各部,灭亡只在眼前,请她来见一见我吧,无论如何,也请她来见一见我,我们父女已经有太久太久不曾相见了,我已经差一些忘记了她的模样,让她回来继承大汗大位,她将是我们新的女汗,若是有谁不服气她,拓拔,你是她的兄长,你要保护你的妹子,为她杀死那些不肯臣服的人,从今日起,琪琪格……便是大漠之主……”

    顷刻间,满帐的诸子和首领,都是大惊失色。

    不是让拓拔做下一任的大汗,而是让琪琪格来继承汗位?

    这……

    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固然鞑靼女人的地位并不低,可是直接让女汗来统领大漠的男人,依旧还是让人难以接受,更何况,琪琪格现在已是那叶春秋的女人……这不等于是……不等于是……

    巴图蒙克当然知道他们会有何反应,却没有理会他们,他既显得悲哀,却又显得有着足够的理性:“至于你,拓拔,还有你们……”他看向了他的儿子们,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一定不服气,这是一定的,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争强好胜已经没有了意义,若汉人是饿狼,我们可以用刀杀死他们,他们是雄鹰,我们就用弓箭去射它们,可是……它们既不是雄鹰和饿狼,而今,我已经看不懂,看不懂了啊,他们实在过于可怕,已经不再是我们用战马和弓箭就可以战胜得了的,这是最后一个办法,是能保全鞑靼的最后手段了,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再没有任何的出路了,一切,只能寄望于琪琪格的身上了。”

    “父汗!”拓拔悲愤地道:“可是……”

    “你还不服气吗?”巴图蒙克打断了拓拔,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你若是不服气,那你现在就去,带着那些和新军作战的勇士一齐去,这个帐子里,还有谁不服气,都和你去,你们继续去和新军作战,去和他们拼命,去吧,本汗不会拦你们,可是你们不敢,是不是?你们已经没有勇气了,何止是你们没有了勇气,就是本汗,也失去了勇气……咳咳……我们要逃吗?逃往哪里去?天涯海角,已是无处可逃了,这个世上,有多少肥沃的土地啊,可是再不会有我们鞑靼人一寸安养生息的土地了,他们今日可以在镇口打败我们,明日就可以在大漠,后日就可以在大漠更深处,我们还能往哪里逃去?不要逃,也不要躲避了,因为这样至多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两年的喘息罢了,到了那时,他们的刀,又会重新架在我们的脖子上,没有了草地,没有了土地,就没有牛羊,没有这些,我们还有何立足之地,还有何挣扎求生的资本吗?”

    诸子们的心都在颤抖,他们是愤怒的,可是当巴图蒙克让他们继续回去和新军作战的时候,他们又沉默了。

    最可怕的是,他们并不畏惧于与新军面对面的一决生死,最令他们恐惧的是,他们已经用血的教训,清楚地知道,他们甚至还未靠近新军,甚至还未看到新军的身影,自己就已经被炮火撕裂得稀巴烂了。

    拓拔悲愤得以首触地,高声恸哭。

    其他人,也是红着眼睛,个个面露苍凉之色。

    “逃又逃不了,躲又躲不过,战又战不赢,你们还有什么豪言壮志,还自称什么勇士?可是,我们要活下去啊,本汗已是命不久矣了,可是你们呢?你们可以死,可是还有那么多的鞑靼人呢,你们死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女人,都怎么办?难道就如当初我们对待别人一样,将她们送去给人为奴为婢,当作牲口吗?或是被人随意杀戮,像牛羊一样地烹杀?当勇气不能保卫自己的时候,那就该用你们的膝盖,你们得跪下去,才能让你们在意的人继续好好地活下去。况且琪琪格是我的女儿,是你们的姐妹,让她来接掌汗位,是最好的结果,她总不至于完全对鞑靼部不管不顾,那叶春秋乃是大明一介藩臣,他的女人能够一统大漠,于他也有好处,将来他的儿子,也就是本汗的外孙,照旧可以继承汗位,这……当然不是最好的结局,这是屈辱,可是……这是最好的选择,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要接受。”

    他眼里掠过了更深的悲哀,叹了一口气,才又道:“你看,一千多年来,关内依旧还是汉人的天下,他们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可是关外,我们即便只是活着,也该有多艰辛啊,你们想想看,匈奴人现在去了哪里,鲜卑人去了哪里,突厥人现在又去了哪里,契丹人呢?而我们,也到了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要做匈奴,要做鲜卑,还是要做契丹或是突厥人?不,我们要延续下去,阿鲁图……”

第一千六百九十章:报仇

    随着巴图蒙克的叫唤,一个魁梧的汉子排众而出,神情冷峻地拜倒在地道:“大汗。”

