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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怪物这样直接下杀手,因为一旦饲主死掉,蛊虫就算不跟着一起死,也要大受损害。
偏偏此时此刻那血色怪物却似乎毫无这样的顾忌,申屠逐身上的火是越烧越大。
诡异的是,那申屠逐全身被大火包围吞噬,却是不见怎么挣扎,只是倒在地上艰难地滚动着,动作却也是慢吞吞的,不见激烈,而自始自终他也没有发出什么叫喊声。
场上静得出奇,只听到申屠逐身上被大火烤炙时发出的一些滋滋的声音,烟老头他们都是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离奇的一幕。
不过烟老头在经历了短暂的错愕后,却好像稍稍明白了过来,他看了看站在血色怪物面前,摇头晃脑的戒戒,眼里由惊讶变为欣喜,激动地嚷道:“就是了,就是这样了!”
突然听烟老头冒出这么句话来,乌三爷却更觉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烟老,什么就是了?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这申屠逐养的蛊虫不受他控制反噬他了吧?我听说申屠清改造出的这批蛊虫虽然厉害,但也有着缺陷,该不会是我们运气,凑巧这个时候碰到了吧?”
烟老头却是不置可否,只呵呵笑了两声,说道:“看先,看先。”
乌三爷愣了下,盯着烟老头看了几眼,而后却也笑道:“烟老,这申屠逐可是你孙女婿,难道你不救他一救。”
烟老头回看了乌三爷一眼,一脸平静道:“我倒是想救,可我也无能为力不是?”
乌三爷却是嘿嘿笑了笑,说道:“只怕烟老就算有能力救这申屠逐,也不会去救吧?可惜蔓草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了。”
烟老头脸色一变,瞪了乌三爷一眼,而后却又露出一丝笑意,假嗔道:“胡说八道!我家蔓草又还没过门嫁给这小,怎么守寡了?你看着,我马上给她找个新婆家,申屠清也没话可说。”
乌三爷哈哈笑道:“只怕这才是烟老你的心里话吧?”不过接着,他却又语带揶揄道:“不过申屠清那么多孙,死上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他还会找其他孙来代替这申屠逐向你家蔓草提亲呢?”
烟老头却哼了一声,怒道:“什么话,难道我家蔓草除了嫁他申屠家就没地方好嫁了?老头我还不相信了!”
乌三爷却哟了一声,说道:“难道烟老早就物色好新人了,所以才巴不得申屠逐……”
烟老头横了乌三爷一眼,脸现些许尴尬,打断了乌三爷的话,说道:“乌老三,别胡说八道,拿话挤兑老头我。”
说着,烟老头却有意无意瞟了夏一眼,眼神莫名。
只是乌三爷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一直专注看着戒戒那边的夏也是根本没察觉到烟老意味深长的眼神。
申屠逐身上的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或者应该说威力很大,在烟老头和乌三爷说话间,也就是短短几分钟里,申屠逐身上的火开始渐渐变小,最终熄灭。不过就是这么几分钟时间,申屠逐已是被烧得漆黑一片,倒在地上就像是一截烧焦了的木头,再无任何生息,也早停止了挣扎。
看到这一幕,乌三爷也停止了谈话。
而让乌三爷乃至烟老头都有些奇怪的是,那血色怪物在杀死了申屠逐也就是自己的饲主后,却似乎并没受到什么牵连,并没有说因为饲主身死,而有受到什么伤害。
在申屠逐死后,血色怪物的瞳孔也开始渐渐缩小,最终变回了原样,只是之后,它却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傻了似的,若不是它身上那血液红色液体还在不停地翻滚着,如开水沸腾一般,只怕乌三爷他们还要以为怪物跟着申屠逐一起死了。
看到怪物并没有因为申屠逐死掉而受到什么伤害,乌三爷也是忍不住又点紧张起来,全神戒备着,提防怪物再次对他们发动进攻。
申屠逐死后,缚着洋彪儿三叔公的那些像藤蔓一样的东西也似乎突然失去了生机,瞬间就变得僵硬,老人用力一挣,那些藤蔓便碎裂成了一段段的,好像干枯腐朽的树条。
老人挣脱后,也不敢继续逗留,忙跑到了夏他们这边。
几个人疑惑的同时,也齐看向烟老头,问烟老头拿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
申屠逐突然被自己的蛊虫杀死,对于他们来说,形势有了巨大的转机,可偏偏血色怪物自己却似没受到任何伤害,乌三爷他们也没有把握对上血色怪物的话能够占到什么好处。
而对于乌三爷来说,除了紧张之余,却又还有着一丝兴奋,在他以为,申屠逐一死,血色怪物也等于变成了无主的蛊虫,倒可能有机会把它收为己用,而如果着血色怪物真成收服的话,可算是多了一个厉害的帮手。
