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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也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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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叹了口气,只能尽人事:“再联络看看吧。”
  林哲也明白,专科的医生永远都是缺,闲下来的人几乎没有,更何况是能做这样复杂的手术的医生。国内的医生自己并不太熟悉,而且现实看来成功率和术后的生存率都有一定的差距,毕竟是开展的时间不一样,而且国内外的医疗体系也不一样。而外国的同行们更是忙得家往哪开都不知道,但总不能为了正允让他们丢下手上的病人不管,这不是他的原则,更不是同行们应该做的。让他们下了手术过来已是勉为其难,只是即使现在能出发,最快也要8个小时后抵达,然而算算时间,手术已经开始4个小时了,自己这样的体力能撑得住4个小时吗?还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了,还有做这样手术的技术吗?
  林哲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静静地说了句:“派车去机场守候,如果DR。 Kundert到了,请他第一时间过去手术室。”
  Linda瞧着他,点了点头。略有点犹豫,却还是说:“Link;我想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即使正允的状况良好,这个手术的风险都很大,更何况,你才刚为他做了应急手术,现在施行移植术几乎在手术指征的边缘,预后的情况估计并不乐观。”她看着林哲,有一丝不情愿和难以启齿,还是接着说:“你已经久未动过这么大的手术,我也算是干这行的,外科这活是个技术活,更是个体力活,还是个熟练工。相处这么久,我相信你的天分,但是医学日新月异,你不干则已,一干就这般的复杂,不仅是对他风险大,对你更是风险大。我不认为你有长时间在手术台上的体力。今天这个应急的手术你撑下来已经累得够呛,即使乐观的估计,正允这个手术都要超过15小时,再乐观,你至少要撑4…7个小时,DR。Kundert才可能赶到,再加上准备的时间,这绝对是超过你能承受的极限。”
  林哲却是苦笑:“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Linda不作声。的确。她讲的他都知道,这些对他其实只是数学题,以他的天分,这时间早已算得清清楚楚。Linda现在第一次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选外科,如今技术有限,不然还能帮上忙。也有点迁怒正允的意思,一拖再拖,至此拖至突然大出血,几乎无法挽回。但是奇怪的是,这回医院的处理,一点都不让人放心。按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国内顶尖医院的技术与世界最高水平其实没什么差距,更何况是著名的医生。偏偏在用药上确是这样诡异,抢救的方式虽然说不上延误,但是却是保守有余,进取不足。可是都生命攸关了,再进取都不是吃亏的事,偏偏此间医院却做得中规中矩,让人抓不到一丝的错处,却于病人无益。如果发生在普通的医院,甚至普通的医生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发生在顶尖的地方,德高望重的医生身上,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各种诡秘,实在难想,这恐怕也是林哲顶着压力,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要将正允转院的原因。也是不得不无可奈来,亲自操刀的原因,实在也不熟悉,不知道何人能信,何人不能。
  只是正允没醒,这般的动作还是太冒险了。Linda暗暗的叹了口气,她知道林哲是正允的好朋友,居然也不知道林哲哪里找到了正允的授权书,就这般强硬的转了院。但是即使如此,万一出上什么事,林哲免不了是要吃官司的。
  Linda相熟的只有林哲,虽然说医者父母心,但对她而言,好好的保护自己同样重要,自然为林哲考虑得要多些。更何况,林哲严格而言,并没有在中国行医的资格,持有的执照,Linda不敢问,但估计也因为久未行医的关系快要吊销了,唯一还能唬唬人的可能只剩下h大学的荣誉教职了,真是有个好歹,这些都不顶用,追究起来,没有合格的执照做手术,怕还是犯上了杀人大罪,打起官司来也是硬伤。
  吃力不讨好,手术风险也大,如果不是知道林哲的性格,Linda还真想和他激辩300回合,把他累死正好,直接放弃这次手术。只是这些都只能存在想象中,对象是林哲,只要他横起眉,脸色阴沉严厉的一望,她就会想起当初搭档,死皮赖脸的要做他助手的日子,收起一惯的嬉皮笑脸,半句话都不敢吭。
  林哲却没有注意Linda在想什么,也没有闭眼养神, 看着监护器传过来的图像,正允苍白的面容,心里暗暗冒火,这小子,他醒来后,一定让他好好记住这次教训。
  只是,一定要醒来。
  再不看正允的样子,摒除杂念,聚精会神地看着旁边病房的监护仪器传来的数据,静静的思考、回忆、推敲着既定好的手术计划和步骤。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好的选择,然而却别无选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情况已经危急成这样,也只有这个时间手术才有一丝生机,还在论证成功率就是奢望。
  夜幕降下,拔了静脉滴注,打了腰部的封闭,吃了足够的扩张剂,缓解药物,把自己身体状况提升至极至,Linda见到只是心酸,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却只能默默地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想起之前忍不住对他的最后一劝:“你根本没有撑下这场手术的体力。”
  林哲却只是微笑:“你的任务是保证我倒下前,DR。Kundert已经赶到。”
  




