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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夜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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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心。

    高朋多看出叶娉对自己有一点歉疚感,说道:“你不要乱想,我没有不高兴。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旅游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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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朋多看出叶娉对自己有一点歉疚感,说道:“你不要乱想,我没有不高兴。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旅游的。”

    叶娉朝他一笑,故意开玩笑:“你本来就是来准备当苦力的!”又安慰道:“我们吃过中饭后,还是去甲秀楼看看吧。要是时间来得及,还去黔灵公园逛一会,来不及就算了。”

    高朋多道:“就去看一下甲秀楼吧,黔灵公园有点远。”

    叶娉道:“好吧。”来之前,她还有一点既调查又旅游的想法,但真的踏上贵州的土地后,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莫明的紧张和恐惧感,没有多少游览兴致。

    高学琴本想随便找家小馆子吃中饭,但叶娉高朋多却不想太虚此行,都提议去吃网上查到的一些风味小吃,高学琴听说那些小吃都不贵,也觉不应太扫年轻人的兴,便依了他们。

    高朋多问叶娉想吃什么,叶娉道:“我想去吃‘丝娃娃’,你呢?”高朋多道:“反正都是没吃过的东西,你说吃丝娃娃,就吃丝娃娃吧。”他们拦住一个行人,问明地方后,便打的去了一家可以吃到丝娃娃的小馆子。

    丝娃娃是一种贵阳特有的小吃,用手掌大小、烙得很薄的面皮裹着各种切成丝的素菜(用开水过熟),包成上大下小状,依个人口味灌入调好佐料的辣椒水后便可食用,是一种在贵阳盛行多年的小吃。

    三人入座后,点了三碟面皮(面皮5元一碟,一碟10张。按皮的个数算钱,菜随吃。),但不知是心情原因,还是坐飞机累了的原因,叶娉和高学琴觉得没有传说的那样好吃,两人都只吃了一半,只有高朋多消灭光了自己的一份,并说味道不错。

    吃过中饭后,高朋多在一家小卖部买了三瓶矿泉水和一瓶口香糖,然后招了一辆出租车,去看他们在网上查到的贵阳市风景名胜甲秀楼。

    甲秀楼是一座著名古楼阁,矗立于贵阳南明河中的万鳌矾石上(这块石头酷似传说中的巨鳌)。有浮玉桥衔接两岸。此楼始建于明朝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历经四百年风雨沧桑,是贵阳文化发展史的重要标志。

    甲秀楼结构为三层三檐四角攒尖顶阁楼,此种构造在中国古建筑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楼高20米左右,有12根石柱托檐,护以白色雕塑花石栏杆。飞甍翘角,烟窗水屿,如在画中。浮玉桥全长90余米,如白龙卧波,穿过楼下,贯通两岸。桥上有涵碧亭,桥下有涵碧潭、水月台,桥南有翠微阁遥相呼应。历代骚人在此楼上题咏甚多。

    今天是国庆节,旅客比平日多了十倍不止,高朋多不爱文学和历史,所以对这种人文景观兴趣不大,上楼走马观花地看了一番后,便不想逛了,对叶娉说道:“照几张相就走吧。”叶娉因为过会还要去赶火车,也没心思多逛,说道:“好。”背依栏杆,随意摆了一个姿势,先来了一张单照。又跟妈妈合拍了一张。然后拿过相机,给高朋多和妈妈各来了一张单照。

    下楼后,高朋多又找个角度,给甲秀楼拍了一张,然后三人又或单照,或合照地拍了几张后,又请一个游客帮三人照了一张合影,便收起了相机。

    本来三人已没心思玩了,但现在时间才两点过,去赶火车还早,于是又去街上逛了一会。因为带着行李,逛不多会便都觉得累了,见街边有个小广场,就到广场上找个空着的长椅子坐下来休息。

    他们向人打听清楚了去火车站的路程和方向后,就在广场的长椅里无聊地捱到16点30分后,才打的去了火车站。

    17点30分,三人终于坐上了k9486次贵阳至遵义的列车,贵阳距遵义约155公里,火车行驶了3个半小时后,于晚上21点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遵义。

    火车站前停了很多等客的车子,有出租车,有专跑火车站的小型中巴车,还有一些摩的,他们没有抢到出租车,只好上了一辆中巴车。

    虽然他们早已在网上查明遵义二中的位置,但毕竟只是一些文字和图片介绍,跟实地比起来,还是有距离感。无巧不成书,他们向同车的客人打听时,其中一个青年人正是二中的老师!

