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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就应该直接散了她的魂魄。
在看到三生石前的凤钗时，凤天简直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凤钗，支离破碎！他以为自己将要永远失去她，不顾一切的下忘川去寻她，终于，还是被自己找回来了。
再也不要放手，永远都不要！
揽着剑秋的双手紧了紧，凤天轻轻颤抖着，害怕着，仿佛这样，才能够将心中那要失去她的恐惧稍缓。
“我……以前是怎么叫你的！”剑秋想要出声唤他，却猛然想起来，自己记忆中一片空白。
“你对我从来都不客气，向来是连名带姓的！”凤天低低的笑着。剑秋不由得脸色一红，难道自己曾经就是那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吗？
“那我今后也这样叫你吗？”剑秋想了想，问道。
“嗯……我已经习惯了！”凤天一把将剑秋拉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如此暧昧的姿势，是他以前从来未曾想过的，如今看来，却如此契合，温柔得让他不想再放手：“秋儿，以后若有人跟你提起蜀山锁妖塔之事，你一个字也不要信！知道吗？”
凤天一提及锁妖塔，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懊恼，若是自己早点跟她解释清楚，她也不会绝望到要去跳忘川，以忘掉一切的代价来忘掉自己。
“为什么？蜀山锁妖塔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剑秋将脸轻轻靠在凤天那宽阔温暖的胸膛上，如此安心而踏实，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不下千百次，早已轻车熟路。看来，他说是自己的夫君，也是有根据的！
“那锁妖塔里，关着我一个族人，是女子！”凤天垂下眼眸，仔细的注意着剑秋的神色，不意外的看着她轻蹙着眉头，忍不住轻轻叹息，尽管没有了记忆，痛却还是根深蒂固。
伸出右手，凤天轻轻抚着剑秋那柔软的青丝，低低的解释道：“她是我上一任族长，因为一些原因，被关进了锁妖塔，我原想救她出来，将这凤王之位还给她，却不想被有心之人利用，让你着了圈套！”顿了顿，凤天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如同羽毛般刷过剑秋的心上，痒痒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挠一挠。
“秋儿，你要记得，这辈子我凤天遇到你之前，没来得及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而遇上你之后，更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明白吗？”凤天轻轻的将精致的下颚搁在剑秋的头顶上。
“为什么？你很老了吗？”剑秋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么老了是怎么娶到我的！”
闻言，凤天的额上隐有青筋跳动。确实，对于她来说，自己确实是很老了：“你向我讨了凤钗，自然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对于这一席话，凤天一点也不觉得理亏，更没有做亏心事的自觉。
“哦！”剑秋的声音理直气壮起来：“你长得那么好看，我自然是喜欢你的！”
听着她的话，凤天忍不住有些郁闷，俊眉微蹙，忍不住计较起来：“若是我长得不好看，那你便不会喜欢我吗？”
“这……”剑秋还当真认真思索起来。
“算了，别说了，累不累？”凤天伸手碰着她身上湿润的衣服，敛眉温柔的笑着：“冷吗？”
剑秋摇头，看着凤天那眉目如画的俊颜，忍不住怯生生的伸出手，抚上那如浓墨般的眉，顺滑的触感让指尖点点滑凉，有点痒痒的感觉，剑秋缩回手，轻轻的笑！
“别闹！”凤天微微蹙着眉头，拉着剑秋的手不让她再碰自己。
剑秋的视线落在凤天那修长莹润的指尖，痴痴的看着，雪白如瓷的肌肤，让她甚至觉得凤天的肌肤比自己的还要好上几分！跟白玉似的，堪堪透明！甚至比那袖口雪白丝滑的雪缎，还要更精致一些。
“凤天……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啊？我这么丑！”剑秋站起身来，翩跹而立，垂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那堪堪如画中走出来的俊美男子，心里有着一丝不确定。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凤天拧眉，脸色不大好看。
“我……”剑秋刚说了一个字，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剑秋垂眸看了凤天一眼，神色复杂难辨，然后转身去开门。
