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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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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刘瑾则坐在这行人影所包围的车上,他此时的心思非常的复杂,甚至这两日,他都没有睡好,虽然总算是入了关,性命算是堪堪保住,可是这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临阵脱逃,也后悔离开陛下,入了关来。

    这两日在路上,他想到了许多的事,不得不说,陛下虽然有时对他声色俱厉的,可是在刘瑾的心里,他也只是当陛下是个爱发脾气的小孩子罢了,这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是突然的,他长大了,在危难跟前,居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自己。

    “哎………”刘瑾唉声叹息。

    此时有人告诉他,已到了京师,那李东阳一面让人去禀告,一面命人停车,要在朝阳门这儿歇一歇。

    刘瑾在车里,也是坐得乏了,便也下了车来透透气。

    二人在近旁的茶摊上坐下,这一路,刘瑾的面色都是阴晴不定,沉默寡言,而李东阳倒也没有招惹他。

    不过李东阳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他呷了口茶,看了垂头丧气的刘瑾一眼,道:“刘公公,马上就要见太子殿下了,不要如此垂头丧气,拿出一点精神才好,来喝口茶润润嗓子吧,到了太子面前该怎么说,刘公公是个聪明人,这不需老夫教,想必刘公公也是懂得该怎么说的,哎,还是京师好啊,回来了这里,老夫才觉得总算是松了口气,刘公公……刘公公……”

    刘瑾很不耐烦,瞪了李东阳一眼,才道:“不要再和咱说话。”

    李东阳只是抿抿嘴,接着一笑,叹口气道:“刘公公,你知道这庙堂上,什么样的人不能长命吗?”

    见刘瑾不答,李东阳自顾自地叹了口气道:“动了情的人,是无法长命的。庙堂是什么?庙堂是治天下的地方!这里头,有多大的权柄啊,可是那庙堂太小,能容纳的人也就更少了,就这么一丁点的人,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刘公公,老夫且问你,这世上有多少人惦记着老夫这些庙堂诸公,每一个人啊,他们都千方百计地想在这里挤一挤,可是在里头的人呢,当然也不肯撒手,他得将这想要挤进来的人给踢回去,不只如此呢,这庙堂里头,既然有权,就有权力大小之分,分的少的人,不免抱怨,分得多的人,不免还想盯着你手里的东西,希望得到更多。”

    “所以哪,和所有世上的事一样,一旦纠缠上了这个,这人和人,可就不是寻常的同僚关系了,刘公公靠得天子这样近,老夫也一直以为刘公公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扭扭捏捏,如此惆怅多情起来了?这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我能走到今天的人,哪一步不是举步维艰呢?若是今日惦着这个旧情,明日念着那个人的好,那可就要小心了。当初的刘公公,不是很杀伐果断的吗?呵……”

    刘瑾依旧沉默,可他知道李东阳的话是对的,能走到他这一步的人,定是无情无义,至少,那也得心肠够硬,否则,如何从万千人中脱颖而出?

    平时,他也自诩自己机智,自诩自己有上位者的风范,可是今日,对这些话,刘瑾却是有一种出于本能的反感。

    旋即,刘瑾便冷笑道:“够了。”

    李东阳眯着眼看他,继续苦口婆心地道:“刘公公,你还不明白吗?太子有太子身边的人,当初先帝去世的时候,那时的笔太监,而今又去了哪里?这太子克继大统,已是刻不容缓了,到了那时,刘公公真以为这宫里头还有刘公公的一席之地吗?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这皇位,可是太子殿下应得的,他会记你的恩情吗?”

    显然,这一次,李东阳又捉到了刘瑾的七寸,刘瑾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其实李东阳说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实未必,可是依着宫里的规矩,却真会是一朝天子一朝太监,这是准没有错的,刘瑾想起自己当初随陛下入宫的时候,弘治先帝身边的旧人,不最后都被铲了个干净?他是笔太监,内行厂督主,那些陪着太子殿下一道长大的太监,心里不会惦记着他吗?

