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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睛,让他多了一些气;而他的脸颊比焦二爷更瘦一些,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却又平添一分阴鸷,再加双鬓有些花白的头发,总给人一种矛盾的感觉,难以猜测到这人究竟是多大的年龄和怎样一种性格。
他身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身看去似乎很瘦弱,甚至有些伛偻,好像生了什么病似的。
只是他闭着一双眼,坐在那里默不吭声,而对面站着的焦二爷也是低着头,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声也刻意压低了些,似在担心惊扰了沙发上坐着的年男。
过了许久,闭着眼的年男终于开口,轻声问道:“你说,是乌三趁你不备先偷袭你的?”
“是、是的,大哥。”焦二爷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回道,声音有点嘶哑和干涩。
“你说,你其实也知道乌三并不可能会真心跟你一直合作下去,始终在找机会对付你?”男又慢吞吞地轻声问道。
“是的,大哥。”焦二爷回道,头却更低了下去,额头上的汗也滴了下去。
他刚回答完,男却突然张开了双眼,眼神锐利无比,比起焦二爷更露锋芒。他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闪电般一脚踢在了焦二爷的胸膛上,将焦二爷踢得倒退了好几步,砰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之后,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你这懦夫,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会被乌三抢先对你下手?”
男冷冷地道,一双眼盯着焦二爷道,像两把锋利而又冰冷的刀。
第二卷群英会第四十八章抉择
若是让有的人听到素以行事果敢出手狠辣为名的焦二爷竟被人骂做懦夫,只怕大多数的人都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焦二爷被男狠狠踢了一脚后,除了闷哼一声外,却是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满,甚至都不敢露出痛苦的样,紧咬着牙忍在那里。
站起来后,他依旧低着头,紧张得不敢随便说话,额头上的汗珠却是更密集了。
本来坐在沙发里的男看去弱不禁风一般,好像还生着病,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只是此时站在焦二爷的面前,虽然人还是有些伛偻,却是气势陡变,变得锋锐无比,整个人就好像一把刀直指着焦二爷,也让焦二爷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压力。
他心里因为刚才被男踢了一脚并骂他懦夫时不由自主产生的那点不满也彻底烟消云散,只留下了惶恐和紧张,甚至都有主动跪下去的冲动。
不过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跪下去的话,不但不会得到眼前这个他叫大哥的男的原谅和同情,相反还会再听到一声懦夫,再被狠狠地踢上一脚。
只怕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就一直生活在男的阴影下,只像是对方的一个影。只要站在他这大哥的面前,他总有一种无力、惶惑乃至恐惧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好像是从来没有长大一般,一直就是生活在他的羽翼保护下,同时也是压迫下的弟弟。
而在他这大哥的眼里,就算他再努力,就算他再怎么辛苦学着他的说话,他的做事,却一直是那样的不成器,做事懦弱,胆小,总是让他失望,就像一直扶不起的阿斗。
就像跟乌三爷合作的事,或许换做他这大哥,早也轮不到乌三爷抢先偷袭。当然,换做是他这大哥,只怕也绝无跟乌三爷合作的可能。
在焦二爷胡思乱想之际,男又看了一眼焦二爷,然后坐回了沙发,重新闭上了眼。
男这一坐回去,焦二爷也顿时感觉全身一轻,好像本来被捆满了锁链的身体突然得到了解放一般,他也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许久后,沙发上的男却又突然开口,慢吞吞地问道:“你说,那姓的小很有些古怪?”
“是的。”焦二爷赶忙放下手,恭声道:“那小跟……跟阿洋长得实在太像了,尤其那双眼睛……”
焦二爷嘴里说的阿洋是他的侄,也就是他眼前这男的儿。不过他本来其实是想说夏跟他这大哥长得很像,不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改了口。
焦二爷又说道:“而且那小养的蛊也挺新奇的,据说只是随意养成的,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缘故,还有那小的行事……”
沙发上的男却又突然睁开了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道:“好了,我亲自去那边一趟。”
焦二爷赶紧止声,之后却又忍不住露出丝惊讶,吞吞吐吐道:“大哥,你亲自去?那老不死的也在……”
男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焦二爷,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当年害了他后,就该一直躲着他?”