    三人又惊又喜,高朋多立即与他攀谈起来。谈了几句废话后,他才提到梅芳华。“我爸爸以前也在二中读过书,那还是80年代的事了,他说二中8x年高考出了一个全省文科状元,还是一个女生,高考数学成绩还是满分!”

    青年老师说道:“有这回事,我听一些老师说起过。听说那女生的爸爸以前还是xx小学的老师。”

    三人都是一惊,均想:“原来她爸爸还是一名小学老师,那她的家应该不难打听到。”

    青年老师叹了口气,又道:“不过那家人很不幸,听说就在她高考中了状元那年,她哥哥的小孩走失了,听说当时负责照看小孩的正是这个女生,他们家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那女生心理压力太大了,可能精神出了问题,也莫明其妙地失踪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不在人世也不好说。”

    三人都惊呆了。原来失踪的不是梅芳华的小孩,而是她哥哥的小孩!

    是这位老师不清楚情况,说错了,还是梅芳华记忆混乱,把哥哥的小孩记成自己的小孩了?

    呆了一会,高朋多才问道:“是她哥哥的小孩?我爸爸弄错了吗,他说是她自己的小孩呀。”

    青年老师苦笑一下,说道:“你爸爸肯定是听人乱说的,那女生当时才高中毕业,怎么可能有小孩?”

    高朋多吁了口气,心道:“原来我猜得不对,她不是数学老师,而是一个学生!”

    一直没开口的叶娉忽然出声问道:“我……哥哥后来找到他的小孩了吗?”

    高朋多高学琴听她说出一个“我”字,心里都紧张起来,看叶娉时,只见她神色很忧郁,好象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未完待续,)

我是谁(72)

    青年老师把“我”听成“哦”了,叹了口气,“不清楚,可能没找到吧?”

    叶娉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高朋多高学琴都已察觉她神色不对,怕刺激她,不敢再多问。高朋多哦了一声,岔开话题,问姑妈道:“现在几点了?也不知还好不好找宾馆。”

    高学琴知道他的意思,假装拿出手机来看。“我手机关机了,我开机看一下。”

    青年老师见他们不再理睬自己,也闭上嘴不说话了。

    十余分钟后,车子开进了遵义城。进城没多久,中巴车便在一个大转盘处靠边停下了。

    车上的乘客大多是本地人,因此不用说明,也知道到点了,纷纷提起行李,争先恐后地挤下车去。

    这儿是专跑火车站线路的中巴车的临时停车处,三人跟着大家下车后,只见路边停着十余辆中巴车,后面的车紧贴在前面的车后面,连成一条中巴车的长龙。

    乘客们下车后,有些行色匆匆地步行离去,有些则站在街边招出租车。两分钟不到,萍水相逢的人们便各奔东西,不见踪影了。

    三人没吃晚饭,都感又累又饿,见前面有一个夜市,当下提了行李走过去,随便找一个夜摊坐下来,问了一下有些什么吃的东西后,要了三碗面块。

    也不知是小妹做的面块确实好吃,还是他们饥不择食的原因,三人都觉得味道很不错,吃得满脸是汗,连汤都差点喝干了。

    就在他们坐的这个夜摊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大酒店和一些私人小旅馆,那家酒店有二十几层楼,看上去很气派,楼顶上亮着三颗星。三人吃饱肚子后,高朋多很懂音乐地提起全部行李,让姑妈和表妹打着空手,一起向前走去。

    高朋多本来很想住进那家三星级酒店,如果只有他和叶娉的话,他一定会提此议。但有姑妈在,他只能想想而已。

    高学琴问两人意见,高朋多说随便,叶娉也道:“随便,但不住私人开的旅馆。”

    高学琴看出两人其实是一个意思,但她一辈子都是舍不得花钱的人,哪里愿住大酒店,见前面不远处还有一家宾馆,就说干脆去那儿问一下。

    于是他们就住进了这家宾馆。虽然不是星级,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在总台缴了1000元押金,开了两个标准间后,便拿着钥匙,乘电梯上了12楼。

    高朋多在姑妈和表妹的客房里看了一会电视,见叶娉情绪没有异常,略略放心,等姑妈洗完澡出来,叶娉也准备进去洗澡后,便知趣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他洗了澡后,因为很疲倦,又没搜到自己爱看的节目,便关了电视休息了。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忽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过来,他正发愣,又听见门外传来姑妈的声音:“朋多!朋多!”

