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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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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季莫申科慌张地问。他又羞又恼,因为搜集这类情报本是他季

莫申科的责任,现在竟让多林尼克走在前面了。

“嘿——嘿!”多林尼克笑了。“老弟,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光知道暗窖

的事,”他接着说,“我还知道你昨天跟师长的司机喝了半瓶私酒呢。”

季莫申科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几下,发黄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你这瘟神好厉害呀!”他不得不佩服地说。他向伊格纳季耶娃瞥了一眼,看见她

皱起了眉头,就不再做声了。“这个鬼木匠!他竟有自己的肃反班子。”季莫申科看着

革委会主席,心里这样想。

“我是听谢廖沙·勃鲁扎克说的。”多林尼克继续说。“他大概有个什么朋友,在

车站食堂当过伙计。这个朋友听厨师们说,原先食堂里需要的东西,数量、品种不限,

全由佐恩供应。昨天,谢廖沙搞到了准确的情报:确实有这么一个地窖,就是不知道具

体的地点。季莫申科,你带几个人跟谢廖沙一道去吧。务必在今天把东西找到!要是能

成功,咱们就有东西供应工人、支援部队了。”

半小时以后,八个武装人员走进了饭馆老板的家里,还有两个留在外面,守着大门。

老板是个滚圆的矮胖子,活像一只大酒桶,一脸棕黄色的络腮胡子,又短又硬。他

拐着一条木腿,点头哈腰地迎接进来的人,用嘶哑低沉的喉音问:“怎么回事啊,同志

们?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佐恩的背后站着他的几个女儿。她们披着睡衣,给季莫申科的手电筒照得眯缝着眼

睛。隔壁房间里,那个又高又胖的老板娘一边穿衣服,一边唉声叹气。

季莫申科只简单地说:“搜查。”

每一块地板都查过了。堆满木柴的大板棚、所有的储藏室、几间厨房、一个很大的

地窖都仔细搜遍了。但是连暗窖的痕迹也没有发现。

靠近厨房的一个小房间里,正睡着饭馆老板的女佣人。她睡得正浓,连有人进屋都

不知道。谢廖沙小心地把她叫醒。

“你是什么人?是这儿的佣人吗?”他向这个还没有睡醒的姑娘问道。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拉起被头盖住肩膀,一边用手遮住电筒的光亮,惊

疑地回答:“是这儿的佣人。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谢廖沙向她说明了来意,叫她穿好衣服,就走了。

这时候季莫申科正在宽敞的饭厅里盘问老板。老板喘着粗气,喷着唾沫,非常激动

地说:“你们要找什么?我再没有别的地窖了。你们再搜查也是白费时间。不错,我先

前是开过饭馆,但是,现在我也是个穷光蛋了。佩特留拉的大兵把我家抢得精光,差一

点没把我打死。我非常喜欢苏维埃政权,我就有这么点东西,你们都看见了。”说话的

时候,他老是摊开两只又短又肥的胳臂。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会儿从肃反委员会主席的脸

上溜到谢廖沙身上,一会儿又从谢廖沙身上溜到墙角或者天花板上。

季莫申科急得直咬嘴唇。

“这么说,你是想瞒着不讲啦?我最后一次劝告你,赶紧把地窖交代出来。”

“哎哟,你怎么啦,军官同志,”老板娘插嘴了,“我们自己都饿着肚子呢!我们

家的东西全给抢光了。”她很想放声哭一场,但是却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饿肚子,还能雇佣人?”谢廖沙插了一句。

“哎哟,她哪儿算得上佣人哪!她是穷人家的孩子,没地方投靠,我们才把她收留

下来的。不信,您让赫里斯季娜自己说吧。”

“算了,”季莫申科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再搜!”

天已经大亮了,搜查还在饭馆老板的家里顽强地进行着。

十三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季莫申科十分恼火。他都打算下令停

止搜查了。谢廖沙正打算走,忽然听到女仆在她的小房间里悄悄地说:“一定在厨房的

炉子里。”

十分钟以后,厨房里那个俄国式大火炉被拆开了,露出了地窖的铁门。过了一小时,

一辆载重两吨的卡车满载着木桶和口袋,穿过看热闹的人群,从老板家开走了。

一个炎热的白天,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挎着小包袱,从车站回到家里。阿尔焦姆

把保尔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她一边听,一边伤心地哭着。她的日子过得更加艰辛了。她

一点收入也没有,只好给红军洗衣服;战士们设法给她弄到了一份口粮。

有一天,临近黄昏的时候,阿尔焦姆迈着比平常更大的步子从窗前走过,没等推门

进屋,就喊了起来:“保尔来信了!”