焦二爷被男这么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就觉心一寒,马上闭了嘴,头也忍不住低了下去,不敢直视对方。
男却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那边的事我会处理的,你早点回家去吧,听说你那儿这几天一直闹着要见你,大概你这几天没陪他一起睡觉,他又害怕了吧,哼哼……”
听男这么说,焦二爷头更低了,甚至恨不得把脑袋藏裤裆里去,额头上的汗又是疾出。
直到听到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彻底消失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向门那边。
沉默了一会后,他全身僵硬似地一步一步走到床边,长叹了口气,仰躺了下去,感觉有如虚脱一般。
焦大,也就是他这大哥,名字跟红楼梦里贾家的那个老奴仆一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是在他们蛊门提起焦大的名字,只怕谁也敢有任何轻视的表示。
而于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焦大看似单薄的身影下焦二爷来说,这些年,有多少次,他都对自己说,或者暗暗给自己鼓劲,以后见到焦大后一定不要再紧张,不要再胆怯,要大声说话,要抬起胸膛,要敢于他直视,有不同的意见要理直气壮的说出来,可是一到他的面前,所有一切便化为乌有,只有顺从。
在外面,甚至在家里大多数人眼里,他是那个鼎鼎大名,说一不二的焦二爷,也让多少人忌惮,让多少人感到胆寒和害怕,但在焦大的面前,他只不过就是焦二,是他的弟弟,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如今自己废了一只手,只怕在他眼里更是没用了吧。
想到自己的儿,想起焦大最后说的那句话,想起他话里的讥讽和嘲笑味道,焦二又忍不住捏紧了拳头,眼里露出愤懑和怨毒之色。
……
宅镇。
夏他们看到老乞丐,以及听了老乞丐说的话后,都不由愣在了那里。
而三的马脸则拉得更长了,一张嘴巴张得老大。
那天老乞丐曾在半夜找过他,他对老乞丐的身份也是有些了解。却没想到这个一问三不知似乎在假装糊涂的小瞳竟然是这老乞丐的什么孙女。
此时的他正站在厕所门边上,正想去拉小瞳,却又僵在那里,一脚跨在厕所门里,一脚跨在外面,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他心又有些庆幸,庆幸这些天没有对小瞳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跑进了厕所的小瞳则是小心探出半个脑袋,瞧着外面的老乞丐,却正好碰到了老乞丐的目光。
见老乞丐似怒非怒的看着自己,她一张脸也顿时红了起来,吐了吐舌头,憨憨地笑了笑,然后低头走了出来。
她走到夏床边,拿了那条龙头拐杖,又走到老乞丐面前,低着头,嘟着嘴,有些不情不愿地将龙头拐杖递给老乞丐:“给你,小气老头,我又不会把它卖掉,还大老远追来这里……”
老乞丐却被小瞳的话给气得浑身轻颤,都忘了去拿龙头杖,气呼呼道:“你个没心没肺的小妮,难道我大老远跑来这里是为不放心这条破拐杖吗?”
“那是为了什么?”小瞳却是愣了一下,一脸的疑惑,之后却又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放心久久,对吧。”
老乞丐虽然知道小瞳并不是故意装傻才这么说,却还是被气得不轻,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小瞳,对三说道:“所长,能不能给老朽搬掉凳坐坐?”
一直发愣三啊了一声,终于回过神来,旁搬了条小凳跑了过去,走到半路,却又跑了回去,换了张椅。
让老乞丐坐下后,三问道:“小瞳真是老将……老先生您的孙女?”
三刚问完,自己却又觉得这问题实在白痴,刚才小瞳和老乞丐的话里还有动作间明摆着的事实,他这么问也是多此一举。
老乞丐却呵呵笑了笑道:“所长是不是觉得老朽这么难看,不可能会有这么漂亮的孙女?”