    刘瑾下意识地道:“李公总是开口未雨绸缪,闭口胸有成竹,可是你我二人,算是什么东西,能做个什么主?怎么,李公莫非还有一步妙棋?这些人是谁,还请李公赐告。”

    李东阳却是含笑着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你便知道了,非是老夫信不过刘公公,刘公公就权当是老夫卖一个关子吧。”

    刘瑾顿时露出失望之色,便淡淡地道:“就怕李公没有让咱看的机会。”

    “会有的。”李东阳自信满满地道:“这大明朝,早该换一换风气了。”

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你的心太大了

    看着李东阳显然于脸上的自信,还有着几许得意的神色,刘瑾带着几分厌恶地看了李东阳一眼。

    李东阳自是将刘瑾的脸色看在眼里,却显得淡定从容。

    或者,这也是双方不可理解之处吧,李东阳鄙夷刘瑾,是因为在他看来,刘瑾愚蠢,不是男人。而对自己的行为,却总有一个高尚的借口。

    他总能在这个经史中,寻出一个为自己辩护的理由,比如……周公,要做周公那样的人,想要天下归心,而铲除恶政,就该如此;还有霍光……毕竟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人实践了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自认为一切都是为了他心目中的正道。

    可是刘瑾对他的鄙夷,在是在于他的不择手段,当然,刘瑾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往日也没少干龌蹉事,其实换做是其他人,他是完全可以不在乎的,他的心早就在许久之前,为了更好地在宫里活着而变得冰冷,他的血也很久没有热过,可是偏偏牵涉到了陛下,这个他陪伴了许多年的主子,他这才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双方目光交错,各自都是若有所思。

    只须臾,刘瑾道:“李公,你的心太大了。”

    李东阳则是浅笑着摇头道:“非是老夫心大,只是放眼看去,天下满是疮痍,老夫要拨乱反正,就非如此不可。”

    刘瑾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便只是嘿嘿一笑,不可置否。

    这时候,总算有官员前来迎接了,是个礼部官员。

    此人快步上前来与大学士李东阳和刘瑾行礼道:“太子殿下听说二公到了京师,本是在崇文殿主持廷议,请二位赶紧进宫去见驾。”

    刘瑾和李东阳二人,对朝中的规矩可谓是了若指掌,算算时间,今日并不是廷议的时候,可这个时候却加开了廷议,必定是朝廷出事了,只是细细一想,倒也能明白,陛下固执地要留在青龙,新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也已传来,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廷肯定是隔三差五的要召开廷议讨论。

    李东阳打起精神,道:“既如此,那么刘公公,你我尽快入宫觐见吧。”

    二人匆忙地自午门入宫,赶到了太和殿,果然看到满朝文武都已经到了。

    太子朱载,才不过九岁,他不能坐在御座,便在御座边加了个小墩子,为了不失威严,所以这墩子乃是成人大小,朱载很无奈地坐在上头,两条腿却是吊着。

    只一进殿,无论是刘瑾还是李东阳,都能感受到这满殿弥漫着的焦虑气息。

    新的时代要开始了。

    从前的大明,对草原上的各族,除了土木堡那一次重创,其实一直都保持着某种优势,这既是因为蒙古人内部的分裂,当初的瓦剌和鞑靼人相互攻伐,也来源于大明一方面对其进行挑拨离间,同时占据了关外的许多关塞,以及对辽东的开拓。

    可是现在,这些优势已经灰飞烟灭,因为土木堡之变,大明与瓦剌已有了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平衡的政策改为了联合鞑靼压着瓦剌痛打,结果却导致鞑靼人成为了大漠之主,瓦剌已被鞑靼侵吞。

    又因为大明的出关牧马政策,将所有的重心放在了青龙,而现在,新军的一场溃败,这青龙易手已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到了那时,辽东便岌岌可危,更是过了不多久,辽东只怕也要落入鞑靼人之手了。

    更可怕的是,陛下现在还在关外,这意味着从前的优势已经转为了劣势,那么多百姓成了鞑靼人的奴隶,大量的财富也将随之易手,鞑靼的实力将会变得空前的强大。这威胁,足以让大明透不过气来,宛如台上顶着的魔咒,完全可以想象,自此之后,大明绝大多数的税收,都将贴在鞑靼之上。

