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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群英会第五章马前卒(二)
因戒戒突然钻进抽水马桶半天没回来,夏早已等得心急万分,在看到戒戒回来后自是欣喜若狂,不过见戒戒嘴里叼着虫,得意洋洋的样,他也顿时明白过来,小家伙钻进马桶竟是为找这么条恶心的虫,于是欣喜之下又有些气愤。
他票票赏了戒戒两个耳光,嘴里骂道:“你个王八蛋,下次再这样,就把你冲进下水道!”
他自然不会真打戒戒,说实话戒戒能够平安回来便是什么都已足够,所以他也只不过是象征性地做做样,倒跟在抚摸戒戒脑袋差不多,而他的话换做另一层意思就是已经原谅了戒戒的这次胆大妄为。
无奈他这次真打假打也好,真骂假骂也罢,小王八蛋的脸皮已是越来越厚,好像根本不为所动,仍是站在马桶边沿上,朝夏晃着嘴里的麻蛭,像在炫耀一般。
是的,八戒大老爷确实在炫耀,前两次那独角小蛇和尸蛛都是由夏直接或者间接杀死的,按照它潜意识里所知道的规矩,那独角小蛇和尸蛛的尸体也得由夏处理,虽然最后还是落入了它的肚里,但它模糊意识多少觉得有些遗憾和不圆满。
而这麻蛭却是不一样了,可是它抢得先机,历尽千辛万苦才亲自逮到,自可以心安理得地享用,而不用看夏小的‘脸色’。
不过当然拉,八戒大老爷也知道礼尚往来,而且夏小确实不错,这麻蛭就跟他一起分享吧。
于是它又跳下马桶,叼着麻蛭屁颠颠地爬向夏,嘴里的麻蛭也往夏身上凑,显得殷勤热情。
夏却是没心思理会它的热情,提了它的尾巴将它丢到淋浴喷头下的脸盆里,打开喷头放满水,又给它全身打上肥皂,然后细细地给它洗起澡来。
戒戒这下更开心了,夏既然对它嘴里的虫无动于衷,它自可以独享美食,而在这燥热日,一边泡澡一边吃美食,可是最大的享受。
当然美食可不能急着享用,一口吞掉,而是要一点一点的慢慢品食。
只可怜那条本来就不大灵活的麻蛭被戒戒在脸盆里丢来丢去,一会沉下水一会又被戒戒顶起,很快就被搞得七晕八素,精疲力尽,连泡沫都忘了吐。
不一会,麻蛭就挺直了身,僵僵地浮在水上,一动也不再动。
见麻蛭就这么葛屁了,戒戒虽意犹未竟,但最终还是开始吃那麻蛭,好像戏完老鼠的猫儿一般。
只看得夏又好笑又好气,一会咒骂几句,一会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听得厕所里夏笑得开心,外边的秋也忍不住过来瞧热闹。
先前他听夏说戒戒钻进抽水马桶不见了,他也来看过,不过他与夏对戒戒的关心程度不一样,对于戒戒能不能回来也抱着一种矛盾的态度,所以也没有跟夏那样的焦急,很快又回去看电视了。
对于戒戒,秋现在是感觉越来越矛盾了,其实他现在多少有点喜欢戒戒,毕竟不说戒戒的可爱和通人情之处,至少戒戒也救过他的命运,无奈戒戒总喜欢欺负他,还有戒戒表现出的怪异之处,总让他有些不满和不放心。
说实话,如果夏没在场,说不定他真会忍不住给抽水马桶冲下水,将戒戒冲走了事。
不过在知道戒戒平安回来了后,秋心里竟也是暗暗地松了口气,好像放下了块石头,只是这心情变化之隐秘,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察觉。
听夏在厕所里笑得开心,觉得电视无聊之下,秋也过来看热闹。
只是他刚出现在厕所门边,戒戒似乎早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张开嘴巴吸了口脸盆里的水,然后鼓着嘴朝着秋吐了过去。
秋虽然已经极力小心和戒备,却还是没想到戒戒反应竟然这么快,因此不免又着了戒戒的道,被戒戒的洗澡水喷了个正着。
气愤加惊吓之下的他也再没了看戏的心思,跑了回去,坐在床上生闷气。
现在天气还很热,秋身上虽然被戒戒喷了点洗澡水,他也只是用手抹了一下了事。
可是还没过上几秒钟,他却觉得身上有一种麻麻的感觉,他用手摸了一摸,结果发现手掌摸在身上竟没有了往常那种熟悉的触感,好像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
秋摊开双手看了看,却发现双手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他又用手去拍了拍床板,床板也被他拍得通通响,但他的手却依然没有任何触觉,好像是在拍空气。
还不容夏有太多的疑惑,他身上那种麻痹的感觉竟是越来越强烈,也迅速蔓延至全身,到了后来,连他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了。
秋的心闪过一丝慌张,想要开口叫喊,可是更让他惊恐的是,他连嘴巴都难以张开了,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好像困意袭来。
最后他倒了下去,呼呼大睡。
夏给戒戒搓洗了好半天,直搓得戒戒差点又要褪一层皮下来才停住,也全然没发现外面秋身上出现的异状。