第60章

  Linda差点想抓狂。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已经分配了任务,别人只能从之。她身上的任务也不轻,她还是他的助手,还要向其他手术人员讲解手术注意事项,除了主刀的一切都归在她身上!
  但也惟有细致的安排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切,仔细地记住计划中手术的每一个步骤,万一真得出状况,或者还有帮助,虽然向另一个助手仔细交待了一些林哲的习惯,可是根本没有合作过,总是有点不安。不是看不起这边医院的意思,总是因为这种精细复杂的器官移植手术开展的时间、起点都不一样。幸好,这位医生看起来非常老练,总归是林哲当机立断转的私家医院,与这里的院长似乎也有交情,已将此处最好的医生派了出来。
  穿上手术服,刷过手,凝神吸气,踏入盛夏却清冷的手术室。
  上了手术台,抓上手术刀,熟悉的感觉骤然回来,那次枪伤不知幸或不幸,夺去了他的健康和体力,身体大面积受损,偏偏双手的神经依旧灵敏,双手依然灵巧,记忆还是那般的清晰。
  
  或者也是敏感,自见山中小屋见过正允后,总是不安,才会让他发现,也是不安,无意识的也会潜心练习,果真还派上了用场。
  
  深夜。
  问文在博叔的帮助下安顿好父母后,忐忑不安。在床上翻滚了很久都难以入眠,起身倒水,杯子也英勇就义,如果不是屋内铺着长毛地毯,牺牲的数目或者还会几何级数递增。
  问文以前觉得这些长毛地毯很好,今天却不知为何,看着就热得慌,心里一阵烦躁。开门出来大厅,一惊。
  黑暗中有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博叔静静地站在窗边,手上还叼着微微红点的烟。
  开了灯,也走了过去并排站着,“博叔怎么又吸烟了?”
  博叔见是她,也有点诧异,好风度的想掐灭香烟,只是这个居室实在太久没人吸烟了,连烟灰缸都没有,问文乖巧的拿了个杯子,递给博叔,轻轻地问:“博叔也睡不着?”
  博叔笑笑,仍然看着窗外,只是承认得很快:“是啊,阿哲不在,有点担心。”
  问文也笑笑,只是稍微有点苦涩,“博叔把他当作小孩子啊,总不舍得他离开你的视线。不过,”问文也看着窗外,神情静谧,略略不安:“我也是,不知道这算是担心他还是想他,”慢慢抬头,看向博叔:“我想去医院看看。”
  博叔摇摇头,“阿哲交待过了,平时跑跑医院没什么,可是你父母过来了,这时候总要乖乖的陪着父母。”
  问文也摇摇头,说:“博叔,没关系的。我父母都是通情达理的,如果他们知道林哲住院了我都不去看,这才会怪我呢。而且做手术,没有人陪在身边,他会很孤单的。”问文说着说着,心情突然迫切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怎么老也睡不着,即使如林哲所说的没有风险,毕竟还是见血的事情。
  博叔却奇怪的回头看了看她一眼:“住院?不一定会住院啊。手术,他做手术,通常旁边看的人、帮忙的人多着呢。”恍然像是突然明白了似的,哈哈一笑:“他只是不放心,在那里帮一下忙,正允这小子,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问文也恍然大悟,心里放下大半。却在想,这人怎么这样,什么话都是说的含含糊糊,果然还是在外国长大的小孩,中文程度有待提高,上回的感冒也是,这回也是!不过之后又鄙视了一下自己,虽然正允也是见过几面的人,但是人的心就是那样的小,只要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她心爱的人,心里就会淡定很多。
  