不过说着简单,要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乌三爷自觉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收服这血色怪物,他既不确定血色怪物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也不知该用什么法收服这血色怪物,更不清楚该怎么控制血色怪物为自己所用。
毕竟这血色怪物就算现在是无主的,但也不是什么处于幼体期的蛊种,可以从小培养,慢慢建立关系,搞得不好,一个不小心,别说收服什么的,死在怪物手上也是很正常的事。
烟老头听乌三爷他们问他怎么办,却是一脸轻松,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不用走了,看着,看着。”
乌三爷几个却不尽明白,甚至可以说是满腹疑惑,纳闷烟老头为什么现在会如此镇定,倒好像全然不担心血色怪物会突然发难。
虽然在烟老头和夏看来,戒戒出现后,血色怪物先是慌忙准备逃跑,却又被戒戒拦住,接着又莫名其妙反去攻击申屠逐,就算结果很有些出人意料,也有些难以理解,但仔细一想,也是不难接受。
对于烟老头来说,他与戒戒也是相处了不短的时间,见证了戒戒身上发生的或者说戒戒所做的一个又一个堪称奇迹的事情,现在戒戒轻而易举收服了血色怪物,说到底也是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当然,烟老头也是忍不住感慨,因为戒戒收服血色怪物的过程实在太轻松了,甚至都让他有些嫉妒,他们这些人斗得辛苦,到头来戒戒叫了几声,血色怪物便莫名其妙反去攻击申屠逐。
真像有句话所说的,王八之气一放,小弟纳头就拜。
一开始烟老头还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就算戒戒这次结了茧,实力有所进步,但以血色怪物的实力,也还没相差到叫上几声就慑服对方的地步,毕竟血色怪物的实力怎么也应该说达到了成精的阶段。不过想了想后,很快他就恍然大悟,明白了其关键所在。
血色怪物见到戒戒后会那么的紧张,只怕正是因为它自身的缘故,要知他可是申屠清用申屠家那只老怪物的血强制改造而来,等于是那只老怪物的后代。
它见到戒戒,只怕也是因为戒戒与那老怪物相似的气息。
这也让烟老头更加确定他当初对戒戒来历的猜测。
不过乌三爷他们却不一样,且不说乌满满和洋彪儿三叔公,他们从没见过戒戒,就算乌三爷见过戒戒,对于戒戒有一定的认识,却也停留在宅镇时的印象,只觉得戒戒不过是个性古怪,可能有些潜力的蛊种,却不想在这一两个月时间里,戒戒的实力已是突飞猛进,与他在宅镇见到时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就算看到戒戒跑到血色怪物前叫唤,他也没怎么去留意,甚至都没心思去担心戒戒的安危,毕竟刚才那样的形势下,戒戒的生死在他眼里也无关紧要。
所以乌三爷他们也根本没想到血色怪物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戒戒给收服了,而乌三爷也还想着自己是否有机会收服刚刚死了主人的血色怪物。
不自信之下,他还是问了问烟老头,是否有可能收服这血色怪物,如果有可能的话,用什么法更恰当一些。
烟老头没想到乌三爷也是打起了血色怪物的主意,不由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乌三爷,眼神莫名,似笑非笑,却不回答。
乌三爷见烟老头反应异样,却以为烟老头自己也有私心,也是不由愣了一下,问道:“烟老,该不会你也想……”
烟老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老头我对这虫可没兴趣,你有兴趣就试试吧。”
乌三爷一脸狐疑,对烟老头的话将信将疑。不过就在这时,那边戒戒又朝着血色怪物呜呜叫了几声。
那血色怪物听到戒戒叫后,身又开始一点点缩小了下去,很快就变成了一条胖胖的红色虫,与戒戒有着几分形似。
接着戒戒便朝着夏这边爬了过来,摇头晃脑的,派头十足,只差横着走了。
而那红色虫则亦步亦趋跟在戒戒后面,一副小心谨慎的样,还带着点怯意,像个跟在大人后面的小孩似的。
乌三爷见到红色虫突然‘追’着戒戒朝这边爬过来,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灰色布袋,把手伸进布袋,从底部翻出,然后小心翼翼地迎向红色虫,准备将红色虫抓了。
在他以为,红色虫现在变回了原身,正是抓住它的难得机会。
眼看乌三爷越走越近,那血色虫也似乎意识到了乌三爷的企图,不由有些紧张起来,竟停在那里不敢继续前进。
戒戒却是激动了,加快速度,突地拦在了乌三爷前面,仰头朝着乌三爷大叫了一声。
‘呔!做什么,想欺负俺小弟么?!’