当他抱着擦干了身的戒戒出来时,看到的是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不过夏也没去叫醒秋,他觉得大概秋昨晚没睡好,所以现在才要补觉,而今天也没什么活要干,就没必要急着叫醒他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秋仍是没有醒来的意思,夏叫了好一会,让他起来吃饭,秋却只是翻了个身,不做理会。
夏也只好由他。
到了晚上,仍是这个样。
夏也终于有些奇怪了,奇怪秋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嗜睡。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其它地方去,毕竟他去叫秋或者推搡秋身的时候,秋还是有所反应,看去并没什么异状,也不像民的那种昏迷样。
不过他还是一直给秋热着锅里的饭和菜,省得秋万一半夜被饿醒,却找不着吃的东西。
……
夜渐深。
晚上十点钟,胖和黑鬼的面包车又如一个幽灵一般驶进了原来那条小巷。
面包车停下后,胖和黑鬼鬼鬼祟祟地从车里钻了出来。
他们先是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影后才开始看向夏他们所住那间房。
只是当看到夏他们房间还亮着灯,胖和黑鬼脸上不由露出几丝疑惑。
他们转头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胖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了他们还醒着?”
“偶……怎么吃道!”黑鬼有些不悦地回道,只因那胖怀疑的眼神让他很有些不适。
黑鬼的舌头似乎有些僵硬,再加嘴上还含着个牙刷,所以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
胖却是真的怀疑上了黑鬼,不客气地说道:“黑鬼,你真的将麻蛭送到他们那里了?没在半路上吐掉?”
黑鬼顿时跳了起来,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他叫道:“胖气,你吗的,你果真是在怀疑偶……”
一见黑鬼生气,胖的气势马上弱了下去,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你先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昏睡过去前没来得及关灯。”
黑鬼呸了一声,吐掉了嘴里的牙刷,骂骂咧咧地离去。
过了一会,黑鬼回来了,他的脸上却没了先前的气愤,而更多的是疑惑和惊讶。
原来他刚才潜到夏他们住处旁看了一下,却发现夏和戒戒仍好好的坐在床上看电视,根本不是他们预想之昏睡如头死猪的样。
听黑鬼描述了夏他们的情况,胖脸上重又现出怀疑的神色,意味深长地看着黑鬼。
黑鬼气愤之下,顿时激动起来,嘴里不停骂着‘胖你吗的’,并赌誓说如果自己白天没有将麻蛭放到夏他们那幢房顶楼的下水管道里,他就不得好死。
胖见黑鬼激动,说话越来越激动,赶忙提醒他说话轻点声,又建议两个人在这里等等看,说不定夏他们还没麻蛭的毒,所以也还没昏睡过去。
他们坐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间黑鬼也不停地跑去探夏他们的情况,结果发现夏和戒戒仍是精神抖擞地在看电视,看去没有丝毫的睡意。
过了十二点后,两人终于再也等不住了,他们也确定那条麻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起到作用。
黑鬼早已是不耐烦得很,在又一次见到胖表现出的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怀疑时,他终于爆发了,从车上跳了下来,打开车的后厢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四四方方饭盒大小的黑色盒。
“你吗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派出我的千足!”
第二卷群英会第六章马前卒(三)
见到黑鬼拿出那个黑色盒,本来还想反驳几句的胖顿时一脸的紧张,似乎那盒里藏着他畏惧的东西,他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和缓,带着一丝疑问道:“你这千足行吗?”
胖这一问,黑鬼顿时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激动万分地叫道:“胖,难道你以为我的千足还不是那条跟猪一样的蚕的对手吗?”