  父母在京,确实非常开心。林哲虽然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出现,但是安排却非常周到。
  父亲行动不便,也不习惯麻烦人,有些地方虽然久闻其名,本却不好开口说想去的,谁知道博叔、帅小伙都极力邀请,连哄带骗的让父亲这样的人点了头。居然连长城、香山这些地方都去了。
  长城上父亲也不辜负带着他上来的几个帅小伙,连连道谢,对着问文看起来是平淡无奇的景色老连连夸好,还一改常态,倚在本朝太祖题字的好汉石前,兴致勃勃地照相,云:“不到长城非好汉,本以为再没有没机会了,不想这回你爸爸也做了好汉了。”这几个字父亲说的异常清楚,问文听得一点都不费劲。
  原来,很多时候不是不需要,只是父母不想拖累,压抑了自己的渴望和需求,才倔强违心还故意生气地说不用,其实只是不想麻烦子女。
  问文很感激林哲和博叔,如果不用心,即使亲如儿女也未必能洞悉父母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不用心,不会安排得如此得体周到,但却能细致的照顾自己父母的感受,不会让父母觉得局促,又能放开,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愿望。就拿登长城来说,也挑个黄昏时候,既不热,也不让父亲觉得让人帮忙的更多歉疚。
  问文也有点惭愧,快步跟上,迎着夕阳余辉,冲过去挽着爸爸,拉着妈妈,冲着博叔一笑:“再一张。”定格美妙的一瞬。
  
  还有一回,看着父亲乐呵呵的看着香山,天热,却兴致高。只是到了西山晴雪处,父亲一改往昔的赞美,反而大叹见面不如闻名。博叔和那两换了浅色装扮的年轻人从善如流,一起到了饭店喝茶避暑。
  问文只是觉得奇怪,拉着妈妈说:“爸,这是转性了?”
  妈妈却轻声耳语:“哪里,是怕师傅太辛苦,昨晚他就和我罗嗦,山有什么看的,年轻的时候三山五岳不都走过?我当时就堵他,就是我大乡里,你都走过。结果真没两句,他也说了,就是大热天的,让人带着爬山太没意思,累人,自己就算是看着风景也没意思。其实,你也知道你爸,前两年的时候家里困难,但是他还念叨着要和我去看三峡呢,说淹了就没了,他其实就是爱到处看看的人。现在我有时也后悔,当初真跟他去就好了。”
  纯朴的父母。问文心里一叹。
  只是妈妈还是不放心,再问:“这般的玩一次很贵吧?小林他工作忙,还每天都打电话来问候,我们也来了打搅这么久了,不如,过两天请小林吃顿饭?请不起贵的,礼数还是要的,我们打算这个星期就走了,怎样都要在走之前当面道谢。”
  
  问文点头,自从她知道林哲主刀后放心了很多,只是听说正允的情况尚未稳定,林哲不放心,这些天都要24小时的留在医院照料一下,并不方便联络。而且,那天之后隔了大概有三、四天,林哲就给她打了电话,之后每天都会持续,或短或长,总也忘不了给她父母问候,问文心里有点小甜蜜,也难为他如此周到。开始的担心也慢慢的化为了泡影。
  