(谢谢黎山大姐和同学。)
第五卷龙游九天第五十八章八戒大佬
乌三爷正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血色虫上,戒戒却突然跳了出来,拦住了他,差点让他吓了一大跳。
甚至于因为忌惮于血色虫的能力,乌三爷潜意识里还以为是血色虫见自己要去抓它所以开始发难,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差点拔腿就跑。
待看清是戒戒后,乌三爷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作势吓唬戒戒,想将戒戒赶开。
只是戒戒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不说它现在早已不惧乌三爷,而且刚刚又收了个小弟,做老大的更不能在小弟前落了面不是。
所以它也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立起了身,又朝着乌三爷大叫了两声,叫声尖利,显是真有些生气了。
接着,它却又转回头,朝着血色虫呜呜叫了一声。
血色虫听到戒戒叫后,倒好像是受到了鼓舞,稍稍犹豫了一下,竟然也爬了上来。
见到这一幕,原本准备想看乌三爷好戏的烟老头也不由担心事情闹大,搞不好八戒大老爷真一生气,把乌三爷也给灰灰了,他忙叫了一声:“乌老三……”
乌三爷却头也不回,急忙朝着烟老头这边挥了挥手,打断了烟老头的话,后来大概觉得还有些不放心,他又转回头,朝着烟老头嘘了一声,示意烟老头安静。
他见到血色虫正爬过来,哪里有心思去理会烟老头,只怕烟老头说话太大声,惊着了血色虫。
等血色虫爬到戒戒边上,乌三爷更是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脚靠上前去,抓着布袋的手也一点点伸出。
血色虫也再次紧张起来,呜呜了一声后,身竟开始液化,也快速涨大。
显然它感觉到威胁之后,准备发动攻击以做自卫。
这时戒戒却转回头朝着血色虫叫了一声,叫声轻缓,好像是在安慰血色虫。
别怕,看你老大怎么教训他。
接着只见它转回头,猛地朝着乌三爷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正是跟上次夏冷落了他以致它生气时的叫声一样,短促而又尖利,就好像铁锤猛地砸在了玻璃上,听去分外刺耳。
其实乌三爷也听到过一次,不过那次戒戒最多也只是警告一下,再加还有其他人,它的攻击也不算针对乌三爷,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了,见到乌三爷步步紧逼,虽然它知道乌三爷现在不算敌人,但还是有些生气。
在夏他们听去,戒戒这一声叫也没什么特殊,甚至还不如上次它吼死夏抓来的那两只虫时的那一声叫,不过乌三爷却是浑身猛得一震,只感觉后脑勺上好像被榔头狠狠锤了一下,顿时感觉眼冒金星,一阵晕眩。
他双脚一阵无力,差点直接坐倒。
可他好不容易撑着站住,还没缓过劲来,戒戒却又猛地‘吼’了一声。
乌三爷只感觉后脑勺上又被什么锤一类的硬物狠狠锤了一下,一阵嗡嗡响,眼里正在少去的金星顿时又多了起来,在前面飞速绕转,同时眼前越来越黑。
他也终于支撑不住,单膝跪了下去,若不是他还勉力维持着一点清醒,只怕会是双脚跪地这么一个尴尬和耻辱的境地了。
戒戒却甩了甩脑袋,得意洋洋地回头朝着血色虫叫了一声。
厉害吧?……以后要听话。
血色虫先前在听到戒戒一声叫后,也是浑身猛地一震,当戒戒叫了第二声,它便再也忍不住莫名而起的恐惧,竟是转身准备逃跑,想要远离戒戒,而当戒戒转回头朝着它叫了一声后,却如泄了气一般立马趴了下去,整个身都紧紧地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乌满满见到乌三爷突然跪倒在地,不由心惊,叫了一声爹,便想跑过去。
烟老头本来见乌三爷只急着抓住血色虫,连自己的话也不听,不由有些气笑不得,心里大骂乌三爷鬼迷心窍,现在见乌满满要跑上去,赶紧一把拉住了满满,叫了夏一声。