“客倌，您要的热水！木桶我也给您拿上来了，您看搁哪里比较方便！？”方才那店小二冲着剑秋欢喜的笑着，仿佛能看到剑秋，是一件让人十分愉快的事情。
剑秋沉吟着扫了房间一眼，最后停留在房里的那扇小小的屏风上，透明的纱绢上绘着浓墨山水画，虽然看过去蒙蒙笼笼，但也不至于能全部看清楚。纤手一指，剑秋冲着店小二嫣然一笑：“放那后面吧！”
店小二点头，立即开始着手搬热水和木桶。
剑秋眼睁睁看着店小二做完这一切退出去，连忙掩上门，看着仍旧风淡云轻坐在桌旁的凤天，剑秋只觉得心跳个不停，似乎要从那胸口出跳出来，双颊也无端的躁热起来，“那个……”剑秋指了指屏风后的木桶：“我要沐浴了……”你是不是该出去避一避……
凤天八风不动的抬头：“嗯！”
127 你我已是夫妻
什么叫“嗯”？剑秋忍不住捂着双颊，指腹下是那如同火烧般的热感，这人也太不会看人脸色了吧，难道因为后半句没说出来，他就当不知道？
“你要不要……”剑秋的话还没说完，凤天头也不抬的打断了：“不要！”
“可，可是……”双颊绯红的剑秋结结巴巴的看着凤天，虽然他说自己与他已经是夫妻，但是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尽管依赖他，却还没有到可以大方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你是我的妻子！”凤天终于高抬尊首，看着剑秋一脸窘迫的样子，不由得低低的笑了：“如果你害羞，我可以不看！”
“我才不害羞，谁会害羞了！”剑秋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似的，顿时张牙舞爪起来。
“那请便！”凤天双臂交叉叠在桌面上，优雅的将脑袋伏在上面，声音好听却带着疲惫：“我休息一下，你好了叫我！”
“去床上睡吧，会着凉的！”剑秋不知怎么的，看着凤天那样子，却无端的心疼起来，缓步走到凤天身边，想也不想的蹲下身伸手去解凤天的腰带。
蓦然，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抓住了那双不规矩的小手，剑秋愕然抬眼，却发现凤天正垂眸望着自己。剑秋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但是很快便理直气壮起来：“我是你娘子，只是想帮你宽衣，让你去床上睡！”
凤天看着她理所当然的作动，不由得心中一软，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我身上也是湿的，你乖乖去沐浴，等你好了，我就着那水草草洗一遍！”
闻言，剑秋没来由的鼻子一酸，脱口而出：“要不我们一起洗吧！”话音一落，剑秋就想打自己的嘴巴，连忙亡羊补牢道：“我的意思是说，要不你先洗，你的样子……”剑秋顿了顿，微蹙柳眉：“让我好难受！”
凤天一惊，心头蓦然涌出一阵狂喜，想也不想的，凤天一把将剑秋揽入怀中：“秋儿……”
“嗯？”剑秋以为凤天唤她，连忙应道。
哪知凤天只是唤着名字，却不说其他的话。
半晌，凤天才松开剑秋，轻轻抚了抚那娇美如花的脸庞：“乖，快去！”
剑秋愣愣的点头，直到走到屏风后面，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凤天的方向，却见他一如刚才那般趴在桌面上，一双好看的凤眸轻轻闭着，翩然如玉，眉目如画！
收回视线，缓缓拉开自己的腰带，剑秋忍不住又向凤天望去，却见他仍旧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由得有些丧气，原本她可以用如沐春风将自己身上的粘腻除去，但是她想看一看，自己在面凤天面前宽衣解带，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如今看来，真的是老夫老妻了，凤天连偷看的兴趣都没有，难道自己的身材太差？
剑秋不由得解开上衣，看着那白色肚兜下傲然挺立的双峰，心想，或许，真的不够诱人！
一想到这里，剑秋沐浴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使了个如沐春风，将自己与衣服弄得清清爽爽的，三两下将脱下的衣服套上，看着凤天仍旧一动不动的趴着，便伸出手推了推他，那知那不轻不重的一推，却将凤天险险推倒在地，而要是自己眼疾手快的拉住，只怕早已倒在地上了。
剑秋小心翼翼的扶着凤天，轻轻唤道：“凤天？醒一醒，我好了！”
半晌，凤天仍是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剑秋顿时慌了，连忙小心的扶着凤天趴在桌上，整个人蹲在凤天面前，摇晃着那垂下的一只手臂：“凤天，你醒一下，你不要吓我！凤天！”
看着仍旧沉睡不醒的凤天，剑秋低低呜咽着，轻咬着下唇，豆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起身将凤天小心翼翼的扶回床上，然后胡乱的解下他的外衫。
望着床上只着亵衣的凤天，剑秋吸了吸鼻子，捏了个诀子，对着凤天使了个如沐春风。眼看凤天不再一如刚才那般狼狈，指尖连忙搭上凤天的脉门，倔强的小脸脸色越来越凝重，终于忍不住伏趴在凤天的胸膛上，低低的呜咽，如同受伤的小兽，无助而惶恐。