他的信上写着:

阿尔焦姆,亲爱的哥哥:

告诉你,亲爱的哥哥,我还活着,虽然并不十分健康。我大腿上挨了一枪,不过快

治好了。医生说,没有伤着骨头。不要为我担心,很快就会完全治好的。出院以后,也

许会给我假,到时候我一定回家看看。妈那里我没有去成,结果却当上了红军。现在我

是科托夫斯基骑兵旅的一名战士。我们旅长科托夫斯基的英雄事迹你们一定听到过。像

他那样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对他是十分敬佩的。妈回来没有?要是她在家,就

说她的小儿子向她老人家问好。请原谅我让你们操心了。

你的弟弟

再者,阿尔焦姆,请你到林务官家去一趟,把这封信的意思说一说。

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又流了许多眼泪。这个儿子真荒唐,竟连医院的地址都没有

写。

谢廖沙经常到停在车站上的那节绿色客车车厢去。车厢上挂着“师政治部宣传鼓动

科”的牌子,丽达和梅德韦杰娃就在车上的一个包厢里办公。梅德韦杰娃总是叼着一支

香烟,嘴角上不时露出调皮的微笑。

这位共青团区委书记不知不觉地同丽达亲近起来。每次离开车站,除了一捆捆宣传

品和报纸之外,他都带回一种由于短促的会面而产生的朦胧的欢乐感。

师政治部露天剧场天天都挤满了工人和红军战士。铁道上停着第十二集团军的宣传

列车,车身上贴满了色彩鲜艳的宣传画。宣传车上热火朝天,人们昼夜不停地工作着。

车上有个印刷室,一张张报纸、传单、布告就从这里印制出来。有一天晚上,谢廖沙偶

然来到剧场,他在红军战士中间看见了丽达。

夜已经深了。谢廖沙送她回车站上的师政治部工作人员宿舍去。他连自己也莫名其

妙地突然说:“丽达同志,我怎么总想看到你呢?”紧接着又说,“跟你在一起真高兴!

每次跟你见面之后,都觉得精神振奋,有使不完的劲,想不停地工作下去。”

丽达站住了。

“你听我说,勃鲁扎克同志,咱们一言为定,往后你就别再做这类抒情诗了。我不

喜欢这样。”

谢廖沙满脸通红,像一个受到斥责的小学生一样。他回答说:“我是把你当作知心

朋友,才这样跟你说的,可是你却把我……难道我说的是反革命的话吗?丽达同志,往

后我肯定不会再说了!”

他匆匆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拔腿就朝城里跑去。

此后一连几天,谢廖沙都没有在火车站上露面。伊格纳季耶娃每次叫他去,他都说

工作忙,推托不去。事实上,他确实也很忙。

一天夜里,革委会委员舒季克回家,路过糖厂波兰高级职员聚居的街道,有人向他

打黑枪。于是在那一带进行了搜查。结果查到了毕苏斯基[毕苏斯基(1867—19

35),反动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当时波兰的国家元首。——译者]分子的组织

“狙击手”的武器和文件。

丽达到革委会来参加会议。她把谢廖沙拉到一边,心平气和地问:“你怎么啦?是

小市民的自尊心发作了吧?私人的事怎么能影响工作呢?同志,这可绝对不行!”