胖也急了起来,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千足到时候万一将那虫弄死了,那我们不是功亏一篑?还有那两个姓的小,如果他们也死了,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黑鬼却哼了一声,自信满满地说道:“胖,你也太小看我和我的千足了,难道连这点小事情都怕我控制不了吗?”
“可是……”胖却仍是犹豫不已,一想到黑鬼那千足以前的作风,嘴下从没留过什么活口,包括人和虫,他也实在有些难以相信黑鬼这话真的可靠。
黑鬼却打断了胖的话,突然凑近胖,神秘兮兮又得意洋洋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胖,这事本来我是准备见到乌三爷的时候再说的,今天也就不瞒你了。我跟你说,我这千足已经进阶到灵体了。”
“真的!?”胖顿时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声音也陡然提高了许多,但又担心说话太大声引来别人的注意和怀疑,赶紧拼命抑制住兴奋压低了声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三个月了。”黑鬼斜睥着胖道:“怎么样,这下总放心了吧?”
胖看了看黑鬼手上的黑色盒,咕噜一声重重地吞了口口水,又连忙点了点头,不过很快,他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竟然露出一丝怒色,狠狠地盯着黑鬼,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黑鬼,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一直瞒着我,你把我当什么了,难道还怕我抢你的千足不成?”
黑鬼却因见到了胖的吃惊而觉得十分满意,心情大好,哈哈笑道:“笑话,我的千足都成灵体了,就你的本事还能抢得过去?”
两人在那里半真半假争论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正事来,于是两人又蹲下了身去,之后黑鬼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上那黑色盒的盖。
在他打开盖的同时,那胖则是一脸的戒备和紧张,甚至不由自主地移远了一些,似乎对盒里的东西颇为忌惮。
也不奇怪他有这样的反应,这黑鬼的千足其实他并不陌生,虽然在他们这些人养的虫之并不算特别的厉害,但性却跟黑鬼一个模样,毒辣阴狠,脾气暴躁,稍有不对便会发作,甚至连黑鬼自己有的时候都难以压制。
黑鬼自己也是憋着一口气,怕一个不小心惊扰了盒里的东西,等他打盒盖,只见里面竟然盘着一条通身金色十分像蜈蚣的虫。
这虫看去样有些怪异,不说它身上那罕见的金色,让它整体看去有一种金属的质感,甚至在月光和路灯映照下还能反射光芒,让人乍看之下都觉得有些刺眼,更出奇的是它的身体虽然还不到半厘米粗,却有二十多厘米长,双侧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脚,粗看之下倒不像是脚而是胡须,其数目只怕也是惊人,说不定还真如黑鬼他们所叫的,有上千只。
要知一般的蜈蚣的脚不大会超过一百只,倒是有一种叫马陆的虫,俗称千足虫,脚的数目远超过蜈蚣,但马陆的身是长圆形的,但看黑鬼这虫,身体扁平,前面一对脚呈钩状,有如利爪,却又更像蜈蚣而不是马陆了。
在黑鬼完全掀开盒盖后,那条黑鬼他们嘴里所称千足的虫立刻仰起了头,小半身临在空,张牙舞爪,晃来晃去,有如一条金色丝线吊在空飘舞。
它那些如须一般的脚也伸缩摆动,发出簌簌的声音,在夜色映衬下,让人不由毛骨悚然,就连胖都不由自主地又移远了一些。
黑鬼则是露出一丝笑容,嘴里嘘嘘做声,一只手也临空放在千足的头上,做拍打状,好像在安抚千足一般。
等那千足趴回去后,他又凑近千足,用嘴巴朝千足吹了几口气。
他这一吹气,那千足立马又抬起了头,并凑近了黑鬼的嘴巴,全身轻轻颤抖起来,那数不胜数的脚又是开开合合,他的样看去似乎有些兴奋,也有些享受。
吹了几口气,黑鬼便把黑色盒连着千足放到地上,然后闭上嘴唇,露出牙齿,发出咝咝的声音,好像乍惊之下的人儿在吸冷气一般。
他这么咝咝了好一会,那条千足竟似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扭动身,从那盒里缓缓地爬了出来,有如一条游蛇。