    他全身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一边答应,一边飞快地穿好衣裤,因为着急,连宾馆提供的一次性拖鞋都顾不上穿,就光着脚跑过去开了房门。

    高学琴和叶娉都站在门外面,看她们恐惧的神色,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

    “姑妈,出……出了什么事情吗?”

    高学琴小声说道:“朋多,今晚我们都在你这间客房里睡。”

    高朋多微微一惊,已猜到她们可能是被梅芳华的鬼魂吓到了。高学琴又道:“没关系,今晚大家都穿着衣服睡觉,你单独睡一床,我们娘儿俩合睡一床。”

    高朋多见姑妈吓得脸色发白,说话声音都有点发抖,说道:“快进屋吧。”

    两人神色不安地进屋后,高朋多立即关上了房门。

    高学琴和叶娉坐到那张空着的床上,高朋多坐到自己床上,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学琴朝隔壁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她躲在卫生间里哭!我们都被她的哭声惊醒了,半夜三更的,听到鬼……她的哭声,把我们娘儿俩都吓得要死!”

    高朋多叹了口气。“也难怪,有二十年没回家乡了,就是人也会激动。”又不安地说道:“你们都过来了,把她一个……人丢在那边屋里,要是她乱跑了……”

    叶娉道:“我们出门时,我大起胆子对她说了一句话,我说我们到隔壁屋去睡,叫她一个人住一间,不要乱跑。”

    高朋多不禁苦笑,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现在这种情形,谁又敢去那屋睡觉?

    高学琴道:“时间太晚了,都睡觉吧。”

    于是三人各在自己床上和衣睡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为防把梅芳华弄丢了,三人都故意回到梅芳华的房间里去洗脸漱口。

    打开门后,他们见窗帘大大地开着,无言对视一眼,心里都暗想:“梅芳华把窗帘打开,一定是为了看家乡的变化。都过二十年了,遵义的市景应该改变了很多,也不知她是不是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洗漱后,他们也不急着退房,将行李都放在客房里,只把钱带在身上,拿着宾馆提供的餐票,到三楼餐厅去吃早饭。因为已经知道梅芳华的父亲过去在xx小学当过老师,所以决定不去遵义二中了,向服务员打听清楚怎样去xx小学后,匆匆吃了一点稀饭和镘头,便离开了宾馆。

    xx小学距离他们住的这家宾馆有点远,公交车又象个患哮喘病人一样,一路走走停停,慢吞吞的,开了四十多分钟,才总算把他们送到了学校前面的一个岔路口。

    他们向售票员问清学校具体位置后,便下了车,跟着右边那条小路向前步行了几分钟,便到了小学大门口。

    学校放了假,校门前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人。学校周围一些专门做小学生生意的门市和摊子也大半没有营业。

    学校的栅栏似的铁门也锁着,他们看见校门里面,是一个操场,操场有些小,还没有一个足球场大,正对大铁门那边,有一幢三楼一底的教学楼。操场左边是围墙,操场右边有一个小台子,台上有一根旗杆,旗杆顶上有一面五星红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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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栅栏似的铁门也锁着,他们看见校门里面,是一个操场,操场有些小,还没有一个足球场大,正对大铁门那边,有一幢三楼一底的教学楼。操场左边是围墙,操场右边有一个小台子,台上有一根旗杆,旗杆顶上有一面五星红旗。

    操场上没有一个人影。

    高学琴高朋多都注意到叶娉看操场时,眼神有些复杂,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两人无言对视一眼,都看不出是叶娉在若有所思,还是梅芳华在若有所思。

    三人默默看了一会操场后,高朋多便走到路边一家小店铺前打听梅老师的家庭住址。那位中年妇女一看就是这里的老住户,但她听了梅老师三字后,开始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高朋多正要另找一家店铺打听,她才忽然想起来,大声问道:“你是问赵老婆婆的家吧?她的老伴就姓梅,以前是在这个学校教过书,不过已经死十几年了,现在家里只有赵老婆婆和她的孙女儿。”

    “孙女儿?!”高朋多吃了一惊。“……不是说他们家有个小孩走失了吗?怎么……?”