    巴图蒙克则是目光深沉地看了所有人一眼,才对阿鲁图沉声道:“从现在开始,你保护着我,所有人,无论他是谁,若是敢有异心的,立即杀了他。”

    “是。”阿鲁图毫不迟疑地应下。

    这阿鲁图乃是巴图蒙克的金帐卫首领,也是现在鞑靼部第一勇士,一直对巴图蒙克忠心耿耿。

    巴图蒙克说罢,已是疲倦到了极点,便道:“拓拔,你去吧,你若是不敢拿起刀剑还有你的弓箭去和汉人决斗,那就带着你的诚意,我会在这里等着琪琪格,等着琪琪格来……”

    说着,他已是闭上了眼睛,脸色依旧痛苦,下这个决心并不容易,可决心已下,就绝不肯改变。

    其他人沉默地看着巴图蒙克,有人叹息,有人不忿。

    阿鲁图却是杀气腾腾地看着每一个人,巴图蒙克能够约束部下,便是来源于金帐卫的忠诚。

    这金帐卫乃是各部精挑细选的勇士,足足有数千人的规模,足以以一当十,众人接触到阿鲁图骇人的目光,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便纷纷告辞而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巴图蒙克才又睁开了显得沧桑无比的眼睛,他看着金帐的穹顶,突然有一种英雄迟暮之感,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乃是最正确的选择,此时除了琪琪格,已再没有人能挽救鞑靼了。

    琪琪格是他的女儿,无论如何,至少保证了黄金家族对鞑靼人的统治,而琪琪格是叶春秋的女人,某种意义来说,不过是变相地接受叶春秋的统治而已,虽是仰人鼻息,却也比匈奴、突厥的下场要好一些。

    既然明知道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战胜汉军,与其等待悲壮地灭亡,反不如屈辱地生存,让鞑靼人还能有延续下去的机会。

    他甚至知道,此时许多鞑靼人的心里,已经将他视做了懦夫,因为人不到最后的关头,是不愿意落泪的,现在他们觉得自己还能向大漠深处逃窜,可是他们不去想象,在几年之后呢?等到汉人深入了大漠时,又往哪里逃?

    没有选择了,对巴图蒙克来说,他不过是更早地做出一个选择,免于有更多的牺牲,至于别人的是非功过,那么,就任他们去说吧。

    躺在这里的巴图蒙克,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他陡然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经历了这一次大败,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心里带着一个坚定的念头,他一定要撑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等琪琪格……等琪琪格来……

    这个女儿,固然也曾是掌上明珠,可是巴图蒙克这样雄心壮志的人,又有无数的儿女,其实未必真正将她当作心头肉,可是现在,他知道,琪琪格已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那阿鲁图在送走了大汗诸子之后,默默地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安静地侍立在了巴图蒙克的床榻一侧。

    他按着刀,面无表情。

    巴图蒙克则是艰难地道:“拓拔出发了吗?”

    “大汗,济农已经准备出发了。”

    巴图蒙克幽幽地叹了口气,却是哽咽无言。

    ………………

    在青龙这儿,依旧还是乱糟糟的,突然发生了这么个巨大的变故,以至于所有人都开始发懵了。

    整个青龙,笼罩在一片哀嚎里,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是死气沉沉的,失去了新军,失去了镇国公,不啻是判了所有人死刑,谁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面对的是什么。

    可是天子坐镇,似乎有意在青龙一战,这总算让人有了几分希望。

    当今天子,绝非是寻常的君王,他和许多牧人都很熟悉,在得知天子招兵买马之后,不少牧人都呼啸而来,朱厚照也召集了他的老兄弟们,开始制定决战的计划。

    某种程度来说,牧人们是有勇气的,他们要捍卫他们的草场,他们也经历过与鞑靼人的冲突,虽然明知道这一次,鞑靼人是数十万,遮云蔽日,可是他们心里仍不愿放弃。

    朱厚照给了他们信心,因为天子既然在这里,那么关内源源不断的大军就也会来此驰援,以至于在经历了起初的慌乱之后,整个青龙又开始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为镇国公报仇,已是上至君臣,下至寻常牧民们不只是沦为口号的理由,上万的牧民集结在了一起,山海关的援军也即将到达,除此之外,各处边镇,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这是决战!