千足爬出盒,来到地上,在黑鬼又咝咝叫了几声后,竟然低头往土里钻去。
而不同于它先前爬出盒时的动作缓慢,笨拙无比,这次却是十分快速,不过眨眼间,整个身就完全钻进了地里,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黑黑的小洞,洞口也留了一圈松土。
等那千足钻进地里后,黑鬼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又望了望夏他们的房间,踌躇满志地说道:“半个小时,只要半个小时,千足肯定会把那条蠢蚕带来了,到时候我们去楼下接就是。”
……
此时此刻,夏和戒戒正在为看哪个电视台做激烈的‘斗争’。
自养了戒戒后,夏晚上除非去帮人家干活,很少会出去,以前经常去的游戏厅和网吧这阵也是几乎没有再去过。
不过夏终究是个年轻人,不可能跟许多老人那样早早睡觉,而且貌似戒戒也不允许。
但在家里,晚上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电视了,尤其是在秋早早睡觉了的今晚,夏又不好叫他醒来下棋或者打牌。
只是夏自不可能陪着戒戒看一整晚的点歌台,听一整晚的歌,否则只怕迟早要被搞成崩溃。
无奈戒戒却是只钟情于听歌,并且还一定要夏陪着它,如果夏去睡觉,那它会亲自凑到夏耳边唱起‘歌’来。
于是他们两个之间也难免为听歌还是看电视而发生一定的斗争。
先是夏好言好语相劝。
戒戒自然不听,全当耳边风。
而后夏拿出柜里的‘家法’,做威严状。
只可惜平常的时候戒戒还可能会有些害怕,但在这问题上,它是怎么也不肯妥协了,再加三番两次后,它也知道夏一般不会真打它,只不过是做做样而已,所以它也是有恃无恐,壮着胆对夏的‘恐吓’做无视状。
无奈之下,夏只好采取折的非**政策。
他把戒戒抱在怀里,然后不停地给戒戒按摩(其实就是挠痒痒拉),来分戒戒的心。
他这一招对戒戒是屡试不爽,戒戒也似乎十分害怕瘙痒,在夏怀里不停翻腾,唧唧乱叫,却无力做什么反抗。
夏就趁机将电视转台,换到想看的频道。
如果戒戒缓过劲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去抢遥控器,那夏又是一阵乱挠。
虽然这样夏也是十分辛苦,不能完全安心地看电视,但比起不停不休整晚听那些老掉牙的歌曲,终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以前他也试过直接拿来遥控器换看电视,将戒戒赶走,那料戒戒顿时开始撒泼,尖叫个不停,让夏根本不可能看得了电视,搞不好戒戒还会把气撒到可怜的秋身上去,所以说采取这样折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举。
这晚正在夏一边辛苦地为戒戒挠着痒痒,一边看着电视时,那戒戒突然停止了挣扎,并发出了异常的叫声。
夏奇怪之下,也停了挠痒痒。
这时戒戒爬出夏的怀抱,然后爬向对面的墙壁,在离墙壁一米来远后它终于停住,却突然尖声朝着墙壁叫起来,叫声带着警惕和激动。
夏不明所以,心想小家伙朝着一面墙又有什么好叫的。
可正在他准备将戒戒抱回来时,之前本来光滑的墙壁上突然凸起碗底大小的一块,上面的水泥石灰也纷纷剥落。
戒戒的叫声也顿时更急了。
夏有些诧异,赶忙跳下床去观看究竟。
却又听啪的一声,墙上凸起的那块石灰竟整个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红色的砖块。
而在那红砖间一个小洞里,竟有一条金色的蜈蚣状的虫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那虫正是先前黑鬼放在地上后迅速钻进土里的千足。
第二卷群英会第六章马前卒(四)
一看到从砖石里钻出来的千足,夏自是诧异万分。
不说这千足似蜈蚣非蜈蚣全身金灿灿的怪模样,夏如不是亲见也实难相信坚硬的砖头里会钻出什么虫来。
虽然有一种空心红砖,砖身上会有一个个的孔洞,但夏一眼就看出来了,千足爬出来的那个砖头上的小洞并不是那种空心红砖所有的孔洞,要知空心红砖上的孔洞明显要大一些,而且也不会只有一个,因此很有可能这小洞是千足临时钻出来的。
可是有什么虫竟然能在坚硬的砖头上打出洞来?
夏再看千足慢吞吞地爬向戒戒,速度虽然不快,却是不做丝毫犹豫和停留,好像就是奔着戒戒而来,他也猜想着这千足只怕并非是误闯进来的。
意识到这个后,他赶紧跑前几步,拦在了戒戒前面。
虽然他也屡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