    而陛下呢……

    陛下太不懂事了啊,他居然留在了青龙,却是让李东阳和刘瑾回了来。

    看着这两个因为赶路而显得风尘仆仆的大学士和司礼监笔太监,所有人没有露出欣喜,而是沉默一片。

    刘瑾和李东阳对着朱载行了礼,朱载的神情很落寞,显得很是沮丧。

    亚父的噩耗,使他终于意识到,即便是强如亚父那般,也有失败的时候,而这个曾令他感到可亲可敬之人,从此再也不会见到,他心里非常的难受,却是无处宣泄。而自己的父皇竟然也留在了青龙,在那个地儿将要生死未卜,这更使他寝食难安。

    朱载深吸了一口气,才对着李东阳和刘瑾道:“父皇命你们回来,可留了什么话吗?”

    刘瑾正待发言,李东阳却是抢先了一步道:“回殿下,陛下确实留了话,陛下说,太子殿下年幼,而今监国,需求良臣辅佐,切切小心,治大国如烹小鲜,而今国家危亡,殿下更该要如履薄冰,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刘瑾看了李东阳一眼,心头已经凌乱了……

    陛下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

    可是他嚅嗫了一下,却终究是没有揭穿李东阳!

    刘瑾比谁都知道,李东阳是在说谎,可是刘瑾也很清楚,李东阳敢说这些,正是因为他毫不担心陛下还能活着回来,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被揭穿,那便形同欺君,是大罪,可是一个已经得了大罪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若是把所有事都抖落出来,他刘瑾,也别想好活。

    只是这番话,显然是别有深意的,因为作证的只有李东阳和刘瑾,若是陛下在青龙出了意外,那么这就形同于遗诏了,而这番话的解释权,显然也只在李东阳和刘瑾的手里。

    需良臣辅佐,那么这个良臣是谁?是王华,还是李东阳?切切小心,要小心的是什么?不可意气用事,什么事算是意气用事,这里头的每一件事,都值得推敲和玩味。

    一些有心人似乎听出了一些什么,可是无心之人,也实在不好计较这个。

    大家现在最急于想知道的,是得知关外的局势如何!

第一千六百九十九章:翻云覆雨

    李东阳敢这个时候当着满朝文武和太子殿下跟前这般说辞,自然是早有腹稿。

    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已经心乱如麻的朱载,便道:“殿下,这一切,都是由叶春秋而起。”

    这先要做的,就是给这整件事下了定论,所有人的面色虽是木然,心底却是激起了惊涛骇浪。

    此时,李东阳继续道:“陛下,这叶春秋本可以固守青龙,可是他偏不,非要去驰援锦州,老臣和刘公公深知驰援锦州,实乃下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屡屡相劝啊,可是这叶春秋,却是一意孤行,非要如此不可,他手握兵权,到了关外,哪里还将别人放在眼里?他非要如此不可,老臣无奈,与刘公公本可以留在青龙,可是终究还是跟了去,谁料这大军到了半途,就遭了伏击,老臣与刘公公侥幸得脱,可其他人……”

    他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这一套,他早就心里想了无数遍,此次战败的责任,自然是由叶春秋背负的,反正他人已经死了,不是他背,谁背?也因为坚信叶春秋已经不存活在世,所以李东阳在此,还大大地痛斥了一番。

    李东阳接着顿首:“殿下,这近万新军自此覆没,这才导致了关外时局的糜烂,可陛下对叶春秋还念念不忘,非要留在青龙,要与鞑靼人一决雌雄,臣与刘公公又是一番劝说,陛下却是死活不肯,命人将老臣与刘公公送回了京来……”

    说到这里,李东阳咬牙切齿起来,接着道:“若是陛下有失,这叶春秋,难辞其咎啊,殿下……”

    所有人已经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人已经苍白了脸色。

    事实上,按理来说,叶春秋既然已经战死,人死为大嘛,现在谁也没心情去顾着秋后算账了,可是李东阳的一番言辞,便将所有的罪责统统都扣在了叶春秋的身上,若陛下当真有个万一,只怕……接下来,便是一场清算了。

    在李东阳的构思之中,叶春秋固然死了,可他不是还有一个爹吗?他不是还有一个岳父王华吗?不是还有镇国府这诺大的家业吗?