在这之后,谢廖沙只要有机会,就又往绿色车厢跑了。

接着,谢廖沙参加了县代表大会,会上进行了两天热烈的争论。第三天,谢廖沙同

参加会议的全体代表一起,带着武器,到河对岸的森林里去追剿漏网的佩特留拉军官扎

鲁德内率领的匪帮,追了整整一天一夜。回来之后,谢廖沙在伊格纳季耶娃那里碰见了

丽达。他送她回车站去。临别的时候,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丽达生气地把手抽了回去。谢廖沙又有很长时间不到宣传鼓动科的车厢上去。他故

意避开丽达,甚至在需要面谈的时候,也有意不同她见面。后来丽达非要他解释回避她

的原因,他气愤地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又该给我扣帽子了:什么小市民习气

呀,什么背叛工人阶级呀。”

车站上开来几列高加索红旗师的军车。三个肤色黝黑的指挥员走进了革委会办公室。

其中有个扎武装带的瘦高个子,进门就冲着多林尼克喊:“废话少说。拿一百车草料来。

马都快饿死了。还怎么跟白匪打仗?要是不给,我把你们全砍了。”

多林尼克气呼呼地摊开双手,说:“同志,半天时间,我上哪儿给你弄一百车干草

去?干草要到屯子里去拉,两天也拉不回来。”

瘦高个子目露凶光,吼道:“你给我听着。晚上不见干草,统统砍脑袋。你这是反

革命。”他啪的一声,一拳头捶在桌子上。

多林尼克也光火了:“你吓唬谁?马刀我也会使。明天以前不会有干草,懂吗?”

“晚上一定得备好。”高加索人扔下一句话,走了。

谢廖沙和两名红军战士被派去征集干草。不料,在村子里碰上了一伙富农匪帮。红

军战士被解除了武装,给打得半死。谢廖沙挨的打少一些。看他年轻,留了点情。贫农

委员会的人把他们送回了城里。

当天晚上,来了一队高加索士兵,因为没有领到干草,便包围了革命委员会,逮捕

了所有的人,包括一名清扫女工和一名饲养员。他们把被捕的人带到波多尔斯克车站,

一路上还偶尔赏他们几马鞭,然后关进了一节货车车厢。革委会的院子里也驻进了一支

高加索巡逻队。要不是师政委、拉脱维亚人克罗赫马利积极出面干预,革委会那些人员

的处境可就不妙。克罗赫马利下了死命令,他们才获得释放。

又有一队战士被派到村子里去。第二天干草总算征集上来了。

谢廖沙不愿意惊动家里的人,就在伊格纳季耶娃房间里养伤。当天晚上,丽达跑来

看望他。她握住谢廖沙的手。谢廖沙第一次感到她握得那样亲切,那样紧。他可是怎么

也不敢这样握的。

一个炎热的中午,谢廖沙跑进车厢里找到丽达,把保尔的信念给她听,又向她讲了

自己这位好朋友的事。临走的时候,他随便说了一句:“我要到林子里去,在湖里洗个

澡。”

丽达放下手里的工作,叫住他说:“你等等,咱们一起去。”

他们两人走到水平如镜的湖边,停住了脚步。温暖而透明的湖水清爽宜人。

“你上大路口去等一会儿。我到湖里洗个澡。”丽达用命令的口气说。

谢廖沙在小桥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脸朝着太阳。

他背后响起了溅水声。

透过树丛,他看见冬妮亚·图曼诺娃和宣传列车政委丘扎宁正顺着大路走来。丘扎

宁长得很漂亮,穿着十分考究的弗连奇军装,系着军官武装带,脚上是吱吱响的软皮靴

子。他挽着冬妮亚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跟她谈着什么。

谢廖沙认出了冬妮亚。就是她有一回给他送过保尔写的条子。冬妮亚也目不转睛地

看着谢廖沙,显然,她也认出他来了。当冬妮亚和丘扎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从口袋

里掏出一封信,叫住冬妮亚说:“同志,您等一等,我这儿有一封信,跟您也有点关

系。”

他把一张写得满满的信纸递给了她。冬妮亚抽出手,读起信来。信纸在她手中微微

颤动着。她把信还给谢廖沙的时候,问:“他的情况,你就知道这些吗?”

“是的。”谢廖沙回答。

丽达从后面走来,碎石在她脚下响了一下。丘扎宁看见她在这里,立即小声对冬妮

亚说:“咱们走吧。”

但是丽达已经把他叫住了。她轻蔑地嘲讽他说:“丘扎宁同志!列车上成天都在找

您呢!”

丘扎宁不满地斜了她一眼。

“没关系,没有我,他们照样能办事。”

丽达看着丘扎宁他们两人的背影,说:“这个骗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他撵走啊!”