  于是第二天,下香山的时候,问文忍不住给林哲拨了个电话,只是电话转到了秘书台,这几天都是这样,问文叹气摇头,怎么又去照顾正允了。
  问文都有点小嫉妒了,只是听说正允的情况趋于稳定,问文也替正允开心,更替林哲开心。其实,这几天,问文从博叔那听到了一点,自己又想了一下前因后果,方才明白,男人之间的友情有时更让人难以想象。
  林哲身体不好,但是仍然是这般不辞劳苦、尽心尽力的照顾正允,就连博叔,看起来一直都很担心,但也没怎么劝阻。而正允,生病时间并不短,明知道林哲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顾忌他身体不好,避免他担心,硬是生病大半年,还是半点风声都没透到林哲耳边。明明是对生命那般的渴求,明明这边的治疗并不顺利。
  但即使如此,在小院中见面,还是依靠止痛剂,忍痛爽朗的笑,轻快的陪着,倦极,也强撑。其间还是插科打诨,笑闹非凡。只是不知道每次他从房间出来,七尺男儿,都先化上个妆,以求遮住日益衰败的脸色;也要换上宽大的衣服,以求掩饰被病痛折磨得已经变化的身形。难怪正允是开心的,但焱晨一直是那般的轻轻冷冷,不时在不经意间,望向正允还会流露出忧心,而看着林哲却有点怒意。
  问文后来才明白,这才是林哲在山间小屋后期不时若有所思,更是令林哲难得狂怒的缘由吧。也慢慢明白林哲搬至市区内做了什么,说的那些她不懂的长串单词究竟是什么,讨论的片子,看的病例究竟是什么。
  此时,正允情况趋于稳定,林哲怕也能稍微放下心来,可以不用再这么累了吧。问文心里笑了笑,留了言,说了父母的意思。
  晚上,等到了林哲的短信,大意是抱歉这边事情走不开,但约在问文父母离开北京前那天,一定一起吃个饭。
  
  Linda过来的时候,林哲正好发完最后一个字。Linda抢过他的手机,一眼扫去,颓然叹气,气极抢白:“你去得成吗?”
  




第61章

  也没想着林哲能回答,昨日才刚刚插的管,尚且不能说话。按照呼吸的状况、炎症的情况、恢复的程度,她怎么都不相信这周末就能出门赴宴吃饭的。
  林哲也只是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上似乎多了点阳光,抬手就往键盘打:“有压力有动力。”
  LINDA只是冷着脸,刺了一句:“在不乱用药的情况下。”
  
  正允的手术是幸运的成功,手术进行了整整10个小时,算是比较顺利了,让人欣喜的是预后更好,七天后就离开了ICU,LINDA吃惊不已。林哲的技术算是甚好,和医院陪的医生和助手术前术中的沟通也没有什么障碍,LINDA不得不服,有人就是天生干这种活的,即使有几年没干也不手生,或者那几年没日没夜地工作,已经把这些深深的刻到了骨子里,成为了一种本能,真无法想象当初他不得不放下手术刀的心情。正允的情况也比想象中的好,但是怎么好,情况还是复杂。不幸的是DR。Kundert那边的手术并不顺利,没法及时赶到,林哲就硬硬的撑下了这十个小时,让LINDA焦虑不安,可还是很幸运。林哲下了手术时,人虽然看起来疲累不堪,可是精神甚好,只是脸色青白了些,身体僵硬了些,也有肠胃的症状,但也没有明显的不妥,至少最让她担心的心肺上的疾病没有爆发,不禁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术后的几天也是不能掉以轻心,林哲顺势也就在医院里了,既方便照顾正允,也方便LINDA照顾自己。
  术后7天,正允也终于转出了ICU,林哲却在那天一反常态,即使戴着口罩也能让人看出他来意不善,气势汹汹的冲进正允的病房,拿着一叠LINDA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文件,很不客气的扔在正允面前的小桌板上,意思明显,就是让正允签名。
  LINDA看在眼里,正允眼中分明的不愿。也是刚刚动过大手术的人,人虚弱不堪,似乎再用力大声的说话,听起来还是那般的轻微,他只是偏过头,固执,费力:“我不太舒服,累了,想睡。”LINDA看来也觉得心疼,这般爽朗的男孩,经此手术,如今却是气息微微,这般的柔弱。幸运的是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
  林哲却没有识趣的表示,也只是一句:“我也累了。”
  然后便搬好了凳子,瑕好以整地坐在床头,双手轻轻抚着双额,只是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正允。
  良久,正允也没有听到林哲起身离开的声音,终是躺不住,慢慢转过身子,回头,毫无意外就撞上了林哲淡淡的直视的目光,看着他同样青白的脸色,心里一阵不忍,无奈的抓过文件,找到应该签名的地方,在几份文件上都签了自己的名字,可毕竟是久病之人,签到后来,手都在颤抖,只是几个字,就已经薄薄的覆上了一层冷汗。只是不愿已经消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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