三一阵尴尬,连忙摇了摇头,又不知该怎么说。
老乞丐却又指了指小瞳说道:“她叫烟瞳,我叫烟圭,我是她的爷爷,她是我的孙女,如假包换。”
“烟鬼?”另一边的夏和秋却是愣了一下,一脸诧异,之后突然捂着肚呼呼笑了起来。
第二卷群英会第四十九章抉择(二)
虽然夏和秋也猜着老乞丐不可能真叫什么烟鬼,不过想到小瞳的名字烟瞳和‘烟筒’是如此相似,作为爷爷的老乞丐的名字听去又跟烟鬼如此相似,还是觉得十分有趣和奇怪,一边想着老乞丐的名字到底是哪两个字,一边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若不是顾及着老乞丐年纪挺大的样,还有三对他的客气态度,不敢太多放肆,否则的话早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不过正因为要拼命忍着笑,他们也十分的辛苦,一手捂着肚,一手捂着嘴巴,呼呼出声,在床上滚来滚去,脸也涨得通红。
三却是急了,不停地朝着他俩使着眼色,想叫他们赶紧止住笑声,只可惜夏和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焦急样。
不过夏在床上这么一滚,却是扯动了身上的伤处,立马疼得龇牙咧嘴,连吸冷气。
要知他身上那些被怪蜥蜴的锋利爪抓出来的伤口,虽没有伤及筋骨,却还是比较严重,当时三从卫生所请来的医生整整给他缝合了好几个小时,而现在只过了不到二十个小时,他也根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于是他呼呼的笑声,马上就变成了惨叫。
三本来还吹胡瞪眼地狠狠瞪着夏和秋,一听夏惨叫,却是马上一脸担心,跑了过去,问夏怎么了。
在得知夏是因为笑得厉害扯动了伤口,他又有些哭笑不得,狠狠拍了下夏的脑袋,骂了声臭小。
老乞丐却也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夏面前,问夏能不能给他看看身上的伤口。
夏看了看三,见三点了点头后,便小心解开了伤口处的绷带。
老乞丐看了一阵,问夏是怎么伤着的。
夏便将怪蜥蜴还有游老三的样描述比划了一番。
听夏说着,老乞丐眼里越来越难掩饰惊讶之色,最后脱口叫道:“游老三?”
夏点了点头,说当时乌三爷和焦二爷也是这么叫那绿脸男的。
老乞丐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游家的人果真也来了。”
见三他们疑惑,他解释说游老三真名其实叫游桓,不过因为他排行老三,认识他的人一般都叫他游三爷或者游三,又或者游老三。
照老乞丐所说,游老三这情形倒跟三十分相似了。
只是突然,老乞丐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焦急问夏的伤口是怎么处理的。
三觉得老乞丐问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跟老乞丐将卫生所的医生来了之后怎么处理夏伤口的过程说了一遍。
老乞丐还没等三说完,却是又急问夏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比如剧痛,比如麻木什么的。
结果夏却是摇了摇头。
现在他身上被怪蜥蜴抓伤的地方除了像刚才那样动弹得太厉害,才会感觉到疼外,其它时候却是没什么感觉,更不要说什么剧痛,另外也没有什么麻木的感觉。
老乞丐却盯着夏的眼睛看了半天,似乎不怎么相信夏的话,想从夏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可怀疑的东西来,过了一会,他又叫夏抬抬手甚至站起来给他看看。
在看到夏确实能够活动,脸上也没什么痛苦的表情后,他终是承认了夏所说不假,不过脸上却更多了疑惑,嘴里不住啧啧称奇。
他说游老三他虽然没打过什么交道,但对游老三养了只蜥蜴一样的东西也是有过听闻,也听说过游老三那只怪蜥蜴的厉害,多少了解那只怪蜥蜴的本事。
他说听一些传闻上讲,那只怪蜥蜴虽然不像有些蛊那样神秘和隐秘低调,却也十分厉害,不但能够隐身,而且牙尖嘴利,铜皮铁骨,若是被它的爪给抓到,伤筋动骨只是小事,更厉害的是,那怪蜥蜴爪上和牙齿上都有剧毒,只要被他抓出点皮,便会毒,轻者全身麻痹,不能动弹,重者身上皮肉腐烂,立毙当场。
所以夏现在像个没事人一般,也是让老乞丐十分的惊奇。
夏他们也是听得一愣一愣,面面相觑,不由纷纷变色,连夏自己,也是惊讶万分,想起昨晚的事情,都忍不住有些后怕。
三却是急了,一会说叫夏赶紧跟他去县城医院检查一下,一会又问老乞丐有没有办法帮夏看看,看看能不能救夏。
老乞丐却说看夏的样,是不用再担心了,夏身上的伤要发作的话早就该发作了。