夏会意,忙将手上的洋彪儿交给洋彪儿三叔公,然后跑了过去。
戒戒在跟血色虫显摆了一下后,却又朝着乌三爷叫了起来,不过它这些声叫却并不带攻击,而只是单纯地跟乌三爷示下威,它一边叫着还在乌三爷旁边绕着转了转,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倒好像是在取笑乌三爷似的。
只是还没等它卖弄尽威风,却被夏一把抓了起来。夏抓住它后,也是有意对它脑袋上的肉包一阵揉捏,以防戒戒太过激动。
被夏这么一挠,戒戒的老爷威风顿时一丢而尽,只在夏怀里一阵乱扭乱叫,变回了一个撒娇的小孩似的。
不过很快,它却突然停了下来,愣在那里,而后朝着夏叫了一声,竟挣扎着爬了下去。
夏还想再去抓它,它却破天荒地闪了开去,同时又朝着夏叫了几声,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
接着,它便慢条斯理地爬到了血色虫前面,直起身,颇有些严厉地叫了两声。
那血色虫本来见到夏上来,抓着了戒戒,还有点紧张,也仰起脑袋,直盯着夏和戒戒看,在戒戒爬到它跟前叫了一声后,立马又伏到地上,装起死来。
戒戒见自己老大威风还有用,也是很满足,点了点脑袋,扭了扭身,颇有些自得。
也不知它刚才下来对血色虫叫,是在警告血色虫不准对夏起害心,还是在警告血色虫,别忘了就算它刚才在夏那里只是暂时收了威风,不管怎样却依然还是它的老大。
那边烟老头则终于放开有些焦急的满满:“快去把你爸拉回来。”
乌三爷被满满拖回到烟老头那边时已是精神恍惚,处于半昏迷状态,直到烟老头掐了掐他的虎口和人,又拿出个小瓷瓶凑到他的鼻下,让他闻了闻,乌三爷才突然呕出一口浓痰,清醒了过来。
见到乌三爷睁开眼,不等他说话,烟老头却是忍不住说道:“乌老三,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冲动了,真够愚蠢的!”
只是听烟老头的话像是在责备乌三爷,但他脸上却带着笑,倒像是揶揄取笑乌三爷。
乌三爷昏昏沉沉醒来,心还在纳闷刚才是怎么回事,冷不丁听烟老头说自己愚蠢,更是一头雾水,他也忍不住问道:“烟老,这话怎么说?”
“我看你是被利欲熏了心,”烟老头假模假样哼了声,说道:“你没看出来,申屠逐那只虫早已被收复了吗?”
乌三爷一脸疑惑,几秒钟后,脸上却尽变诧异,猛得转过头,指了指戒戒:“你说它?!”
烟老头似笑非笑,点了点头。
那边的戒戒却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朝着乌三爷回叫了一声。
咋地,不行啊?!
“怎么可能?!”乌三爷张大了眼睛,一脸错愕。
“真的假的?那胖虫这么厉害?!”
满满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指了指戒戒嚷道。
那边的戒戒却又朝着满满叫了几声,叫声分明带着些不满。
警告你哈,俺不是胖,是强壮!你见过俺这么灵活的胖吗?当然,香港那洪胖不算,话说回来他也是俺小弟。俺也不是普通的虫,俺是伟大光正玉树临风的……(好吧,不说了,再说成罗嗦婆了,做虫要低调,低调。)
“咳,这叫什么事……”乌三爷经烟老头一提醒,好像终是意识到了烟老头说的事实,也觉有些窝囊,而后他却又抬头狐疑地看着烟老头:“烟老,你是早知道了?”
烟老头一惊,忙打了个哈哈,尴尬道:“啊,这个还是等下再说吧,咱们先看看洋彪儿姑娘伤势怎样了。”
说着,他故意避开乌三爷那可以杀人的眼神,强装镇定,走向洋彪儿。
洋彪儿已经被她三叔公放到了地上,老人也蹲在她的旁边,静看着洋彪儿,时而却忍不住抬头看看戒戒,眼里也带着几分奇怪,显然他对于烟老头和乌三爷刚才所说的颇有些惊讶。
没过多久,洋彪儿终于然醒转了过来,脸色却还是有些苍白。
不过听乌三爷他们诊断,洋彪儿受伤虽不轻,尤其五脏受了些损害,不过性命倒是无碍,好好调理,修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