    朱厚照这几日一直都在自责之中,却也打起了精神,他非要一决死战不可,心心念念着,即便赌上所有的资本,他们也要拼上最后一口气为他的好兄弟报仇。

    他像疯了一样搜集各处的舆图,疯了一样在舆图上写写画画,制定着各种可能的战术。

    好在,青龙这里还有两千多的新军,工事也是现成的,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好是让新军正面阻击,两翼的骑兵打击他们的侧翼了。

    他看着舆图的时候,眼睛总是不自觉地落向镇口的位置,接着,眼角就不禁有些湿润。

    当初的时候,是两个人盯着这舆图,有争吵,有欢笑,可是现在,只有剩下他一人,没有人再敢大胆地指出他的错误,也不会再有人敢因为他的坚持己见而与他吵得面红耳赤,而今,一切的责任,都肩负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朱厚照的眼睛已经熬红了,这一场即将而来的大战,其实他的信心并不足,虽然平时总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可是没有人比朱厚照更加清楚数十万的鞑靼铁骑,那是意味着什么。

    这几乎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有时到了半夜子时,他竟发现自己不自觉的被冷汗打湿了衣襟,竟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而这恐惧,日益在迫近,若是按照刘瑾和李东阳所言,鞑靼人这时候应当已经休整完毕,朝这青龙扑开了。

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居心可测

    朱厚照虽是好胜,可毕竟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害怕的时候,可是……

    他不能退缩,他不能输,他要报仇,他要保住这数十万军民,他要保住叶春秋在青龙付出的心血,如叶春秋当初在的时候所做的一样!

    所以他咬着牙,既不敢睡,也是茶饭不思。

    刘瑾这几日的心情也很忧郁,他的心里很不安啊,他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陛下在这里,他哪里还敢跑?

    反是那李东阳,却是显得浑身轻松,刘瑾对他竟有了几分恨意,可是刘瑾不敢揭穿他,刘瑾很清楚,从他们脱离叶春秋的军队,私自逃回青龙开始,自己的命运就已经和李东阳绑在了一起,当自己揭穿他的时候,就等于是揭穿了自己,李东阳犯的是死罪,自己不也是吗?

    倒是李东阳,似乎对刘瑾很有兴趣,若是有闲,他更是故意将刘瑾叫到镇国府对面的客店里喝茶。

    这里的生意,已经冷清了许多,李东阳在临窗的位置,负着手站立着,遥望着这略显冷清的长街,而后徐徐道:“刘公公,你知道吗?就在不久之前,我们从青龙出发的时候,这里还是沸沸扬扬,还是热闹无比,可现在呢,呵……蠢啊,这些人才吃了几顿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都要跟着叶春秋一条路走到黑,简直死路一条,他们现在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刘瑾却是显得心不在焉,故意用喝茶去掩饰自己。

    李东阳回眸看了刘瑾一眼,随即又道:“这些日子,老夫一直在反省,在反省为何前些日子总是受制于叶春秋,后来老夫终于明白了,叶春秋有奇谋,他的脑子里,你永远不知道他装着的是什么,可是……反省之后,老夫却不能效仿他,你道是为何?我告诉你,老夫走的是人间正道,而他,每日却在走独木桥,表面上,他总是剑走偏锋,老夫呢,总是吃着闷亏,可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一回事,有一句话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看他在青龙纠集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不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下贱的商贾,骗子,还有一群可笑却不知天高地厚,寡廉少耻的读书人。”

    刘瑾自然是没心情和李东阳说这些,咳嗽了一声,便道:“李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镇国公都已经死了,哎……现在讨论谁对谁错,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李东阳坐了下来,端起茶盏,呷了口茶,道:“老夫的意思是,人哪,眼睛得看远不可,不可计较一时的得失,你看那叶春秋,也曾猖獗一时,可是结果如何呢?”

    刘瑾又喝了口茶,依旧沉默。

    李东阳便又道:“叶春秋一死,王华就失去靠山了,这天底下的读书人,爱戴老夫的终究占了多数,内阁不稳,王华迟早是要致仕的,若是下一次公推,老夫的机会就来了,到了那时,老夫主外,而刘公公主内,其不美哉?”

    李东阳深深地看着刘瑾,接着道:“刘公公,太子殿下可还年轻着呢。”

    “你什么意思?”刘瑾眉头一挑,冷笑地看着他。

    李东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才道:“你比老夫更加明白,陛下留在这里与那鞑靼人决战,还会有命吗?现在谁也劝不动,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很为难啊,一旦鞑靼人杀了来,你我岂不是又要想方设法脱身?回到了京师,太子殿下就要克继大统了,太子殿下还年少,不过是个孩子,这国家大事,最终会操持在谁的手里呢?刘公公啊,你我也算是同舟共济之人了,若是能携手,这天底下,就再没有人能动摇你我了。”

    方才刘瑾就听出李东阳是话里有话,可现在听着李东阳居然敢如此大胆地说出这些,刘瑾不由大惊失色,要知道,李东阳所说的这些可是大不敬的,甚至被治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刘瑾下意识地厉声道:“李东阳,你就不怕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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