不知过了多久，凤天只觉胸口一阵气闷，有些沉重的睁开眼，便看到剑秋伏在自己身上哭得不能自已，连忙坐起来，还来不及说什么，一具柔若无骨的娇躯便拥了满怀。凤天一愣，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轻轻抚拍着她纤细的背：“怎么了？”
“凤天，你吓死我了，我一个人也不认识，要是你有什么，我要怎么活下去！凤天，我不能没有你！”剑秋睁着通红的双眸，语无伦次的抬头望着凤天。
闻言，凤天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凤天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趁她的记忆一片空白，便自顾自的说出那些莫需有的话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活了不知道多久，能从无数人之中喜欢上她，若就此坦白放手，那……
凤天不敢再想下去，没有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没事的！我只不过睡了一会儿！现在没事了！别哭了，乖！”凤天轻轻抚拍着剑秋那纤细的背，温柔的替她顺气：“再哭就真的丑了！”
“丑就丑，再丑也比不上失去你更严重！”剑秋吸了吸鼻子，从凤天怀中退出来，一双澄澈的杏眸里犹带着恐惧：“你怎么有那么严重的内伤？还有心口处的重伤，是怎么来的？”
“因为你想跟别人成亲，不要我了，所以我就自伤形成的！”凤天看着她，半真半假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能那么坏！明明有你这个像神仙一样的相公，怎么可能看上别的男人！”剑秋气鼓鼓的看着凤天，一脸的不敢相信与自责：“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情愿你杀了我！我情愿你把我扔在那河中，不再捡我回去！”
语罢，剑秋又一脸惊恐的看着凤天：“可是我以后不会了，我只有你了，不要丢下我！”剑秋不敢抬头看凤天的眼眸，只敢紧紧的攥住凤天的衣角，仿佛害怕被丢弃的孩子，轻轻颤抖着。
128 惊弓之鸟
“要是有一天……”凤天若有所思的看着紧紧揪着自己衣角的一双细致的小手，话说了一半，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伸手将剑秋拉起来，看着她在床沿坐好，这才静静开口：“你若不主动离开，我绝不会离开你！”
剑秋轻轻点头，却不知凤天已将此话当誓言来说。
半晌，剑秋突然宽衣解带。凤天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你干什么？”
“睡觉！你睡觉我都帮你脱好衣服了，我决定了，反正我谁也不认识，我只认识你，而你身边也只有我，那么我们就在这里把伤养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剑秋看着凤天，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这么重的内伤，我得去药铺里好好问问，要怎么治才能治好！”
“秋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凤天愣愣的看着剑秋，有些手足无措。
“以前是怎样的我不管！”剑秋神色一黯，但是很快便扬起笑容：“反正以后的日子，都是这样！你是我的相公，我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白白胖胖？这是什么形容词？凤天拧眉！
说完，剑秋的衣服也脱得只剩下亵衣了，便随手将衣服丢在床尾，三两下爬进床的里侧，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凤天，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凤天起身，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我睡醒了，要不你自己先睡！”
剑秋一愣，立即抓住凤天的手，不让他下床，咬着唇各种思索，难道自己之前真的是太伤他心了，以至于就算他现在把自己救回来了，也不愿意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吗？
凤天僵着身体，一时不知道该挣开她，还是该顺着她躺下来。
“那个……”剑秋斟酌一番，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迎上那双漂亮的凤眸：“凤天，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夫妻之间应该要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说出来就是了，我一定改的，你不要这样不冷不热的，我会觉……”剑秋垂下眼眸，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不冷不热？”凤天疑惑反问，看着剑秋那委屈求全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什么坚持也没有了：“我只是怕你还没有记起来，会让你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在占你的便宜。”