树林在喧闹,柞树摇晃着强劲的脑袋。湖水清澈凉爽,令人神往。谢廖沙也情不自

禁地想跳入水中,洗个痛快。

洗完之后,他在离林间小道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丽达,她正坐在一棵伐倒的柞树上。

两个人一边谈话,一边向树林深处走去。他们走到一小块青草茂盛的林间空地上,

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柞树在窃窃私语。丽达在柔软的草地上

躺了下来,弯过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她那两条健美的腿和一双补了又补的皮鞋,没在又

高又密的青草里。谢廖沙的目光无意中落到她的脚上,看到她的皮鞋上打着整整齐齐的

补丁,再看看自己的靴子,上面有一个大窟窿,已经露出了脚趾。他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谢廖沙伸出一只靴子,说:“咱们穿着这样的靴子,怎么打仗啊?”

丽达没有回答。她轻轻咬着草茎,心里正在想着别的事。

“丘扎宁是个坏党员,”她终于开口说。“我们所有的政工人员都穿得又旧又破,

可他却只关心自己。他是到咱们党里来混混的……现在,前线情况确实严重,咱们国家

得经受激烈战斗的长期考验。”她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谢廖沙,咱们不单要用嘴

和笔战斗,也要拿起枪来。中央已经决定,动员四分之一的共青团员上前线,你知道吗?

谢廖沙,我估计,咱们在这儿不会待很久了。”

谢廖沙听她说着,从她的话里听出一种不寻常的音调来。

他感到很惊奇。她那双水汪汪的又黑又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他几乎要忘情了,想对她说,她的眼睛像一面镜子,从里面能看见一切,但是他及

时控制住了自己。

丽达用胳膊肘支着,欠起身来。

“你的手枪呢?”

谢廖沙摸了一下皮带,难过地说:“上回在村子里,叫那帮富农给抢去了。”

丽达把手伸进制服口袋,掏出一支发亮的勃朗宁手枪。

“你看见那棵柞树没有,谢廖沙?”她用枪口指了指离她有二十五六步远的一棵满

是裂纹的树干。然后举起手枪,同眼睛取平,几乎没有瞄准,就开了一枪。打碎的树皮

撒落在地上。

“看到了没有?”她得意地说,接着又放了一枪。又是一阵树皮落地的簌簌声。

“给你,”她把手枪递给谢廖沙,用逗弄的口吻说。“现在该看看你的枪法了。”

谢廖沙放了三枪,有一枪没有打中。丽达微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打得这么好

呢。”

她放下手枪,又在草地上躺下来。制服上衣清晰地显出了她那富有弹性的胸脯的轮

廓。

“谢廖沙,你到这儿来。”她轻轻地说。

他把身子挪到她跟前。

“你看到天空没有?天空是碧蓝的。你的眼睛和天空一样,也是碧蓝的。这不好。

你的眼睛应该是深灰色的,像钢铁一样才好。碧蓝色未免太温柔了。”

突然,她一下紧紧搂住了他那长着淡黄色头发的头,热烈地吻着他的双唇。

这个举动对谢廖沙来说太突如其来了,即便他在刑场面对枪口,也未必会这样心慌

意乱。他只知道丽达在吻他,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无法理解。这个丽达,他连握她的手

超过一秒钟都不敢。

“谢廖沙,”她稍稍推开他那晕乎乎的头说,“我现在把自己交给你,是因为你充

满青春活力,你的感情跟你的眼睛一样纯洁,还因为未来的日子可能夺去我们的生命。

所以,趁我们有这几个自由支配的时辰,我们现在要相爱。在我的生活里,你是我爱的

第二个人……”

谢廖沙打断她的话头,向她探过身去。他陶醉在幸福之中,克服着内心的羞涩,抓

住了她的手……

曾经难以理解的丽达如今成了他谢廖沙心爱的妻子。一股巨大的激情闯进了他的生

活,这是他对丽达深沉而又博大的同志情谊,它占据了他那颗渴望火热斗争的心。开头

几天,他的生活常规完全给打乱了。可是紧张繁忙的工作不等人。不久他又全身心投入

了工作。

直到眼前的这个秋天,生活只赏赐给他们三四次见面的机会,这几次见面令人心醉,

永生难忘。

过了两个月,秋天到了。

夜悄悄降临,用黑色的帷幕盖住了树林。师参谋部的报务员俯在电报机上,忙着收

报。电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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