    中年妇女见他连这件事也知道,也有点吃惊。“你们是梅老师的什么人?”

    “我……和我的妹妹以前都是梅老师的学生。”

    “哦,失踪的那个是她的亲孙子,都已经失踪二十年了!现在赵老婆婆收养了一个小女娃儿,名叫穆。也在这个小学校读书。在读三年级。”

    穆!

    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震。

    “穆是她们家收养的孩子?”

    “是。”中年妇女叹息一声,同情地说道:“赵老婆婆真可怜,二十年前,她的女儿把赵老婆婆的亲孙子看丢了,接着女儿也失踪了!过不几年,儿子和老伴也死了。赵老婆婆一个人过了十几年后,好不容易在大街上捡到一个别人不要的婴儿,结果抱回家收养后,上小学时才发现那个女娃儿可能有遗传病,带她看了好多医院,这家医院说是这个病,那家医院说是那个病,反正花了不少钱,也没有医好!那孩子两条腿站不稳,每天上学放学,都要赵老婆婆背!”

    高学琴高朋多听后都废然叹息。叶娉则象个小孩子一样,哭得满脸是泪。

    那中年妇女见叶娉哭得特别伤心,不禁有些奇怪。

    高学琴高朋多也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一时有些犹豫是不是还要去赵老婆婆家。忽见叶娉也不跟人招呼一声,便独自跟着前面的小路走去。

    高学琴高朋多不安地对视一眼,谢过中年妇女后,忙去追叶娉。

    “叶娉!叶娉!”高学琴小跑几步,追上女儿,问道:“叶娉,你……你没事吧?你别吓妈!”

    叶娉不吭声,反而加快了步伐。

    高学琴高朋多都不知如何是好,象两个傻子一样跟在她后面。

    三人绕过一段围墙后,到了一幢老楼房前,那楼房一看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产物,五楼一底,分为三个单元。电话线、电线、闭路电视线……胡乱拉扯,一些线路甚至从附近一些楼房顶上拉飞线过来,象蜘蛛网一样,凌乱不堪。每一家虽然都有一个小阳台,但绝大多数人家都把阳台当成堆放废物的场所,其赃乱程度绝不比垃圾场逊色半分。

    楼房下有一道院墙,院墙顶上插满了碎玻璃,楼房与院墙之间,有一块狭长的水泥坝子,因为前几天下过雨,低洼处还有几处小水塘,一只又肥大又恶心的老鼠正在一个小水塘边觅食,看见有人进院子,它也不怎么害怕,直到人走得近了,才不慌不忙地钻进院墙下的一个砖孔里。

    叶娉走到一单元楼梯口后,突然停下了,象个呆子一样抬起脸往楼梯上面看。

    高学琴上前几步,不安地问道:“叶娉,你没事吧?”

    叶娉不答,象个木偶一样站着不动。

    高朋多走上前去,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叶娉全身一震,象被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般,问道:“你拍我干什么?拍得这样重,痛死了!”

    高朋多不答,心里却已明白,梅芳华已经离开了妹妹的身体!

    他对姑妈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应该住在这个单元,我们上去问一下。”高学琴听他说过上次叶娉“丢了魂”的经过,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这栋楼房每个单元的楼梯都设计得很窄,两个成人在楼道里狭路相逢,都要微微侧身才好通过。每单元每层住两家人,门对门,彼此相距不到两米。

    三人走到一楼,听左边那家人屋里有电视声,高朋多干咳一声,轻轻拍了拍门。

    门开后,一个满头华发、神情萧索的老婆婆出现在门后面,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梅老师家在哪一层楼?”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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