    刘瑾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了,李东阳便是要借着这秋后算账,一举将叶春秋相关的人连根拔起,到时,疯狂的朝野大臣和生员们,必定会将一切的冒头对准王华和辽阳郡王叶景,只要这二人一垮,朝中的大局就会彻底地掌握在了他这个三朝老臣的手里。

    何况在宫里,还有一个受制于他,与他同舟共济的刘瑾,内外若是勾搭起来,便是权势滔天。

    除此之外,在李东阳的背后,只怕还有一些人,这些人至今没有显山露水,真到了那个时候,他李东阳要做周公和霍光,谁又能拦得住呢?

    刘瑾咬了咬牙,却是默不作声。

    他知道李东阳算是把自己吃死了,这家伙,就是抓住自己贪生怕死这一点啊。

    殿堂之内,顿时传来无数的窃窃私语,这一番控诉,终于使那原本悲哀的气氛,夹杂了几分愤怒。

    本来眼下这个局势已经是自顾不暇,实在没心情追究责任,可现在亲历者跳了出来,那显然就不一样了,李公是什么人,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呢?虽然传言也都如此,说这是叶春秋一意孤行,可是想以传言来定镇国公的罪,实在太难,可是而今,真相就在眼前,还有什么说的?

    若是陛下再死在关外,那就更加是天怒人怨了,叶家小贼,人人得而诛之了。

    王华的脸色已是垮了下来,他听到许多的窃窃私语,多是罄竹难书之类的话,他假装默不作声,心里则是在想,一旦到了那个份上,只能被逼着告老还乡了,他心里又忧心于自己的女婿,还有自己的儿子王守仁,而今,头上早已生出斑斑华发,心中寒到了极点。

    朱载的脸色,也已经大变,他顿时变得有些六神无主起来,于是忍不住看向那一直不说话的刘瑾,道:“刘瑾,你来说,这是真的吗?”

    刘瑾拜倒在地,心里七上八下,可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选择吗?于是他只好拜倒,哽咽不言。

    刘瑾没有反驳,只是痛哭,大家只道他是悲伤得不能克制,也显出了他对陛下的忠心,却也令大家更加确信,李东阳所言为真。

    朱载突然从锦墩上跳了下来,厉声道:“事情还没有查明,父皇……会回来的,本宫深信亚父绝不会如此愚蠢,这件事……只怕还有内情,要彻查个清楚为好,李师傅,刘瑾,你们回来,也是乏了,好生歇着去吧。”

    朱载这摆明着是袒护的态度,换做其他天子,早就先追究起来了,可是他偏不,便只有拖着。

    李东阳居然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有继续坚持己见,他要的,显然就是这个效果,点到为止,殿下想拖,那就拖延下去吧。陛下就在青龙,鞑靼人转瞬就到,不,这个时候,鞑靼人想必已经到了,一座连城墙都没有的孤城,连跑都跑不掉,一旦陛下遇难的消息传来,这做人儿子的太子殿下,还能袒护谁?单单满朝文武的怒火,就足以将叶家撕成碎片了。

    所以,他不急。

    李东阳很从容淡定地再叩首道:“是,老臣遵旨。”

    接着起身,与刘瑾告退而出。

    刘瑾脚步蹒跚,这时候竟是愈发的忐忑了,他看了一眼李东阳,心里明白,很快,这个世上再没有人能阻止这个人权倾天下了,他咬了咬牙,心里虽是不甘,却显得疲惫。

    心情虽是慌乱,但是刘瑾刚回来,正待要往司礼监去,李东阳却在在旁呵呵一笑道:“刘公公,你看,这转眼之间,可就翻云覆雨了,你看老夫的手段如何?”

    刘瑾觉得这个人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只摇摇头,道:“李公好手段,只是……”

    “只是什么?”李东阳逼视着他,目光炯炯。

    刘瑾话到嘴边,却又是吞了回去,他很清楚,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和他翻脸,自己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当然有很大的威风,可是他也非常的明白,他的权利来自于朱厚照,一旦失去了陛下,他就成了无根之木,一切都成枉然了。

第一千七百章:一切尽在掌握

    “哎……”刘瑾居然一声叹息,落寞地走了。

    李东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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