“怎么会！”剑秋瞠大双眸，目瞪口呆的看着凤天，万分豪气的说道：“我们是夫妻，觉得怎么占方便，就怎么占，反正，想怎么占就怎么占！”
凤天愣愣的看着已经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剑秋，完全手足无措：“我还是……”
“凤天！”剑秋翻身坐起来，软的不行来硬的，双手将亵衣衣襟一拉，各种不要脸的凑到凤天面前：“你现在看也看了，是不是就占我便宜了！”
从没有见过如此生猛的剑秋，彻底把凤天震住了，愣愣的点头。
“那好，既然占了，你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借口，本姑娘一概不听！今天你要下这个床，就证明你不要我了，不爱我了！”说着，剑秋伸手抹了抹明净的双眸，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凤天第一次意识到，不要脸是什么意思，强词夺理是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她只是装的，凤天却还是忍不住妥协，顺从的在床的外侧躺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瞬间从泫然欲泣到欢喜莫名，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好了，别闹了，折腾了半天，睡吧！”
剑秋拉过凤天的一只手，侧身枕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蜷成一团偎进凤天怀中，好半天才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任由她胡闹的凤天，看着安静沉睡如同婴儿的她，心中涌上一阵深深的满足，小心的将她拥在怀中，轻轻闭上双眼！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翌日，剑秋早早的便爬起来了，看着被自己轻巧动作惊醒的凤天，剑秋忍不住佩服他的浅眠：“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书来打发时间！”
“你要去哪里？”凤天闻言，立即清醒过来，连神色也凝重了几分，她又想偷跑了吗？
“你那什么表情！我都说了，我去给你找点书，然后还要去给你抓药！你的内伤不治一治，怎么能好！”剑秋扁了扁唇角，笑容可掬，娇俏到极致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拥入怀中。
“我是凤凰，伤会自己好！”凤天垂下眼眸，他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刻钟。
“我知道，可是我给你抓了药，好得会更快一些，我不想看你难受！”剑秋冲着凤天嫣然一笑，娇憨无比：“凤天，你是我相公！”
“凡间的药物是治不好我的伤！别去了！”凤天翻身坐起来，看那动作是要下床。
剑秋立即将他按倒在床上，然后用被子牢牢盖住：“凡间的药物自然是治不好的，但是配上我的神女血，没有什么是治不好的！”剑秋信誓旦旦的看着凤天：“凤天，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相信我！”
“你怎么知道你是神女！？”凤天震惊的看着剑秋那一脸无辜的样子，难道她已经……念头刚刚升起，凤天便否认了，如果剑秋想起了什么，那么以她的性格，绝不会还安然的待在这里，只怕早已归心似箭。
“我也不知道，反正莫名其妙的我就知道自己是神女！”说着，剑秋冲着凤天无辜的笑着：“我也知道你的是凤凰，更知道这是凡间，不过，为什么我们会在忘川，而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冥府，又想借忘川忘记什么……”剑秋双手一摊：“这些，我都忘记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是你告诉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问？”凤天的声音低低的，说不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你对我那么好，以前我又伤害过你，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问你！再说了，活着不就是在乎当下吗？我何苦揪着过去不放，过去的又不能成为现在！不过，现在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