不过老乞丐也十分疑惑夏为什么没有任何发作的迹象,猜测着是不是当时游老三和怪蜥蜴被乌三爷和焦二爷联手杀了,怪蜥蜴抓伤夏的附加伤害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自然解了。
秋忍不住插嘴说,怎么可能怪蜥蜴死了,夏身上什么伤害就自然解了的道理。
老乞丐却笑了笑,说秋不懂,这蛊跟普通东西不同,一个人了蛊之后,可能会当场发作,也可能会到了某个时间再发作,而一般的,蛊之后一旦发作,便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救蛊的人。
不过老乞丐顿了顿后,又说还有一个救治的方法,就是下蛊的人死掉,或者说了蛊虫的伤害后,养蛊虫的人死掉或者蛊虫死掉,那样的话,蛊害便会自动解除。
夏他们听得一知半解,却又不知如何问起,但见老乞丐说得肯定,更不可能拿出什么意见来反驳,毕竟他们本身对于蛊以及蛊虫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老乞丐说这些,他们也很难懂。
不过对于夏自己来说,他却隐隐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老乞丐说的这样,怪蜥蜴抓伤他,他现在除了肉伤外没有任何异常,很可能跟他自己有关。
从大明媳妇那里,尸蛛咬了他之后,突然暴毙,还有游老三的怪蜥蜴也是这样,夏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全身带毒的毒人,生生把尸蛛和怪蜥蜴给毒死了,只是当时大明媳妇没有详细解释,或者说也没有完全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游老三也是在怪蜥蜴死后刚怀疑到他身上就被焦二爷给杀了,到如今夏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出于过去发生事情带给他的教训,夏也还是没有跟眼前这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的老乞丐说起当时的情况,权当做默认了老乞丐的说法。
暂时搁置了这个问题,又回到原先的话题,老乞丐还是先自我介绍了下,跟夏他们解释了自己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又说夏他们可以随小瞳叫他爷爷或者烟爷爷,也可以叫他老烟或者烟老头。看他样听他所说,倒是随便得很,没有什么倚老卖老的架。
烟老头说自己祖籍山东,他们烟家虽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豪门世家,不过在医道方面却也是小有名气,勉强称得上是个医道世家。
不过更重要的是,这医道世家却只是表面上的,烟家其实是流传几百年的蛊门的家族。
这所谓蛊门并不是说什么蛊的门派,要知从建国起,真正称得上会道门什么的便没有存在了,而这蛊门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小而**却又不是完全脱离如今这个社会的江湖,也就是与蛊有关的小江湖的统称。
现在这个社会,蛊门早已是日渐凋零乃至衰弱,不过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蛊门的人,也就是养蛊下蛊的人大多是单枪匹马,单独行事,低调而又神秘,不过蛊门却也有几个比较大的家族,他们烟家便是其之一。
烟老头说那乌三爷所在的乌家,还有焦二爷所在的焦家,以及游老三所在的游家,都是蛊门比较出名也比较有实力的家族,百年传承,积累深厚。
说到这里,烟老头看了一眼三,又笑了笑跟夏他们说他们烟家其实跟政府也有一些联系,他曾在二十多年前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受政府所邀,成立了一个临时部门,部门番属军队,代号,通称处。
(过渡章节,如果看了觉得有些无趣,还请谅解一下,呼呼。顺便害羞地求收藏求红票。)
第二卷群英会第五十章抉择(三)
(两章一起更了。)
“处?!!”夏和秋听烟老头说后,却是忍不住大叫道,脸上尽是惊奇,他们转头看了看对方,却在彼此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虽然这次从烟老头嘴里听到什么处,跟上次一样,他们也是非常的惊讶和激动,却是没了当时的兴奋,而更多了犹疑。
上次,小李和老张找到他们,说他们就是什么处的,还出示过证件,夏和秋也是没有太多的怀疑。秋更是兴奋地不得了,使劲催促夏快答应加入小李他们所在的所谓处。
却没想,到头来,一切都是骗局,小李和老张也是不怀好意,想要害夏他们,夺走戒戒。
而小李和老张的骗局败露后,夏和秋便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